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槓上以後我哭了[快穿]_1136
那天天氣晴朗,母親卻因爲父親沒來臉上陰雲密佈,將怒火全數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小莊嵬當時已經四歲,被那一巴掌扇得耳朵裏嗡嗡作響,趴在地上好一會兒爬不起來。
陳麗莎伸手將孩子揪起來,掐住他的脖子,眼睛惡狠狠地瞪着,“你看看你父親,我才離開莊家多久,他就被小狐狸精勾走了,你說你長大以後是不是也是這幅德行,嗯?”
自那一耳光後,陳麗莎很久沒有再對小莊嵬動過手。
因爲父親來了。
莊毅嘗過外面的嬌嫩的小花,又想起了給自己生育過孩子的成熟玫瑰,但是時間久了,總覺得香味俗氣,沒了早前的新鮮勁兒,漸漸的,也就不來了。
陳麗莎想盡各種辦法,無果,脾氣越來越壞,開始借酒消愁。
莊嵬不喜歡酒味,每當看見母親拿起酒瓶子,他就躲得遠遠地,有時候是自己小房間的角落,有時候是沙發後面。
他會露出兩隻眼睛,偷偷觀察。
母親喝的酒越來越多,發酒瘋的次數開始頻繁,她會坐在地上尖叫,抓扯自己的頭髮,也會粗暴的打砸家裏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家裏再也沒有能砸的東西了,她將目光落到了孩子身上。
無論她怎麼掐,怎麼推搡,那個孩子總是不哭不鬧,即便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可以死咬着嘴脣不發聲。
這是一種無聲的對抗。
陳麗莎總覺得,被那雙眼睛倒映着的自己異常醜陋,像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有一天,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尖叫,“不準看!你不準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莊嵬卻突然笑了,“媽媽,你的樣子好醜。”
再軟弱的人,再善良的人,在長久的折磨之下也會開始對抗,莊嵬的話就像一句魔咒,讓陳麗莎痛苦不堪。
她推開小孩兒衝進衛生間,雙手顫抖地撫摸上自己的臉。
鏡子裏的女人頭髮凌亂,眼袋烏青,嘴脣上的口紅被擦掉了一部分,厚厚的粉底深一塊兒淺一塊兒,整張臉五彩斑斕,像個噁心的調色盤。
陳麗莎發泄般的尖叫,拿起洗手檯上的護膚品瓶子將鏡子給砸了。
彼時的小莊嵬已經七歲多了,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衛生間門口,漆黑的眼裏什麼情緒也沒有。
陳麗莎衝出來,正好將他撞倒,她一把將人拎起來,豔紅色的指甲死死摳着小孩兒的手臂,“你說我醜?我是爲了誰變成今天這樣的!都是因爲你,因爲你這個拖油瓶,沒用的廢物!你但凡是乖一點,會哄人一點,你爸爸也不會不管我們!莊嵬,你就是個廢物,不,你是個怪物!不會哭,不會鬧,像個幽靈一樣的站在牆角……”
似乎爲了驗證陳麗莎的話,莊毅在一天夜裏突然出現,給了一筆錢,說要斷絕往來,並且從此真的再也沒出現過。
陳麗莎攥着無法填滿欲|望溝壑的支票,痛苦不堪,酗酒酗得越來越厲害,爲了報復那個冷心冷肺的負心漢,她開始帶男人回家。
今天一個,明天一個,而莊嵬永遠像尊雕像,不出聲,不阻止,站在一邊冷眼看着。
這天夜裏,陳麗莎再次帶男人回家,剛進門,就看見被反鎖在家的兒子抱着一碗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泡麪在喫。
聽見響動,小孩兒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又是這種眼神,又是這種眼神!
那雙漆黑的眼睛裏是嘲諷,是譏笑。
她推開摟着自己的男人,衝到窄小的四方形小餐桌前,拽着小孩兒的衣服將他拖到地上。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說過,你不許這麼看着我!”陳麗莎嘶吼。
小莊嵬沉默,一動不動,眼神沉靜得可怕。
“我讓你把眼睛閉上!”
陳麗莎喊破了嗓子,憤怒之下徹底失去理智,推搡幾下後,攥住小孩兒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往牆上撞。
一下,兩下……到第三下的時候,莊嵬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咬了一口,陳麗莎的手腕立刻鮮血直流。
喫痛之下她放開手,小孩兒趁機撞開她,衝出門去。
外面天陰,很冷,莊嵬出門的時候沒有穿外套,腳下穿着涼拖鞋,每一個經過的人都會看他一眼,卻沒人願意上前幫忙,問他一句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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