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你真沒用 (上) 作者:江南一梦 浪天东城码头,這裡本是应该停着大船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什么也沒有。 偏将林克满脸怒气,指着管事陈有才的鼻子,跳脚骂: “你說什么,我們的船被人家给抢走了?你他娘干什么吃的。” 這事由不得林克不生气,他兴冲冲的带人,马不停蹄赶路,想早一天到帝都,现在手下却告诉他,早就已经预定好的船,沒了。 這不但是一盆凉水浇到林克的头上,同时還给他来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陈有才大气都不敢出,等林克骂完了之后,他才哭丧着脸道:“大人,小的也沒有办法呀。那些人出比我們高一辈的价钱,船老大就跟他们走了,我拦都拦不住。” “你难道沒有报咱们暴风雪军团的名号?” “报了,可是人家跟本不听這些。還說什么這裡是浪天,不是青州,暴风雪军团管不地這裡。” “哼,黄初秋那個老匹夫,他也不想想,沒有我們暴风雪兵团驻守青州,他的浪天城守能坐得這么安稳。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马上给我把船弄回来,耽误了時間,我要你的脑袋,快滚吧。” 陈有才如闻大赦,躬着身子,退步道:“是,大人,小的一定办妥。” 林克是越想越气,只觉嗓子都冒烟了,对手下叫道:“来人呀,给我拿酒来。娘的,气死我了。” 加裡梅提醒道:“大人,你就不问问是谁把我們的船给弄走了。” 林克灌了口酒道:“问個屁。敢动咱们暴风雪军团的船,在浪天,除了黄家的人,還有谁。” 加裡梅猜道:“那你让陈有才去......” 林克厉声道:“等着吧。我這是给他们一個机会。不把船還我,我就找黄初秋去。哼。” 林克再不說话,闷头喝酒。按计划他這酒应该是在船上抱着美人喝的,可是现在他却被耽误在了這码头上,真是非常不爽。 候三听說有船坐,挺兴奋,可是到了码头,左看右看都沒见着船,不由奇怪道:“队长,不是說有船在這裡等我們的嗎?怎么沒看见。” 胡忧瞟了眼水面,沒好气的說道:“你问我,我哪知道。去给我打听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候三最喜歡做這样的事,马上应声:“是,队长。” 朱大能擦了把汗,提议道:“队长,那边有個茶摊,咱们過去坐坐吧。” 胡忧看了眼已经被卫兵看管好的雪灵猴,点头道:“也好。” 沒一会,候三就回来了。 “队长,听說咱们原来定下的船,被人家高价抢租走了。现在林克偏将正在发脾气呢。” 胡忧奇道:“嗯,還有這种事。是谁這么牛,军部要的船,也敢抢?” 候三說回道:“听說是黄家的一個远房侄子。” 胡忧暗道:“浪天黄家?” 浪天黄家的大名,胡忧可是听說過的。浪天黄家是公爵世家,這個家族世代住在浪天。虽然沒有封地,但势力却极大。现在的浪天城守,就是黄家的家主,已年近六旬的黄初秋。 胡忧喝了口茶道:“看来這次我們遇上麻烦了。” 候三大咧咧道:“管他呢,這是大人们的事,与我們沒有关系。队长,我刚才還打听到,有一家青楼挺不错,要不咱们.......” 胡忧一巴掌拍在候三的脑袋上,笑骂道:“给我死一边去。這船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上青楼,你想都沒别想。 沒见识的东西,咱们马上就要到帝都了,那是天子脚下,什么好东西沒有。到时候我给你找一打,让你连床都下不了。” 裡尔多哈哈大笑道:“队长,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别說下床,我要他手指头都动不了。”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陈有才再次回来的时候,带给林克一個消息。船有,但是要明天才能来。林克虽然很冲,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沒有太多的办法。就凭手下這些新兵,林克是不敢去找黄初秋的。不過這事,他已经记下了,等有机会,他肯定会還回来的。好在這次的時間還算比较充裕,只要明天上了船,顺流而下,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問題。 其实林克所遇到的這种事,在全国各地都时有发声,這并不是什么其怪的事。军团和地方守备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有事沒事,相护拆一下台,這是坐在皇坐上的那位,很乐意看到的。 今天走不了,就只能在浪天城裡過一夜。林克喝得半醉,又一肚子的气,也沒心思管扎营的事。带着几個亲卫摇摇晃晃的走了。浪天城的青楼有名得很,他不怕沒有地方去。 加裡梅接到消息的时候,林克已经出去好一会了。林克自己玩得潇洒,可苦了加裡梅了。這全军上下,近千号人,今晚住哪呀?总不能就這么扔在码头上吧。 沒办法,加裡梅只好去找司库商量。司库是专管钱财的。曼陀罗帝国是沒有文官的,像司库,司马,司粮,军师這种属于文职性质的人员,一般都是由直系的武将自己安排。 比如說林克這支联队,司库,司马這些位子上的人,全都是他林家的人。如果他不在這支联队上干了,這些人也会跟他一快离去。新来的长官,自然也会带来新的司库,司马。 别說是林克這小小一個联队,就算是浪天城這种常住人口达数十万的大城,也同样是這样。除了城主由帝国皇帝任命外,别的管理人员,上到司法,司库,司马,下到保长,全都是黄初秋的人。就算是军队,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帝国皇帝,但是钱粮都是黄初秋管着。所以在浪天,他就是王。 曾经有人置疑過這种制度,篆文說這种制度的种种不适。不過他的文還沒发,就被抓起来了。事关高层大族的利益,谁都容不得這种沙子出现。 司库是林克的远房亲戚,长得白白胖胖的,是有名的守财奴。谁从他這裡拿一個铜板,他肝都疼。 和這样的人商量,加裡梅都不到任何的结果。按加裡梅的意思,他本意是想让司库拨出一些军费,在附近包下一两家客栈,让军兵们可以好好休习一晚。 但是司库以沒有這项预算为由,一個铜板都沒有给加裡梅。加裡梅气個半死,却沒有半点办法,最后只能让传令兵传令,全军就地安营。扔下這個命令之后,加裡梅也不管了,浪天的青楼又不止一座,难道他就不会玩嗎? 胡忧接到這种不可思意的消息,当即就愣了: “什么?在码头安营?我說候三,你沒有听错吧!” 這叫什么事,沒船也就算了,现在连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队长,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候三往码头那边指了指,那边已经有人开始搭帐蓬了。 “得,看来今晚真要睡码头上了。”胡忧摇摇头,放下茶杯道:“都别坐着了,再不回去抢块好地方,今晚弄不好得睡河裡去。” 搭帐蓬对于军人来說,那是家常便饭的事。很快,在胡忧的指挥下,帐蓬就搭好了。胡忧這队人,因为今天推车,所以就不用值岗。离天黑還有很久的時間,睡觉還太早。一時間,大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候三在众人的逼视下,吞吞吐吐的对胡忧說道:“队长,那個,今天是不会有船来了,要不,我們......” 胡忧合上了手中的书:“怎么,是不是又想說上青楼?” “嗯,那個,是大家的意思。” 胡忧抬头看向朱大能几個,看他们都沒有反对,心裡明白,他们确时也都有這個想法。 胡忧站了起来,推了候三一把說道:“那就去吧,還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