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影子重创 作者:霞飞双颊 杨虚彦牙关一软,整個人差点沒有昏迷過去,一股无法抗御的巨力就像山一般重压在他的脊梁之上,压得他的脊梁骨格格发响,两胁的肋骨,也几乎在破体而出……一股巨力震憾着他的五脏六腑,强蛮之极的魔气**地涌入,冲击着他的身体,所到之处,尽是一片血海。 杨虚彦大吼,可惜声音還来不及发出来,冲出来的就是一道血箭。 他如指如剑,将空中悬浮的那把黑剑一引,飞刺向那個魔面怪人的小腹。在這一個时候,他仍然有反击的能力,他的另一只手,乌黑如墨,晶莹如玉,重重地印向那個魔面怪人的胸膛。 魔面怪人轻哼了一下,一脚踢出,踢在杨虚彦的黑剑之上,双掌一格,接住了杨虚彦印出来的墨掌。那把黑剑出奇的锋利,无声无息地将魔面怪人的小腿刺穿,可是未等杨虚彦收剑,那個魔面怪人竟然用腿上的肌肉**了杨虚彦的黑剑。 在杨虚彦一收之力相助之下,在杨虚彦另一只墨掌的重击之下,魔面怪人整個人忽然倒悬了過来,整個人都翻了一個身,变成头下脚上。 他的另一只脚,如月,倒挂。 那只脚带着一股破碎虚空般的力量,在杨虚彦的**极速倒挂向上。杨虚彦在這一刹那,忽然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杨虚彦狂吼,可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急急弃剑,顺势在那一脚的倒挂之力的相助之下,化成一道极速的黑色闪电,倒**一道长长的血箭,阻击住穷追而来的魔面怪人,身形一晃,在小树林裡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地上有长长的一條血路,一路挥洒远去,去至沒有林中深处。 魔面怪人身形一個盘旋,忽然停了下来,并向白衣丽人摆摆手,道:“雁儿,不要追了。” “子陵,你怎么啦?你是不是伤得厉害啊?”白衣丽人是沈落雁,而魔面怪人自然就是徐子陵了。沈落雁担心地飞過来,仔细地察看着徐子陵的伤势,一边急急掏出绢布给他擦掉血污,又轻轻地用白纱包扎上几处伤口。 “我沒事。”徐子陵摘下天魔面具,收好,微笑道:“伤口都很浅,只是觉得可惜……如此條件,如此重创之下,還是让他逃了。” “影子刺客杨虚彦又岂是浪得虚名之人。”沈落雁微微一笑,安慰道:“我想他一开始就沒有打算跟你真打,否则你也不会這么轻易就能把他打跑。你虽然沒有出全力,可是我想他也有保留,如果你用上那‘井中月’和‘星变’匕首也杀他不死,這一個插赃嫁祸之计,就完全失败了。” “我是很想杀了他。”徐子陵点点头道:“可是他不跟我拼命,一心要逃,我现在還真杀他不得。用上我的‘井中月’和‘星变’匕首,也许還可以多砍掉他的一只手臂之类,可是绝对无法杀得了他,他那种‘幻魔身法’实在太快了。” “你不是伤了他嗎?”沈落雁查看一下地上的血污,又想了想道:“看来他伤得不轻,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像你所期待的那样,把他的那個也废掉了……你這個人坏死了,怎么专门喜歡伤人的那個要害啊?” “我不是喜歡,而是有那种必要。”徐子陵解释道:“所谓斩草除根,我日后杀了他,难保他沒有什么后人搞乱的,可是如果我把他废了,他還会有后人嗎?而且日后斩杀他时,如果看见他的后代怎么办?你总会相信我能对一個小孩子下手吧?所以,为了日后不麻烦,我才会废掉他们的要害!” “我看你是嫉妒别人会抢走你心中的什么**!”沈落雁不相信徐子陵的辩解,振振有词地道:“你把他们废了,就不怕這样的强**对手抢走你的**或者打你的**什么鬼主意了!” “……”徐子陵无语。 “现在怎么办?”沈落雁一看說中了几分徐子陵的心事,不由有些得意地道:“现在马上回去再假装這一個影子刺客来搞乱嗎?” “不。”徐子陵摇摇头道:“明晚吧!今晚要让李密那個老甲鱼好好地吓上一晚,我得让他试试白操心是什么滋味。可惜沒能顺利把杨虚彦完全阉成一個太监,否则這一次的计划就更加完美了。” “你不是伤了他的……”沈落雁带点羞意地道:“我明明看见你在他那下面狠狠地倒挂了一脚啊!” “我只打碎一個**。”徐子陵带点失望地道:“要知道,男人那裡可是有两個的,等那個杨虚彦伤势好了之后,也许另一個還能用。所以,我才会觉得不够完美。下一次,下一次拼了什么條件,也非要把他最后一個**踢爆不可!” “不要說……”沈落雁羞红着脸大叫道:“你坏死了,你就不能不說那么清楚嗎?人家可是一個女孩子!” “可是,你不是又摸過又亲過了我的嗎?”徐子陵坏笑道:“說一下什么好害羞的!” “坏蛋!”沈落雁脸红如潮,她扑到徐子陵的怀裡,冲着徐子陵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眼睛裡**得尽是春水汪汪,羞不自胜地道:“你怎同…再說…人家那时不是qing动了嘛……总之,不准你再說。要不然,下次再也不亲你了……” “我不說。”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我亲好了。” 他一把搂住怀中的软绵绵的玉人,重重地把唇印上去,星雨点般地亲着她的娇颜,最后自那微微绽开一丝小缝的**之内,悄悄地突进去,一下子把那條小红鲤抓住,把它吻翻,然后尽情地**着那裡面甜美的仙泉灵液。 沈落雁的双手,不然什么时候就已经环绕在徐子陵的头颈之上。 徐子陵回到大龙头府,天色已经大亮。 屠叔方坐在徐子陵那间小柴房等着他回来,神色黯然。 “怎么啦?”徐子陵问:“老屠,几天不见,怎么愁容满面的?就算喝不到十八年陈的女儿红,也用不着苦着脸坐在我這裡发呆吧?到底是什么事让屠大总管這么烦心呢?” “我跟大龙头說過了。”屠叔方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跟他已经再三暗示過了,可惜他一点儿也听不进去!昨晚還找到我,让我把大小姐带走,他看来是决心跟李密死拼到底了。你看,他還把這一個东西交给了我,說如果他万一出了事,就把這一個东西给河北的窦建德,让窦建德日后想办法报仇。” 屠叔方掏出了一個龙纹戒指,抛给徐子陵道:“這個东西還是由你日后有机会交给窦建德吧!也许等你来做,事情会容易些。” “你這是整一個大麻烦给我!”徐子陵虽然口如此地說,可是也收下了那只龙纹戒指。 “对于你,我老屠沒有二话的。”屠叔方看了徐子陵收下戒指,不由也有些高兴,脸上的黯然之色退了不少,站起来,用厚实的大手拍打一下徐子陵的肩膀道:“大小姐现在不知道,日后相信也一定愿意交给你去做這件事的。窦建德就算跟大龙头有再過命的交情,相信也不会给大龙头报仇的,要我老屠来說,不如找你這一個假冒的‘影子刺客’更加**些,也有用些。” “可别!”徐子陵急忙摆手道:“我可不想担什么责任!李密我会尽量玩残他,戒指我也会帮你去给窦建德,不過别的我可沒有答应你,你别指望我!我现在可不想出這個风头!” “现在不行。”屠叔方笑笑道:“那日后有机会再答应总行了吧?” “那日后再算吧!”徐子陵也**擂了屠叔方的肩头一拳道:“有你這样的部属,却不知道用人,翟让他真是瞎眼了。老屠,问你個事,假如有一天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会不会帮我?” “只要你开口。”屠叔方哈哈大笑道:“你不說,我也想找你要点事做做!等迟些日子,大小姐安顿好了之后,我带我管着的那一大班小子去找你吧!相信他们也能派上一点点用场的,虽然比想你的那些精英来說差得远,可是在战场之中捡捡死鸡之类的活還是可以的。” “很好。”徐子陵大喜道:“有你老屠加入,我又长一分力量了。大总管虽然沒你的份,可是日后就請你当大家的大教官好了,你负责训练他们一些武功和军纪上的东西,怎么样?” “這是我最有兴趣也拿手的。”屠叔方重重点头道:“听你的,就干這個,要干别的還不会呢!” “老屠,感激的话我也不說了。”徐子陵掏出一個酒坛子,拍开泥封,仰着脖子痛饮了一大口,擦拭一下嘴角,把酒递過去给眼睛发光的屠叔方,道:“日后大家有水喝水,有酒喝酒。我說的。” “這…這是十八年陈的女儿红?”屠叔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酒香扑鼻,沁人肺腑,大喜道:“你說的我可记住了,我老屠可是很容易相信人的,你别哄我开心才好!哇……人生得此一美酒,夫复何求!哎你還沒有告诉我這是不是十八年陈的女儿红!” “不是。”徐子陵大笑道:“我又有沒有出嫁的女儿,怎么有埋在梅花树下十八年之久的女儿红?那個女儿红是我去喝别人喜酒时顺手牵羊偷的,哪裡会有一坛?只有几小杯,之前早就喝光了,上次用作佐酒几不過是剩下的最后几滴,哪裡還有什么女儿红?要有,還不早让你给讨喝了!這是花雕!在地窖裡藏了足足十年以上的花雕,是我花五百多两银子在一個酒庄老板那裡强买過来的。” “全归我了。”屠叔方喝了一口,觉得通体舒透,解谗之极,于是把心一横,决定一個人独霸独享了。他用的方法是,三十六计之中最上的计策,走人。 他抱着那一小坛酒迅速溜人,速度简直比受伤逃命的杨虚彦那幻魔身法還要快。 “……”徐子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