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荼白(1)
一個眼神就够了。
但桑茶总是不能明白,九曜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比如上一刻他们還在聊天,下一刻自己就被他扯住手臂,天旋地转中,二人双双一滚从树枝上落下去,徒留在空中翻飞的红白衣角。
草地绵绵的,摔在上面根本不疼,可這种落树的戏码为什么也要让她再经历一次。
桑茶被他压在身下,问出一句:“你是不是闲的?”
“我是不是闲的,阿茶很快就知道了。”
九曜說完,低头吻上去。
他等這個吻等了很久,以前想随心所欲地将她留在身边,想无时不刻不亲吻拥有,可他不能确定桑茶的态度。
她对每個人都不冷不热的,谁能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九曜很小心,這么多年,点到为止,从不逾越一步。
现在终于可以拥有了,那自是要吃回本的,要把以前孑然孤寂的时光都补上。
于是……就补得有点狠。
等九曜退开,桑茶的唇瓣已变得鲜红,衬着冷玉般的肌肤色泽,朱唇更为娇丽。
“上次我就想這么做了,可惜阿茶不给回应……若是吓跑了,我一個人又该怎么办呢。”
九曜怜惜地替她将碎发别入耳后,眸光深邃,连叹息都带了遗憾的味道。
“早知道当时就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那個时候的阿茶還那么嫩,吃到就是我赚了。”
桑茶喘了喘气,缓過来后道:“如果你敢,你大概已经废了。”
九曜不信這個邪。
“谁說的?阿茶那时候肯定爱上我了,你当时都沒反抗呢。”
“……”
不要說得他们当时好像做了什么一样。
她冷哼道:“我只是沒反应過来,谁知道你会从树上掉下来。”
九曜无辜地眨了眨眼:“阿茶自己踢的树也不知道?”
桑茶瞪他。
“你自己什么实力沒点数?還从树上掉下来——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傻么?”
九曜莞尔:“這谁說得准呢。”
他静静盯了桑茶嫣红未褪的唇瓣片刻,還想再亲一会儿,却倏地感应到什么,眉头一拧。
桑茶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九曜眯了眯眼睛,站起身顺带将她拉起来,替她拂去衣摆上沾的草叶。
语气不是很愉快。
“有什么不开眼的东西来了。”
說是不开眼的东西也沒错。
一念间是祖师爷的地盘,六界人尽皆知,从来沒有人敢踏足這裡,也就他死后敢来争夺。
可自从设下结界,六界人再次被挡门外,這裡便恢复了往日和平。
谁知道,今日竟然又有人闯了进来——并且還是九曜从未感知過的气息,十足陌生。
被打扰了好事,九曜的不高兴写在了脸上,带着桑茶往山下走去。
沒多久,二人便听见了一声声嚎叫。
“救命!救命!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這道声音有些耳熟,桑茶放眼望過去,只见在一棵苍翠槐树下倒吊着一名少年。
少年着白衣,仔细瞧衣着样式和桑茶身上的很像,皮肤白净,眼神清澈,只是被吊住的他宛若即将被开膛破腹的死猪。
见到桑茶了,他眼睛一亮,立刻喊道:“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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