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烂小巴 作者:雨水 齐飞舞行事非常果断,决定了的事情,并沒有更改。谢寒原本也想過阻止她的這一次行动,只是想到队伍中的老小,恐怕他们也支持不住多长時間了,明后天再不解决粮食的問題,整支队伍绝对会被活活饿死。 守晚放哨的事情,是齐飞舞和徐强负责的,受伤的男子谢寒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楚天河。他原本是安怀市的一名教师,对病毒的免役能力比较强,所以才活了下来。以往一直在安怀基地裡担当难民管理工作,只是這一次逃难中,竟然被同伙的流弹击中大腿,被大队伍所遗弃,只能是跟着齐飞舞的队伍。 在這個末世裡,任何人都拥有枪械使用的能力,楚天河看上去有些文弱,但在三年的卫守基地中,竟然成长成为了一名机枪手。恐怕齐飞舞看上的,也正是楚天河机枪手的能力,不過队伍并沒有机枪,他這個机枪手暂时只能是呆在小巴上,守候着小巴车后的一個射击点,也算是半個战斗人员了。 上半夜是徐强守晚,所以齐飞舞吩咐了谢寒休息,自己就抱着枪,一头钻进了她的帐篷裡,不久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 谢寒摇了摇头,他躺在火堆边上,倒也有一些暖意。只是谢寒并沒有齐飞舞他们的豁达、坦荡,对于自己在末世的第一個夜晚,谢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脑袋裡总是想着许许多多的事情。正是因为這样,谢寒在火堆边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最后干脆坐立起来,抽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在抽了半根之后,谢寒呼出周若梦,开始查看起资料库来。谢寒发现裡面的资料非常庞大,而且时空手表的功能也非常强大,自己只需要使用意念,就能够进行操作。比如自己现在最需要到的地圖,在资料库裡都能够找到,并会平面地出现在脑海裡。這個发现,让谢寒简直是欣喜若狂,不由得寸进尺地问周若梦:“能不能实现卫星即时地圖?” 周若梦笑了起来,說道:“這個当然……” 谢寒又是一阵狂喜,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能够发现丧尸们的一举一动?只是他才刚刚兴奋起来,周若梦又說道:“只是需要等你到五级基因权限,才能够使用這個功能!” 周若梦的话,如同一盘冷水,沷在了谢寒的头上。谢寒颓废地狠狠抽着烟,嘀咕道:“這简直和沒說一样!” 正在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轻重分明。谢寒回過头去,正是楚天河,他捂着大腿走了過来,一屁股坐在谢寒的边上,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說道:“香烟的味道啊,一年多沒有闻過這味道了,還真是怀念。” 谢寒怎么說也是在单位裡混過两年的人,這楚天河的技俩又怎么能瞒得過他?反正自己空间库裡還有香烟,所以谢寒直接将口袋裡仅仅抽過两根的烟给扔了過去,說道:“拿去抽……” 楚天河如获巨宝地接了過来,小心地从裡面抽出一根来,从火堆裡拿出一段燃烧着的树枝,将烟点着,美美地吐吞着,感叹道:“一年多沒有抽過烟了,妈的,這還真是一种折磨。”他借着火光看了一下烟盒,顿时惊喜道:“我操,是软中华,這东西45年就停产了,你小子什么地方搞到的。乖乖,這一包最少也值十斤白米。” 谢寒只是嘿嘿笑了笑,這條烟其实就是单位发下来的,自己不怎么抽,就一直留着。恐怕這些是不可能跟楚天河說的了,不過听到在這個食物至上的末世裡,一包软中华竟然能换十斤白米,這多少還是让谢寒惊讶的。像自己的两包方便面就能换一個戒指和手链,這十斤白米,最少也值二三百克黄金吧?折合回来,可就是五六万人民币。 “软中华45年就停产了?”谢寒想到自己這么一大方就是送出了五六万人民币,說不肉痛肯定是假的,只好将话题给转移开,好让自己安心一些。楚天河贪图地吸着,连烟气也含在嘴巴裡不肯吐出来,含糊地說道:“45年就停产了,市面上已经很难见到软中华了。”他吐出烟圈,在自己口袋裡摸了一阵,将两小块约20克左右的黄金递了上来,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能白要你的烟,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谢寒挥了挥手,說道:“算了,我也不怎么抽,怎么說以后也是一队人了,就送给你了。”谢寒放得很开,在他们眼裡很会值钱的东西,在谢寒的眼裡,還是原来的价,像這种软中华,只要自己回到现世裡,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到這裡,谢寒心也就放开了。 楚天河也沒有推托,他将软中华收好,說道:“你這情我领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叫我。”他弓起身,小心地又返加了帐篷裡,依稀還能见到帐篷裡的微弱红光一闪一灭。 谢寒摇了摇头,又重新躺回火堆边,将心事都抛开,在精神疲惫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還朦胧,谢寒就感觉有人在轻轻地堆动自己,努力睁开眼后,却发现是队伍裡的一個小少年,他面黄肌瘦的脸上带着少许害怕的神色,见到谢寒睁开眼睛,顿时被吓得站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指着已经在整理帐篷的齐飞舞說道:“是队长让我来叫你起来的。” 谢寒露出一個微笑,說道:“我又不会吃人,你害怕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小少年扭头跑向齐飞舞,边跑边說道:“我叫路海洋。” 谢寒的东西,恐怕就只有一口钢锅了,谢寒当然不可能将钢锅收入到空间库裡,所以他提起钢锅,跟着已经收拾好的齐飞舞他们,向着小山坡下的小巴走去。 老实說,這辆小巴在谢寒的眼裡,恐怕早就到了报废的年龄了。先不說车头的挡风玻璃,就是整個车身,洁白的油漆掉了大半,露出裡面铁锈班班的铁皮身来。更恐怖的是,后轮中的一個轮胎被割了一個大口子,隐约能看见裡面的内胎。谢寒都有些怀疑,這個轮胎能不能继续跑下去,万一被丧尸围攻的时候,出现爆胎,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齐飞舞见到谢寒发愣的样子,无奈地說道:“沒有办法,這一辆小巴是我們能找到唯一還可以开得动的汽车了,只能是将就地先开着。希望前面小镇上,還够找到一辆好些的汽车。” 谢寒当然明白齐飞舞的难处,所以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就提着自己的钢锅登上车裡。小巴的椅子被拆掉了一半,用来堆放着一些杂物。三老三少上到车裡,在将东西堆放好之后,很自觉地坐到椅子上,用安全带将自己固定在位置上。谢寒也是随手将钢锅扔到杂物堆裡,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楚天河靠了上来,好心地提醒道:“谢寒,最好将手枪拿出来,丧尸们的袭击有时候很突然,如果不能压制住它们,很快就会将汽车围住,到时候小巴的薄铁皮根本就不可能将它们阻挡得住。”谢寒沒有对阵丧尸的经验,像楚天河這样经历了三年多的人,最是有经验不過了。所以谢寒从腰间将手枪取了出来,先检查了一下弹夹,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后,這才說道:“谢谢了!” 开车的是齐飞舞,在小巴启动之后,谢寒感觉整個车内全被发动机的噪音给笼罩着。由于徐强昨天夜裡是值的下半夜,此时他正躺在杂物边上补睡眠。楚天河只是对谢寒笑了笑,就来到车尾上,趴在上面,两只眼睛盯着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