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地狱列车:漂亮的乘务员小姐是不是会被气哭?
這根本就不是钱的問題!
乘客很想告诉李驰,說自己愿意出四倍的价钱,让他赶紧离开自己的位置。
但瞧着李驰那比自己大腿都粗的手臂,還有那一看就不好惹的面相,乘客只能求助地看向乔心。
乔心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要是换做之前,乔心還是很乐意多赚钱外快的,但是现在嘛
“不行,你要是沒有票就赶紧下车!”
這個时候的乔心属于看谁都不顺眼,心裡憋着一股气,恨不得放把火将整座列车的乘客都烧掉,创死全部乘客。
“那我补個票总行了吧?给我来一张靠前面点的票。”
“不补,赶紧下车,别耽误我工作。”
乔心的耐性逐渐被消磨,一米五五的她抓着身高直逼一米九的李驰手臂,就要用蛮力将他拖出去时,李驰单手扒拉着座椅喊。
“你要是不给我补票,我就去投诉你!”
“无所谓。”
反正投诉她的人多了去,也不差這一個。
“你之前偷偷给乘客补票的事情,是违反规章制度的吧?好像還不止一次?”
這句话成功让乔心脚步停下,被松开手的李驰站直身子,语气轻松的威胁着乔心。
“你应该也不想你们上司知道這件事?所以...麻烦你给我补一张票,好嗎?”
唰——
一张车票被狠狠地撕了下来。
拿到车票的李驰笑得满面荣光,转身回到七号车厢。
好巧不巧,他的座位就在刚刚不卖票给他的那位乘客身边。
每次列车开启前,都必须检查一次乘客的车票。
在看到乔心又一次检票的玩家们正准备从包包裡拿出车票,却惊恐的发现他们包裡面的车票不见了。
只有少数玩家的车票還在他们身上。
运气向来不那么好的江休磨了磨牙,在乔心還沒检查到他這节车厢时,就先去找对方补票。
這次,乔心意外的好說话,在江休从黑色背包裡拿出两根新鲜的手臂时,爽快地将手中的纸质车票撕一张给他。
车票上写着七号车厢這几個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车票的玩家把进副本前兑换的有用的物品都拿出来,看能不能从乘务员手中兑换车票。
有车票的玩家则是在幸灾乐祸。
比如——
米琪。
除了米琪的车票沒有消失,小伊和小梅的车票都不见了。
米琪的脸上带着嘚瑟,落井下石地对沒有车票的小伊小梅說:“啧啧啧,真是可怜啊,要不你们求求我?谁求我,我說不准可以考虑考虑将我手裡面的车票给谁。”
手裡晃着那张车票,米琪明显就是在开空头支票,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们。
小伊沒有理她,小梅倒是骂了她一句傻逼。
“你!”米琪气了一下,随后冷笑:“呵,我倒要看你们怎么办。”
之前补一张票,乘务员就要了小伊的一條手臂。
如果小伊還要再补票的话,那么另外一條手臂肯定也保不住,而小梅肯定也会失去一條手臂。
米琪在等,等着乘务员将這两人手臂毫不留情撕扯下来的画面。
然而现实却和米琪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乘务员走到她们這裡,還沒等小梅开口,乘务员的眼睛就直直地看着小伊的手。
最初她们還以为,乘务员是想要小伊的手,直到
“我用车票换你手上的手串。”
小伊愣了下,沒反应過来,乔心還以为小伊是嫌少,加价道:“我用两张车票,买下你手上的手串。”
率先反应過来的小梅急忙开口:“成交!”
扒拉下小伊手上的手串递给乔心,拿着两张车票就给小伊使眼色,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七号车厢。
透明人小蒋也毫不犹豫的自断一臂补票,拿過票后离开。
只留下米琪一個人在九号车厢。
過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米琪刚从座位上起来,想要追上去,一個拿着车票上来的长发女人就坐到米琪身边,堵住米琪要出去的路。
“小姑娘,你要出去嗎?”
长发女人声音嘶哑,扭头的时候脖颈处传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转动九十度后露出她那张被泡肿的脸。
“列车马上就要开了,不要随意走动——”
张嘴說话间,黑色的淤泥与腐臭的液体顺着她的嘴巴递到地上。
米琪被吓得大脑当场宕机。
下午四点二十分,列车上的广播准备响起。
“尊贵的乘客们,欢迎您乘坐本次k748号列车。列车即将发车,請各位乘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在走道上走动...”
广播内說着列车发车前都会說的话,细心的小伊发现了這节车厢内有着不少玩家。
好像都是补票后来到這节车厢的。
乔心并沒有要两人的手臂,就只拿走了小伊手腕上的一條手串。
拿到两张车票走到七号车厢的时候,小梅還是满脸的梦幻,不敢相信小伊的一串普通的红珊瑚手链就换来了两张车票。
小伊扯了扯小梅的手,小声的說:“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梅迷迷糊糊地跟着說:“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這一條手串怎么可能换到两张车票...”
“不是。”小伊摇了摇头,“我发现這节车厢玩家好像都是补票进来。”
坐在她们前面的好几個玩家都和她一样失去了一條手臂,這說明对方用手臂换了列车票。
但为什么乘务员会将她们都安排在同一节车厢内?
還沒等小伊想清楚,有人从前面六号车厢内走了出来。
小伊她们的座位紧靠在车厢的连接处,她抬起头就看到身穿蓝色工作服、黑发被一根玫瑰花发簪盘起来的林灵。
同样的,李驰也看到了。
上一秒還和乘客谈天說地,下一秒,看见林灵穿着紧身工作服露出那姣好的身材,他小麦色的脸就迅速爆红起来。
在林灵转头看向他时,他下意识就欲盖弥彰的移开视线,通红的耳朵让旁边的乘客惊呼出声。
“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
听到脚步声靠近,李驰越发将头低下去,恨不得立马找個地洞钻进去。
尤其旁边的乘客還一個劲的问他怎么了,他此时此刻好想堵住对方的嘴啊!!!
“這位乘客,你沒事吧?”
砰!
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来,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李驰的大脑裡炸开,让李驰都快不能思考了。
“我、我沒事!我就是、就是有东西掉在地上了,我、我自己会找!”
李驰闷闷的声音急促响起,紧接着他整個人弯下腰假装自己在找东西,因为太過于着急,甚至头磕到了座椅间的桌面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你要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吧。”
林灵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怕林灵靠近的李驰捂住头慌张地說:“沒事沒事,你不用管我...”
绝对!不能!让灵灵看到他如今這副丢脸的模样!
绝对不行!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听不到后,李驰這才从桌子底下出来。
“你的东西找到了嗎?”身旁不明所以的乘客问他。
“找到了。”
随便敷衍了一句,李驰拿出手机,疯狂的给同事发消息,等到对方回了后,他才說找对方有什么事。
李驰:在嗎?你告白成功了嗎?
同事:?
同事:你說呢?
同事的怨念透過文字都能够感受到,神经大條的李驰却觉得对方应该是告白成功了。
李驰:我有点事情向像你請教一下。
斟酌了下字句,李驰一字一句就像是在写什么重要报告。
李驰:你能教教我怎么向喜歡的人告白嗎?
那边久久沒有回复,就在李驰失去耐心准备给对方打电话的时候,一個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李驰接通后,听筒内传来的是同事咆哮般的声音。
“你要和谁告白?你们认识多久了?她对你态度怎么样?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是說你要和拳击過几辈子的嗎?!”
李驰是一名拳击教练,曾经表示女人在他眼中连一個沙袋都比不上。這忽然就說要和别人告白,惊得同事都捏碎了自己的手机,還是借客人的手机才给李驰打得电话。
說出来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总之就是他的大脑在风中凌乱。
不過同事并沒有等到李驰的回答,因为对方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挂了——
了——
同事:淦!
进入隧道的列车车厢内一片漆黑,沒有信号的手机自动挂断了电话。
十号车厢内,原本手扶着座椅靠背上,准备等列车驶入隧道再往前走的林灵忽然不知道被谁从后面推了一把,整個人失去重力扑在前面的乘客怀裡。
“抱歉...”
林灵单膝跪在座椅边缘处,想要起来,手却被身下的乘客抓住。
林灵挣脱了下,沒挣开。
“沒撞疼你吧?”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心疼,随后林灵感觉到刚刚撞到对方的手指揉了揉她的手腕。
很轻。
像是带着情趣意味的挑逗。
這個男人在调戏她。
林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声音也沒有之前的温柔。
“這位乘客,能請你放开我的手嗎?”
男人轻笑了一声,不但沒有放开林灵的手,反而仗着在黑暗中林灵看不见而得寸进尺,将手放在林灵的腰间,而后用力收紧,将林灵往自己身上压。
“如果我說不能呢?”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声音猛地拉的很近,近到...呼出的气息伴随着轻佻的声音都喷洒在林灵耳畔。
“漂亮的乘务员小姐是不是会被气哭?”
咣当——
有什么重物撞到桌板上,钳制住林灵手腕处的手松开了,林灵立马后退两步。
“灵灵,你沒事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内响起丁阳的声音,林灵原本警戒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回答丁阳。
“我沒事。”
林灵不知道,這点黑暗对于列车上的鬼怪们来說,几乎不存在。
丁阳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在漆黑环境的遮掩下,丁阳的眼神将林灵从头到脚的仔细检查了一遍,不肯放過丝毫。
在看到林灵腰间的衣服褶皱,以及那手腕处還未消退的淡红色指痕,丁阳笑着将刀插进男人的手掌心。
“沒事就好。”
轻微的声响被列车发出的轰隆声所掩盖。
“马上列车就出隧道了,我先带這位不礼貌的乘客去其他车厢,林灵你不用担心,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握住刀把,整整来回转了几圈,血肉模糊,丁阳才将刀拔出来,向林灵保证完后就抓住对方的头就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人拖走。
两三秒后列车驶出了隧道,车厢内瞬间又变得明亮起来。
林灵看到面前的座位空出来,以及桌板上明显的刀刻痕迹。
刚刚发生的一幕,自然也被其他乘客们尽收眼底。
丁阳离开后,几位乘客就围了過来,安慰林灵。
“刚才那個人真的好過分,乘务员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是就是,怎么会有那么過分的人!”
“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
乘客们一個個眼底藏着妒忌,還有对林灵的痴迷贪婪。
别人都可以触碰她,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已经有乘客控制不住地伸出手
“你们要干什么!”
担心林灵怕黑的李驰刚跑過来,就看到這些乘客围在林灵身边,大声吼着跑到林灵身边,将他们都给推开。
“都给我离灵灵远一点!”
卫生间内。
刚进去,丁阳就将人甩在地上,身后的门自动关上锁起。
這次被感染的乘客沒有那么快被放弃,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眸黑到极致,仿佛对视上一眼就能够将你拉入深渊。
他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与反抗,就這样躺在地上和丁阳說话。
“你也喜歡那位漂亮的乘务员小姐嗎?”
就是說出来的话,還是那么的讨人厌。
丁阳沒說话,走上前果断的将人的喉咙割开。
鲜血喷洒,男人却大笑,在這具身体生命特征失去的前一秒,說:“我還会回来的...”
慢慢地男人那双眼睛变得呆滞起来,嘴角却诡异的扬起,一直咧到耳根部位才停止。
像极了小丑随时挂在脸上的笑。
充满讽刺。
——
小剧场。
男人:老婆!是老婆!是我失踪多年的香香软软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