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是变态(修改) 作者:霞飞双颊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白衣女子不明白猪八戒妹妹是谁,但她知道,這肯定是不好的比喻。 “我不想跟一個愚蠢无比的小屁女子說话,因为徒费口舌。”徐子陵大咧咧地摆摆手,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白衣女子,這种无视让高傲的她非常抓狂。 這小子也太拽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自己再怎么說,也是三大宗师之一‘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在中原行走接近一年,鲜有敌手,面前這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呆子,他凭什么嘲讽自己?男儿大丈夫连武功都不会,光逞三寸不烂之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露出来,别藏头露尾的…… “我杀了你,站住,你還有什么遗言?”白衣女子很生气,她用剑遥指着他的后心。 “遗言?”徐子陵听了,微一皱眉,带点思索道:“我的遗言是,如果你看见一個叫做笨猪傅君婥的傻妞,告诉她,我不会喜歡她,让她也千万不要喜歡我!” “你這個混蛋!”白衣女子一听,气得差点连肺都炸了。 她举起粉拳,砰地给他一拳,心想,如果他再胡說八道,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嘴尖牙利。 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底细,知道自己就是傅君婥,知道自己是高句丽来的杀手,知道自己进入杨公宝库,知道自己典当‘万岁古玉’就是为了挑拨离间,让中原群雄混战……這個可恶的家伙,他到底是谁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一切? 刚才轻易地取走自己的面纱,又是什么武功? 难道他的武功已经达到师尊那种出神入化御虚无形的境界了嗎?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会丝毫不察? “打是亲,骂是爱。你对我‘亲’完又‘亲’,‘爱’完又‘爱’,真让人受不了,我都說不会喜歡你,你为什么還要对我苦苦纠缠呢?”徐子陵微微叹息,道:“长得帅真是沒办法!” “就你?你长得這样子也叫做帅?我呸!”白衣傅君婥想一剑杀了面前這家伙,但在那之前,必须把他气死! “我长得当然不能叫做帅,一個帅字怎么能够准确表达我的容貌?我长得那叫太帅,帅得一塌糊涂,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就像你傻得一塌糊涂,傻得惊天地泣鬼神一样!”徐子陵面带微笑,他冲气得手指颤抖的傅君婥耸耸肩,那表情仿佛在說,小样,就凭你,也想跟我斗? “我要杀了你……”傅君婥举起剑,恨恨地刺過去,一心要在這家伙的身上刺出個透明窟窿来。 “你敢谋杀亲夫?大胆!”徐子陵大喝一声,怒视对方。 “死到临头,你還想占人便宜?我非杀了你不可!”傅君婥刚才一剑只是刺穿徐子陵的胸衣,這一下,她实在太生气了,手腕微一用力,长剑刺进徐子陵的皮肤半寸有多,心想不给点颜色這家伙看看,他還以为自己這個女杀手是假的! “啊……我死了!”徐子陵一看胸口中剑,鲜血染衣,整個人软倒地上。 “胆小鬼,整個人就一张嘴,见血即晕,哈哈!”傅君婥发现面前這家伙外强中干,表面拽得不行,可是稍稍受点伤,见一点点血,就吓得晕厥在地,实在让她感到高兴。 “我,我,我不行了,我要說遗言……”徐子陵断断续续地开口,傅君婥极力忍住笑,心想非吓死這家伙不可,装出一脸严肃,凑近過来,先观察一下伤口,又故意摇摇头,轻哼道:“你要說遗言?要快,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快說吧!” “告诉,告诉你师父傅老头,我本来想打败他的,现在看来,沒有什么机会了……告诉你的两個师妹,本来我,咳咳,本来我想泡她们的,可是现在,咳咳,现在看来…咳咳咳,我還有话跟你說…咳咳,其实,其实你的胸很小,要多喝点木瓜乳!”徐子陵等傅君婥被自己的說话吸引過来,等她一靠近,马上使出一招‘抓波龙爪手’,正中目标。 “啊!”傅君婥万万沒有想到,這家伙又說师父又說师妹,吸引自己俯下身听遗言,目的就是要非礼自己。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手,发觉他不但抓,還很用力地捏了两下,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抓起长剑,不管生死地往這家伙的心坎狂扎而下。 可是得手的徐子陵早已经爬起来,一溜烟地向远方逃跑。傅君婥抓狂地挥舞着宝剑狂追,非要把他大卸八块不可!自己清白之躯,任何男子都沒有碰過,特别是胸前的香雪玉feng,更是绝对的禁地,平时有人看一眼,也要将对方的眼睛挖出来的,這個可恶的家伙却胆敢伸出狼爪,对自己又抓又捏,要不杀了他,心中怒火难平! “我只不過說老实话,你的胸真的不算很大……哇!”徐子陵一說,傅君婥更加恼火。 “别跑,小淫贼,站住!”傅君婥挥剑狂砍,现在她突然发现,面前這個外表看起来丝毫不会武功的家伙,身法比起以轻功卓绝的自己毫不逊色,特有一种轻灵和飘逸,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剑下潇洒地躲闪逃遁。 他绝对会武功,如果只看身法,那他是個一流高手。 這家伙到底是谁? 自奇怪的身法之中,完全看不出他的师门,這种御风而起,随风而动的身法,自己从来都沒有看過听過。 “停!”徐子陵忽然站住,因为毫无征兆,傅君婥差点一头撞进他的怀中。 “你又想干什么?”傅君婥吓了一跳,生怕這家伙又动歪念使什么诡计,赶紧收剑保护自己。 “你刺我一剑,我摸你一下,我們两個扯平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吃亏一点,让你亲一口怎么样?等等,别生气,我真的有话跟你說!”徐子陵高举双手,表示自己完全不加抵御,任凭对方鱼肉,是一個非暴力不抵抗主义者。 “說,說完就死!”傅君婥很想一剑把這家伙杀了,但心中又有点好奇,他会对自己說什么? 难道他认为自己会原谅他嗎?不可能! 无论他說什么,就算說得天花乱坠,都非杀了他不可! 徐子陵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会挂,他并沒有马上开口,而是变出一個鲜果,脆生生地咬了一口。傅君婥看得神色微动,她看不出這個鲜果是如何变出来的……這是妖法?還是仙术? 凭空变出一個果子的本事,跟刚才取走自己面上的轻纱,是不是同种妖术? 這一個可恶的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啊? 傅君婥一点儿也看不透面前的徐子陵,越是看他,发现他越是神秘!不管如何,她首先把长剑架在徐子陵的脖子上,只要他一想跑,马上杀了他! “說了会死,那我不說,竖决不說!”徐子陵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摇头。 “不說也死……”傅君婥不是沒看過无赖,可是比起面前這家伙,世间最无赖的男子,都是谦谦君子。 “這么說,這是我最后的晚餐了?不行,最后的晚餐怎能吃素?我要吃好点,才对得起自己!”徐子陵自言自语,一手变出酒,一手变出鸡腿,非常滋味地吃了起来。 “停,不准吃!這酒是怎么变出来的?”傅君婥用剑尖指着徐子陵的咽喉,另一手夺過酒壶,闻闻,发现真是酒。她正想說沒收,发现徐子陵手一翻,這回变出来的不是一壶,而是整整一坛。這么大的一個酒坛在身上根本就藏不住,他到底是怎么收起来的呢? “你不是吧?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不会?你真的不会?”徐子陵很奇怪的反问。 “……”傅君婥听了禁不住白了他一眼,這种本事世间有几人会?相信除了他這個变态,不会再有第二個人! “我教你!保证一教就会!”徐子陵很豪气地道,一边用抓過烧鸡的油手去拍傅君婥的肩膀。 “装神弄鬼的妖术,切,谁稀罕……你只不過早早藏在身上,再用超快的手法取出,骗得了谁!”傅君婥心中其实很好奇,但她受不了徐子陵的态度,更受不了他的笑容,這個家伙笑起来特有一种古怪的嘲讽意味,让人一看就会恨得牙痒痒的! “你真聪明,這样你都能看出来,屁服屁服!”徐子陵大笑起来,故意给傅君婥竖個大拇指。 “再笑,我就杀了你!”傅君婥最恨這家伙的笑,世间上再沒有谁比他更加不可一世,更加得意忘形,不就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不就是嘴皮子利索一点嗎?谁批准他這么拽的? “不,我不敢笑,我怕死,我心裡好害怕,怎么办?”徐子陵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秒钟之后,变出一张大床,在傅君婥惊骇莫名的眼光中,他伸了一個懒腰,上c花ng睡觉,盖好被子,手中拿着一個牌子,牌子写着:請勿与睡着的人說话,谢谢! “你真是一個变态!”傅君婥惊愕了好半天,又禁不住扑哧一声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