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努力破產的第三十一天
她扶着謝然然坐穩,皺眉看向一旁的江嬈,語氣不耐,“你喊什麼?她萬一直接摔下來,你負責?”
江嬈心裏不服,但她知道這位的性子,只能尷尬笑笑,“不是,楊姐,你看她手裏拿的。”
楊瑛低頭,驚魂未定的謝然然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又是你江嬈!”她恨的雙目噴火,“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謀害我!”
江嬈深知謝然然的棘手,不想跟她正面起衝突,只能忍着氣繼續服軟,“不是的然然,我是看到你手中拿的果子上面有線索,你快把線索喫掉了……”
她語氣盡量平和,彷彿兩人從未有過矛盾一般,換個人,估計就順着臺階下來了。
但謝然然若是講理,也不叫謝然然了。
她雙眸圓瞪,更加生氣,“哦,我懂了,你就是想把我謀害了,然後獨吞線索!”
江嬈:“……”
她心裏暗罵幾句,好在這時楊瑛也回過神來,直接拿過果子。
“喂!你幹嘛搶我東西!”
謝然然瞬間忘了剛剛的救命之恩,在旁邊咋咋呼呼,楊瑛通通無視,低頭認真看向果子上的字,“上面?”
什麼‘上面’?
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讓楊瑛一頭霧水,倒是江嬈眼尖地又發現一條線索,“楊姐,你看那!”
楊瑛順着看去,發現最高的那棵果樹的樹幹上掛着塊木牌,木牌上是一些奇怪的字符。
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謝然然扶着腰站了起來,看到木牌,不由遷怒,“還弄得像模像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個果園。”
這當然不可能是個果園,因爲他們此刻位於一座荒島上。
江嬈心底嗤笑,正想借着謝然然洗洗自己身上的黑點,楊瑛忽地渾身緊繃,“不好!”
江嬈不明所以,“楊姐,怎麼了?”
“快走!”多年的練武生涯讓楊瑛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來不及多說,徑直朝林外走去。
還沒摸清方向,江嬈可不敢一個人待着,她看向謝然然,主動發出
邀請,“然然,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三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嬈還不死心啊?謝然然明顯只聽蹊蹊的啊。】
【我覺得謝然然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的欸,隨口一說就說中了!這還真是個果園。】
【江嬈拉謝然然只是爲了有個墊背的吧?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爲什麼有些人總是喜歡以己度人啊?反正我相信嬈嬈!】
謝然然看到伸過來的手猶豫了許久,一方面她清楚江嬈是個怎樣的人,另一方面……她又實在不想一個人待着了。
“快點!”楊瑛面色凝重,謝然然一咬牙,還是決定以生存爲重。
“我覺得,‘上面’,是讓我們往高處走的意思。”
江嬈見謝然然跟上,眼底露出抹陰冷,笑盈盈地提議,“不如我們先往高處走試試?”
謝然然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聽楊瑛一錘定音,朝着高處走去。
三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他隨意穿着一條草裙,古銅色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顯出一種粗獷的美。
【臥槽臥槽臥槽,這不是綁了白言蹊那個野人嗎?幸好楊瑛她們跑得快。】
【楊瑛武打明星出身,這種程度的敏銳還是有的……但是這個野人幹嘛來這?這果園是他的?】
衆人還在猜測,只見野人走到謝然然等人剛剛站的果樹下,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救命救命救命,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啊?】
【不可能吧?謝然然只摘了一顆果子啊,而且她還把那吃了一半的果子帶走了。這麼多果子,少了一顆,他能發現?】
【不對不對,你們看他的視線,看着地上,地上有痕跡!】
彈幕悚然一驚,果然屏幕中的男人沉思片刻,忽地拿起脖子上掛着的哨子,輕輕一吹。
清越的響聲頓時響徹果林,不一會,一道靈活的身影順着樹木跳了過來。【這是……猴子?】
彈幕還在猜測,
那道身影落地,分明又是個野人。
男人指了指地面,說了一串似英語又似俄語的話,另一位野人面上一驚,立刻跪了下來。
野人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彈幕剛開始疑心他的頭是不是鐵做的,就見那人跪在地上聞了聞,順着痕跡,開始往林外走。
【我靠!這是……發現謝然然他們的蹤跡了?】
【這鼻子真的能聞到嗎?同樣是人,我開始懷疑了!】
【應該可以吧……他們一直在野外生存,其實相當於原始人,原始人的五官可比現在的人靈敏多了。】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野人離去,回身直接一拳。
剛剛謝然然爬上去都沒有動搖半分的果樹“沙沙”,紅色的果子頓時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男人拿出隨身帶的麻袋,步伐飛快。
等彈幕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只見樹上落的果子已經都被男人穩穩接住,一個不落。
【天啊……剛剛那是人的速度嗎?】
【笑死,我玩遊戲都不敢開這麼大的掛,人家輕鬆就能做到。】
【所以說這到底是不是食人族啊?我怎麼覺得看上去不像啊?食人族也種果樹的嗎?】
彈幕討論得熱烈,男人扛着滿滿一麻袋的果子,刻意阻止自己的眼神往攝像頭那邊看,一躍,消失在果園中。
蹲在白言蹊直播間的人正欣賞着偶像的臉,又聽到“嘎吱——”一聲。
【他怎麼又回來了?剛剛不是一言不發地走了嗎?】
【對啊,我當時還以爲他要打蹊蹊呢,嚇死我了。】
【不行不行!我好怕,蹊蹊太勇了,我總擔心她被打死。】
彈幕活躍地猜測着,只見男人默不作聲,將肩上扛着的兩個大麻袋放了下來。
“怎麼回來了?”白言蹊沒好氣地將臉移向他,“不是不理我嗎?”
剛剛看了男人摘果子全過程的彈幕不由嚇得屏住呼吸,男人抿了抿脣,“抱歉。”
白言蹊扭過身子,擺明了不想理他。
男人無措地站在原地,想了想,將手擦了擦,走上前去。
那隻蒲扇般的大手眼看着就要觸到白言蹊的
肌膚,pd的手機瞬間被打爆。
【啊啊啊啊不要啊!他不會真的要打蹊蹊吧?!死導演給我出來!】
【我已經打電話給pd了!這老頭不接!】
【嗚嗚嗚嗚至少解除掉異常狀態吧?蹊蹊現在簡直是砧板上的魚啊!】
粉絲急得都要暈過去了,倒是白言蹊毫不害怕,她透過黑布看着逼近的人影,小臉上帶着明晃晃的挑釁。
男人乍然對上她的視線——哪怕還隔着層布,還是一僵,不自在地動了動手指,在彈幕的斥罵中,伸出了手——
“抱歉,”他摘下遮着白言蹊眼睛的黑布,低下頭,不敢對上少女的眼睛,用拙劣的漢語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我不能解開。”
白言蹊只感到眼前一亮,刺目的光讓她不由微微眯眼,等適應過來,眼前已經擺了一堆東西。
兩塊布袋被鋪在地上,左邊放着種奇怪的紅果子,右邊放着新鮮的魚肉。
“你、你應該餓了,”男人不敢看白言蹊,利落地擺好,“喫、喫嗎?”
姜澤忽地頓住了腳步。
他眼神定在某處,一抹晶亮晃入眼中,帶着金屬質感的美。
【那是什麼呀?節目組準備的線索嗎?】
【看着不像啊?我看其他人那裏的線索都是寫在樹葉啊果子上的,這明顯是不屬於這片土地的東西。】
【姜哥的表情好奇怪啊,像是看到什麼熟悉的東西一樣。】
彈幕還在胡亂猜測,姜澤已經蹲了下來,他的嘴脣顫抖着,突然猛地開始挖土。
手指很快被磨出了血,鮮血浸在土裏,粉絲們還在大呼心疼,姜澤卻毫不在意,雙眸緊緊地盯着挖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串項鍊。
姜澤眼底的情緒變了幾輪,眼眶微紅,小心翼翼地擦去項鍊上的泥。
準確的來說,是他送給她的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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