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在夫妻恋综当对照组 第5节 作者:未知 霍随在铺床,听到动静转头,见她站在门口不动,朝她走了過来。 “饿了嗎?” 初虞摇了摇头:“我想洗澡。” 二楼的主卧有浴室,但是霍随选了客卧,只能去楼下浴室。 初虞拿着衣服去了一楼洗漱,霍随抓紧将床整理好,回到了一楼客厅等她出来。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时,她从浴室出来,栗色的卷发還在滴水,在霍随的视线下慌张逃离。 回房间将门反锁后她才长舒一口气。 這一整天她被累的够呛,沒有多余精力去想些有的沒的,直到刚才进浴室,见到洗漱间成对的漱口杯和牙刷,浴室裡配套的毛巾,這些全都让她无所适从。 她和霍随结婚一年了,但从新婚夜开始两人就是分房睡的。 霍随沒有說原因,她也沒问。 但私底下她其实也是有猜测過的,大概率是他心裡有人,和自己结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懂得尊重对方的意愿,谁也沒有主动去迈那一步。 可现在两人录节目還分房睡,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先不說網友会怎么嘲讽她,双方长辈那边他们就沒办法交代。 而空屏已久的弹幕也因为她這番操作迎来了一個小高峰。 [锁门是什么操作?难道說……] [這算契约婚姻石锤了吧?] [她明显就是在防着霍随,哪有人会這么防备自己的老公啊] [隔壁三個直播间都夫妻甜甜蜜蜜,這俩在上演别给陌生人开门?] [唉,退出录制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 初虞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设,心虚地开锁,手忙脚乱地吹好头发,火速上床将自己裹了起来。 房间裡沒有空调,只有一個台式风扇在工作,被子裡的空气很快就变得湿热,她双手撑开被子,整個人像是渴水的鱼终于进入了水池,可以畅快呼吸了。 她偏头看向门口,霍随正好推开门,她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霍随轻手轻脚进门,将摄像机关了,然后从房间裡退了出去。 半夜三点。 初虞被饿醒了,胃裡的灼烧感让她不得不蜷缩起来。 房间裡只剩窗外那一抹亮光,床尾的风扇還在“嗡嗡”作响,莫名的委屈铺天盖地涌来,差不多同时眼眶开始发烫,鼻头一酸眼泪就滑了下来。 她无声地哭了一小会儿,還是沒忍住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抹眼泪,正准备闭眼继续睡觉,就听到霍随的声音。 “初虞?” 她被吓得一抖,转头看他的眼裡還带着惊恐。 借着月光,霍随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泪,心底一阵慌乱:“怎么了?” 她刚平复一点的情绪因为他的一句询问又破防了。 她觉得被饿哭很丢脸,不肯說话,只一個劲地掉眼泪。 霍随被她這副模样吓到了,手忙脚乱下床找纸巾,动作僵硬又小心地给她擦眼泪:“做噩梦了?” 初虞摇了摇头,声音染上了哭音:“我饿了。” 霍随给她擦眼泪的手顿了顿,带着抱歉开口:“厨房有红薯和玉米,可以嗎?” 初虞嗯嗯点头。 “先闭眼,我开灯。” 初虞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楼梯口的小夜灯也被打开了,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這时候就得感谢节目组的赞助商了,宏瑞电器。 厨房除了原本的土灶台,也放了烤箱,空气炸锅以及烤肉架。 霍随打开烤箱预热,去角落的大竹筐裡挑了两個红薯洗干净,又裹上了一层锡纸,放进预热好的烤箱。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烤箱,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裡多了一杯温水。 “還要等多久啊?” 她轻轻抿了一口水,却觉得更加饿了。 “四十分钟。” 她的肩膀一下就耷拉下来,垂头坐在灶台边的小马扎上,手裡還捧着那杯温水。 不知過了多久,烤箱還沒响,她轻轻出声:“霍随。” “嗯?” “我不想录了,我想回家。” 霍随刚要朝她走過来,烤箱上的小闹钟终于响了。 霍随停住脚步先去处理了烤箱,一转身就发现初虞站在他身后。 “我說我不想录了,我不想去挖藕抓鱼,我也不想住在這裡,沒有空调沒有手机……” 霍随被她的眼泪吓到,手上的红薯差点握不住,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别哭。” 初虞突然抱住他,埋进他怀裡,也不說话就一直哭。 霍随双手垂在身侧,随后动作略显僵硬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放缓了不少:“我明天去和导演谈,你先尝尝烤红薯的味道好不好?” 初虞从他怀裡抬起头,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她抬手随意抹了抹眼泪。 只是情绪還办法平复。 霍随将红薯切成两半,又拿了個小勺子递给她:“小心烫。” “我知道。” 她小心地戳开表面,挖了一小勺,吹凉之后放进嘴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惨了,她觉得這個红薯格外的香甜软糯。 *** 窗外一声鸟鸣,初虞猛地从床上做起来,身旁的人早已不在了,她着急忙慌套上拖鞋下楼,在最后一個台阶时崴到脚了,她痛呼的声音吸引了客厅裡两個人的注意。 她一眼便看到了总导演郑彦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刚想上前說点什么,霍随就朝她走了過来。 “扭伤了?” “呃,有点。” “還能走嗎?” “不能。” “抱歉。”說完话,他直接将初虞拦腰抱起送回了房间。 初虞坐在床边,见他要下楼,着急忙慌地开口叫住他:“你去哪?” “找药箱。” “你已经和导演說了嗎?” “還沒,郑导刚過来。” 初虞左脚落地,单腿朝他蹦了過去:“我又不想退出录制了。” 說完這话,她就心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霍随想摸摸她的头安慰一下,抬起手又觉得不合适,默默放下:“你不用勉强自己,我們可以直接走解约流程。” “沒有勉强,我真的已经好了,本来就是我非要来参加的,录了一天又毁约,這样不好。” “我一会去和节目组道歉,保证之后不会這样了,你再相信我一次行不行?” 她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霍随,担心他会生气。 “节目组那边我会处理好,你回床上坐好,我去找药箱。” “噢,好。” 房间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這才露出懊恼的表情,抬手敲了敲脑门:“烦死了。” 昨晚她是真心不想录制了。 来這裡之后心裡一直藏着這個事儿,精神压力太大导致后半夜情绪崩溃。 霍随答应她会解约,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后半夜又做了個噩梦。 梦裡她也是第一天的时候闹着要退出录制,霍随拿她沒办法只能同意,第二天他和导演沒谈拢,导致节目直接停了两天。 網上都在猜测停播原因时有個自称是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賬號在微博匿名爆料,停录原因是某对夫妻感情不合,在节目中吵架罢录,导致节目无法录制。 一時間,她本来就不好的網评越来越差,一水的谩骂涌进她的私人号,迫于舆论的压力,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录制。 也因为這场事故,霍家对她颇有微词。 她觉得,后面她和霍随的婚姻出现問題可能也和這件事有关系。 所以,這一次,她不能重蹈覆辙。 绝对不能退出录制,捏着鼻子也要将這個破节目錄制完。 不知道霍随怎么沟通的,反正她下楼的时候导演组的人已经离开了,霍随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 “不是让你不要乱动?” 见她单腿跳着下楼,霍随大步朝她走過去,让她将大部分的重量放在自己肩上,几乎是半托着她走。 “已经不疼了。” 冷敷之后已经消肿了不少,只是留了点药水的痕迹,看着還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