卷十三和平风波 933章 天变 作者:江南一梦 卷十三和平风波煮酒点江山 “又要离开了。 浪天城外,胡忧远远的看着浪天城那标忠性的城楼,长长的叹了口气。十几年来,自己似乎一直就過着這种漂泊不定的日子。希望這一次,是最后的一次了,這次這后,能好好的過過普通人的平常生活。 “爹爹,我們走吧。”丫丫背着個小包袱,站在胡忧的身边,很有几分要远行的样子。胡忧本来是想帮她拿包袱的,她自己都不肯,非要自己拿。說是這样更像要远流的样子。 這丫头,居然說想要去流浪。第一次听到這话的时候,胡忧确实愣了好一会,不過平静下来,胡忧仔细的想想,丫丫怕是因为身上遗传了自己的基因,才会有這样想法的吧。 胡忧虽然一直都在抱怨着自己从小沒有一個安定的生活,但是那种居无定所的漂泊,胡忧也并不是那样的反感。行万裡山,见万种事,虽然是苦点累点,却也是同样开心的。 “走吧。”胡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不過是一时的感叹而已,并不是那种因为不舍而不想走的情绪。 “嗯,爹爹,這一次,我們往哪走?”丫丫骑上了她那匹枣红色的小马,在马鞍的后边,還有一個专门设计的小兜子,那是小白的专门坐位。 丫丫从小就跟小白很好,這次出去怕小白累着,她专门找了兵工厂的师父帮她弄了這么個小兜,這样小白就也可以坐在马上,而不需要跟着马一起跑了。 “先往南吧。”胡忧回了一句。据分到的消息分析,吴学问应该是在南方某個小国活动,具体在什么地方,還得到了那裡才能知道。 两匹百兽草喂养出来的马,疾驰在公路上,带起的烟尘飘出老远,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结束翻滚,重新恢复平静。希望所有的事都能像這些滚滚的烟尘那样,有一個尘埃落定的时候吧。 “爹爹,前面再走一些,就是江南州了。這裡以前可是玉凤妈妈的地盘呢。”丫丫高兴的指着远方的城镇叫道。阳光照在她的长发上,带起点点金光。 “什么叫“玉凤妈妈的地盘”說得你玉凤妈妈好像土匪一样。” 胡忧好笑道。 丫丫噘噘嘴道:“那不這么說,得怎么說?” 胡忧纠正道:“那应该說是玉凤妈妈的管区。” 丫丫咯咯笑道:“那還不是一样的嗎。”忧被丫丫塞了一句,顿时有些无语。丫丫說得沒有错這還真是一样的呢。 父女两正說着话,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就洒落下来。瞬间,天地之间一片水气弥补。 “哇,又下雨了。”胡忧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叫道。這已经是半個月以来,第五场雨了。還好天气不冷,不然這日子可就难過了。 “快,到那边的大树下躲躲。”丫丫给出了主意。 “不可以躲到大树下的。”胡忧忙叫道。虽然自问沒有做過什么亏心事,但是胡忧還是不想把自己和丫丫置身于“天打雷劈,的险地之中。 丫也听胡忧解释過为什么不能在大树下避雨的理由,她刚才也是本能的反应,才想要先到大树下,因为這一带除了大树之外,再沒有其他可以避雨的地方了。 山洞?路边哪来的那么多山洞。 胡忧对丫丫叫道:“把雨布遮上,我們赶几步进城去,這雨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停,再晚就天黑了。” “知道了。”丫丫的声音从雨布下传来,在胡忧說之前她就已经在扯雨布了。 天风大陆沒有什么柏油路的說法,黄土路平时還好一些,一遇上大雨,用不了十分钟,马上就泥泞不堪。就算以战马的强大在這样的天气中行进,也是一件非常幸苦的事。 胡忧和丫丫赶到城中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此时胡忧有两個選擇第一個選擇自然是直接到城主府裡,這裡還是曼陀罗帝国乃不死鸟军团控制的地盘,以胡忧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直接住在城主府的。 不過胡忧沒打算這样做。无论城大城小,以胡忧的身份到此,那和电视裡的皇帝出游都差不多了。那些地方官见了他,必定会诚惶诚恐,什么酒席呀,参拜呀,一阵的忙活必不可少。這是胡忧所不喜歡的。 相比起来,胡忧更喜歡住客栈,因为這样不但清静,還来去自如,相当的方便。 丫丫也很明白胡忧的心思,进城之后,她就直奔主街而去。跟胡忧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她知道客栈一般会在什么地方。 丫丫看了眼那面在风雨之中,被打得上下翻飞的招牌,提议道:“爹爹,那個客如归似乎看起来還错不,我們不如就住那裡好了。” “好,咱们家丫丫說住哪就住哪吧。”胡忧笑道。 从小到大,他连坟场都睡過,对住的地方,一向要求都不是那么高。 客栈正好有空房,胡忧按习惯的要了一個套院。這种套院的设计,一般都是一個院子裡有两到三间房,相对独立而清静,比普通的客房要好得多,当然,价钱也要贵上一些的。 钱对于胡忧来說,早已经不是什么主要的問題了。既然带着女儿出来,自然不能让她受什么委屈。胡忧自己是不太在意之些,丫丫這個宝贝,可得好好疼的。 雨真的很大,這会還在下。胡忧选好干衣服出来,发现小白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正在那梳理自己的毛发。胡忧看着不由觉得tǐng有意思的。 “你也被淋得這么惨呀,怎么不换一身毛大衣?”胡忧在小白的边上坐下,随口打趣道。他知道小白是可以听得懂人话的,只是不会說而已。 小白看了胡忧一眼,一面无奈的转過头去,懒得理胡忧這无聊的家伙。丫丫這时候正好换了身粉红色的裙子出来,闻言咯咯笑了起来。 丫丫抱着肚子,笑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干脆爬在桌子上,敲着小白的脑袋笑道:“咯咯咯,爹爹真是笑死我了。1小白,這么热的天气,你穿毛大衣,不会感觉到热嗎?” 小白发现自己這次跟這对父女出来,简直就是一個错误。平时一個丫丫欺负它也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個胡忧,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做为一條已经存活了好几百年的夜裡明狼,小白强烈的鄙视胡忧和丫丫這种欺负“狼,的行为。 胡忧也跟着又逗了小白几句,這才对丫丫說道:“好了,别欺负人家小白了。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去。”丫丫噘噘嘴道:“爹爹坏哟,明明是你先欺负小白的,這会到变成我的错了呢。是不是呀小白,你来說說看,究竟是谁欺负你哟。” 小白那個汗呀,你们两父女一样坏好不好! 雨是越下越大,路上基本已经看不到行人,饭馆的生意却是相当的不错。下雨天,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嘛。 “爹爹,快点,那裡有一個空位子。”丫丫眼尖,刚一进饭馆,就看到了一個空坐,赶紧跑過去。 “嘿,终于有空位了。”几乎是在丫丫坐下去的同时,一個六十多岁的老头,也坐进了那個空坐。 抢位子? 自认先看到空坐的丫丫皱皱眉头,对老头說道:“大爷,這個位子可是我先看到的呢,你可不能抢我的哟。”老头在坐下的时候,也发现了同桌還坐着一個小姑娘,正想着自己骗她走呢。那边到好,先撵人了。 這哪成呀! 老头擦了把脑袋上的雨水道:“1小姑娘,你這话可就不对了哟,虽然你比老汉快了那么一点点坐下,但是這個位子,我很早之前就已经订着了的,按說你应该离开才对。” “骗人。”丫丫噘噘嘴道:“你的衣服都還在滴水呢,分明就是刚刚才进的饭馆,這位子怎么可能是你订下的。” “那我上外头买点酒再回来不行嗎?”老头完全沒有一点骗局被揭穿的懊恼,眼睛一转,就又有了新的說法。 丫丫還想要說话,被走過来的胡忧给用眼神给制止了。 胡忧還在远处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這边的情况。他是老江湖了,与丫丫這种少出门的丫头不一样。他一眼就看出了,這老头是在逗丫丫玩,完全沒有什么恶意的。 “這位大爷,你好呀。”胡忧先给老头打個了招呼。 “你也好,可别想叫我让位哟,我老人家是不会让的。”老头看了胡忧一眼,哼哼道。 胡忧笑笑,沒有接這碴,而是打量了老头一眼,问道:“大爷,請问你是和朋友有约,還是自己小酌?,… 老头回道:“我老人家就一個,怎么着,难道你還想人多欺负人少?我可告诉你哟,我老人家在這一代住了大半辈子了,人面熟得很,随便一個招呼,就能叫来几十号人,比人多,你可不见得是我的对手。”老头說這话的时候,脸上显明的代来笑意。胡忧猜得沒有错,他就是来玩的。并不一定要和他们抢位子。 胡忧闻言笑道:“大爷說哪去了,为一付坐头大动干戈,還不至于的吧。我有一個提意,大爷你听了看能不能行。” “什么提意,你” “是這样的。大爷你看,我們這是四人桌,坐四個人完全沒有問題。你老人家是一個人,我們父女是两個,這才一共三個人。這付坐头,坐四個人都沒有問題了,坐我們三個,那就更沒有什么問題。 有道是相逢就是有缘,今天既然是遇上了,咱们不如一块,叫两小 菜,来两壶小酒,喝着聊着,岂不如在這裡争個脸红耳热的好?”“呵,小伙子說话有意思。好,既然你都已经這么說了,那咱们就一块喝好了。你大责,我也不是小气之人,這顿算我老人家的,想吃什么随便叫。” “哪能让你老破费,這顿自然得由我来才是。” “行了,行了,這都是小事,谁给不是给。先叫东西再說,我老人家都饿了,1小姑娘也饿了吧。” 丫重重的点点头,說实话,她還真是饿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這样,分分合合有时候不過是一念之间。大多数的冲突,在发生這前,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双方处理好了,不但不会起冲击,還很可能会成为朋友呢。正所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這么着,胡忧丫丫和老头同桌到一张桌上,经老头自己介绍姓张,胡忧和丫丫都叫他张大爷。這是张大爷自己要求的,至于什么辈份不辈份的問題,张大爷并不那么在意,而胡忧就更不往心裡去了。 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哪来那么多的究竟。 张大爷很健谈,活了几十岁,见過的事,遇過的人也不少了說起那些新奇的事,真是连胡忧听了都觉得有意思。胡忧跟张大爷聊着,那是越聊越投机,天南地北的,两人是一嗵扯,听到丫丫在一边连饭都忘记吃了不时咯咯直笑。 两人聊着聊着,這话头就聊到了天气上。 张大爷道:“說起来,今年的天气還真算是反常了。往年這個时候,应该是艳阳高照,稻穗插苗的时候而今年越是半天雨来半天睛。要不就晒得要死,要不就淋得你要死。” 胡忧沉呤道:“是這么個理,這十多天来我們父女也算是行千裡路了。這一路上,天气都反常得厉害三天前,我們還遇上了六月霜。”张大爷叹息道:“六月飞霜可不是什么好事呀,弄不好得变天。”“变天!”胡忧心头猛的一跳。這段时天气是不怎么正常,不過胡忧并沒有把天气的因素,和别的东西扯在一起。 张大爷說要变天,让胡忧想起了一件事。朱元武那裡的归零计划,现在算起来,還有九個月的時間。這天气突变,怕是与這有关系吧。 想到這裡,胡忧的心情顿时沉重了几分。到目前为止,胡忧对朱元武那边的力量還不是很清楚,虽說是已经做好了不顾一切的准备,但是這一仗,怕是比以往都要来得艰难吧。 “爹爹,你的心情不太好嗎,是不是丫丫惹你生气了。”丫丫怯怯的问胡忧。自从用過饭回到房间,胡忧的情绪就变得不是那么的好。 “不,与你沒有什么关系。”胡忧摸摸丫丫的脑袋道:“爹爹不過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哦。 ”丫丫乖巧的点点头,虽然她很想知道胡忧在为什么烦恼,但是她同样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问這些的时候。 雨下了一夜,接到天明都沒有一点停的意思。整個天似乎漏了一样,雨水不停的灌下来。 城中几次沒有什么地下管线,一夜的大雨,很多地方都已经进了水,胡忧他们這间客栈,地势還算高,暂时来說沒有什么大問題,不過那湿呼呼的空气,還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哗啦啦 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胡忧摇摇头,這已经是他第十一次听到這种声音了。 丫丫叹了口气道:“又一间屋子倒了,希望沒有伤着裡边的人才好。”“应该不会有人的。,…胡忧安慰丫丫道:“各城有防灾机制,這会应该有士兵要街上巡视,发现問題会第一時間赶到,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 “希望沒有吧。”丫丫叹了口气,這会只能往好处想了。 想着,丫丫不由噘噘嘴,她发现自己這几天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以前可不是這样的。 那么大的雨,赶路是不可能的了。這么大眼瞪小也不是個事,无意中看到房中有個棋盘,胡忧想了想,问丫丫道:“听你红叶妈妈說,你的棋下得不错,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下一盘怎么样?”“好呀。”丫丫一下跳了起来。這么坐在這裡看雨,她也觉得tǐng无聊的。能下会棋,到也是一個不错的選擇。 “我要黑子!”把棋盘搬過来,丫丫住黑色抱了過去。 “有分别嗎?”胡忧看丫丫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逗她。 “当然有呀,1小白是黑的,棋子也是黑的,這样我們就可以一起战斗了。”丫丫得意道。 “可它明明叫小白。”胡忧提醒道。想起当初恶搞起的這名字, 胡忧直想道。 小白是躺着也中枪,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雨太大,它真想躲到外边去。 丫丫执黑,胡忧执白,一对父女摆开了阵式。围棋和大多数的棋都不一样,其他的棋子,是往外抽子,而围棋则是越下越多。 空荡荡的棋盘,给了人们无限的相像空间,横竖随意,落子无定,只要你想,爱怎么走子都可以,只不過每一步的落子,都关系接你今后的发展,是对是错,你们必须自己负责。 丫丫的棋风极野,這一点与胡忧非常的像。他们都是那种随性不究竟的人,大开大合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是那种真性情。 “爹爹,你要输了哟。”“输,你别得意,爹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输的,哪怕是变天,我也要斗他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