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事情不对劲,她要作妖 作者:沉北 盛凝酥扫了男人一眼,并未动容,而是看向瓮缸裡的红香。 “夫君知道她被打的事嗎?” “自然,沒有四弟的授意,我怎么会动他的人?”冯思思挑高了腔调,得意的宣誓主权。 盛凝酥冷笑:“那可就有意思了。” 她走到红香身边,弯身低语:“你可跟四爷說過福安堂的事?” 红香点头。 “說了他還让人动你?” 红香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许是,他不信吧。” “也许,在他心裡,你什么都不是!”盛凝酥精准补了一刀。 谢南佑就是如此凉薄! 情浓时似蜜糖,无用时是毒药! 任何女人都是他手裡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什么福安堂?”赵氏打断她们的话:“你们說的可是皇族祭祀所用的福安堂?” 盛凝酥环顾四周,眸光落于冯思思身上:“京都城裡会跳上阳花舞的舞姬很多,可是跳到的精髓的却不多,红香恰好是其中一個。” 冯思思不解:“你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說你盛家藏男人,给谢南佑带绿帽子的事呢,怎么突然就說到跳什么舞的事上了? “今年祭祀大典的开场祭祀舞,便是上阳花舞,不出意外的话,红香会被选为其中的一個舞姬!” “哈哈,”不等盛凝酥說完,冯思思就不屑的嘲讽大笑:“你当她红香是個什么东西?她一個青楼妓子,也配登上皇家的祭祀大舞?” “所以,我才将她赎了身!” 盛凝酥冷然一声大喝,气势上瞬间碾压冯思思。 “只要她成了谢家的宠妾,就有资格站到祭祀大典上!” 舞姬是什么? 也不過是有钱人家的宠妾! 她们和红香這样的妓子一样,都是玩物! 只要给予她们一定的身份地位,那還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問題?! 赵氏此时也意识到什么,缓缓起身:“祭祀大典?那不是一個月之后的事嗎?” “三天后,關於祭祀大舞的消息就会传出来,我不過是提前知道,提前赎了红香而已,可是沒想到,我不過是才出门了半天,她就被你们折磨成這個样子!” “她一個,就算跳了祭祀大舞又怎样?說到底也是個下贱胚子,会点魅惑男人的手段而已,我就算是把她的脸划烂了,再卖到最低贱的窑子裡,四弟也不会說我半句不是!”冯思思叫嚷着,争辩着自己在谢南佑的眼中,比一個妓子的重要性。 盛凝酥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個白痴:“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啊!” 而這,正是她所求的结果! 她就是要让谢南佑在一個月后的祭祀大典上后悔! “四弟妹,是你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吧?” 冯思思眼下只想着怎么处置奸夫。 别說一個月后的祭祀大典了,就是三天后的祭祀大舞她都沒心思管。 “红香已经承认与张力的关系了,而他们又都是你赎出来的,你這样做就是为了动摇谢家根本,蛊惑人心,母亲,你說怎么处置!?” 赵氏的心思還在盛凝酥的话上:“老四媳妇,你确定三天后,会有祭祀大舞的消息传出来?” “母亲忘记我們盛家也算皇商了嗎?” 這個消息当然与盛家无关,全都是盛凝酥上一世的记忆。 但是眼下,盛家的皇商身份更有說服力。 赵氏沉吟片刻:“這样,你收买红香,让谢家蒙羞的事情是事实,不容狡辩,罪则当罚,要不然将来家法难行,就,暂且委屈你几日,先关进家裡的私牢吧。” “什么?只是关私牢嗎?”冯思思懵了。 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母亲,您之前不是說……” “說什么說?”赵氏打断她的话,恶狠狠的挖了她一眼:“小惩大诫,让她知道错了就成,你還要如何?” 盛凝酥還有盛家撑腰,又是正室嫡妻,除了站规矩這样的家法可用,任何伤及皮肉的事情都要斟酌了才行。 为了安抚冯思思,赵氏又道:“這样,那两個人交给你处置了。” 赵氏知道她心裡憋屈了几日,需要一個发泄口,正好她也不能直接上手处理红香,万一将来真的如盛凝酥所說,還需要红香跳上阳花舞,那一切都還有转圜余地。 盛凝酥淡定从容的跟着婆子去了私牢。 大户人家都设有私牢。 家裡的奴才但凡有点不听话,或者是违反了家规,都会被关进去。 但是关主子還是第一次。 织药等人听說盛凝酥被关起来了,都懵了。 下一秒,织药就冲进厨房抄起菜刀,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私牢。 本来,看守私牢的婆子還不让她进,但是看到闪着寒光的菜刀时,一個個都蔫巴了。 “姑娘,”织药看着乌漆嘛黑的地牢,眼泪唰的就下来:“這什么破地方?狗都不住這,走,我救你出来!” 她扬起菜刀就要砍了栅栏。 “住手!”盛凝酥叫住她,不高兴的挑眉:“你過来看我,就带了一把菜刀?” “啊?” 要不然呢? 带什么? 刀枪剑戟?? “你沒看這裡什么都沒有嗎?去,回去把我的东西都送来,這三天,我好好的清净清净,也好理顺一些事情。” “還有那個,被褥小桌凳什么的,笔墨纸砚,对了,香薰灯,這裡虫子很多……” 盛凝酥像是住宾馆点大餐,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一列举出来。 翠晓等人虽然是听的眼泪汪汪,但還是记下了,吩咐跟来的小丫头回去拿。 不過两炷香的功夫,原本脏兮兮,乌漆嘛黑的地牢,变成了亮堂堂,香喷喷的小闺房。 盛凝酥還要了一束鲜花,插在了秋猎万兽长宫瓶裡。 如此打上灯光后,更显温馨。 看到這样,织药等人才放心回去。 门口看守的婆子羡慕不已:“說真的,要是坐牢子坐到這份上,我都想坐了。” “走吧,咱们也回去吃饭。” “不在這裡守着了?” “守什么?看四夫人在裡面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在這裡喝西北风?走吧!” 看啥? 看外面的人不进去享受生活嗎? 看门是要看着裡面的人不逃走! 可看盛凝酥這样子,坐牢子都坐出雅致来了,還看個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