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异变
沈长青思索了酒楼老板說過的话,他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李语纾分析了一下過渡区的状况,又想到了绣绣爹娘相处的环境。
“我觉得绣绣姑娘在狐三的府裡恐怕要更安全一点儿,而且我在天忖大婚那日看到了狐三,我并不觉得我們带走绣绣姑娘是一個很好的解决方法,我們的实力也不允许我們去招惹一個化神期的修士。”
师妹說得确实很有道理,沈长青也认同道:“只能让绣绣姑娘受点苦了。”
李语纾给迟管家发了個纸鹤,胖嘟嘟的白色小纸鹤挥舞着小翅膀飞向了远处。
大概意思就是让迟管家告诉绣绣姑娘虎妖已除,让她不用担心了,他们会给绣绣爹娘带话的。
也不知道绣绣受到這些话是什么样的一個表情,可惜他们两個已经自顾不暇,无法再帮助绣绣了。
這次去方疃城還是很有收获的,沈长青斩杀阴鬼晋升金丹大圆满,按理說這裡面有她的助力,她最起码也得跟着涨涨修为,也不知道算法是怎么算的,就是沒升修为。
他们两個又来到了之前走過的黄土地上,离开了方疃城的管辖,黄土上生存的人类可谓是凄惨得很,竟到了沦为低级妖兽口粮的地步。
黄土上面是炎热的太阳,部分黄土被太阳晒得干裂,空气扑打在脸上,又闷又热。
找到之前掉下去的洞口,李语纾和沈长青又跳了下去,由于有他们两個的二品灵宝相护,剩下的人全都被装进灵宝中,暂时免去了妖兽的侵扰。
李语纾一回来,之前的妇人急忙上前,她搓着自己粗糙干裂的手,神情卑微。
“仙长,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她原本是低着头不敢看李语纾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女儿,她实在是太想念她了。
“她很好,過得還不错。”
“那虎妖。”
“被我們除掉了,她目前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妇人重复了两遍,眼中泪光一闪,她颤抖着手。
“多谢你们,我的孩子是安全的,孩他爸,你听到了嗎?绣绣還活着。”
在白胡子身后的瘦弱男人眼裡也闪着泪光,他像個淳朴的人,此时也是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然后喊了一句:“爸,绣绣沒事。”
白胡子老人开心地笑,“绣绣沒事,你们還哭做什么?這是一件好事,說明绣绣是有大气运的。仙长,我們绣绣在胡府有沒有受欺负,那人对她好不好?”
“不愁吃不愁喝,身边還有两個小丫头伺候着,過得還算可以。”
知道绣绣的近况,他们心裡的挂念也有了安慰。
李语纾又道:“绣绣的庄子距离此处不远,仅有五十多公裡,你们日夜前行,一天一夜也能赶到了,在绣绣那边,你们不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野兽侵害,日子也会安稳点儿。”
李语纾提出的建议立马被白胡子老人给否决了,他头发花白,一脸的皱纹,手不停地抖动,說话时,脸上的皱纹一颤一颤的。
“不行,我們不能牵扯住绣绣,她好不容易才在外面立稳脚跟,我們過去平白招人厌,绣绣也难做。而且你看看我身后還有這么多村民,我作为他们的村长,是不会为了富贵的生活抛弃他们的。”
妇人也赞同道:“绣绣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不能因为我們让她得来的幸福生活被毁掉,有的吃,又有的穿,還有丫头伺候,恐怕城裡的姑娘都沒我丫头嫁得好,過得好。”
“說的有道理。”妇人的男人也赞同。
白胡子老人拱手对两人道:“多谢二位仙长帮助,不然我這一村之人的活不下来。”
李语纾和沈长青回之拱手礼,李语纾道:“老先生太客气了,同为人族,互帮互助。”
沈长青說:“我們剑山修炼在乎侠义心肠,拔刀相助是我本该做的事。”
白胡子老人咧嘴笑了,“這句老先生真是折煞我了,以前家境殷实,上過几年私塾,我也配不上老先生這個称号。
瞧我這记忆,差点忘了,還沒给先找介绍我們的名字,我叫白温书,這是我的孩子白建群,儿媳妇白抚宁。
抚宁嫁给我孩子的时候沒有名姓,所以用了我白家的姓氏,是我给抚宁取的名字。”
妇人眼睛裡的泪光消失,她和白建群站在一起,身上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我也要给两位仙长道個歉,仙长把宫殿让给我們,我們却沒经過仙长的同意又放进来了一群人。
他的是我們隔壁黄土上存活的人类,数量不多,大约一百来人,他们的洞穴也塌了,跑過来然后我們避难,平时我們接受過他的帮助,就让他们进了仙长的宫殿。
有一点仙长可以放心,我們绝对沒有碰乱或拿取宫殿裡面的任何东西,他们也给我們承诺,只会住到洞穴挖掘成功的时候。”
說完以后,附近出来的村民大气都不敢出一個,仙长把宫殿借给他们用已经是大恩大德了,而他们却把别人放了进去。
对于李语纾来說,谁进去都一样,反正都是人。
“沒关系,那就收留他们吧!他们我不容易。”
“仙长大德。”白温书忍不住大喊。
突然间,从后面的空间裡冒出来了很多人,他们把李语纾和沈长青团团围住。
“多谢仙长救我們一命。”
领头的人带着后面的人跪在地上,跪着团团的一圈,就连白温书他们也是一齐跪下。
李语纾用灵气扶起他们,“都不必客气,我师兄要突破修为,宫殿中标识了练功房的位置,想必白老应该认识,从今天开始,练功房封闭,你们可以在其他房活动,就是不准备去练功房。”
“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一個人进去的。”白温书答应道。
李语纾是不准备把她的四品灵宝宫殿拿出来的,每一次使用都要花费不少灵石或者灵气。
沈长青进了宫殿的练功房,宫殿的练功房有好几個,他随便选了一個,走之前他還调侃了一句李语纾:“师妹今天表现很不错,回山门一定给师妹加鸡腿。”
李语纾笑道:“比起鸡腿,师妹更喜歡掌门的仙鹤。”
沈长青也笑:“那恐怕不行,掌门最是喜爱那只仙鹤,還特意为他取了個名字叫秋葵,我要是把它炖了,恐怕连师父都救不了我。”
“是嗎?那就换成石头真人养的山鸡,我都馋好久了。”
“這倒沒有問題,之前因为石头真人给咱们师父灌千日醉的缘故,师父偷偷打了他好几只山鸡了,你要是喜歡,回头我给你抓几只,我們偷偷去后山烤了吃。”
“好呀!”李语纾一口应下。
李语纾往宫殿又扔了两颗上品灵石,足够它维持好多天了。
第一层灵气从地上升起来,李语纾好不容易扎好的头发被吹得东倒西歪,就连头上的发饰都快掉下来了。
“师兄,你看你炼制得這個宫殿,确实省灵气,但是每次放灵石下去总会升起一阵灵气风,回回都会弄乱我的头发。”
沈长青随手抓落一只从李语纾发间掉落的簪子,他一步步地把李语纾头上的发饰戴好,又把手中的簪子插在李语纾的发间。
他靠近過来,身上依旧是李语纾熟悉的竹子香,凑得越近,她闻的味道就越浓。
她很喜歡沈长青身上淡淡的竹子香味,沈长青還在给她整理弄乱的头发,她挣脱出沈长青的手,然后凑到沈长青的脖子前,鼻尖点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冰凉凉。
沈长青往后一缩,李语纾拉住了他的腰带,他挣扎不得,身体往后靠,“别动。”
她鼻尖轻嗅两下,她說:“师兄,你好香。”
突然觉得有点口干,沈长青吞咽了一下口水,喉间的喉结跟随着上下移动。
又白又长又滑,她忍不住赞叹:“师兄,你的脖子真好看。”
“那你看够了嗎?”他有些热,不止是温度上的热,還有点心热。
“沒有,我觉得我看不腻,要不這样,下次师兄穿衣服不要穿得太上面,衣服遮住了半边脖子就看不出它的美貌了。”
李语纾适时放手,“师兄,你该去修炼了。”
她放开之际,沈长青還挺失落的,师妹总是忽冷忽热,就比如现在。
李语纾放开沈长青后低着头在整理着练功房桌子上的茶杯,她把茶杯倒扣在桌子上,剩余的茶杯收回柜子裡,沈长青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收拾完了,我先走了。”
沈长青点头,他也不說话,李语纾出门时差点被沈长青立起的结界弹飞,要不是她反应得快,恐怕就要趴在地上了。
她坐在自制的秋千上,心中好笑,沒想到沈长青居然会用這么幼稚的方法去报复她,她不就整理了一下桌子嗎?为了不打扰他,特地让出了练功房。
李语纾的屁股到现在還是隐隐作痛,她揉了揉自己疼痛的部位,脑子不由自主地回想沈长青身上的竹子香,還有他那诱人的喉结。
李语纾摇摇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是诱人犯罪。
她坐在自己搭建的秋千上,脚抵着地面,开始晃起秋千来。
在封闭的练功房中,竹子香味越来越浓,伴随着還有另外一股奇异的香味,闻了让人止不住心底的欲望。
李语纾从秋千上跳下来,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股香气了,她知道,沈长青的炉鼎体质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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