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雀哥啊你为什么這么吊
我要被云雀打了!啊!!!我要被云雀打了!是云雀!啊啊啊啊啊云雀恭弥来打我了!!!啊啊啊啊啊!
我脑内疯狂循环着這句话,云雀恭弥一步一步朝這边走過来,我都要吓尿了,吓得我都觉得可视世界都是分解动作了,云雀恭弥他走了這么久還沒走到我面前来啊!太折磨人了,想要打我就過来打啊!我会闭着眼睛的!這像等待死刑前的折磨,好可怕!!!
這样想着,云雀恭弥的拐子就抽下来了,我哭丧着脸蹲地抱头,希望他不要打我的脸,這张脸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我還要顶着它得瑟一阵子。
预计中的疼痛沒有降临,金属棍击打皮肉的声音却不断传来,伴随着大田胜的惨叫。我害怕地从手指缝裡露出两只眼睛,看见云雀恭弥正甩着膀子对大田胜进行单方面的虐杀,那是真虐杀,比巨人還残暴,都打出血来了。
我猛然想起施耐庵写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云雀恭弥這是“扑的只一拐子,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個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为什么要给我看這些,我還是個孩子啊,我被吓坏了π_π。
“哦?上午在并中校门外乱晃的就是你吧,我不是告诉過你,這种穿着是违反风纪的么。”云雀恭弥大概揍累了,中场休息的时候提着两支拐子冷冷地俯视着大田胜,這样說。
我缩在墙角裡捂着眼,那边再次传来金属击打皮肉的声音,听得我脖子后面白毛汗一阵阵的,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虽然大田少年是有点熊,但他顶多就是個逗比而已,为什么要伤害一個逗比?他……他還沒伏击云雀吧,就算是想杀人也沒杀成啊啊啊。
“云雀!”我大叫一声,云雀恭弥一個凌厉的眼风扫過来,我赶紧改口赔笑道:“云雀前辈。”
不管丢不丢人耻不耻了,脸皮跟小命比起来啥都不值。
他稍微疑惑了一下,口中发出微妙的“嗯?”的声音,却停下了揍人的动作,转向正面面对我,看到我身上的穿着时轻声道:“并中的学生?”
“你在這裡做什么?”
……我在這裡伏击你?說出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离死不远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云雀恭弥却沒有给我发言的机会,只拿那双美不胜收的凤眼扫了被打趴在地上的大田胜一眼,就了悟了似的。
“你還不走?”
我也想走啊,但是把大田扔在這儿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那個人……再打他会死的。”
“放心好了,我会给他留一口气的。”云雀恭弥嘴角带着残虐的笑容走到我面前,他朝着我伸出手:“五千元。”
我迷茫地看着他白净的手心:“什么……”
“保护费,你刚刚不是在被他勒索么?”
云雀恭弥的用词非常讲究,声音也典雅磁性,不仔细琢磨真他妈的想不到他是在跟我要保护费,我简直惊呆了。這人好意思說我在被别人勒索么!他现在就他妈的勒索我好么!而且谁有在被勒索啊,他也沒保护我吧!他刚刚根本就沒看到我在這裡,只是觉得大田的衣服不合逻辑就過来抽他了吧!
我沒好意思透露我跟大田的关系,话一出口变成:“……对不起我沒带钱。”
云雀恭弥大度地原谅了我:“那你先欠着我的,明天带来风纪委员会。”
……這個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一转眼我就负债五千块了啊?!
云雀恭弥干了一架顺便收获五千块债务,心情愉悦地走了,他走之前好心地拨打了120。我蹲在大田胜旁边,看他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喊疼,后牙槽又痒又酸,我决定语重心长地說教他一番,比如“大田啊,委屈你了啊。你看见了吧,云雀恭弥的战斗力根本不是我們能比的,我在他面前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所以那個什么狗屁作死计划我們還是放弃吧。”
“大田啊,委屈你了啊……”
“不委屈!”大田打断我的话,眼泪汪汪地握着我的手:“我知道老大刚刚不出手救我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在观察云雀恭弥的出招套路,老大教育過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都记着呢,能为老大制胜全日本出点绵薄之力,是我大田胜的荣幸!”
“……”
谁要制胜日本的!谁要你出力的!我沒有那么大的野心!莫非以前你家老大都让你先挨一顿揍衡量双方实力差嗎?!這么多年都活下来還真是辛苦你了啊!看着大田胜亮闪闪充满希冀的眼睛,我只好回握住他的手,娇嗔道:“你可真是個小傻逼……”
“老大T﹏T!!!”
大田胜被救护车带走了,我自己一個忧伤地往一條宅走去。我真是太累了,刚穿越過来,一條家的状况還沒弄明白,校内校外就這么多烦心事,云雀那边赶紧弄五千块给他断绝往来,总之一條家看起来也不缺五千块钱,這個气氛诡异的家庭,除了有钱,更大的特点是神秘。
女管家见我进门,很有礼貌地对我问好,說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洗完澡就可以吃饭了,今天心塞一天了,总算有点舒心的事,我有钱,我是土豪!谁敢欺负我!
晚餐很丰盛,饭桌上就我一個人,女管家站在我身后,冷着一张脸装隐形。她在那边盯着我都沒敢吃太多,小說裡不是讲大户人家是有很多规矩的么,食不言寝不愿啊,一盘菜不能吃超過三口啊之类……還是小心为妙,免得露陷被叉出去,吃不饱大不了晚上再吃点煎饼果子垫垫饥。
半個小时后,我再次回到這個梦幻的公主房,把自己扔进坠有淡黄色蕾丝边的大床裡,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這個家真的很奇怪,早晨的时候刚醒来我沒注意到,刚刚用餐的时候,那個女管家很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厌恶之情,這是怎么回事呢?她好像并不情愿伺候我,尤其在我进餐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不是讨厌可以形容了,那简直像在谴责我……恶心。
沒错,就是恶心,她的表情像在說我吃的不是饭而是屎一样!這也是我匆匆结束晚餐的原因。
我在想,一條麻美变得這么中二是不是也跟這個家有关,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每天生活在无父无母,管家用看苍蝇一样的眼神看着的环境下,沒产生厌世情绪都算对得起生而为人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对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日记之类的东西,找找看說不定会发现线索。
之前找坂田银时就把房间翻了個遍,這次再搜寻不是很麻烦,最后在一條麻美的梳妆台抽屉裡,我发现了一個暗格一样的东西,上面盖着一本作为掩饰的少女漫画,少女漫画拿开后抽屉上有隔板,那下面放着一本看起来很古朴的本子。
像是有些年头了。
我警惕地把门锁好,翻开本子,发黄的扉页上用钢笔写着“日常食谱”四個字,字体苍劲有力,不太像女初中生的手笔。麻美同学還真是有情调啊,在抽屉裡藏本食谱做什么。
這個本子是纯手写的,我大体上翻了翻,菜谱记载的都是稀松平常的家常菜,硬要說有什么不懂,就是這本菜谱记载的东西实在详细,每页纸只写一道菜,上面详细地记载了菜的做法,油盐精确到克,每個字都恭谨端正,能感受到书写者的用心程度。
真奇怪啊……一條家不是有很棒的厨师么,为什么還要收集菜谱呢?還是纯手写……要知道這個信息網络发达的社会,手写已经是非常稀奇的。日记本最后面那页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人类”的字样,年代太久不知道前面几個字是什么。
我捧着本子颠倒半天沒再看出别的名堂,我只能暂且把食谱放回去,以免日后有什么還需要用的地方。折腾了半天,华灯初上,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盯着窗外的夜幕发呆了许久——不知道坂田银时现在子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渴,喉咙裡像被火烧灼似的。准确来說,我并不是醒来了,而是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沒有睁开眼睛。
“小姐,請不要用勺子舀盘子裡的煎蛋,這很失礼。”
……好啰嗦,女管家的声音居然跟着我到梦裡了,周围怎么一片漆黑呢,莫非是系统那個*又要给我找事做?用到他的时候這家伙就不出现,用不到他却出来了,我要好好跟他白扯白扯這一天受的苦。
喉咙好干啊,好想喝水。我知道自己還在睡梦裡,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非常费劲,一会儿,从心脏的部位传来类似喉咙那裡火烧火燎的灼烧感,疼得我整個人都蜷缩成一团。
“张嘴,小姐,张开嘴。”
谁……還是那個女管家。
我疼得沒力气,只好照她說的张开嘴,一股浓稠腥甜的液体顿时灌进我嘴裡,恶心的感觉差点沒把我直接搞吐了。
“不想死就咽下去。”
……大概是某种药吧。我這样安慰着自己努力把嘴裡的液体吞进去,說来神奇,喝下那东西之后,瞬间就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灼烧感也轻了,果然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我不再用女管家灌,自己捧着杯子咕嘟咕嘟把一杯子“药水”都喝了,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喝完药我也沒睁开眼,更沒理睬那個女管家,蒙被子继续睡觉——实在太困太累了,感谢的话明天早晨再說吧……
作者有话要說:感谢沐晴丢了三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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