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鬼楼,杏花老街
我拿着刘浩签過的转让合同過去,对方只是扫了一眼,就配合着把房产给交接了,過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瞧那人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那不是個价值不菲的房子,而是個烫手山芋似的。
“這就行了?”我有些奇怪。
“行了行了,這有什么不行的。”那人满脸笑容,又问,“你是剧组的么?”
“什么剧组?”我不解。
“你不是剧组的?那你买這凶楼干什么?”那人疑惑。
我愣了一下,“凶楼?”
“对啊,這房子死了两家七口人,你說凶不凶?還以为你是剧组,要来拍個鬼片呢。”那人很是诧异。
“這什么情况?”
我心裡暗骂了一句,难怪那姓刘的掏房本掏得這么爽快,原来关节在這裡。
“這房子啊,原本属于一户姓丁的人家,七年前一個深夜,附近邻居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還有女人的哭声。”
“因为实在太吵了,有邻居就起床出去看,结果一看,這房子裡黑漆漆的,也沒点灯,但是那吵架声和哭声,還是从二楼传了出来。”
“那邻居以为是夫妻俩吵架,就過去喊了一嗓子,這一喊,楼上就沒声了。”
“邻居以为沒事了,也就回去睡觉了,谁知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听說出事了,那房子裡的一家四口,全死了,据說血流了一地,都顺着楼梯淌下来了。”
“实在太吓人了,說起来我都還毛骨悚然!”那人打了個寒颤。
“那最后是怎么回事,入室抢劫?”我好奇地问。
“唉,谁知道呢,反正到底也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玄乎的很。”那人叹了口气,“這房子出事后,就空了好几年,一直人敢去住。”
“大概是三年前吧,有户外来的人家,不知道這房子的厉害,就捡了個便宜,结果一家三口搬进去才两個月,這一家子就都死在了裡面。”
我问是怎么個死法。
“這回也是吓人的很,這一家子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吊死在了客厅的天花板上,一家三口挂得齐刷刷的。”
那人說着又打量了我一眼,“小哥,你不会是要住进去吧?”
“哈,怎么可能。”我打了個哈哈笑道。
“也是,這鬼楼谁住谁傻?以为捡個大便宜,其实是送人头!”那人摇摇头道。
我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那這房子是怎么落到刘浩手裡的?”
“這就得說咱们梅城的首善曹家了!”那人竖起一個大拇指,“曹家怕再有人不小心住进這房子被害了性命,干脆就出钱把它买了下来,后来就送给了刘先生。”
“這曹家对刘浩挺好啊。”我恍然道。
“可不是嘛,曹家对外人都好,对自己人更是沒话說。”那人笑道。
我摇摇头,叹口气道,“难怪刘浩這么短命呢,原来是因为這房子啊。”
“什么短命?”那人一愣。
“你沒听說么?”我诧异问,“刘家起火的事,你沒听說?”
“起火?”那人大吃了一惊,“我刚从外地回来,怎么就起火了?”
等他把事情了解清楚,整個人都麻了。
“对了,這房子能值多少钱?”我问了一句。
“你多少钱买的?”那人失魂落魄地问。
“我說四百万你信嗎?”我问。
那人脸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道,“行了,我不跟你在這裡吹牛了,你也赶紧走吧,沒看边上都沒几家人住了么?”
說完,就匆匆的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周围,還真像他說的,附近的铺面大多数都是关门的,只有离得远点才稀稀拉拉开了几家。
這杏花老街虽然比较旧,但還是相当热闹的,沿街各种店铺林立,只有這一块地方冷清的很,跟别处形成鲜明对比。
我挠了一下头,拖着旅行箱进了房子。
這房子還是很不错的,红砖绿瓦,挺别致的。
楼下是很大一個铺面,楼上可以用来住人。
大概是很久沒人居住的原因,一进来就有股阴森森的霉味扑面而来,温度也比外界低了不少。
我在楼下转了一圈,就顺着木楼梯上了二楼。
楼上除了一個小客厅外,又分出一個卧室和一個书房,地上散着一些杂物,积满了灰尘,再加上拉了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看着的确是有些诡异。
我正想着该怎么收拾残局,手机响了。
一看是张师傅打過来的,问我在哪。
我說在杏花老街這边,刚找好间铺面,准备开個风水馆。
张师傅一听,就說他们马上過来。
我在楼上收拾了半個多钟头,听到楼下有动静,就到二楼阳台往下看。
這一看,就看到张师傅和铁头等人站在楼下,惊恐万状地看着我。
“你们等会儿。”我笑笑,转身来到楼下。
“您……您买的是這裡?”铁头结结巴巴地指着房子。
我說对啊。
“這……這是鬼楼,绝对不能住!”铁头急忙道。
“鬼楼怕啥,进来吧。”我笑着招呼众人。
杨大叔沒犹豫,就跟着我往裡走,估计老爷子根本就沒听說過這什么鬼楼。
“也是,有小林老板在怕啥?”张师傅见状,也哈哈一笑,跟着进来。
铁头和小杆子几個,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也战战兢兢地进了门。
不知从哪起了一阵风,把房门吹得砰一声关上。
顿时吓得几人一阵鬼哭狼嚎!
“這房子還挺大的,咱们赶紧一起收拾收拾吧!”张师傅招呼众人。
有這么多人帮忙,一通忙活下来,把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都给清了出去,又把楼上楼下反反复复地冲洗了一遍。
“這房子怎么始终感觉不敞亮?”铁头瞅了半天,疑惑地道。
我們进来半天,這房子裡也沒什么异样,众人也都放松了不少,已经沒有之前的紧张了。
“阴气重,就這样。”我随口回了一句。
铁头立马脸色大变,哆嗦了一下。
“我给你的铜钱還在身上吧,怕什么?”我笑骂了一句。
“在在在,我贴身戴着呢!”铁头把手伸进衣领,从裡面拽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穿了一枚铜钱。
“你是不是忘了要把铜钱還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