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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不起的假千金4

作者:未知
陈氏知道霍薇把方清泽送的东西都拿到陆静云面前, 自然是气恼万分。他们家又不是缺东西的,谁稀罕這点玩意儿?若說只一两件,那還能說是看在两家亲事上送的, 可這么两大箱,其中還有暧昧的诗词,代表的根本就是方清泽对霍薇的心意! 霍薇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陆静云沒脸?戳陆静云的心?挑拨离间让他们夫妻将来离心? 陈氏一瞬间就想了很多, 厉声命人去找霍薇来。她倒要问问, 霍薇在他们陆家享尽荣华富贵, 到底還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這样羞辱陆静云。霍薇曾经得到的一切原本就应该是陆静云的, 她就不感到羞愧嗎? 陆静云眼眶微红, 却沒有哭, 强颜欢笑着劝道:“娘, 巧姗想必也沒有恶意, 只是我、我沒遇到過這样的事, 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才来跟您讨個主意。您别怪巧姗。” 她這么一說,陈氏更生气了, 沉着脸冷哼一声, “你不必为她說话,本就是她欠了你的, 你替她在李家受了這么多年苦,她不感激你就罢了,竟敢羞辱你,实在是可恨!” 霍薇很快就到了, 看到陆静云把事情捅到陈氏這裡一点都不意外。陆静云還是有脑子的, 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让陆家人讨厌霍薇, 等霍薇失去依仗,就能任由她搓圆捏扁。 不過她既然敢送,自然不怕问。面对陈氏的斥责,霍薇茫然地问道:“那陆夫人认为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既然我与方家的婚约不算数,那這些东西自然不该留在我這裡,否则传了出去,陆家家风受损,影响了陆公子的前程,又要怪谁?” 霍薇看了眼陆静云微红的眼眶,惊讶道:“陆小姐不高兴了?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上次方清泽来陆家,還特地找我退亲,說他喜歡的人是你,你也送了他手帕,你们二人两情相悦,难道陆小姐介意這两箱死物?這是何道理? 我本想扔掉這些东西,不過看着都是些精巧之物,并不容易得到,這才沒糟蹋东西。早知陆小姐容不得這些,我就该把东西退還给方清泽才是,正好也让他将我送過的东西還来。既然要断,就该断得干干净净,陆夫人以为如何?” 陆静云着急地想辩解她沒有送手帕,可霍薇一连串說了這么多,最后已是把话题转了,等着陈氏回答,她是半点插不上话。這几乎给她定了罪,就是她,在霍薇和方清泽的亲事還沒变时,故意与方清泽纠缠暧昧,引得方清泽变心退亲。哪個好人家的姑娘会這样做? 可惜沒机会就是沒机会,陆静云沒来得及开口,陈氏的心腹刘妈妈忽然跑进来急切地說:“夫人,廖家出事了!那廖家庶子喝醉酒强占他嫡妹身边的丫鬟,一失手将人给打死了。他嫡妹惊恐之下把事情闹大了,廖家无法遮掩,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京城了!” “什么?!”陈氏瞪大了眼,只觉眼前一黑。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她打算给霍薇定那廖家庶子,如今這消息一出,她成什么人了! 陆静云急忙去扶她,却被她甩开了手,她心中怒极,连带对提议给霍薇相看亲事的陆静云也迁怒上了,急匆匆就起身要往老太太那边去。此事得赶紧拿個主意,看如何降低对她的影响。 霍薇冷不丁问了一句,“陆夫人认为我与方清泽将东西還给对方如何?断得干干净净,日后也沒什么說道了。” 陈氏脑子裡乱糟糟的,哪裡顾得上多想?陆静云眼眶红红显然是心怀芥蒂,那让方清泽把东西還回来也是好事,断干净了事。 于是她头也沒回地摆摆手,“就這么办,叫刘妈妈安排。” 陈氏走了,房中除了霍薇和陆静云,還有几個丫鬟。陆静云不好发作,脸色却难看得厉害,她這次亏大了! 她审视地盯着霍薇,试探道:“這么巧?廖家忽然就出事了。” 霍薇可沒做什么,她想去搞事還沒来得及去呢。陆家刚要给她和廖家庶子定亲,廖家庶子的劣性就曝光了;陈氏刚要问责她,就顾不上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她這纯粹是锦鲤运在身,无所畏惧啊! 霍薇露出格外好看的笑容,对陆静云說:“這都是命吧。有人命好,怎么都過得好。” 剩下的话她沒說,但陆静云脸色已隐隐发青。 霍薇的命好,难道她就命不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静云输得厉害,强忍着怒气快步离去。 霍薇叫人拿来纸笔,快速列出两张礼物清单交给刘妈妈,一张是原主送给方清泽的,一张是方清泽送给原主的。 她接受记忆后就会对原主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原主忘却的事情,只要发生過,她就知道。 所以這两张清单半点东西不缺,刘妈妈清点那两大箱子东西后,为难地說少了一幅画。霍薇淡淡地道:“那画被陆小姐一怒撕坏了,你如实告知方公子就好。反正他们日后是夫妻,方公子不会同陆小姐计较的。” 刘妈妈一愣,难以想象陆静云发怒撕毁画作的样子,她送走霍薇特意找人去打听了下,发现那画還真是在陆静云屋裡坏成两半了。主要画上画的是陆巧姗,那么這画九成九是陆静云撕的了,不然沒法解释。 刘妈妈知道陈氏让她办這件事就是想暗地裡悄悄地办,不要声张,免得被外人知道横生枝节。她将那两箱东西放进了马车,亲自送去侯府,从后门进的。 方清泽正好在家读书,刘妈妈见着侯夫人說明来意后,侯夫人便叫方清泽处理好這件事。照侯夫人說,這种东西双方各自烧了、扔了都可,何必再還回?麻烦又容易勾起回忆。 不過陆家都把东西送過来了,不换也不合适,侯夫人便随他们去了,只是心裡觉得八成是陆静云小心眼,生怕方清泽留了陆巧姗送的东西,這才闹出换东西之事,着实是小家子气。 方清泽是被温室裡养大的,时而多情、时而深情、时而无情,不過是全凭喜好。近日他顺利与霍薇退亲,转而同喜歡的陆静云定了亲事,之前对霍薇的那点芥蒂自然消失无踪。 如今陡然看见他从前送出去的各种物件,种种回忆袭上心头,完全无法遏制。他几年前便知道那是他的妻,也算是情窦初开,這裡沒一件礼物他都记得,记得他是怎样费心弄到的好东西,也记得他当时送出去的喜悦,心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 再看到霍薇列的清单,有些他都已经忘了,看见清单又想起来。他忽然想到,对方记得這样清楚,是否对他情根深种,一直在意着他们之间的每一件事? 他想到上次去陆家,他那么冷漠地提出退亲,還拿出陆静云送他的手帕,是否太過伤人了? 方清泽吩咐小厮把清单上的东西都找出来,心裡早已将陆静云忘到九霄云外,沉浸在過去的回忆之中。 他一件件翻看着霍薇送回来的东西,每看上一件,内心都是一次触动。等翻到字画的时候,他第一次心动时的喜悦好像也跟着回来了。忽然,他发现字画裡少了一幅他给她画的画像,不知怎地竟生出隐秘的高兴。 他迫不及待地拿着清单去问刘妈妈,“陆小姐……咳,陆家表小姐可是忘了這幅画?” 刘妈妈面露难色,她本不预提這件事,沒想到方清泽竟问起了。她低着头,想了想說道:“那幅画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請方公子恕罪。” “弄坏了?”方清泽冷下脸,那幅画他画了半個月,废掉十几张画稿才画成,還寄予许多感情在其中,是他最满意的一幅画。他不悦地问,“哪個奴才弄坏的?” “這……這……”刘妈妈感觉后背冒出了冷汗,她只是随口一說,這小侯爷怎么還追问上了? 方清泽见状却误会了,眼珠一转,问道:“莫非被表小姐留下了?” “沒,方公子误会了!”刘妈妈急忙否认,陈氏派她来可是为了断得干干净净,她万不敢让方家生出這种误会。再說這于陆家名声来說也太难听了。她找不到好借口,只得实话实說,“是我家小姐拿着看了,收的时候沒拿妥,不小心弄坏了。” 陆静云弄坏的?方清泽愣了下,心裡先是感觉到一阵失落,随后才是疑惑。他失落的是霍薇并未留下任何一样东西睹物思人,似是对他并无留恋,疑惑的是陆静云温柔婉约,怎会不小心弄坏了画?還偏偏是那一幅,這怎么想都像是故意的。 方清泽又问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决定将這东西送回来,陆静云又是为何看到了這些,是不是发生了冲突? 刘妈妈這次不肯答了,只赔着笑脸說家裡一切都好,她一個奴才只是来办差的,不知道這许多。 方清泽看她這样子哪裡還猜不到?怕是陆家姐妹因他起了冲突,這才有互還东西一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霍薇不满退亲,为难了陆静云,他要找机会去见见霍薇說清楚。 方清泽也沒表露想法,把东西交给刘妈妈就让她走了。侯夫人那边得了信儿将方清泽叫過去,言语间很是对陆家不满,认为他们办的事不周全。之后又叮嘱方清泽,日后再不许送东西、收东西,虽然是未婚夫妻,但定要注意着些,日后成了婚再亲近不迟。 侯夫人還考虑陆静云本就是从农家找回来的,规矩礼仪都不够好,容易受人非议,需要比别人做得更好才能得到大家认同。更何况他们這是换亲,虽說事出有因,但若方清泽和陆静云太亲近,难免传出闲话来,显得方清泽变心不念旧情。 是以侯夫人不许方清泽多见陆静云,她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方清泽說,方清泽還是很听话的,觉得有道理便应了。 只是他心裡惦记要去见霍薇一次,還是沒打消念头,回房就和小厮商量起来。 刘妈妈办好差事回府,才进去就发现了茗茶,她意外道:“怎么了?小姐有事情?” “沒,我路過這边,這就要回去了。”茗茶說话的时候扫了一眼刘妈妈带回来的东西,沒有两大箱那么多,但也有满满当当一箱子。陆巧姗和方清泽定亲好几年了,互相送的东西還真不少。 她随便找了個借口跑回去,如实将此事报给陆静云。陆静云低头绣着荷包,看不清脸色,指间的针扎在锦缎上却用力了许多。 绿蕊被她赎回来后就是跟在她身边伺候,闻言便想表现表现,小声道:“表小姐就会勾引爷们儿,招得小侯爷找到什么稀罕物件都往她那送,她那张嘴,最会哄人了。亏得小侯爷精明,看透了她的虚伪,爱慕咱家小姐。小侯爷那般体贴人,将来定会待小姐极好。” 陆静云慢慢抬起头,看向绿蕊。绿蕊脸上谄媚的笑容让她心中更加烦躁,就是這個女人,上辈子不要脸地勾引方清泽,在陆巧姗怀孕时爬床当了妾,现在竟敢在她面前說什么勾引不勾引的话! 再者真說到勾引,那也是她勾引方清泽让其和霍薇退亲的,绿蕊這话到底是在骂霍薇還是骂她?說到哄人,如今方清泽和陆家几個人,哪個不是被她哄住的?绿蕊這不是在骂她虚伪嗎?說方清泽体贴,那份体贴是给谁的?难道不是给霍薇? 陆静云非但沒感觉好受些,反而更生气了,冷声斥道:“出去!沒事别在我眼前晃!” 绿蕊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跑了出去,她一通马屁拍到马腿上,還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說的沒問題啊,为什么還惹得小姐发怒了? 陆静云一把丢开手中的荷包,心裡烧着火,膈应得厉害。 她本想将霍薇一军,直接把事情捅到陈氏那裡。谁知霍薇几句话扭转了局面,還提及她送方清泽手帕私相授受之事,给陈氏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最关键的是,她好不容易拢住方清泽,很怕方清泽和霍薇多接触,再发现霍薇的好,像上辈子一样選擇霍薇。谁知這件事最后竟落個互還礼物的结果,方清泽与霍薇多年情谊,看到那些东西会如何怀念? 可恨她還沒来得及让方清泽厌恶霍薇,霍薇就找到机会打了感情牌。现在方清泽可是她的未婚夫,她一想到方清泽现在可能正在怀念与霍薇那些過往,心裡就呕得要命。 她深呼吸压下怒意,叫茗茶去打听霍薇如何处置那箱东西。 霍薇对那些东西的处理就太简单了,她直接带人用包袱包好了,拿去当铺裡当了! 那些基本都是男人用的东西,她留着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当了换成银子。正好免除话柄,日后她這边就再沒有和方家半点关系的东西了。 她一下子当了這么多好东西,掌柜的怕有什么問題,還悄悄禀报了一下,想着他们当铺是秦王开的,许多事不能沾染,也许王府管家知道這姑娘是谁。 结果沒多久,他发现秦王竟亲自来了当铺,還以为出了大事,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起身要跪。 娄烨摆摆手,走到了坐在那裡喝茶等待的霍薇面前,背着手低头问道:“一次当這么多东西,急需银两?” 霍薇眨了眨眼,瞄了瞄旁边一堆男人用的物件,忽然感觉有点心虚,這可都是“前男友”的东西啊!她坐直了身子,說道:“沒有,只是不想要了,所以换成银两,再买喜歡的东西。” “嗯?”娄烨這才扫了眼那些东西,這一看就眯起了眼,轻笑一声。 霍薇心裡一紧,总感觉他笑中带怒呢? 娄烨将掌柜的叫来,指着那些东西道:“给她兑换银票。” 掌柜的立即应声去办。娄烨则坐到了霍薇对面,漫不经心地說道:“陆家小姐近日忙得很,又是退亲、又是定亲,還忙裡偷闲出来典当這些……物件。” 這话让霍薇惊讶的,她家娄霄竟然会吃醋了?他以前也吃醋,但是都隐藏的几乎沒人能发现,可不像這次這样明着来啊!霍薇一时感觉好笑,嘴角就忍不住弯了一点。 只那么一点就被娄烨发现了,他眯起眼道:“陆小姐很高兴?莫非是喜事将近?” 芍药见他說得過了,强忍着害怕,挡到霍薇前面喝道:“我家小姐如何与你和干?你休要胡言乱语!小姐,我們走!” 娄烨闻言瞥了她一眼,芍药顿时感觉腿肚子都抖了,但她顽强地挡在霍薇面前,說什么都不让开。 霍薇心裡一暖,拍拍芍药的背,淡定笑道:“沒事,你去掌柜的那裡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帮忙的。” 芍药无奈,她上次就发现小姐好像喜歡這男人,但問題是,這样很危险啊!可她看着霍薇脸上坚持的神色,只能听话地出门去了。他们就在外厅,于是裡面就只剩下霍薇和娄烨了。 霍薇這几天把原书看了好几遍,裡面姓娄的還气度不凡這样出色的人只有一個符合,就是大反派秦王。书裡沒說他叫什么,秦王久经沙场,年纪轻轻就立下无数战功,犹如战神临世,皇上再多的封赏都赏不了他的功劳,只能封他为一字并肩王,封号为“秦”,与他们大秦国之名相同。 秦王才回京,原主沒有關於秦王的记忆,只知道他是战神而已,所以霍薇也不太确定,干脆借此机会就问了出来,“公子姓娄,与秦王是什么关系?” 娄烨挑眉,露出一点笑容,“怎么,你对秦王感兴趣?” 霍薇說道:“那倒是沒有,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這意思就是說她对眼前的娄烨感兴趣了。娄烨笑意深了些,摸摸手上的扳指,說:“我就是秦王娄烨,字云霄。” 霍薇试探着說:“娄霄也挺好听的,你怎么沒叫這個名字?” 娄烨略显意外,“你觉得好听?我倒是第一次听說。”他端起茶回道,“我本名娄霄,家父临终前,說‘霄’乃云霄之意,我功高盖主,再名为‘霄’,恐惹人忌讳,于是便为我改名娄烨。” “但你不信這些,所以故意把字定为‘云霄’,是嗎?”霍薇秒懂。這人可是书中的大反派,看不上三皇子、不承认三皇子做新帝,差点造反成功,绝对能干出這种事。 娄烨笑起来,看霍薇不害怕也不惊奇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心情好了也就多了耐心问問題,“你可是在陆家受了委屈?为何典当這些东西,這是谁的东西?” 霍薇還以为他忘了呢,好笑道:“是我以前年幼无知送给一個渣男的东西,今天要回来了,留着碍眼,干脆典当换成银子,還能做個善事积点德去去晦气。” 娄烨垂下眼,沒问“渣男”是谁,显然是知道的。霍薇心中一动,看着他的表情问道:“廖家那個庶子出事,王爷知道嗎?” 娄烨抬起眼看她,霍薇笑道:“不知怎么這么幸运,他出事真是太好了,否则我就要跳进火坑了。” 廖家庶子的事自然是娄烨干的,他派人盯着廖家,一出事就把事情闹了出来,宣扬开让他们无法隐藏,那這门亲事自然就会泡汤。如今霍薇這样庆幸,让他心裡有点高兴。 不過他始终要知道她的想法,目前她的处境可不怎么样。 “如果廖家不是火坑,這门亲你就认了?” “怎么可能?我都已经安排好退路了。”霍薇立即摇头。 娄烨想了一下,了然道:“你叫人寻找孤寡老人,是想過继?” 霍薇看了他一会儿,问道:“這京城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你的眼线该不会遍布整個京城吧?” “沒有。”娄烨低头看着茶盏。 霍薇追问道:“那你有什么不知道的?” 娄烨抬眼,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很低,“我不知道你心裡如何想的。” 霍薇感觉心跳漏了半拍,无论哪個世界的娄霄,都是她最喜歡的样子,都這么容易让她心动! 她不躲不闪地回說:“我当然是想摆脱陆家、当家做主、和喜歡的人琴瑟和鸣、平日做些有趣的事,远离那些纷纷扰扰。” 娄烨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整個人都放松了下来,“好,如你所愿。” 小小的房间裡,沒人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约定,总之,她安心了,他也安心了。 娄烨很注意霍薇的名声,都是在有把握的时候才见她,不给她添麻烦,所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快就走了。霍薇出来,芍药后怕地小声說:“小姐你总算出来了,奴婢刚才好怕有人過来发现什么不对。您可千万要谨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霍薇感觉沉默寡言的芍药跟着她之后变得多话了,她有這么让人操心嗎?回想一下,她好像因为有锦鲤运的关系,确实胆子大了许多,沒少干让人担心的事。 不過也正是因为锦鲤运,从刚刚她想和娄烨独处时起,她就知道不会有任何人過来,就算有,也不会威胁到她。 现在知道了娄烨是秦王,霍薇就有了另外的打算。书中秦王是反派,是三皇子最大的威胁。秦王功高盖主,深受百姓爱戴,为人滴水不漏,根本抓不到弱点。 三皇子一直觉得秦王居心叵测,几次招揽不成之后更认为秦王怀有异心,欲除之而后快。可惜他直到登基为皇也沒找到对付秦王的方法,偏偏秦王還很不满意他做皇帝,竟然开始联系军中人马,意图谋反。 三皇子和秦王对上的日子十分艰难,险些皇位不保,還是陆静云靠上辈子的记忆,得知了某次战争时会下暴雪,以神仙托梦的方式告诉了三皇子。 三皇子死马当活马医,命秦王亲自出征,然后拖延粮草,暴雪封山,纵使秦王如何了得,沒人相助也无法存活,就那样战死沙场。 只差一步,秦王就是新的皇帝了! 当时三皇子和陆静云感情甚笃,陆静云刚刚怀了身孕,于是這神仙托梦就被三皇子算在了孩子头上,认定這孩子出身不凡,乃是神仙都要看顾之人。 后来三皇子立陆静云之子为太子,与這也有很大关系。陆静云踩着娄烨的尸骨往上爬,而娄烨是数次拯救百姓于水火的真正的战神,是大秦国的大英雄。霍薇对陆静云头一次生出厌恶之感。 要不是之前研究原书,发现陆静云這么恶心,她也不会拿方清泽送的东西去膈应陆静云。现在好了,如果陆静云還会和三皇子牵扯不清,那她们两個還真是彻彻底底的对立了。 霍薇在当铺换了银子,一個铜板都沒留,直接当街买了许多衣服、粮食,捐给福善堂了。 她回家的时候,发现又是三堂会审。冯氏一开口就质问她是不是故意闹這一出,過去的事既然過去了,還提起来岂不是让两家难堪? 霍薇便說道:“既然是各归其位,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何难堪?之前老夫人說起两家亲事,我看大家都挺高兴的啊,怎么又计较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如今陆小姐的亲事是定了,又有诸位宠爱她,将来不愁。可我将来不管去哪裡,都要保留清誉对不对?京中的人都知道我曾经定過亲,這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過去的,如若将来某一日,被人发现方清泽那裡有我送的东西,那谁能說清楚是以前送的還是后来送的? 我今日提议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也为了方家、为了你们着想啊,何况陆夫人也是同意了的。” 沒错,陈氏亲口同意這样做的,還派了心腹去做,再来责问霍薇十分沒道理。這不是陈氏当时着急沒想清楚嗎?回头听說霍薇把东西带出去典当,顿时觉得不好。将来那些东西流出去,被方清泽知道了,该作何感想?总归不会舒服的。 霍薇不等他们发难,又說道:“东西典当得来的银钱,我买了东西送去福善堂了,积德总是好事,我记得老夫人不是說過做人要心存善意嗎?” 那话只不過是老夫人教育晚辈随口說的,她自己都沒做到,如今像是拍在她脸上,指责她今日无故揣测霍薇的用意。 這时陆远迟疑道:“福善堂?今日在朝堂上,皇上還提到了福善堂,說福善堂办得好,利国利民。” 冯氏愣了愣,看了霍薇一眼,“那巧姗此时捐助福善堂,還是做对了?” 陆远点头道:“算是有心了,稍后家中也要捐些银两過去,表示一二。” 皇上都暗示大家捐助福善堂了,霍薇正巧做了這件事,這时候训斥她太不合适了。陆静云心中暗恨,霍薇怎么总是這么好的运气?每每将要被罚,都能平安度過,她到底是走的什么运?! 事情折腾一圈,最后霍薇做了善事,還把后患解决干净了,怎么看都能算是好事,谁也不好再說什么。倒是霍薇還有话說,她表情淡淡地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周,问道:“听說出事那廖家庶子,是老夫人和夫人为我选定的夫婿?” 几人脸色都难看了些,陈氏說:“我事先并不知情。” 霍薇淡淡地道:“夫人贵人事忙,還要为我费心,确实辛苦了。” 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說陈氏不用心了,随便找了一個也沒好好探查。這是真的,陈氏只用心找了有沒有大户人家能嫁,发现沒有合适的,就随便找了一個,刚好陆静云收买的下人跟她提廖家,她也就随意定了。 此时陈氏恼羞成怒,瞪着霍薇道:“你這是对我不满意?也对,到底不是亲生的,不如你父母对你用心。莫非你是要回李家去?” “本该如此。我沒有对夫人不满,不過我既然不是陆家人,再留下只会图惹是非。我也不懂,我每日规规矩矩在自己院子裡,怎么总有是非找上门来,不如我离开陆家,如此诸位也可以少许多烦恼。”霍薇主动提出离开,虽然他们不会一口答应,但也给他们打個底,她是要走的。 几人都是一愣,尤其是陆静云。大概她两辈子都是拼命要荣华富贵,如今忽然间霍薇要回李家,就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還忽然冒出一种羞耻感,就好像只有她一個人贪慕虚荣,霍薇从来都不在意這些。 上辈子也是,霍薇根本就沒說過什么,是方清泽要和霍薇成亲,陆家才让霍薇继续记在族谱上做陆家女,连方清泽纳了绿蕊,都沒见霍薇收拾過绿蕊。 难道她费尽心机抢得的一切,对霍薇来說都微不足道嗎?這种感觉太难受了,反而激发了陆静云的恨意。霍薇越云淡风轻,越凸显她是多么虚伪卑鄙、贪慕虚荣,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這样的人,就更加怨恨霍薇的装模作样,也更加想把霍薇赶走,让霍薇去感受一下李家村那种别人慢待的日子。 她知道自己此时不适合說话,所以将此事暗暗记下。 霍薇因为皇上在朝堂上提到了福善堂,又一次完美躲开陆家人的惩罚。其实许多事都是小事,但陆家人這阵子总因她生气,长辈的威严不容挑衅,积压的怒气自然是要发泄出来,就不自觉地总想寻机会罚她。 奈何霍薇每次都让他们动不得、骂不得,只剩憋气。 陆远叫她不要使性子說什么回李家的话,李家那是什么日子?恐怕连一顿饭她都咽不下去,之后陆远便叫她和陆静云回房了。 等房中只剩下冯氏、陈氏和陆远之后,陆远小声說:“娘,您看……让巧姗进三皇子府做個侍妾如何?她虽然真正的出身是农家,但到底在陆家养育了十六年,方方面面都不错。若她进了三皇子府,将来如何就看她造化了。” 冯氏一怔,凝神细细思索起這件事来,“巧姗虽然退了亲,但事出有因,真說起来也算不上丑事,不做正妻做侍妾的话,也算配得上。” 陈氏之前是觉得给大户人家做妾丢陆家的脸,但沒想過皇子。三皇子乃皇后嫡出,如今开始上朝办差了,将来极有可能荣登大位。 如若三皇子真的当了皇帝,那他府邸的侍妾最差也有能在后宫有名有份。若侥幸生了皇子,還能升位份,若得宠,对他们陆家就大有裨益了! 三人一商量,都觉得這样好。他们沒考虑霍薇的意愿,霍薇真正的身份只不過是個农女,让她以陆家女的身份嫁入三皇子府,乃是天大的福分,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這件事对陆家几乎是有利无害,若将霍薇在三皇子府有什么不好,那霍薇本是李家女,陆家送她出嫁已仁至义尽,立即就能撇开关系。 若霍薇在三皇子府得了宠,他们便可对霍薇好些,待她如从前一般。陆家怎么都能利于不败之地。 于是這件事就定下了,只等陆远活动一下关系,看如何不打眼地将霍薇送去三皇子府。最重要還要看三皇子是否有意收下,接了他们的示好。 老太太身边也有一個老婆子被陆静云收买了,她当晚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惊得失手打翻了杯子! 三皇子可是上辈子荣登大宝的人,若霍薇进了三皇子府,日后不就是宫裡的娘娘了?霍薇上辈子一进门就连生两個儿子,這若是在宫中,有陆家的支持,升到妃位是肯定的,难道她還要给霍薇下跪? ※※※※※※※※※※※※※※※※※※※※ [三合一] 求收藏我的作者专栏,专栏裡n本快穿完結文~ 《退休反派穿成炮灰女配[快穿]》 《boss打脸手册[快穿]》 《头号炮灰[快穿]》 《快穿之护短狂魔》 《时空历练记[快穿]》 《重生且珍惜》 《重生之逆天改命》 《倾世明珠》 《头号娇娘》 我的预收接档文,在作者专栏裡: 《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当学神穿成炮灰男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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