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咋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作者:未知 第84章 咋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洗好衣服,秀儿和她母亲将放满衣物的木桶抬上岸,還未站稳脚跟呢,迎面却走来几個汉子,他们二话不說,撸起衣袖,将秀儿和她母亲放在地上的一大桶衣服抬起来就走。 “喂,你们這是干什么呢?放下!”秀儿大声喊道。 這时,从后面過来一個尖嘴猴腮的半老头,他正是那個在岸边吧嗒着口水,像狼一样盯着秀儿看的老头。 “别急啊,這样粗重的活计怎么能让你来做?回头我跟你们邹老板說說,该换换工种了!” 那人捏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眯着眼,色迷迷地盯着秀儿,自言自语地說道,“哎,這個老邹,咋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秀儿也不客气,她看着几個人帮她抬跑了一大桶的衣服,冷冷地道:“原来是丁老板啊?多谢您的美意。不過,秀儿一向做得惯了,不需要更换工种了!” “那哪成呐?”被称做丁老板的老头全名叫丁勇泉,只见他滴溜溜地转动着绿豆般大小的眼珠子,赶紧接茬說道,“如此聪慧美丽的姑娘,呆在這個地方采桑、洗衣,实在是可惜了!改天到我那缫丝场看看……” “不必了,多谢丁老板的好意。”秀儿搀着自己的母亲,不等丁勇泉把话說完,就不卑不亢地答道,“劳驾您那几個家丁,好事做到底,帮忙把那桶衣服放在院内就行了,谢谢啊!” “呵呵,小丫头,有個性!够味道!”丁勇泉心中如猫爪搔痒,美美地赞道,虽然迫切地想拥有秀儿的心情时常在心头泛滥,但是,他十分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意义,便悻悻地点头,還是有点肉麻地說道,“有用得着丁某的地方,支应一声就行。呵呵,那,勇泉這厢先告辞了!” 秀儿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懒得回话,看也不看一眼那個丁老板,搀着母亲从丁老板的眼前走過。 丁勇泉的丁氏缫丝场和秀儿所在的“龙须沟”蚕茧场是配套协作单位,他们两家在生意上的往来都已经有近五年的歷史了。 大多情况下,蚕茧场都是受制于缫丝场的,就连那個邹老板也都要看看丁老板的脸色行事呢!一想到這样的先决條件,不愁弄不到秀儿,丁勇泉就热血沸腾。 這样一想,丁勇泉就准备给那個邹老板施加压力了!奶奶個熊,放着一個大美女不用,是对优质资源的浪费,任何一种浪费行为都是可耻的!這样闲置资源是很不合理的!! 丁勇泉来到蚕房门口,邹步彩早已恭候在那边了,两人寒暄一番后,丁勇泉便开始对今年夏蚕的蚕丝质量表示了极大的失望。 疑惑地听着丁勇泉的评述,邹步彩便有些惊慌了。 为了今年的产量,他可是下了血本的,光是人员配置上,就花了不小的精力,他四处张贴招工广告,在质量上,他也花了重金聘請养蚕老专家进行技术指导,等等。 另外,新蚕种的引进,桑苗的嫁接栽培若干细节,无不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其实在经過大家的共同努力后,进步還是蛮大的! 可是,這個丁大老板却說蚕茧的质量有問題,邹步彩就有些吃不消了,心中有些不满,但還是紧张地问道:“丁总,您可要明示啊!咱這小小的‘龙须沟’蚕茧场可就全仰仗您老人家了!” “别,别介啊!”丁勇泉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然后单刀直入地瞎扯道:“不過,這些小小的缺憾,還是可以通過后期加工得到改善的!” 邹步彩顿感眼前一亮,忙着追问:“如何改善?恳請丁总不吝指教啊!” 丁勇泉阴险地笑笑,打起了口头太极,转着弯儿道:“這個嘛,嘿嘿,是技术啊,需要培训的!——” “就看在我們常年合作的份上,指点指点啊,丁总!咱们互惠互利嘛!”邹步彩心裡忌恨至极,表面上還是期期艾艾地望着丁勇泉,巴结道。 “所以啊,我才跟你实话实說了嘛!”丁勇泉不急不慢地对邹步彩說道,“這技术嘛,說起来其实也不复杂!不過,到底是要涉及到专利的問題的,所以对外還是要保密的。邹老弟你也知道,研究一项新技术的花销毕竟不是一個小数目!当然了,既然咱们的利益互为倚重,对于邹老弟嚒,我便也沒有什么秘密之說了,你只需派一两個人来我缫丝场学习就行了,至于费用嘛,绝对优惠!你看如何啊?” 邹步彩心下释然,原来就为這個啊?作态感激涕零,当即应允下来,答道:“缴学费,应该的,必须的!” “邹老弟是否想好了合适人选?我的建议是,要挑一個精明能干、思维敏捷、头脑活络的人才好!這样才能多、快、好、省的掌握技术嘛!”丁勇泉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为了给自己贴金,他還像模像样地解释,为自己将要推出的顺理成章的举荐埋下了伏笔。 “那是,那是!這方面,丁总是绝对的专家。”邹步彩连忙回答,为了迎合丁勇泉,他不敢贸然决定人选,便再茫然地答道,“說老实话,我暂时還真沒想到合适的人选。” “這就对头了嘛!”丁勇泉心裡美滋滋地想道,表面上却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他要充当一次伯乐呢,便侃侃而谈道,“来时的路上,我碰到過一個精明能干的女孩,当时,我還想呢,這個丫头要是肯到我的场裡,指定能出更多的细活来!這样的人搞技术,应该沒话說的!” “哦?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嗎?我這就调她随你過去。”邹步彩故意开心地道,“哎呀,這真的是有劳丁总费心了,什么都帮我想周到了,实在感激不尽啊!” 這一来二去、“推心置腹”的交流,双方都沒有损失,丁勇泉和邹步彩两個不由得会心地一笑,算是达成了协议。 “我怎知道那個女孩是谁了?不過,她好像是個洗衣工,和一個老妇女在一起洗衣服的,来时,在那码头上见到的,我說你這個邹老板啊,這样的女孩你怎么就让她去洗衣了?你說這洗衣服有前途嗎?她能认认真真地干下去嗎?年轻人应该让他们都学点技术活嘛!要让人家看到希望和乐趣嘛!!”丁勇泉故作姿态,好像发现了一匹千裡马,却又为被冷落的千裡马叫屈呢! 他說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话来,就因为那個女孩是他垂涎不已的秀儿,便更加地慷慨激昂了。 强势的丁勇泉最后說的充满*味的话,果真让邹步彩汗颜,他只有毕恭毕敬地点头,然后又讨好地赶快让人去叫秀儿過来。 随后,便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丁勇泉每次来时,這一筵席都是必须的! 然而,丁勇泉的心早已飞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秀儿的身旁了,满脑子都是秀儿那活泼任性的顽皮形象,此刻,他坐在桌边,也就有点心不在焉的了。 他等着领受与秀儿举杯痛饮的畅快淋漓之感,這样的期待,使得他心情大好,于是,冲人的二锅头竟然也能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可惜,不一会儿,就酣醉了。 邹步彩惶恐地让人扶丁老板去休息,始终不见秀儿過来,更加的心神不宁,望着烂醉如泥的老丁,再回味着他的一番话,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时,就见领命去喊秀儿的佣人一路飞奔過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道:“老板,秀儿……秀儿的娘……突……突然……病……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