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首領宰(被爐,浴衣,窒息lay)(宰生賀)
墨綠髮青年臥在軟墊上,棉麻材質的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大概是缺失了一顆心臟,又沒有了手機鬧鈴,他睡得前所未有得沉,完全忽視了榻榻米被踩過的聲響,以及淅淅索索的椅子搬動聲。
片刻後,似乎有什麼影子斜晃過蘢的臉頰,然後反覆搖晃。墨綠髮青年終於被不穩定的光影喚醒了,茫然地半睜開眼。
“……阿治?”
他躺着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玄關盡頭,然而周圍完全沒有人。他髮梢的飛機耳立刻精神起來,散落在屋內角落的安靜觸手也如同翹首的蛇類四處扭動張望。
“早上好~你醒啦!”
有颯爽的聲線從斜上方傳來,蘢翻身仰臥,然後驚悚地發現自己斜上方是一雙雪白的裸足,以及延伸進深藍色浴衣下襬內側的小腿——很顯然,某某人把自己吊在了屋頂上。
“美好的清晨從用觸手上吊開始,咳、被柔軟的觸手包裹着陷入窒息果然是清爽的死法……咳咳……”
蘢迷迷糊糊地抱着被子挪動到吊人的正下方。
半空中的觸手驟然消失,太宰治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棉被裏,臀部被墨綠髮青年抱了個滿懷:“……嗚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蘢忽然猛地掀起自己的被子,棉麻被套的縫隙網進些許的空氣,將男人瞬間籠罩進去。被褥內是被青年捂了一整晚的溫熱,此刻如同巨浪般淹過獵物。他又雙手雙腳纏上男人的身軀,臉頰在他後腦的發間蹭來蹭去,然後精準地吻上了浴衣後那一小截後頸。
……咚。
房間裏又陷入了靜謐中,此刻甚至能聽見男人脖頸內加快流動的血液。但蘢只是覺得那裏又軟又暖和,於是閉上眼睛繼續陷入了睡眠。
——然後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下午兩點了。
“按照正常人類的作息來說,下午兩點已經完成大部分工作了。”太宰治面色蒼白地躺在墨綠髮青年的懷裏,有氣無力地控訴,“要餓死了,等下要點煤氣自殺了呢。自殺還是無痛比較好啊。”
“下午好。”
蘢鬆開手臂,就見鳶發男人像是受驚的野貓一樣卷着被子滾到了角落裏。被捲走了被子的蘢打了個噴嚏,然後動作遲鈍地起身去洗漱和做飯。等他用身體記憶切了一會兒菜,就見走到邊緣探出一個捲毛貓頭。
“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阿蘢你變呆了許多。”
“有嗎?”蘢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將案板上的豆腐切塊,“阿治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超級勤快但總是做無用功的傢伙?”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是嗎?休息日的時候勤快才奇怪吧。”墨綠髮青年將生菜球推到一邊,“而且,閒着什麼都不做的人,過來幫忙剝一下菜葉吧。”
“不好意思,我只熟悉把叛徒給【消音】的流程呢。”
“那請把這顆生菜當做你熟悉的叛徒來處理吧。”蘢單手將生菜拋了過去,太宰治很不情願地接住,然後一步步挪到了水池邊。
水流從鳶發男人的指尖落下。這雙處理過無數命運的手,如今要和一顆生菜進行搏鬥。一旁的墨綠髮青年動作嫺熟地切着大蔥和薑末。因爲是廉租公寓,廚房檯面上的水池十分狹小,兩人的手肘幾乎每過幾秒就會貼在一起。
在嘩嘩的水聲與切菜的響聲中,鳶發男人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後斂下眼睫,動了動嘴脣。
“我以爲……”
——所謂的三日幸福,是更加特別的地方、做更加轟轟烈烈的事情。
太宰治動作一停,突然間發出誇張的哀嚎:“啊、我眼睛看不見了——”
蘢無奈道:“你是在剝生菜又不是剝洋蔥。”
“那就是薑末濺到眼睛裏去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着對方擠眉弄眼的表情,蘢忽然湊過去。因爲兩人捱得太近,太宰治完全沒有後退的時機。
蘢吻了吻男人的眼角。
“很快就能喫飯了。好好剝生菜,嗯?”
——結果處理完食材、開始煮蟹肉火鍋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兩人面對面坐在房間正中央的被爐邊,電視裏放着搞笑綜藝。自稱是“因爲剝生菜已經耗盡體力”的傢伙縮在溫暖的被爐裏,撐着頭指尖把玩着蜜桔,看着墨綠髮青年把蟹肉和蔬菜碼進奶白色的熱湯裏。
在湯底煮熟後,蘢正欲下筷,筷子忽然被對面截住了。
“阿蘢是不是忘了什麼定番?”
蘢想了想道:“‘我開動了。’”
“不對。當‘戀人’在場的時候有別的定番哦。”男人輕輕歪了歪頭,眼底涌動着暗色的魅惑,“‘——你是先喫飯,還是先喫我?’”
墨綠髮青年愣了一秒,太宰治卻動作迅猛地將最大的雪蟹腿夾進了自己的碟子,然後眯了眯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誒嘿~阿蘢真是越來越呆了。”
蘢笑了笑,回答道:“……先喫飯。”
——然後就是晚上八點。
看了一下午的搞笑綜藝,太宰治忽然用腿踹了下被爐裏墨綠髮青年的小腿:“憋了半天了吧,要做就做。”
“阿治很喜歡做愛嗎?”
“也許是因爲……高潮的瞬間和自殺一樣,都會頭腦一片空白吧。”男人又露出一個假笑,“阿蘢的觸手不會射精,不然我還挺想嘗試一下被四面八方的觸手搞到精液浴窒息的。是做愛和自殺的結合呢,大概會獲得雙重的快樂。”
蘢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如果觸手也能射出精液,那也還是我的精液,頂多是正常男性的量罷了。”
“其實超過了正常男性哦。”
“?”
鳶發男人張開嘴,露出紅色的舌尖,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用毒藥自殺的時候,口腔和食道是很好用的測量杯。所以我知道,阿蘢一次有十五毫升,遠超正常人呢,真了不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麼,還是先普通的觸手py吧。”
太宰治正盤腿坐着,這樣膝蓋向外打開的姿勢反而方便了入侵者。觸手從腳踝處捲進內側,探進直筒的浴衣下襬向上攀爬。浴衣本就是無需穿內衣的設計,於是觸手輕而易舉地就捉住了赤裸的性器把玩。腿根原本自然凹陷的布料上緩緩鼓出觸手的形狀。
鳶發男人悶哼了一聲,爲了維持表面的假象,不得已用手臂撐着榻榻米,而施力的手腕上的青筋愈發清晰。
他表情從容自若地看着墨綠髮青年:“哎呀,真是惡趣味的觸手怪……”
——然後忽然啞聲了。
不僅柱身被摩挲着,細小的尖端觸手還鑽進尿道孔輕輕蹭着內壁。雖然觸手錶面光滑,然而入侵的異物感仍讓鳶發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伸手去拽觸手,於是撩開了下襬露出雪白的腿根和已經開始淌水的性器頂端。
男人又慢又輕地喘息着:“嗯……”
腰部的繫帶鬆開,原本遮住胸口的衣領鬆鬆垮垮露出胸部。身上其他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暗痕,只有胸口的皮膚因爲昨日的手術而光潔如新。有觸手探到半空碰了碰顫抖的乳頭。乳尖的皮膚因新誕生而無比粉嫩,甚至連身體的主人都沒有觸碰過,如今卻被觸手給叼住吸吮。
“你是什麼……呃嗯、沒斷奶的……變態……”
“可阿治的乳頭又不會產奶。”蘢在被爐對面闡述真理,“會產出體液的地方只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細小的觸手毫無徵兆地一插到底,直直頂到貼近膀胱的最深處,然後驟然拔出。
白色的液體高高射起,大部分被被爐的邊緣擋住,然後落下貼在太宰治的腿根。
“哈…………”
太宰治一邊抖一邊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後勾了勾嘴角,將已經鬆掉的腰帶拋在一邊。浴衣徹底滑落在榻榻米上,鋪出一大片深藍色。男人側臥着,膝蓋交疊在一起,鳶色的髮梢也如同捲曲的短藤般在地面延伸。
他白皙的手指陷入臀肉間,指尖微微用力將一側的臀瓣扒開,露出小孔。
房間的暖光流淌在這具身體上,彷彿一層蜂蜜流淌在佈滿暗痕的皮膚上。男人的手臂和小腿相當瘦弱,然而臀部卻十分豐腴,此刻微顫的臀肉如同被扒開的蜜桃肉,隨便一戳就會流出鮮嫩的汁水。
“嗯……不用戴套,也可以哦。”
在移植了心臟的如今,【人間失格】已經不會再將同源的觸手視作異物。也就是說——這具身體已經全然對觸手開放了。
“————”
下一秒,大量的觸手拖着太宰治的腳踝,一下將男人拖進了被爐,然後繼續往墨綠髮青年的位置拖去。男人的上半身被留在被爐內,而下半身的雙腿和臀部暴露在被爐外的空氣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就像是被桎梏在魔術箱裏的無辜客人,下半身被拖出箱子隨意褻玩。墨綠髮青年和被爐內的觸手共享着視覺,可以清晰地看到身下之人的表情。
鳶發男人正趴俯着,大概是爲了控制快感,臉側緊緊壓着榻榻米,甚至可以看到印出的細密紅痕。於是觸手貼着男人的下巴,將他的臉頰託在柔軟的觸手墊上。蘢又注意到他那收緊的掌心,於是被爐內忽然現出了大量的觸手,撫上男人的脖頸、肩胛、手臂和胸腹,將這座溫暖的被爐徹底變爲了裝滿觸手的容器。
蘢分開男人因用力而繃緊了肌肉的雙腿,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小腹:“雖然沒有精液浴,但想窒息的話,觸手還是可以做到的。”
“還真是……窒息啊……””
與平日的入水窒息完全不同,汗水在從身上的每一處流出來,下身又在流截然不同的水,男人的身體彷彿被分成了兩半,爲了逃避上身窒息的痛苦,不得已將注意力全然轉移到下半身的涼意與敏感上。
喘息和呻吟隔着被褥傳來,蘢輕輕拍了拍那雪白的臀肉,然後將肉棒抵在其中的後穴上。
——然後藉着後穴微張的瞬間全根沒入。
“——————嗯嗯嗯——!”
男人發出了劇烈的呻吟。蘢連忙去摸那塊軟軟的肚子,然後碰到了一塊明顯的凸起。他下意識按了按,引得臀肉一陣波浪般顫動,才明白那是什麼。
“頂到、了……嗯……哈、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厚實的被子和觸手空間封鎖了與外界的所有通路,潮紅、窒息、與下身被侵犯的感知一層層涌上太宰治的頭腦。被爐內本就泛着暖色的紅光,而渾濁的空氣哪怕是全力呼吸也無法完全供氧。此時有粗大的觸手帶着稀薄的氧氣夠勾開了男人的嘴脣,於是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用舌尖去緊緊含住,絲毫不留一點縫隙。
蘢能清晰地感受到太宰治急促而渴求的呼吸,於是將性器抽插內壁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那緊緻的後穴肉壁在主人的窒息下已經完全失去控制、慌亂失措地應對着肉棒,在放鬆的瞬間會被大力頂弄,然而急着絞緊時又因爲肉棒的拔出而失去了目標,只徒勞地從小孔裏一陣陣噴水。
“嗯——啊……嗯……”
男人短暫地吐出潮紅的舌尖,披着上方花紋圖案的厚被,如同精怪傳說中專供人享用的赤裸豔鬼。從腿根到腳踝的暗痕彷彿驗證了這副身體久經磋磨,然而實際上將他以各種姿勢肏熟只有墨綠髮青年一人而已。
蘢原本雙手掐着他的腰部,卻感受到那原本上揚的小腹顫抖着、慢慢放鬆力道塌在了自己的掌心。那臀肉也隨之向下一沉,將性器吞得極深。腸道口也順應着上半身的窒息般,開始狂熱地吮吸肉棒的頂端,而這顯然不是後穴主人的理智意願。
難以想象這是這副並不健壯的身體內能產生的力量,蘢感到自己的性器一瞬被強烈快速的夾緊,精液全數射進了腸道口內。體內的液體的幾乎比太宰治感受到的窒息時的炙熱更加滾燙。
“——————————!”
強烈的衝擊直逼腦海,鳶發男人一時間被這色情的神經信號給衝得暈頭轉向,有那麼幾秒忘記了呼吸,全身的力氣都在控制肌肉不要抖動得過於厲害,以至於過了忍耐的臨界點,喉嚨口發出嗬嗬聲。原本後仰的下顎無聲地落進了觸手墊裏。
墨綠髮青年連忙鬆開對他的桎梏、掀開被爐的被罩,將對方拖出來。男人的性器在身體下方的觸手墊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水痕,顯然是在高潮時失禁了一地。
“阿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蘢輕輕拍了拍對方潮紅的臉頰,卻沒有得到迴應。
即使是離開了觸手空間,鳶發青年也只會抽搐着身體,偶爾嗆咳一下。
——於是墨綠髮青年不得不做了好久的人工呼吸。
還是少玩窒息py吧,不然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戀人又要死了。
------
深夜十點四十六分。
已過了81960秒。
所謂的三天戀愛時間,還有——
177240秒。
太宰治盯着天花板,然後微微側頭。近在咫尺的墨綠髮青年呼吸平穩,那飛機耳一樣的髮梢有一側壓在臉頰下,髮絲隨着呼吸的噴吐在枕上輕輕抖動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在那麼一瞬間,他心中的計數停止了。
再然後,他整個人身體都軟了下來,渾身如同被電流穿過般——
——小小地、打了個呵欠。
“……哈。”
鳶發男人如同被驚到的貓一樣喘息了一會兒,然後僵着身體,腦子空白了幾秒鐘。
他忽然意識到,
夜幕自然降臨、人們進入夢鄉。
——就這樣,平凡無奇的第一天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