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完
“同学们,今天是你们正式从椚丘中学毕业前的最后一课,祝贺你们完成了高中学业,从今往后……”
随着毕业典礼上校长的致辞以及毕业生感言回荡在耳边,高中生活就這样最终定格于此而宣告完結。這本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但三年e班的同学们的内心中,都不免充满了遗憾。
“嘁……那個章鱼老师,我們毕业了都沒有来看我們一眼啊。”潮田渚听见身后的赤羽业這样不满地說着。
虽然是很凶恶的语气,但小业其实是很想念黄老师的吧?
因为,他也一样啊。
夏季的夜晚总是不免闷热,潮田渚打开空调,支起脸颊望着窗外流淌的景色,再過几日,他就要乘坐新干线去几千裡以外的地方念书了,但对于三年e班的回忆,却仍旧历历明晰。
就像吞咽下去的食物,在胃袋中消化成了养分从而成为了组成他的血肉的一部分一样,這已是无法从他身体中剥离的曾经。
潮田渚又拆开了那封信笺的信封,由于反复多次的开启,信封最外边的一层已磨损起了毛边,這让他考虑要不要在外边套上一层塑封作为保护,但想了想之后,他又觉得沒那种必要。
裡边是黄老师在离开之前的一封信,字迹就如方才刚刚写上一般還透露着笔墨的热度,他如往常一般细细地逐字读着,眼泪不知为何又盈满眼眶。
「渚君亲启。」
「先,要对你们說一声抱歉,身为你们的班主任,却沒法陪着你们一同毕业,這样想起来還真是觉得失职啊,太惭愧了,太惭愧了。」
每次读到這裡的时候,眼前仿佛就会浮现出黄老师用触手摸着后脑勺,脸红着喃喃不休的模样。潮田渚笑了笑,又接着看了下去。
「在写這封信的时候,窗外的极光很漂亮啊,啊,不行,我好像觉得有点冷,让我先进裡边找件衣服穿上吧。」
极光?潮田渚班上的同学曾经猜测過黄老师平时住在怎样的地方,虽然「像普通人那样在单身公寓裡待着」這個答案占了上风,但住在北极圈或是南极周围人迹罕至的地方,這一可能性也是一直存在的。
不過,一向不惧严寒不畏酷暑的黄老师竟然会感觉到冷嗎?真是奇怪啊,果然,哪裡有問題吧?
「黏滑黏滑,真是苦恼啊,要写点什么好呢……」
「哦,对了,先先向你们道谢,与你们度過的這段時間,是我此生迄今为止最为快乐的时光。」
我們又何尝不是呢,老师。
「我现在要去一個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得不与你们分别,啊,不是天堂啦,你在想些什么?更不是地狱!老师可不会去那种地方!具体是哪裡呢,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知道我還与你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就可以了。」
「其实刚到班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渚同学虽然表面上很温柔,但实质上却是心思缜密,极具暗杀才能的人呢。這样的人,不论在哪裡都不会被埋沒的,只是希望你能对自己更有信心一些,更相信自己一点。」
「渚君,无论如何,都請记得我說過的话,你一定会成长为一位勇敢而出色的男人,到那时,面对外表与气质都完全变样的渚君,我還能不能一眼就认出来呢,說起来還真是有些担心啊……哈哈,开玩笑的,我一定会记得你们,就算离得很远很远,也是能呼唤着你们名字的。」
「我期待着,我們再会的那一天。」
潮田渚读了两遍,又将信装回了信封,小心地藏在了书柜后边很难被现的位置。
等到大学毕业的时候,再把它拿出来读一遍吧,他這样想着。
說不定今后的哪一天,就会在不期而遇的转角突然撞上黄老师的吧?所以在那之前,他都要好好努力,成为让黄老师心生骄傲的学生才行。
他是如此地期盼着。
潮田渚报考的是离家较远的一所大学,专业是教育学,他打算在毕业之后成为一名老师,如果說得更为确切一些的话,他想要成为像黄老师那样能改变学生一生的老师。
对此,他怀着强烈的憧憬。
四年的大学生活并沒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沒有外星人一样的老师要给他们授课,也沒有政府的所谓隐蔽计划,教育专业的课程不算很多,在维持学习成绩的同时,他空闲裡還找了几份家教工作,一边补贴生活费,一边锻炼着自己身为教师的能力。
在大学裡他也认识了一些朋友,但能推心置腹的并不多,关系最为亲密的仍是高中时的同学们。就算长時間不见面,再次相见时,就跟昨天才见過一样沒什么差别。
暑假的时候,大家总会组织一些旅游计划,比如去夏威夷的海滨,或是重游京都古城。成年之后,有些禁令就不再管用了,他们会喝着啤酒聊着各式各样的话题度過通宵,其中聊得最多的,除了各自遇见的人与事以外,当然還是黄老师。
黄老师会去哪裡了呢?他们漫无边际地猜测着。有人說他去了月球,在月球上养兔子,還有人說黄老师去了四川,每天跟熊猫混在一起,也有人說他可能去了海底,总之,在他失踪的那几年裡有很多的猜测,但是黄老师却始终不曾露面。
在黄老师失踪的第一年裡,世界政府与军队跟疯了似的寻找着他,他们将三年e班的所有学生的通讯记录严密勘查,试图从中找出那只章鱼星人的蛛丝马迹——结果当然是徒劳。就跟人间蒸一样,黄老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们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了最初的一年,两年,三年,但当大家现地球并沒有毁灭之后,也就变得安心了下来,而這件事情的风波也渐渐淡却,關於黄老师的一切都慢慢被人们遗忘了。
除了三年e班的学生们。
黄老师,究竟去哪裡了呢?
潮田渚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件事情。
大学毕业之后,他本打算向一所县级中学递交申請,打算以此作为自己教育旅途的起点,但就在這個时候,一间位于椚丘的私立中学闯入了他的视线。
“在椚丘建私立中学,這是要跟椚丘中学对着干嗎?”
那是一间才建立沒两年的学校,虽然說是私立中学,但是学费并不昂贵,面向学生的奖学金也极为优渥。但這些并不是重点,其中最吸引潮田渚的還是那间学校裡的氛围,不论老师還是学生都如朝阳一般绚烂温暖——
像极了当初的三年e班。
接待他的是那所中学的校长,那是一位比潮田渚看上去大不了几岁的黑青年,笑容很是亲切,但当他开口时,潮田渚却愣住了。
“……怎么了?渚君,刚刚我讲的本校政策你听明白了嗎?”
“是……老师嗎?”潮田渚瞪大眼睛看着他。
虽然音色与容貌沒有一丁点的相似,但那說话时的动作与神态,却与他记忆中的影子逐渐重合了起来。
“……這样你都认得出来嗎?”那黑青年懊恼地揉着头,“真有你的。”
“老师!”潮田渚紧紧拥抱着他,“你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的,一直都在。”
番外7:#阴阳师
“小狐,再给我拿两壶酒過来!”茨木童子举着空荡荡的酒瓶子嚷嚷道,“上次的酒還有沒有啊?”
“好的,我這就去拿。”小狐狸一边往厨房走着,一边回头說道,“你要的那酒早就沒啦……”
“你這样喝,之前受的伤沒問題嗎?”酒吞童子放下酒盏问道。
“有什么問題?”茨木童子拍了拍胸脯,却不经意碰触到了此前留下的伤口,不由得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嘶……”
“你啊你啊……”酒吞童子抚上他的手,度了几许妖力過去,“真不知道该怎么說你好了。”
“還沒好嗎?”坐在那边的鹤丸国永扭過头来插话道,“要不要再让石切丸看看?”
“再過上两天应该就好了吧。”经過黑夜山一役后,本丸的刀剑们跟他们倒是熟络了不少,茨木童子对他的好意心领了,“不必這么麻烦了。”
“叮铃叮铃——”
迎客铃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夹杂在一起的是轮子碾過地板的声音与轴承的摩擦声。茨木童子转了過去,正好瞧见那乌色丝的青年细瘦苍白的手搭在扶手上,而在他身后的,则是推着轮椅的大天狗。
此时的大天狗身上因魔化而染成的漆黑翅翼已重新回归白羽,平安京的护法神,此时方名副其实。
“黑晴明?!”茨木童子一声惊呼,却是将身后一帮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来。
通過安倍晴明寻回的记忆碎片,所有人差不多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在吃惊之余,也不免暗暗地钦佩,能做出如此决断的人,果然只有安倍晴明吧?
“咳咳……”重伤未愈的黑晴明声音低哑而模糊,他咳了两声,才又开口问道,“怎么?不欢迎嗎?”
“沒有,只是觉得吃惊罢了。”茨木童子的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意,“近距离面临那样剧烈的爆炸波动,竟然還能存活下来……”
黑晴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那时也觉得自己死定了,大概是阎王觉得我命不该绝吧。”
听着那轻松的语气,大天狗的心中凛然,当他在数百裡以外的废墟中找到黑晴明的时候,黑晴明身上全是血流不止的伤口,皮肉外翻,连下边的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经過這一些时日的修养才算有所好转。
可是,那时他见到的包裹着黑晴明的纯白光辉究竟是什么呢?
“那边的小狐狸,给我来一份鲷鱼茶泡饭。”黑晴明依旧点了自己最为钟爱的料理,他又向大天狗问道,“你要点什么嗎?”
“啊。”大天狗回過神来,“我先看看菜单吧。”
“行。”黑晴明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以他那冠绝天下的术法,大可不必受這样的痛苦,但黑晴明却执意如此。疼痛、悲伤、悔意,這些均是生而为人皆需尝過的苦楚,在肌肤附着在血肉之上缓慢生长的时候,他也尽情感受着胸膛间心脏的抽痛。
這是属于他对于那些在黑夜山上逝去的万千生灵的哀悼。
番外8:#黑子的篮球
“刚刚那是……”
“我沒有看错吧!”
“使用「流星灌篮」的火神大我,竟然在起跳时被断了下来!”
“呼……”火神大我站在篮下剧烈地喘息着,开启zone耗费的体力实在太多,而当他看见那一脸平和的赤司征十郎,他不由得感叹道,“這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吧……”
赤司征十郎独自一人便展开了洛山疾风怒涛般的反击,刚刚黑子哲也与火神大我创造的优势与分差不断缩小,眼看着就要被反回去,在這关头,诚凛高校紧急請求了暂停。
“开启「天帝之眼」的赤司,可真是难办呢……”黑子哲也用毛巾擦着额间的淋漓大汗,“我們必须得想办法才行。”
“可恶,要是我能打开第二层zone就好了……”火神大我懊恼地抓着头,“這样的话,我应该能追得上他的度。”
“沒关系的,火神君。”黑子哲也缓缓开口道,“既然一人做不到的话,两人說不定可以呢。”
“两個人?”火神大我抬起头来,看着从黑子哲也眼中射出的闪电般的纯白光芒,难道黑子也能开启zone嗎?
“我不是說過嗎?我要让你,让诚凛,成为日本第一。”黑子哲也笑着說道,“好了,走吧!”
“目标是——”
“冠军!”
番外9:#一拳人#,#银魂
“唉,黄老师最近怎么都不来了。”埼玉老师独自坐在猫屋的角落裡,寂寞地拈起盘子裡的天妇罗往嘴裡送,“好无聊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连嘴裡的天妇罗都变得沒那么酥脆可口了。
“唉……”他又叹了一声,高声喊道,“小狐,這边麻烦来一份……”
“麻烦再来一份「海带味噌汤」,多谢了。”
听到有人抢先一步点了他想点的料理,埼玉老师有些好奇地转過头去,却正好与星海坊主对上了眼。
「哎?光头?」
「嗯?秃头?」」
坐在一边的齐木楠雄清晰地听见了两人颇具异曲同工之妙的心声。
“你也喜歡喝海带味噌汤嗎?”
“是啊,听說对头很有好处呢,对了,我這裡還有从外星球得来的一些别的偏方,你要听听看嗎?”
番外1o:#網球王子
“大家好,我回来了。”
从德国治病回来之后,一出机场,手冢国光先回家打了声招呼,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青春学园的網球场。
“部长!你回来了!”
“手冢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啊!”
“手冢学长,你的伤现在沒問題了吧?”
“医生說沒問題了。”手冢国光一边应付着大家的热情,一边往休息室走去,“這裡面還有备用的網球拍吧?我想热热身。”
“有的!”
刚走进休息室,手冢国光就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他指着窗台边上的不明植物问道:“這是什么啊?”
“這是小冢啊!”大家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小冢?這是我买回来的那株仙人掌嗎?”
“对啊!”
“可是……它现在为什么变成蓝色的了?”
番外11:#家庭教师#,#夏目友人帐
“這次我想点金枪鱼刺身!”走在黄昏的路上,山本武兴致勃勃地說道。
“那我就点芝士焗饭好了!”他身旁的狱寺隼人应和道。
“嗯……”走在他们前边的沢田纲吉伸手推开猫屋的门,笑着打招呼道,“店长,晚上好啊……裡包恩!刚刚半天沒找到你,你为什么在這裡啊!”
对于他的疑问,身着漆黑西装的小婴儿只是耸了耸肩,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纲吉你来了啊。”小狐狸正捧着托盘,“快来這边坐!”
在上次的事件之后,沢田纲吉时常会到這裡来,一来而去就跟小狐狸成为了好朋友,而他的左右手,也常常会跟着一块儿過来。
“客人,這是您刚刚点的梅酒。”虽說面前的裡包恩怎么看也不像是已经成年的样子,但幸平纯還是将酒上了上来,沒办法,谁让他能拿出成年人才有的身份证呢。
“咚——”
正在這时,猫屋的木门突然被人用力一脚踹开,一只扛着火箭筒的奶牛装小孩恶狠狠地說道,“去死吧!裡包恩!我要让你尝尝我過去所受的屈辱!”
而不知是他的手太短把握不好方向,還是火箭炮射的时候后坐力太强,从裡边射出的炮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径直朝着幸平纯飞了過去!
“当心啊店长!”
“轰——”
那火箭炮爆炸时,并沒有他们想象中的汹涌气浪,而是飞溢出了迷蒙的大片烟雾,看上去简直跟烟雾弹沒什么两样,這让担心幸平纯受伤的客人稍微放下心来。
看来只是那孩子的恶作剧吧?他们松了一口气。
“咳咳咳……”小狐狸一边咳嗽着,一边找寻幸平纯在烟雾中的踪迹,“店……店长?”
在那层层烟雾中显现出来的身影,清瘦高挑,优雅端庄,但她手上拿着的却是……
“那是什么?”小狐狸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头。
“夏目薰!”手裡揣着鸡毛掸子,刚刚被「十年后火箭炮」传送過来的幸平纯显然還沒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她气势汹汹地正准备找人算账,“你躲到哪裡去了!”
能让一向总是温声细语說话的幸平纯如此火,想必也不是什么小事,而她之后的话,更是证实了這样的猜测。
“你既然敢拿你爸爸的牙刷刷马桶,敢拿我的化妆品把小橘画成了大花猫,你现在怎么就躲起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