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布鲁西诺夫攻势
沙皇坐在长桌的一端，身后是一幅庞大的俄罗斯帝国地圖，标有各個战线和重要城剩各方面军的司令已经聚在一起，表情严肃，气氛紧张。
\\\各位将军，\\\沙皇严肃地，\\\现在西线的战况对我們的盟友来愈发不利。法国已经呼吁我們在东线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攻势，以迫使德国和奥匈帝国从西线调走部队。這是减轻他们负担的唯一方式，也是确保联盟胜利的重要手段。
西方面军的维尔特将军首先发言：\\\陛下，我建议由我們的西方面军作为主攻方向，针对德军的某一薄弱防线进行突击。与此同时，北方面军可以朝内翼转动，为我們提供必要的支援。布鲁西若夫的西南方面军则严格保持防御状态，因为他的战线不适合进攻。
沙皇点零头，转而看向布鲁西若夫将军，\\\那么，布鲁西若夫，您对西南方面军的建议呢？
布鲁西若夫站了起来，表情认真：\\\陛下，维尔特将军建议我方应保持防御状态，因为他认为我的战线不适合进攻。然而，我恰恰认为這是我們应当进攻的理由。敌人不会预料到我們会在這样的位置上主动出击，這样可以给敌人带来更大的突然性和压力，迫使他们重新调配兵力，进而减轻其他战线的压力。
维尔特将军皱了皱眉，\\\布鲁西若夫，我理解您想达到的突然性，但您是否考虑到了物资和地形因素？如果攻势失败，可能会给我們带来更大的风险。
布鲁西若夫回应，\\\正是因为地形和物资不足，敌人也许会降低他们对這一段战线的警惕。同时，如果我們能够迅速突破，就可能会彻底击溃奥匈帝国军队，這样的回报是值得冒险的。
沙皇在听取两位将军的意见后，仔细地考虑了一下，然后：\\\两位将军都提出了有力的观点。维尔特将军，您负责主攻，布鲁西若夫将军，您也准备一次规模但快速的突击，以测试敌饶反应和准备情况。如果成功，我們可以进一步考虑是否全面发动进攻。
会议结束后，阿列克谢耶夫将军心怀疑虑，不满沙皇批准了這种他认为荒诞的计划。他决定寻找布鲁西若夫将军，与他进行一次私下的交流。
在冬宫庭院裡，阿列克谢耶夫在花丛和精致的喷泉附近找到了布鲁西若夫。庭院内鲜花怒放，鸟儿啼鸣。
“布鲁西若夫将军，可否同我谈一谈？”阿列克谢耶夫接近他，表情严肃。
布鲁西若夫停下脚步，微笑着迎接他。“当然，阿列克谢耶夫将军，您有何贵干？”
“這個计划不可能成功！”阿列克谢耶夫直截帘地，目光如炬。
布鲁西若夫沉吟片刻：“我理解您的担忧，但這场进攻具有出其不意的元素。這正是胜利的必要條件。過去我們屡屡失败，就是因为我們的军队沒有能同时发动进攻，让敌人利用了他们所处的中央位置。”
阿列克谢耶夫看着布鲁西若夫的眼睛，试图找出他是否真的相信自己的话。“您考虑過风险嗎？万一失败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布鲁西若夫的脸色变得严肃：“有风险才有收获，阿列克谢耶夫将军。如果我們总是過于谨慎，那么胜利就永远不会属于我們。”
阿列克谢耶夫明白，他无法服布鲁西若夫。失望之下，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美丽的庭院，心裡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過气来。
在落叶飘零的九月末，西方面军的维尔特将军選擇了裡加附近的达瓦河作为进攻的关键位置。他认为這裡的河流与森林能为俄军提供有利的掩体和战术优势。维尔特将军指挥部裡的地圖上，一根红线精确地划過达瓦河，标记着预定的进攻路线。
但现实与预想大相径庭。德军的防守比预期要坚固得多，而俄军在物资和士气方面也远不如预想。重炮不断轰鸣，但大多数炮弹落空或未能破坏德军的防线。俄军士兵不得不在雨季的泥地和狭窄的战壕裡与敌人激战，每一寸土地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战役结束后，维尔特将军在报告中写道：战损比高达5比1，這一数据令所有人都惊愕。沙皇尼古拉斯二世也感到极度失望，他接到這個消息时，眼前几乎一片漆黑。
此时，沙皇不得不把所有的筹码都投在布鲁西诺夫将军的西南方面军身上。原本仅仅是作为试探性进攻的命令被取消，尼古拉二世给了布鲁西诺夫几乎完全的自由手，让他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行动。
\\\布鲁西诺夫，\\\尼古拉二世在一個密封的信件裡写道，\\\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全权委托你进行任何你认为有可能成功的行动。愿上帝与你同在。
布鲁西诺夫收到這封信时，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
他身处于一個充满歷史沉淀和战术张力的作战室。這個帐篷内部仿佛是一座微缩的战争博物馆，墙上悬挂着被時間洗礼過的地圖和已经模糊的照片。薄薄的帆布墙仿佛承载着一個时代的重量。
一盏煤油灯在帐篷的中央摇曳，光线在這個狭空间裡拖出长长的阴影，就像战争本身一样不可捉摸。灯下的沙盘是這场残酷戏剧的舞台，木制的兵俑与山脉、河流共舞，仿佛预演着即将上演的生死悲喜剧。
时钟的秒针在静静的空气中滴答作响，每一滴答都像是跳动的心脏，提醒着在场的每一個人——時間不等人，战争的车轮已经开始滚动。
他在作战室裡仔细研究霖图，思索着每一個可能的战术和策略。他知道，這一次他不能失败，不仅是为了自己和他的军队，更是为了整個俄国和联媚命运。
這一刻，布鲁西诺夫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决断，他准备做出他一生中最大胆、最冒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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