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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杯绿茶

作者:未知
陈博士和温如归的交谈持续了一個多钟头。 等两人从书房出来, 温如归一脸平静,反而陈博士显得有些激动。 陈博士用英语道:“我可以确定他是患了精神分裂症, 而且病情持续多年, 最近因受刺激病情加重,按照一般的情况,他如今应该处于崩溃的状态才对。” “可温先生思维逻辑清晰, 而且表现出强大的意志力, 最重要的是,他本人有强烈的医治欲望, 這是個非常好的现象, 我对他的病很有信心。” 温如归跟他以往接触過的精神分裂病人不太一样, 這個案例他也从来沒有见识過, 他对温如归强大的意志力很佩服。 他這次過来本来是看在朋友的面上, 以及苏同志给了很丰厚的报酬他才答应過来, 可刚才和温如归交谈后,他对這個病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依陈博士您的看法,我先生他需要服用药物嗎?” 陈博士后面這句话, 让佟雪绿眼睛发亮, 压在她心中這么多天的乌云一下子散开了。 陈博士点头:“要, 精神分裂症除了用心理疏导来治疗, 服用药物是最有效的办法, 不過我必须得提前跟你說, 像這种病只能控制缓解, 不能治愈,如果往后不再受刺激,那有可能一辈子不会复发。” “可一旦受了刺激, 则有可能导致病情加重, 到那個时候,很有可能药物也沒用,因此对于這一点,我需要你们家属配合。” 佟雪绿点头:“這是当然的,陈博士您需要我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們家属非常乐意配合。” 陈博士闻言点点头,对佟雪绿這话十分满意。 有心理疾病的患者,自己的意愿是一回事,家人的关心对治疗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家人关心患者,会让患者感受到温暖,对病情的稳定有很大的帮助。 他曾经接触過不少有心理病的患者,有些患者的家人不仅不关心他们,還嫌弃和厌恶他们,這样只会让患者的病情加重,甚至最终导致精神失常。 佟雪绿把陈博士的话翻译给其他人听。 温老爷子激动得眼眶通红,握着陈博士的手道:“谢谢你陈医生,雪绿,谢谢用英语怎么說?” 佟雪绿:“thank you!” 温老爷子:“三q!” 众人听到温老爷子蹩脚的英语,忍不住笑了。 温老爷子丝毫沒觉得不好意思,只要孙子能好起来,让他现在开始学习英语他都愿意。 陈博士和苏樾深两父子在京市呆了五天才走。 這五天裡,陈博士天天過来给温如归做心理辅导,他這次過来還带了一些基本的药過来,有些药還要等他回香江后才能寄過来。 但温如归的状态有了很明显的变化,最大的一点变化就是他晚上终于肯闭上眼睛睡觉了。 之前他内心一直在挣扎,他不断說服自己佟雪绿是真的,她不会消失或者离开自己,可小旭不断打击他。 他在极度的恐慌之中每时每刻都不敢闭上眼睛,不敢将视线从佟雪绿身上离开,就是担心她会消失。 尽管佟雪绿也用了很多办法想劝說他,但对于生病的人来說,他们也沒办法控制住自己,否则也不叫生病了。 人不吃饭会死,长時間熬夜不睡觉会猝死,之前因为温如归每天只睡一两個钟头,大家十分担心。 现在温如归在药物的帮助下,病情逐渐稳定了下来,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這会儿温如归躺在床上,长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好像两把小刷子。 佟雪绿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心裡软软的。 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陈博士回香江后,除了寄药物過来,還寄了一些相关资料。 之后他每隔一個月過来京市一趟,对温如归进行心理疏导。 对于陈博士的费用,温家问了苏樾深,他說了一個数目,可那個数目明眼人都知道远远是不够的。 不過苏樾深坚持不肯多收钱,温家沒有办法,只好在他们回深市时给他们买了一大堆东西作为谢礼。 其中小九和萧绵绵两人最依依不舍,還约定暑假了再见面,小九邀請萧绵绵過去深市玩。 等苏樾深和小九两父子一走,佟嘉信立即打起了小报告,把萧绵绵亲了小九,還說要嫁给他的事情告诉大人。 萧司令听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小孙女這才几岁啊,怎么這么快就给自己找了個小女婿? 佟雪绿闻言扭头看向萧绵绵:“绵绵,你不是說要跟你三哥那样打一辈子光棍嗎?” 萧绵绵瞪大眼睛:“姐姐你說得对,我忘记了,不過小九他对我很好,我想了想還是决定不光棍了,而且家裡有三哥這么個光棍就够了。” 佟嘉信:“……” 在药物、以及陈博士的帮助下,温如归的病情一天天稳定了下来。 不過他如今這個样子還是不适合回去基地,在陈博士的建议下,他平时种种花,做做运动,或者给孩子读书讲故事。 除了家人关心他,周焱和黄启民两人一有空就過来。 基地三黄鸡凑在一起研制电磁炉。 還别說,三個臭皮匠胜過诸葛亮,更何况三人的智商不低,在物理实验方面也有经验。 不到半個月,還真让他们研制出来了。 原理有了、雏形也有了,剩下电磁炉的壳,這就需要交给专业人士来了。 佟雪绿把他们三人研制出来的雏形电磁炉寄给苏樾深,让他帮忙找個厂家做模具。 苏樾深当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时是個有魄力的领导人,如今他下海经商,他又是個十分敏锐和有经商头脑的商人。 一看到佟雪绿寄過来的东西,他立即嗅到了巨大的商机。 不過他沒有据为己有,更沒有剽窃,而是把他发现的商机告诉佟雪绿,让她去申請专利,然后建厂生产电磁炉。 君子坦荡荡。 苏御史這种坦荡的行为,让佟雪绿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她当下决定和苏樾深合作,把经营和生产的事情交给苏樾深,收益分成四等份。 温如归、周焱、黄启民,以及苏樾深四人均分利益,各自占25%的股份。 苏樾深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想让出10%,但温如归和佟雪绿几人都沒同意,毕竟以后要经营的人是他。 佟雪绿沒打算自己开工厂。 一来她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二来温如归的病情還不算完全稳定,她沒办法大展身手。 更何况她的酒店要开业了,她实在沒有那么多精力。 经過劝說后,苏樾深最终接受了這個方案。 周焱和黄启民两人一开始只是想帮助温如归,让他快点好起来,沒想到研制個电磁炉,居然還能赚钱。 他们一下子变成了老板,這种感觉又爽又奇妙。 虽然是研究员,但赚钱這事情谁也不会嫌多,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不過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三人都不是以自己的名义去办公司。 股份最终都落在了三人的媳妇手裡。 ** 温如归出事這段時間,程秀云并沒有回津市,而是继续呆在京市。 不得不說程秀云這女人有点本事,沒了史修能這個男人,但她很快给自己找了個新男人来当靠山。 男人年纪不小,六十几岁,以前是单位领导,老婆和儿子几年前死了,他手裡有钱,但孤独得很。 程秀云就是抓住对方這点,主动接近他、关心他,男人渐渐被感动了,和程秀云偷摸摸在一起,還被哄着拿出钱给程秀云做生意。 程秀云因为上次批发衣服被抢劫,对做服装這行有阴影,她看佟雪绿的卤味斋生意很好,于是脑子一动,弄了個“卤味香”。 老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她想做餐饮,就找关系弄了食谱和秘方,又给她找了個厨师,于是“卤味香”就這样开了起来。 還别說程秀云有几分运道,卤味香味道虽然不如佟雪绿的卤味斋,但借着卤味斋的东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佟雪绿之前沒空收拾她,现在温如归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她准备出手了。 程秀云的卤味香开在商业街這边,正好這边政府要发展,她歪打正着占了先机。 佟雪绿把计划告诉两位爷爷,一個星期后,卤味香的对面就开了一家新的卤味店。 卤味店的名字叫——比对面的卤味香更香。 牌匾一挂上去,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這年头的店名都很正经严肃,一般都是取意头很好的名字,譬如东风饭店、如意斋、云来酒楼等等。 哪有人取這种店名的? 一听就很不正经。 更重要的是,這名字一看就是要和对面的“卤味香”打擂台。 吃瓜群众此时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打起来,打起来! 对面一被租下来程秀云就跑過来打听過,不過对方告诉她,他们打算做服装生意,因此她便沒放在心裡。 谁知道对方這么狗,欺骗她就算了,還取了個這么损的店名,這不是摆明着恶心她嗎? 程秀云气得脸通红,跑過去质问店员:“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蒋俊力,也就是蒋白卉的远房表哥,转身看了程秀云一眼:“你找我們老板有什么事情?” 程秀云瞪着他:“你们這店名是怎么回事?你们這是故意恶心人对吧?你们這是恶性竞争,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让他识相的话就立马给我换了,否则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们!” 蒋俊力沒有生气,也沒有害怕,嘴唇一咧,露出一排白牙:“那您就去吧。” 程秀云:“……” 太嚣张了,简直欺人太甚! 围观的吃瓜群众:打起来,快打起来! 为了争口气,也为了生意,程秀云的确去了公安局。 可人家公安同志說对方的店名沒有违规,如果她怕恶性竞争,那就改名好了。 差点沒把她气得当场吐血。 回到家裡,她气得在床上躺着一直叫心口疼,老男人看到她這個样子顿时心疼了。 他手上有点人脉,于是转身出了门,想让朋友帮忙让对面的店开不下去,餐饮店這种行业要动手最容易了,随便在卫生方面找個借口就可以了。 朋友看在多年的情义上答应了,可不到一天就跟他說這事情他搞不定,让他最好不要跟程秀云在一起,否则回头害了自己。 老男人沒听,回头還把這事情告诉了程秀云,程秀云也不笨,立即就猜到是谁跟自己作对。 她气得咬牙切齿:“温家一家子的下贱东西,很好,我本来已经不想跟他们斗下去,是他们逼我的!” 为了争一口气,程秀云不仅不改名字(凭什么要她改),還打起了价格战。 对面的“比对面的卤味香更香”卤味店害怕了嗎? 当然沒有,而且当场就打了起来。 卤味香买足十元优惠五毛钱,它就少一元。 卤味香买十样小吃送一样,它就送两样。 卤味香所有东西降价半分钱,它就降价一毛钱。 总之就是很狂,很财大气粗。 程秀云气得胸口疼。 老男人虽然手裡有点钱,但也有限,而且老男人不是傻瓜,沒有把所有老本都拿出来。 程秀云可以搞优惠,可以降价,但不能做亏本生意,关键還比不赢人家! 对面的店味道比她的好,价格比她的便宜,服务比她的好,一下子就把卤味香的生意抢走了一大半。 卤味香好多东西卖不出去,而且之前为了争一口气亏了不少,程秀云气得吃不下睡不着,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气色一下子又憔悴下去了。 這天,她来到卤味香。 她沒回自己的店,反而往对面门前一坐,开始抹起了眼泪。 “我命苦啊,我之前還以为我得罪了什么人要這么千方百计跟我作对,我一番打听才知道,這個店居然是我儿媳妇开的!” 吃瓜群众震惊了:“你儿媳妇为什么要這么做?” 程秀云哭得楚楚可怜:“我也想不通,我跟我儿子他爸早年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這些年来我虽然沒能日日陪在我儿子身边,但我每年過年過节都会送东西過去,多年来我想见他一面,可孩子的爷爷不肯让我們母子相见。” “前段時間我想办法和孩子偷偷见了一面,才知道那孩子被他爷爷给教坏了,他以为我這個做母亲的抛弃他,所以他非常恨我,如今我儿媳妇這么做,只怕也是被教唆的。” 众人不由开始同情起她来。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更何况程秀云這個母亲做得非常好了,要怪只怪孩子的爷爷,真是焉儿坏的。 這年头有“正义”感的人很多,看程秀云這么可怜,于是便不去对面的店买东西,转回卤味香买。 卤味香当天生意爆棚,乐得程秀云差点沒笑出来。 第二天、第三天,她故技重施,每天当着众人的面唱哭戏,引得大众非常同情她。 第四天,“比对面的卤味香更香”的老板出现了。 佟雪绿身穿一件军绿色大衣,双颊红润,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小日子過得很舒心。 虽然穿着军大衣,但依然可以看出来她的肚子凸出来,不過除了肚子,她其他地方都不臃肿,跟沒怀孕之前区别不大。 程秀云看到她這個样子,嫉妒得一双眼睛都快凸出来。 只见她眼珠子一转,立即又哭了起来:“儿媳妇你终于出现了,這段時間来,我店铺的生意一落千丈,都快被你搞倒闭了,你就放過我吧,算我求你了!” 程秀云样子虽然憔悴了不少,但声音清脆婉转,一场哭戏婉转高低起伏,比戏台上的旦角還动听。 众人看到传說中的儿媳妇终于出现了,秉着看戏不嫌事大的宗旨,纷纷指责起佟雪绿来。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越来越沒道德,居然還给亲婆婆挖坑,呸!” “可不是,看她长得模样這么好看,沒想到心肠這么黑。” “我說宁可出多花点钱,大家也不要去她店裡买东西,谁知道她弄的东西干不干净呢?” 程秀云看大家站在自己這边,脸上嘤嘤嘤,心裡快笑出花来。 谁知下一刻就见佟雪绿眼眶一红,两行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 “這位大娘您說得对,天大地大父母最大,我一個做儿媳妇的,婆婆让我故意跟她打擂台,我敢不照做嗎?” 众人再次震惊了。 什么什么? 难道這是她们婆媳自导自演的戏? “姑娘,你给說清楚了,這是你婆婆让你故意這么做的?” 佟雪绿抹着眼泪:“沒错,我婆婆說這样做戏骗大家,不管大家跟谁买,反正赚钱的都是我們,我觉得不能這样做,因为太缺德了,可她是我婆婆,我要是不這样做,她就要去我男人单位举报我們不孝顺。” 這年头孝顺父母還是很重要的,一旦被举报到单位去,工作肯定就要沒了。 众人顿悟了。 “怪不得呢,我說哪有做子女的那么嚣张的?” “就是,我之前還奇怪她怎么不去举报,她說不忍心,现在才知道被骗了,我呸!” 還是刚才那個大娘,激动起来跑到程秀云面前,对着她的脸就吐了一口口水。 程秀云差点沒被恶心吐了:“你们不要被骗了,我根本沒有說過那些话,都是她诬陷我的,你看她說话到现在,连句妈都沒有叫我……” 佟雪绿:“妈。” 程秀云:“……” 草就一個字,她能說好多次! 程秀云真沒想到佟雪绿的脸皮這么厚、這么不要脸,为了弄死她,居然连妈都叫出口了! 气死她了! 对佟雪绿来說,叫声“妈”不痛不痒,当演员的别說叫妈,叫老祖宗還不得叫。 她就当自己是在演戏好了。 众人看佟雪绿叫了妈,越发认定程秀云說谎,被愚弄的感觉非常不好,吃瓜群众愤怒了。 好几個人效仿大娘,纷纷上前去吐口水,還有人要程秀云赔钱。 程秀云又抹起了眼泪。 可人都是视觉动物,跟佟雪绿漂亮娇嫩的小脸蛋比起来,她的脸又憔悴又蜡黄,哭起来非常辣眼睛。 加上佟雪绿的說辞更有說服力、更符合逻辑,所以這次沒有一個人相信程秀云說的话。 程秀云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等吃瓜群众散去后,佟雪绿招招手,把蒋俊力叫過来道:“你過去那边告诉程秀云,就說我开這個店就是故意恶心她的,不把她弄得倾家荡产,我跟她姓!” 蒋俊力:“……” 好狂的口气! 蒋俊力作为一個打工的,老板吩咐了他当然要照做,于是便把跑到对面一字不漏告诉程秀云。 程秀云:“……” 啊啊啊! 气死她了! 程秀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偏偏拿佟雪绿一点办法都沒有。 佟雪绿对上她要吃人的目光,勾着唇摸着肚子,笑得那個欠扁。 论气死人不偿命,她是专业的。 程秀云唱了好几天戏,才让生意回转了一点。 佟雪绿不過来了一次,卤味香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自从那天之后,卤味香别說人,连只苍蝇都沒飞进去過。 程秀云看在眼裡气在心裡。 這么下去可不行,于是程秀云又回去跟老男人哭诉。 老男人安慰她:“要不我們不要做了,现在关门,亏的也不算很多,回头我們再做其他的。” “不行!”程秀云一口拒绝,“凭什么我要关门,我這样关门岂不是认输了,我咽不下這口气!” “再說了,你以为他们会放過我嗎?就算我不做餐饮了,他们還是会追着我打,他们就是想我死呜呜呜……” 老男人看她哭得泪人儿,心疼极了:“可不关门,难道要一直亏本下去嗎?” 味道沒有人家好吃,财力沒有人家雄厚,势力更沒有人家牛。 打不過争不過,不认输又能怎么办? 程秀云顿了一下,泪眼婆娑道:“其实我有個起死回生的办法。” “什么方法?” “我听說吃的东西裡加了罂粟壳,会让人欲罢不能,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些罂粟壳回来?” 罂粟壳,那岂不是跟以前的鸦|片差不多的东西? 老男人被吓到了,但最终敌不過程秀云的眼泪,敌不過胸前的老腊肉,最终答应下来了。 弄到罂粟壳后,卤味香放出消息,他们卤味香从以前御厨后人手裡买到了秘方,现在的卤味比以前更香更好吃。 众人表示不相信。 不相信是吧,那就請你免費尝一尝。 虽然大家唾弃程秀云的做法,可有免費的东西吃,谁不要啊。 于是有一個人不要脸尝试了,有了第一個不要脸的人,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众人一尝,果然很好吃。 而且吃了之后一直记挂着,再吃其他东西就沒啥味道了。 還有人說辞了卤味香的东西后,感觉每天更有精神了。 卤味香趁机宣传,說他们的卤味汤汁裡头是加了人参的。 吃卤味有人参,這可是大补啊! 于是本来不舍得买的人也纷纷去尝试了一下,這一尝试就上瘾了。 蒋俊力把這個看在眼裡,回头把消息全部报告佟雪绿。 佟雪绿一听就猜到這裡头有問題。 她可不相信什么御厨秘诀,能让人這么上瘾,裡头肯定是加了料。 于是她让人去卤味香买了一大份东西,然后把這些东西送去检验。 检验的结果不言而喻。 她当下就把检验报告送到朴建义手裡。 這天,程秀云正在家裡数钱。 不到一個星期就赚了三百元,照這么下去,不久之后她就能买房买车走上人生巅峰。 就在這时,关着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一行人冲进来。 程秀云吓得尖叫:“你们干什么?” 两個公安同志上前将她的手臂反绞在身后:“干什么?你的卤味香裡头加了罂粟粉,抓你回去坐牢!” 程秀云双腿一软,眼睛直了。 她,完蛋了! 公安同志她家裡搜查出罂粟壳粉,通過调查還找到了提供罂粟粉的人。 人证物证俱在,老男人和程秀云谁也跑不了。 两人被抓起来,因为老男人把责任一力承担下来被判处死刑。 程秀云作为从犯,被判处终身监|禁,送去大西北参加改造。 温老爷子对這個判决很是不满:“沒想到那女人這么有本事,死到临头還有男人愿意为她而死。” 按照温老爷子的意思,最好是枪毙一了百了。 佟雪绿靠在温如归身上,淡笑道:“爷爷,我觉得這样挺好的,死了一了百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活着才是折磨。 她已经提前把程秀云出轨老男人的事情让人告诉史修能。 回头两人凑在一起,肯定会很精彩。 众人想想也对。 劳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大西北那边气候恶劣,條件更加艰苦,程秀云去那边肯定要遭罪。 温如归对程秀云被判处终身监|禁的事情沒有什么反应。 史星蕊自从被剃成寸头后就沒再去学校上学,天天在外头疯。 史修能去劳改,程秀云忙着勾引老男人和做生意,也沒空管她。 现在程秀云也出事了,她沒有人养,史家不想要她,程家也不想要她。 他们想把史星蕊送去给温家养,毕竟史星蕊是温如归同母异父的妹妹。 只是他们都不敢开口,又不想养,你推我我推你。 史星蕊已经十来岁,她虽然性子暴躁,但并不蠢,看到两边亲戚都不想养她,发了一顿脾气后跑了出去。 她冲到外头,迎面撞上一個三四岁的小男孩,她眼睛一瞪,用力将小男孩一推。 小男孩身后是個一米多深的池塘,摔进水裡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推了人的史星蕊站在池塘边上不喊人也不走,反而一脸邪恶看着小男孩挣扎大哭。 她嘴角挂着笑容,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就在小男孩要沉下池塘时,他奶奶出来找他,看到這场景吓得魂都要飞了,立即大声叫人過来救孙子。 小男孩救回一條命,但因为受了惊吓加上现在是寒冬腊月,他当天高烧不退,随后還引发了肺炎。 小男孩的家人怎么肯善罢甘休,狠狠抽了史星蕊几個耳光后,把她提到公安局去。 史星蕊虽然是未成年人,但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蓄意谋杀,基于年纪太小不能判处死刑。 于是她被判刑监/禁三十年,送去大西北她父母身边。 佟雪绿知道這個消息后,一点也不同情她。 有些熊孩子天生就是恶魔,她觉得史星蕊最好一辈子都呆在监狱裡头,别出来祸害人。 于是,史修能、程秀云和史星蕊一家三口在分离了三個多月后,在大西北的牢房重逢了。 一家子,最重要的就是齐齐整整。 就,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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