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许哭!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怎么可能会有凭空产生的力量呢?
雪田家的力量,来源于各种各样的技巧,来源于各式各样的符箓,也来源于自己不断的修炼。
技巧,需要磨练,而且這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力量。
符箓,实际上就是将能量封印在小小的一张符中,当需要的时候直接爆发出来,這样可以省去冗长的施法前摇。可封印进去的力量,說到底也是来源于制作符箓的人。
至于最后的修炼,则是将天地间的能量不断的吸纳进自己的体内。
人类如此,七大罪也是如此。
他们的力量来的更加直观,那就是人类的负面情绪。
作为七种原罪的象征,人类内心的阴暗面越大,他们的力量也就越强。
可不管怎么說,力量绝不可能凭空产生!
那問題来了,为什么雪田彻只是恢复個记忆,力量就凭空增长了這么多?
除了战斗经验是因为恢复记忆重新拿回来以外,其他的可不是光靠一個恢复记忆就能說明的。
答案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糖豆。
這個小幽灵并不仅仅是记忆的容器,同时也是力量的容器。
這么多年裡,玛门抽出的撒旦权能,都被注入进了糖豆小小的身躯中。
也正是因为有了糖豆近似于无底洞般的容纳空间,才能让玛门放手去做。
而且不仅是撒旦,雪田彻這么些年裡除灵吸收掉的那些能量,可都被糖豆吞了下去。
虽然单個灵异的力量很弱小,但积少成多這种道理,应该不用多說了吧?
伴随着糖豆的消失,這些力量全部来到了雪田彻的体内,也是造成他实力暴涨的唯一原因。
也恰恰是因为糖豆,让雪田彻新学会了一個东西。
那就是力量這玩意,是可以转移的。
再想到路西法将早坂爱变成后手的原因,有些事自然而然就能想通了。
比如路西法設置這样一道后手,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嗎?
不,在雪田彻看来,路西法的代表可是【傲慢】,一個将傲慢刻入到骨髓裡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苟活于世這样的行为呢?
就算十五年前被雪田家打的大败,路西法也沒有放弃,而是不断的在暗中积蓄力量,甚至能够支配的撒旦权能也越来越多。
更何况,十五年前的那次战斗,对【暴怒】和【嫉妒】来說是大败,但对路西法来說,应该算是赢了吧。
毕竟达成了自己的战略目的嘛,其他七大罪的权能,她都拿到了一小部分。
那這一次只留下一個有三成力量的后手,就很值得玩味了。
所以在布置下结界的那一瞬间,雪田彻便探查了一番早坂爱的情况,很快他就发现了那個和自己身上完全一样的設置。
自己有這样的設置,目的是为了方便糖豆将力量转移到自己体内,那早坂爱身上有這样的設置,是为了将力量转移给谁呢?
现在看来,答案很明显了,那就是在四宫辉夜体内的路西法失败的时候,能够凭借早坂爱身上提前布置好的种子,将所有的力量进行转移。
换句话說,就是路西法可以通過這样的操作,让自己多一條命。
听完雪田彻的解释,几個女孩都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真亏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内,就发现這么多的問題呢。
“雪田君,你在检查别人身体的时候,应该沒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霞之丘诗羽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让在场的女孩都愣住了。
除了早坂爱和雪之下雪乃外,其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霞之丘诗羽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在失去记忆前,雪田彻可是打着替女孩子们检查身体的名号,占了她们不少便宜啊。
“噗。”雪田彻差点沒给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无语的看着霞之丘诗羽,疯狂摆手:“学姐,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凭空污人清白?难道当初說因为长期穿着紧身裤袜容易导致血液不流通,非要把我的丝袜给脱掉的人不是你嗎?”
“……”
干嘛啊干嘛啊,打仗呢看不见?
這种话咱们回去再說不成嗎,我不要面子的啊!
早坂爱小脸通红,别看她偶尔会用辣妹装扮出现在别人面前,可本质上還是個纯情少女。
這种赤裸裸的语言,让她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点遮挡视线的作用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她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原本的jk短裙也被她往下拉了拉,就好像真的被某些视线冒犯到了一样。
雪田彻更无语了。
我特么真就那么饥渴?
合着失忆前的我在你们眼裡就是個饥不择食的人呗。
“不是饥不择食哦,不是我們自夸,但好歹我們都算是美少女吧?”加藤惠给了身旁的男友一個白眼,這话一出,所有女孩都不约而同的点起头来。
小惠,连你都這么看我嗎……
雪田彻欲哭无泪,好好的装逼,怎么就变成這样了。
难道你们不是该佩服我的脑子嗎,這么短的時間裡就能发现這么多线索。
怎么一個個的注意力都歪到這种事情上来了。
還有,你怎么知道我脑子裡在想什么!
“我可不会读心术哦,彻千万不要乱想。”
“……”
這下实锤了吧。
雪田彻赶紧晃了晃脑袋,不敢再胡思乱想。
不然指不定還要被扣上什么帽子。
他赶紧看向路西法,這家伙還在一個人emo中。
“路西法,既然你愿意贡献出自己的本源,那就跟我走吧。”
“去哪?”
“去雪田家,迟则生变,我可不希望再有你這样的对手。”
“呵,我能把這句话理解为称赞嗎?”
“当然,你理解成吹捧都行,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出本源就好。”
呸,现实的狗男人!
“不過你也用不着沮丧,作为交换,除了答应让你回到辉夜体内以外,我還能保证你不会被撒旦吞噬。”
“你拿什么保证?”路西法讥笑了起来:“连你自己都不能保证活下来,還想承诺保证别人活下去。雪田家的小少爷,你還是省省吧,有這甜言蜜语的功夫,不如去哄哄你的小女友们。”
好一個“们”。
“算了,随你吧,爱信不信。”雪田彻也懒得争辩,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路西法愿意怎么說,就让她怎么說吧。
如果說之前他還沒有把握,那现在的他就已经有了九成胜算!
沒错,就是九成!
唯一的一成变数,就在于如何将撒旦从自己的体内剥离出去。
這玩意可不是良性肿瘤,找個外科大夫开個刀就能切下来的那种。
但对现在的雪田彻来說,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只要能够成功,就能将原本已经到了九成的把握,提升到99%,甚至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
路西法不信归不信,但這一趟雪田家,她是去定了。
在雪田彻的意识空间裡,玛门已经按捺不住了,像個急色的lsp似的,不断的催促着自己的外孙。
恢复了记忆后,雪田彻已经能和玛门顺畅的沟通了,要不之前也沒法在极短的時間内,从【暴怒】口中得到那么多信息。
“小彻小彻,快点快点,我還沒尝過路西法是什么味道呢!”玛门舔着嘴唇,嘴角都快咧到脑后根了。
“外公,你這么……变态真的好嗎?”
“你懂什么啊,男人就好這一口,等外公有時間了好好教教你,保管能让你那些小女友粘着你。”
“咳,我觉得她们现在就已经很粘我了。”雪田彻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艹,炫耀是吧,小子我告诉你,你這算什么啊,想我当年……”
“咳咳,那個,外公……”雪田彻打断了玛门的自吹自擂,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外公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外婆现在好像正和我們连线呢。”
“……”
大意了!
“臭小子,为什么不早說!”玛门已经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瑟瑟发抖的指责起了雪田彻来。
“這也不能怪我啊,你刚才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谁說话能听得进去啊。再說了,外婆找我們是有正事的好嗎?”雪田彻不假思索的开始了甩锅行为。
他就是故意的,你能咋地?
“哟,玛门,你怎么不說了啊。”阿斯莫德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刚才不是很激动嗎,還女人就好這一口,你是见過多少女人啊?”
“還想怪小彻?小彻做的好,就应该让他看看自己的外公是個什么品种的变态!”
“還有我告诉你,你自己变态也就算了,如果教坏了小彻,你知道沙罗醒来后会做什么吧?”
看看,堂堂七大罪之一的【贪婪】,居然被训得跟個孙子似的。
這也算是颠覆了雪田彻的认知,谁能想到七大罪在某些时候,就跟個人类小孩子沒什么区别呢。
谁說灵异都是坏的啊。
不過既然說到了沙罗,也是时候說說正事了。
“外婆,妈妈她……应该沒問題了吧?”
“嗯,拿到路西法的本源后,七大罪的本源就齐了,是时候唤醒沙罗了。”阿斯莫德的声音不大,但却给雪田彻带来了信心。
太好了,自己的妈妈,终于能够复活了!
也不对,說复活貌似不是很恰当,毕竟是灵异,怎么可能会死呢。
用苏醒应该更合适一些。
“不過小彻,你也别太兴奋。就算沙罗能醒過来,暂时也不会有太多的力量,在面对撒旦的时候,她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沒关系,只要能看到妈妈,我就知足了。”雪田彻倒是沒有在意,毕竟从小到大,他就沒尝過母爱的滋味。
雪田苍也不算是個合格的父亲,再加上他的体内還寄宿着撒旦,所以雪田苍看向他的眼神,偶尔会带有一种仇恨的味道。
虽然雪田彻知道那种目光并不是在看自己,但心裡难過却是无法避免的。
再說了,沙罗真正强大的,是那份力量嗎?
当然不是,虽然集合了玛门和阿斯莫德的本源,让沙罗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堪比路西法的力量,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沙罗真正强大的,是她的预言能力,和那個能将一切都算进去的脑子。
只要有妈妈在,自己就可以彻底丢掉脑子,当個打手了吧。
比起动脑子什么的,還是打架省事啊。
……
雪田苍的脸黑的和锅底似的,他怎么都想不到,在戒备森严的神社,在几乎拥有堪比雪田家老宅防御能力的神社裡,居然会发生這种事!
“苍,会不会是沙罗也感受到了撒旦的气息,所以提前苏醒了?”小白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冰棺,轻声问道。
“那也应该有人能看到沙罗的身影吧?现在倒好,這么大一個人,如果真的是自己醒来,再从神社走出去的话,居然沒人能看到!”雪田苍气的浑身都在哆嗦。
要么就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要么就是整個神社的人全都变成了内奸。
好家伙,自己经营了十几年的神社,短短的几天裡就变成酒厂了是吧?
除了自己之外,全特么是内奸!
“苍,你先别着急,沙罗的气息還在,說明她要么還停留在神社裡,要么就是沒有走远。只要我們抓紧時間,那就肯定能找到!”小白不得不安抚住這位雪田家当代家主的怒火。
如果沙罗出了什么意外,接下来還打個屁的撒旦啊。
自己不先乱套就算烧高香了。
還沒等雪田苍說话,一個清丽的,但却十分悦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用找了,我只是出去看了看而已。”
雪田苍就像被人施了石化咒一般,浑身僵硬。
他努力的强迫自己行动起来,试图看清后面的人影,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直到声音的主人走到他的身后,他才勉强扭過了脖子。
但這种脚尖還冲着前面,脸却冲着后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真不愧是雪田家的家主,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只有死人才能做到的动作。
看清那道身影后,這個年仅四十的男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可還沒等他来得及换口气,就被沙罗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不许哭,你看看你這十五年把小彻照顾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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