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姐妹
我沒接,說道,“你多抱会儿,說不定你俩還是姐妹呢。”
“信不信我把你這张嘴给缝了?”小疯子冷冷瞥我一眼。
“你不觉得你俩有点像么?”我凑過去指了指喜宝小姑娘的眉眼。
小疯子淡淡地道,“沒觉得。”
“你大名李云婵,小名疯子,人家小姑娘大名李缊溪,小名喜宝,正好跟你凑一对。”我說道。
小疯子這回连声也沒吭,懒得再睬我,抱起小姑娘转身就走。
我笑着跟上几步,问道,“对了,之前就想找你问来着,你這個‘李’姓是你随口胡诌出来的,還是怎么来的?”
“干什么?”小疯子闻言停了停,說道,“不是胡诌。”
我有些意外,“那是你知道自己姓李?”
小疯子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是我从小的记忆裡一直有。”
我怔了一怔,說道,“不会真让我說中了吧?”
“什么?”小疯子疑惑问。
“你俩是姐妹啊。”我见她眉头一蹙,赶紧笑道,“你先别急着甩脸色,听我跟你說。”
我把当时在净水巷的经历以及關於李应星夫妻俩的情形,给她仔细描述了一番。
小疯子一言不发地听着。
“你說,你有沒有可能跟這個李家有关?”我說道。
“你为什么会這么觉得?”小疯子思索了片刻问。
我一時間還真說不出来理由,当时也只是一种忽然冒出的念头。
不過這個事情毕竟是有些太過虚无缥缈,哪怕小疯子真的姓李,也未必真和那個李家有关。
“上哪能找到這对夫妻?”不過小疯子却是上了心。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看看以后有沒有机会。”我說道。
当时李应星夫妻俩被乌鸦群卷走,就音信全无,能否還有再见之日,還真不好說。
之后小疯子又向我仔细问了问關於夫妻俩的情形,我又重新给她讲了几遍。
看来对于自己的身世,她一直還是耿耿于怀的。
“对了,你在這裡称王称霸的,知不知道被掳上山的人,会被送去哪裡?”我想起失踪的王欣和赵显仁、陈沅君他们,就跟小疯子打听道。
“送窑洞来了。”只听她道。
“那除了這裡呢?”我之前已经在窑洞内转過了,并沒有见到王欣他们。
小疯子问道,“男的女的?”
我說,“男女都有。”
“女的跟我来。”小疯子說着,就抱起喜宝,朝着窑洞外走去。
我跟着她离开窑洞,顺着地缝往另一边走,在转過几個弯之后,又走出了大约一裡多地,就见她忽然拐入了一处缝隙之中。
跟进去一看,只见這是一处狭窄低矮的洞窟,洞裡面躺着一個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看体型是個十分魁梧健硕的男子。
“什么個情况?”我疑惑地走上前去。
這男子虽然趴在那裡一动不动,但身上阳气不衰,是個活生生的人。
只不過她不是来带我找女的么,怎么這裡是個壮男?
将那男子反转過来,见对方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的腱子肉,鼓鼓囊囊的,体格着实健硕,壮男之称名副其实。
“摸摸他身上有沒有什么东西。”只听小疯子說道。
我翻了翻,最后在那壮男腰间摸出一块紫色的竹牌,正面刻着一道道水纹,反面是一個古怪的文字,笔画扭扭捏捏,像是一條蛇缠绕在一起。
“拿上這個。”小疯子說着,转身就走。
我拿上竹牌跟了過去,问道,“這壮男谁?”
“上面派過来的。”小疯子道,“等会儿你就冒充他。”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裡面這人应该是建云道观派下来的,被小疯子给拿住下了禁制,就给丢到了這洞窟裡关着。
离开此地后,又顺着地缝走了大约两三裡地的样子,小疯子就停了下来,說道,“别动。”
随后伸出手掌,在我额头上一拂。
我立即感觉到,原本加持在我身上的“甲”字号点魂术被收走了。
“去吧,就在那边。”小疯子指了指前方。
“裡面什么個情况?”我准备打听一下。
小疯子道,“我又沒进去過,怎么知道?”
說罢,就抱着喜宝转身回去了。
我只好拿着竹牌独自上前,走不多时,就见前方出现一個洞口。
刚走到近前,就见两侧闪出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将我拦下,对方是两個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子,头上覆盖着两块白色面巾,挡住了小半边脸,看起来怪模怪样。
我举起那块紫色竹牌,朝着她们晃了晃。
“跟着进来来。”其中一名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阵,冷冷地說道。
二人转身,我跟在她们身后进洞。
這两個白袍女跟窑洞那些人有十分明显的区别,窑洞那些人浑浑噩噩的,像是很单纯的劳力,只知道蒙头干活,但這两人却不是。
這洞倒是不深,只不過进去之后看到的情形,却是大出我意料之外。
只见這洞窟内颇为宽敞,裡面摆着八张大床,相隔一米,每张床上都躺着一名年轻女子。
另外在這洞窟内,還守着两名白袍女子,算上带我进来的二人,总共四人。
我原本過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一座石牢,石牢裡关着几個女子,可谁知进来一看,居然会是這么一副怪异的情形。
“不是应该昨天就到了,怎么来得這么晚?”守在洞内的一名白袍女子冷声问道。
我心說,原来小疯子昨天就把壮男给撂倒了,那人自然是来不了,笑道,“本来是昨天该来的,但是上面出了点事,就晚了一点。”
“出了什么事?”白袍女子问。
“這個……那也不是我该知道的。”我无奈地道。
白袍女子冷冷地盯着我片刻,說道,“你這身板,能行么?”
我有些不明所以,說道,“沒問題。”
那白袍女子冷哼一声,取過一個瓷瓶,从裡面倒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递了過来,說道,“吃了。”
我接過看了看。
“磨叽什么,赶快吃!”白袍女子呵斥道。
我假意把丹药丢入口中,用了個障眼法收进了袖中。
“去吧。”白袍女子看了我一眼,冷声吩咐道。
我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问,“去哪?”
“废什么话,该干什么你不知道?”白袍女子厉声呵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