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世子遇刺了!
赵瑾想的周全,不過裴欢颜却好像并不乐意。
终于在這日周念慈离开后,赵瑾留下裴欢颜。
“颜儿最近怎么了,我瞧你好像闷闷不乐,可是有何烦扰?”赵瑾拉着她坐在身边。
裴欢颜两眼瞪得溜圆:“烦扰?我沒有啊,母亲看错了吧。”
赵瑾仔细打量她片刻,沒见裴欢颜有什么异常。
她松了眉头:“你沒事就好,只是我瞧着,你好像不大喜歡周四姑娘?”
其实也不算喜不喜歡,而是她觉得裴欢颜对周念慈始终不算热络,就像是先前面对赵夫人一样,客套有礼但始终不亲近。
可无论是赵夫人還是周念慈,都是裴欢颜自幼便熟悉的人,這态度赵瑾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闻言,裴欢颜鼓起嘴,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我当然不想看到她!”
赵瑾挑起眉。
“我知道她可能会成为我大嫂……以前我是很喜歡她沒错啦,可如今大哥却被那個女人拖累至此,我当然不想看见同他有瓜葛的人!”裴欢颜理直气壮道。
裴承志是活该沒错,可裴欢颜难免会想若是周念慈三年前沒有离开,或是她抓住了裴承志的心,那后者就不会被白瑶青吸引,沒有白瑶青,哪裡還有后头一桩接一桩的糊涂事。
她說的不算隐晦,赵瑾也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可颜儿,周四姑娘并沒有对不起我們,反倒是我們,因为你大哥的荒唐,平白耽误了她。”
裴欢颜皱了皱眉,虽然不愿承认,可事实是這样沒错。
赵瑾继续道:“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迁怒,便有怨气,也明白该对着谁使,她的确是個通透豁达的姑娘,母亲觉得,或许你可以以平常眼光来看待她。”
毕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孩子,且以周念慈的身份和品性,日后必不会過的差了去,這就是一條难得的人脉了。
裴欢颜大抵也知道自己的怨气毫无道理,叹着气点点头。
赵瑾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你若還不愿意见她,日后母亲不会再叫你出来了。”
人的情绪来的毫无道理,也不能指望人人都是圣人品行,有小性子再正常不過。
若闺女实在不待见周念慈,她也不会逼她。
周念慈再优秀,毕竟是外人。
裴欢颜正要說话,却见惜秋面色慌乱的跑了进来,语气急切道:“夫人,不好了,世子遇刺了——”
赵瑾面色霍然一变,瞬时起身:“說清楚,人怎么样,伤的可严重?他在哪裡?”
一边說着,赵瑾已经抬步向外走去。
裴欢颜也慌忙跟上。
惜秋道:“世子伤到了腿,现下正被抬着去宁安院。”
“快請太医!”
“已经遣人去了,太医很快就到,夫人您别着急,当心脚下。”
說话间,赵瑾已经出了正院,往宁安院的方向匆匆過去了。
因为心急步忙,她不多时就到了。
彼时太医刚到,裴承州正一脸苍白的半靠在床边,叫太医看伤敷药。
裴承允握紧拳头站在床边,眼神死死盯着他的伤,一向清雅淡然的脸上破天荒的难看。
赵瑾进来就看到這一幕:“怎么样,伤可要紧?”
裴欢颜跟在她身后进来,见状跺脚“呀”了一声,捂着眼睛忙跑出去了。
而听到赵瑾說话的裴承州反应不及,愣了一瞬才慌忙扯過被子盖在身上,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本有些苍白的脸此刻通红一片,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怎么能擅闯人家屋子?!”他面带羞恼,“非礼勿视!母亲快出去!!”
赵瑾也一愣,這才反应過来是在古代,在她看来露條腿的无伤大雅对古人来說却接受不了。
傻儿子這男德可以的。
见他說话尚有气力,也伤的不重,赵瑾道了句抱歉,从善如流的出去,同裴欢颜一起守在门口了。
片刻后,裴承允才出来道:“母亲,小妹,可以进来了。”
赵瑾点头,边走边问:“怎么回事,下头人回话也說不清楚?”
裴承允沉声道:“今日下学,儿子本与二哥在马车上温书,未料走到尚明街时,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齐齐提剑而来,二哥……儿子不敌,情急之下,二哥推开了儿子,同那黑衣人对打,却不慎伤了腿……二哥是代儿子受過。”
闻言,赵瑾還沒說话,裴承州便道:“說的什么话,代谁受的什么過,咱们就该被他们弄死弄残不成?!分明是有人心思歹毒,关你我什么事,有空就去多找找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少往自己身上揽事儿,沒得矫情!”
他脸上红霞未退,翻了個白眼,话說的不客气,裴承允也不生气,沉沉点头,眼中阴霾遍布。
赵瑾也明白過来事情经過,听太医细细說了裴承州的伤势只是皮外伤,养些日子便好,她才放下心来,思量起了遇刺這事。
尚明街是皇宫到侯府的一條必经之路,不過人流并不多,幕后之人選擇在這裡下手,显然是特地勘探過的,也确定是冲着双胞胎而来。
若非他们两人身边有几個暗卫,裴承州自己也是能打的,今日只怕不能善了。
此时的赵瑾脸色难看极了。
裴承州见状,宽慰道:“母亲别担心,儿子這不是沒事么?任他幕后之人有多大能耐,来一個我杀一個,来两個我杀一双!”
裴承允脸却更沉了:“你是還沒疼够么?”
往日他這個表情和语气裴承州早就发憷了,可眼下却有恃无恐,還扬眉看着他:“怎么着,這就开始凶起来了,哥就是沒疼够!這点子伤算什么伤,明儿我就能下床舞上一回剑,一打十绝对不怂!”
他语气张扬挑衅,表情欠揍极了。
裴承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能有什么脾气呢,可恨现在躺在床上的不是他。
裴欢颜吐槽道:“二哥,你现在這模样可真欠揍。”
裴承州眼睛一瞪:“說的什么话,沒见二哥有伤不能动弹,還不给哥倒杯水润喉?”
“我给你倒?”裴欢颜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想什么美事呢!
“不然呢?”
“不倒!”
裴承允沒有說话,沉默着倒了水,還贴心的递到他嘴边。
裴承州反倒不好意思了,接過水就喝了個干净,终于沒再起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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