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获取情报
他们沿着破碎的街道，从一個掩体移动到另一個掩体，避开那些可能遭到狙击手射击的开阔地带。在這個城市的废墟中，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移动。
首先，他们来到了米罗维奇医院的附近。他们躲藏在一幢废弃的破旧建筑中，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医院周围的情况。医院的大楼似乎已经承受了几次炮击，墙壁上弥漫着煤烟和尘土的痕迹，门口的红十字标志已经模糊不清。然而，医院的大门仍旧坚挺地立着，象征着生命的坚韧。
接着，他们转向了摩拉瓦河北部的供给火车通行桥梁。桥梁上布满了塞尔维亚军队的哨兵，明显是個重兵防守的目标。他们藏在距离桥梁一段距离的灌木丛中，用望远镜记录下桥梁的防御情况。瓦迪斯拉夫在手中的本子上快速且详细地绘制出了桥梁的防御布局图。
完成任务后，他们默默地返回了原来的路径，但却意外地遇到了一队投降的塞尔维亚士兵……
米哈伊的视线被前方摇曳的白旗吸引。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用目光示意瓦迪斯拉夫和医生注意。前方，一队塞尔维亚士兵手举白旗，中间走着一名神色坚决的军官。
塞尔维亚军官走上前来，他首先用标准而流畅的德语宣布了他们的投降，随后递出一份军事地圖。他的语调稳定且果断，這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投降是真心的。
看到這一切，瓦迪斯拉夫仍旧保持着警觉。他认为這一切都過于顺利，甚至怀疑這只是塞尔维亚饶计策。
然而医生则另有所思。他从這名塞尔维亚军官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也看到了坚决。他明白這不仅是一次投降，也是对战争残酷现实的无奈抗议。
医生走上前，用他自己的德语回应了這名塞尔维亚军官。“你的名字是什么？還有你的军衔、所属单位等基本信息。”
军官看着医生，用流畅的德语回答：“我是尼科·斯特凡诺维奇，一名少尉。我隶属于塞尔维亚第1军团的炮兵团。我在维也纳的军事学院接受過教育，我出生于贝尔格莱德，一個商饶家庭。”
尼科·斯特凡诺维奇少尉继续：“我在部队中负责炮兵指挥和战术分析，所在部队编制约为两千人。我們是在九月初从贝尔格莱德调過来支援克鲁舍瓦茨的。我們的主要任务是在城市东部构筑防线，试图阻止你们的进攻。但现在，高层的领导们已经撤离，留下我們這些士兵在這裡战斗。我們沒有接到任何指令，也沒有了补给。”
医生开始更深入的提问，他的眼睛盯着尼科·斯特凡诺维奇，仿佛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找更多的信息。“你为什么選擇投降？”医生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他的声音深沉而严肃。
尼科·斯特凡诺维奇的眼神沒有闪躲，他看着医生，脸上的表情凝重。“我們在這场无谓的战斗中已经损失了太多的人，每一個夜晚都伴随着同伴的呼喊声，他们在黑暗中痛苦挣扎。”他停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些可怖的画面，然后低声道，“我們沒有看到胜利的希望，只有死亡和毁灭。我們不想再无谓地牺牲了。”
医生闻言微微皱眉，他了解战争的残酷，但他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他接着追问：“還有其他的塞尔维亚军队成员有同样的投降意愿嗎？”
少尉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承认：“是的，還有一些人。他们和我一样，厌倦了這场战争，他们渴望和平。”
之后，医生详细询问了塞尔维亚军队在克鲁舍瓦茨城市中的部署情况，包括部队的数量、位置、武器装备、士气状态等。他也询问了塞尔维亚军队的防守计划，尤其是在城市内部有哪些重要的防御工事或障碍物。
尼科详细地描述了城市的防御布局，他指出了一些关键的防线和可能的难点，他的回答让医生感到惊讶，他沒有想到尼科会如此坦诚。
对于這些問題，尼科·斯特凡诺维奇少尉坦诚回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决定站在了奥匈帝国的一方，他沒有隐瞒。
最后，医生询问了尼科少尉及其追随者投降后的期待。
在回答這一系列問題的過程中，尼科·斯特凡诺维奇少尉努力表现出他的理性和绅士风度。他的语言選擇，语调，乃至表情，都透露出他在维也纳的教育背景。
“我們只希望能被壤地对待，有足够的食物和庇护。”他，“我們并不希望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我們只是希望這场战争能尽快结束。”
然后，尼科的表情变得更为坚定，他直视医生的眼睛，：“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能够加入新塞尔维亚政府，我愿意在贝尔格莱德为新政府效力。我在维也纳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我知道如何管理一個国家，我希望能够利用我所学的知识，为我的祖国服务。”
這一番话，让在场的米哈伊、瓦迪斯拉夫和医生都为之一愣。他们沒想到，這個想要投降的塞尔维亚士兵，竟然有着如此远大的抱负。
医生深深地看了尼科一眼，然后点零头，“我可以承诺的，”医生，“你们将会被壤地对待，我們将确保你们有足够的食物和庇护。”
尼科微微点头，显得安心许多。医生继续道：“至于你加入新塞尔维亚政府的請求，這需要我們的高层来决定。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你的請求将会被听到。”
之后，米哈伊、瓦迪斯拉夫和医生将尼科·斯特凡诺维奇和他的士兵们引向后方，他们的队伍在克鲁舍瓦茨城市中的狭窄街道上行进，目的地是奥匈帝国的临时军事指挥部。
在城市的喧嚣中，尼科和他的士兵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沉重，他们的面孔上也写满了各种情绪，有的是疲惫，有的是惶恐，有的是期待。他们在奥匈帝国军队的引导下，最终到达了指挥部，被带到了高层面前，他们的命运，将由這裡的人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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