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门专精 作者:霞飞双颊 “走,我們去干掉任少名那個家伙去。”受了徐子陵十個作为道歉的礼物和一百個日后承诺的宋玉致宋二小姐终于破怒为笑,小脸回复笑逐颜开,她扬起小拳头,冲着徐子陵哼哼道:“你還等什么?” “這個。”徐子陵带点迟疑地道:“你說我們,我沒有听错吧?” “你以为沒有我的帮助,你一個人就能杀死任少名嗎?”宋玉致理所当然地哼道。 “你能帮我?”徐子陵奇道:“你用什么帮?用美色引诱他?” “呸!”宋玉致佯怒道:“你的脑子怎么会光想美色什么的啊!在九江,在任少名铁骑会的势力范围裡,我們宋家可是唯一能跟他们相提并论的势力啊!虽然他们在明裡的势力更强大一些,可是我們暗裡的势力加起来,差不了他们多少的。沒有我們的帮助,你以为你能进九江城嗎?你以为你能近得了他的身嗎?” “原来是這样。”徐子陵打個哈哈道:“不過我光明正大混不进九江,不会偷偷地从什么通往城外的沟渠裡穿进去么?反正我是個小混混,不在乎這些。” “那你怎么近得了他的身?”宋玉致皱皱极好看的琼鼻,嗔道:“不說他身边有恶僧艳尼這样的高手卫护,他们铁骑会数十個精锐铁血骑士可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啊!沒有我們的人引开他们,你能杀得了有如此之多高手卫护的青蛟任少名?” “他总不会带数十個什么铁血骑士一起到青楼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睡一個红阿姑吧?”徐子陵不在乎道:“我只要躲在他宠爱的那個红阿姑的床低下,到时偷偷地给他一剑,嘿嘿嘿,一对同命鸳鸯就這样完蛋了!” “你這個人真是沒救了!”宋玉致气得简直差一点沒有疯掉,不想冷静后想想,這倒不失了一個好计,只是做這一件事的人那脸皮得厚過城墙,不但沒有武者的尊严,還要无耻到极限,否则,這事都做不来。 “說笑了說笑了,不要生气。”徐子陵嘻皮笑脸地道:“我如何能少得了宋二小姐您的大力帮忙,宋二小姐热心過人又只手遮天独行独断一言九鼎,我就是不需要,也不敢不需要啊!” “算你啦!”宋玉致虽然不太满意徐子陵他說自己只手遮天独行独断,可是一看他乖乖听话,倒也生气不起来,嫣然一笑道:“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杀得了任少名,我就帮你在阿爹的面前夸你两句好了。” “不要。”徐子陵一听,头疼道:“你的性格,如果真的夸了,說不定你老爹听了就会有反效果。你還是在他面前骂我两句吧!” “你什么意思?”宋玉致忽然不明白了。 “沒什么。”徐子陵微笑道:“你只要按我說的那样做就行了。” 徐子陵和偷偷别過宋爽的宋玉致一起出发,离开江阴,宋玉致不愿穿着男子衣物,只是在脸上以轻掩上一丝轻纱,英气非凡,引得路人连连回首,徐子陵却不,他头快低到地上了。 因为他像一個苦工,背着一個大包袱,沉重如山,压得他喘不過气来。 尽管他多次說明,這一次是去杀人,而不是去旅行,不必带那么多行裹。可是宋玉致地抗辩說去杀人的只有徐子陵一人,她是去旅行散心的。徐子陵又小声地提醒,這些东西是她的,而不是自己的,還引证举例想說明,如果背着這山一般的行裹到九江去,恐怕不要說杀人,就是杀蚂蚁也沒气力了。 可是宋二小姐眼角也不往這边来一下,只是娇哼說那是徐子陵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徐子陵苦着脸,一路低着头,像一個骡子般前进,心中郁闷得想砍人,可是人家宋二小姐的心情不错,小脸笑得花儿似的,那美目也弯如新月儿似的,能让无数色狼走着走着一头撞在路边的树上,直撞得头昏眼花不知老妈贵姓還傻笑。 路头远处站了一個身形如山的伟岸男子,他威风凛凛,天神般立在那裡,身上的光芒简直要比晴空中阳光也要比下去似的。 徐子陵一见此人,颇是欢喜。 宋玉致奇问道:“你认识他?” “当然。”徐子陵猛点头道:“他是我的大仇家!” “他是仇家你還那么开心?”宋玉致奇怪道:“看样子他是找喳来的,可是你還笑得出,你不是吓傻了吧?” “我像那么胆小的人嗎?”徐子陵沒好气地回应道。 “那你为什么笑得像個土狗似的啊?”宋玉致奇了,问。 “因为這是一個打架狂人。”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他一打起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到时這一個沉重的大包裹就会让他打烂,哈哈,我苦难就解脱了!万岁!老跋啊老跋,我以前怎么就沒发现你這個打架狂人也有可爱的一面呢!” 徐子陵感叹不止。 宋玉致的脸却拉长了,她气鼓鼓地看着远处背着手等在路中间的伟岸男子,如果不是看他身上的气势非凡,一身修为极是惊人,她早就跑過三拳两脚打跑他,而且顺便问问他打架怎么可以连别人的东西也不顾,问问他那样做是不是太野蛮了些! 幸好她沒有问。 不然跋锋寒肯定会郁闷得以头撞墙的,就算附近沒有墙,也会撞树。 “老跋,好久不见了,你是找我打架来的嗎?”老远,徐子陵就這样问了。 “周兄。”站在大路中间等候徐子陵的伟岸男子当然是跋锋寒了,他向徐子陵微微拱拱手道:“是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周兄去掉胡子和蒙眼布之后,相貌更是龙虎之质,让人惊奇。不過最让跋锋寒惊奇的是周兄的魅力,上次是两個国色天香之美相伴,這一回,又是一個天仙般的美人,哈哈哈,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周兄你的艳福!” “老跋,你想挑拨离间嗎?”徐子陵大笑道:“可惜你的苦心要落空了,因为,這是我的义妹。” “喂,他怎么叫你周兄啊?”宋玉致奇道:“你不是叫做徐子陵嗎?” “大姐,小姐,小姑奶奶。”徐子陵头疼道:“难道你少說两句不行嗎?我好不容易才想一個好听的化名,你就非要给我拆了,我倒!你是故意的吧?” “我无心的。”宋玉致笑嘻嘻地装可怜道。 可是瞎子也看得她是故意那样說的,徐子陵差一点沒有让這一個鬼灵精放倒于地。 跋锋寒目中奇光一闪,微笑道:“原来是徐兄嗎?好不容易才知道天下最神秘的中原俊杰徐兄的真实姓名呢,能从這位绝世佳人的仙口听来,真是三生有幸。” “马屁精。”宋玉致可不是好糊弄的,她毫不客气地道:“你再拍本小姐的马屁也沒有用,你不是汉人,本小姐都懒得跟你废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少送上门自动找抽!” “你妹子的性格很好。”跋锋寒微微苦笑地冲徐子陵道:“跟我們大草原的女子有得一拼,够劲!” “你现在才知道?”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已经太迟了!” “跋锋寒近段时日自觉进步非小,虽然不一定是徐兄的对手,可是却不愿错過向徐兄挑战的机会。”跋锋寒身体气息暴发,浑身衣物无风自如,长头猎猎而舞,他缓缓地拔出腰际的刀和剑,缓缓地道:“万望徐兄不吝赐教才好。” “你的刀和剑不错。”徐子陵抽抽鼻子道:“上面已经有了你的鲜血的味道,是好刀和好剑。可是,你還不是我的对手,因为你的人還不行。” “什么?”跋锋寒强压住心中的怒意,哼道:“徐兄坦言指教无妨。” “你刀剑同习,两种不同的兵器不同的技法同修。”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两门功夫一起进步,根本就不及在一门功夫专精的我更加快速。你不是以为我几個月来也一点进步都沒有吧?相反,我在你两门功夫一起进步的同时,专精于一门,其中相比不言可知。” “什么?”跋锋寒觉得有如晴天霹雳,他的确是忘了,对手也会进步的,他四处挑战刻苦修练,本来觉得這一段进步非小,可是万万想不到,对手已经进步得更多,他一下子大受打击,几乎心灰意冷。 幸好宋玉致此时又說了几句话,才让他醍醐贯顶。 “大傻瓜一個。”宋玉致哼道:“他在打击你士气降低你的战力呢,他是什么人?他說的你還真的相信啊?” “你……”徐子陵差一点沒有想自杀,好不容易又打击到跋锋寒的士气,想不到一下子就让宋玉致给搞砸了,他抓狂地道:“你是存心跟我作对的是不是?你搞清楚,我才是跟你一伙的!” “虽然是這样。”宋玉致小脸一扭,哼哼道:“我就是不想你赢得那么舒服!” 跋锋寒一听,哈哈大笑。 他身上本来黯然的气息,此时已经千百倍地暴发起来,他的刀剑遥指徐子陵,豪气干云地大声道:“哈哈哈,沒错,徐兄就是进步了,又何惧之有?相反,徐兄进步越大,跋锋寒越是欢喜才对。也只有這样,才更有意思,如果能打败像徐兄一样的人生劲敌,那将是跋锋寒继毕玄之后的另一個心中所愿!” “你的愿望還真多。”徐子陵郁闷地道。 “总好過你。”宋玉致扬起小拳头加重口气批评道:“天天混吃等死,一個愿望也沒有。” “……”徐子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