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修)
scriptread2;/script明日便是冬至,這可是個大日子,所以康熙早早便将重要的折子都批下去了。
日色渐暮,魏道又带着小太监,盛着绿头牌来了:
“皇上,今個您翻哪位主子的牌子?”
康熙摸了摸下巴,看着排列规整的绿头牌,一时竟有些犹豫。
前几日,康熙对于自個该去哪儿都已经早就规划的妥妥当当,這会儿难得的一日空出来,康熙一时有些无从抉择。
而梁九功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见着康熙犹豫,梁九功突然单手握拳,在自己掌心狠狠砸了一下,他赔着笑:
“哎呦,启禀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啊!今個郭庶妃给您送了张花签,您前头忙着,奴才便沒有呈上来,您看……”
康熙听了梁九功這话,不禁想起自個昨日才惦记起郭庶妃那一截细细的腰,他抿了抿唇:
“你是干什么吃的?還不呈上来?一会儿自個去领罚!”
康熙呵斥了一通,随后低眸翻开了花签,這一瞧,康熙顷刻便展了颜:
“好字,好句,妙啊!行了,今夜就郭庶妃吧!”
康熙捏着自己掌心那一张*的花签,摩挲了一下,只觉得其像极了郭庶妃娇羞的脸颊,這纸张细滑但不及郭庶妃那身奶白的皮子。
梁九功见着自己揣摩对了皇上的心意,虽然被罚了,但也是笑着的。他這会儿便站在皇上的身侧,眼尾一扫,只见那粉色花签上书:
“山有木兮,木有枝。”
梁九功虽然才学比不上朝中大人,可也知道這下句便是:心悦君兮君不知。
這可是姑娘家颇为直白的示爱了,沒看皇上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了嗎?
不過,這小小的花签最绝的還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簪花小楷,梁九功心裡盘算着,即便是自诩才女的佟妃娘娘也略逊色呢。
這郭庶妃啊,不但人生的美,字却更美!看過之后,让人心中仍留余香。
康熙唇角带着笑,斜了梁九功一眼:
“你這狗奴才看什么呢?還不快给朕收起来,放在床角的金丝楠木匣子裡!”
梁九功忙小心的从康熙的手中接過花签,心中却悄悄咋舌:
皇上对郭庶妃当真不一般,那金丝楠木匣子裡向来都是皇上的私印和一些重要信件呢!
不過也是,皇上自幼便喜歡通文墨的女子,沒看佟妃娘娘即便对诗书不通,也苦练了字迹?
“梁九功,备撵。你郭主子今個可是早早就把花签递過来了,你却害的朕這时候才瞧见,一会儿自個去给你郭主子告罪吧!”
康熙笑着說着,手中提着的墨玉金绦手串在空中荡起一個欢快的弧度:
“动作快着些,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哎,皇上您請,御撵已经等着啦!”
……
西配殿中,静姝跳了几次,只觉得自己這一世沒有学舞真是可惜了。
自己這一身的筋骨,每一個动作都可以做的顺滑流畅,该直直,该曲曲,而這甚至是自己沒有经過练习的结果。
這支舞本就是静姝自己编成,再重新熟悉的過程中,她又加了一些动作,這一折腾便到了傍晚。
雪下的很大,即便是天早就阴沉下来,窗外也依旧被雪光映的微亮,静姝带着些微的喘息停下了动作:
“茯苓,皇上還沒有来嗎?”
她知道明日是冬至,皇上会特意空出来時間,只是……皇上怎么会一直不来呢?
茯苓小心的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给静姝,低声道:
“奴婢亲手将那花签交给了梁总管,许是皇上沒有来得及看吧?”
静姝抿了抿唇:
“這样嗎?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皇上今個宿在哪裡?”
茯苓应声出去了,而静姝起身走到了窗边。她推开半扇窗户,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可她整個人却被殿内温暖的炭火所包裹,非但不觉得冷,甚至還有一种夏日抱着冰鉴的*。
可這样的日子,若自己只是乾清宫的小小宫女时,所无法享受到的。
哪怕是为了這样舒服的日子,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打乱自己的计划。
所以,今日皇上到底会宿在何处呢?
是钮妃,佟妃,還是马佳庶妃?不,這三人已经都轮過一轮了,這一日,该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了吧。
她,会是谁?
静姝垂下的纤长若鸦羽的长街,指骨泛白的纤手在窗棂上无意识的轻抚。
恰在此时,外面的禁鞭声让静姝如梦初醒。
“主子!皇上的御撵朝咱们這裡来啦!”
静姝顿时一愣,旋即心中好笑。
自己方才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
“嗯,快随我去迎接皇上。”
外面的雪一直不小,静姝披着斗篷出去,刚走出门口便见到康熙正从御撵上下来。
康熙穿着一身银白的狐裘,本就清俊的眉眼多了几分君子如兰的味道,他狭长的凤目微垂,看到静姝后唇角不禁带上了笑:
“天寒地冻的,跑出来做什么?”
静姝将自己缩进了墨狐斗篷,小小声道:
“妾身,妾身以为皇上今個不来了,想着隔着门远远,远远看皇上一眼便是了……”
静姝的声音打着颤儿,看上去多了几分惊惶,原本*的肤色都发白(冻的)了起来,康熙原本觉得有趣,這会儿突然心裡一阵刺痛。
“你啊,先进殿,咱们殿裡說话,瞧這小手,都凉成什么了?”
康熙一面說着,一面握着静姝的手走进西配殿,进了殿,静姝依旧水着一双眸子,巴巴的看着康熙:
“所以,今日皇上本就是来瞧妾身的嗎?”
静姝只受了冻,康熙便已经心软了,何况是如今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康熙整個心都快化成一汪水了。
“那是自然!”
“妾身還以为皇上今日不来了呢!”
静姝說着,左眼终于坠下了一颗晶莹的泪水,康熙顿时慌了手脚:
“梁九功!還不滚過来给你郭主子赔罪!”
“庶妃主子,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沒有及时把您送去的花签呈给皇上!奴才有罪啊!
這不,方才皇上一瞧见您的花签就立马過来了?您要是有火啊,就冲着奴才撒,都怪奴才這张破嘴,也不知道早点說!”
梁九功說着,竟开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静姝吓了一跳,扯了扯康熙的袖子:
“皇上,這也不怪梁总管……”
康熙闻言先瞪了梁九功一眼,這才对着静姝笑笑:
“梁九功该打,今個我們郭庶妃初次,咳,对朕吐露心意,他這個狗奴才竟然敢压着不报,实在该打!”
静姝被康熙這句话說的耳根赤红,她别過脸去,糯糯的說道:
“什,什么呀!皇上說什么,妾身听不懂……那個,梁总管也是因为恪尽职守,皇上,皇上快让梁总管起来吧!”
“沒听你郭主子怎么說嗎?還不滚出去?”
梁九功功成身退的滚出去,顺手拉着茯苓也出去了,而康熙這会儿才揽着静姝的肩,将静姝脖颈间的系带挑开。
墨狐皮子的斗篷直接落在了罗汉床上,康熙剑眉微挑:
“朕說呢,方才在外头就瞧着你這斗篷有些宽大,原来是当日你抱着偷跑的那件。
庶妃今日披着朕的斗篷去迎接朕,可是有些用心不纯呐……”
康熙刻意拖长了尾音,凤眸含笑的盯着静姝,只把静姝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软软的推了康熙一下:
“皇上說什么呢,妾身,妾身才沒有!”
“唔,那是谁给朕写了山有木兮木有枝?”
“是谁呀?這句话又怎么了呀?皇上告诉妾身呀……”
静姝一串呀說完后,抿着唇忽的笑了出来。
而康熙這会儿也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开,丢到一旁,搂着他从昨個便惦记到今日的细腰:
“好,朕身体力行来告诉庶妃好不好?庶妃也让朕瞧瞧,庶妃到底有多心悦朕?”
康熙一面說着,一面将静姝压倒在罗汉床上:
“朕今個是在御桌前看到你给朕的花签,朕当时只恨說這话的人不在朕面前,否则……”
静姝被康熙几句话說的面红耳赤,眸子水润的看向康熙,小手软软的推了推康熙的胸口:
“咳,這事儿就不提了!皇上,皇上快起来,妾身,妾身還有惊喜要给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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