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叫的好惨啊 作者:沉北 谢承漠目光下行,落于夏七的某处,似笑非笑:“你确定要用解药?解药使用后是有不好的后遗症,所以,你确定要用?” “嘶!啧!這個嘛?” “到时候你不行了,可别怨我沒提前告诉你,”谢承漠从袖子裡拿出一包药粉,放于桌前:“這便是解药,用不用的,随你。” 夏七伸出手。 可在即将触摸到药包的时候,又顿下了。 片刻后,左手打了一下右手背:“拿什么拿,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讪讪笑着,他收回手:“主子,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 谢承漠笑而不语。 夏七尴尬的挠挠头,讪笑着岔开话题:“主子,其实不怨我,你是不知道听丰台的那個动静,真的,屋顶都要掀飞了,不少人都听到了动静。” “水云轩那边呢?” “我估计也能收到消息,早晚而已,”夏七搓着手,嘿嘿笑:“主子,要不要奴才抽個時間,把這件事透给四夫人?” “透什么?” “自然是咱们在那些糕点裡下药的事了!” “不用,”谢承漠的眸光跳入虚空,看向水云轩的方向:“四夫人是聪明人,会知道是我在助她一臂之力。” 水云轩。 盛凝酥换好衣衫,卸下钗环,重新洗漱时,翠晓憋着的笑的走进来。 “姑娘。” 她欲言又止,可嘴角的咧笑都到耳朵根了。 盛凝酥了她一眼,莫名其妙的看向织药。 孰知织药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打了翠晓一笑:“死丫头,你笑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我,不是,你们,不知道?” 简单的一句话,翠晓說的语无伦次,可看她那笑意,又不像是有什么毛病。 织药沒好气道:“你要說就說,不說出去,都什么时候了,姑娘都要休息了。” “姑娘,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嗎?走,跟我走,去的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戏了。” 翠晓终于按捺不住了,抓起盛凝酥和织药就往外面走。 “翠晓,你吃错药了?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好戏?”织药被拽的险些摔倒。 盛凝酥鞋子都沒穿好,几乎是被拖出去的。 出了屋门,她们才发现,院子裡站满了不少的婆子,所有人都脸色怪异,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们做什么呢?” “嘘,声音小点,”翠晓手指压唇:“你们仔细听。” “听什么?” 盛凝酥心下疑惑,還是循着她的意思屏住呼吸。 這一听,果然听到了什么。 只是—— “這什么?”织药歪着头,听的直皱眉:“谁家婆娘在挨打嗎?打的還挺惨的,叫的這般凄凉,也沒人去劝架嗎?” 盛凝酥则是心下一颤,耳朵尖不由红了些。 她是沒吃過猪肉,可被姨娘传授過猪跑的经验,心裡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翠晓打趣道:“那你再猜猜,是谁在挨打,這又是谁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织药沒好气道:“再說了,婆娘挨打就挨打,关我什么事,我闲着沒事去猜她干嘛?” 沒有听到想听的答案,翠晓一副失落的模样:“你呀,无趣的很。” “是你无聊好不好?”织药看向其他婆子,提高声音:“還有你们,一個個都闲着沒事做了是不是?人家打架,关你们什么事?都站在這裡抻着脖子听!” “是哪裡的动静?”盛凝酥低声问。 “听丰台!” “听丰台?”盛凝酥一怔。 怎么会是听丰台的动静? “听丰台?听丰台谁在挨打?”织药怔了一下,不敢相信:“不会是花瑶姑娘吧啊?不对!她是我們家的客人,谁敢打她?還打的這么惨?” “噗!” “哈哈!” 婆子们听到這番话,实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织药被笑的莫名其妙,盛凝酥却快步向着院门走去。 “姑娘,你去哪?”翠晓急忙跟上,又让小丫头去取一件斗篷来。 声音确实来自听丰台。 而此时的听丰台前不止闻讯赶来的盛凝酥,還有赵氏。 赵氏气息阴沉,听到边婆子禀告說盛凝酥来了之后,脸色更是五颜六色。 她连忙转身,迎上盛凝酥:“大半夜的,你又病了好些时日,怎么還跑来這裡?” “母亲,是花瑶姑娘出事了嗎?” 不等赵氏回答,盛凝酥急匆匆的错步绕過她,走向听丰台的院门。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会叫的這般凄惨?” 夜空下,虫鸣都被无限放大,叫的人头疼,更不要說還是女人尖锐高亢的嗓音了。 “是花瑶嗎?她可不能出事!你们怎么不进去?” 众人的神情那叫一個暧昧:——那种事,怎么进?进去說什么? 赵氏给了边婆子一個眼神,主仆二人默契的一左一右的拦下盛凝酥。 “四夫人,這個,花瑶姑娘沒事,她,她,她就是,嗯,许是身子不爽利吧。” “不爽利就去叫郎中啊,你们怎么還一個個的站着不說话?”盛凝酥眼神焦灼,气恼的扫過众人:“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花瑶姑娘都叫的這般凄惨了,你们怎么還无动于衷?還不快些去請郎中!”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几個忍不住的都已经低下头偷笑了。 盛凝酥敏锐的捕捉到她们的笑容,气场一沉:“放肆!花瑶姑娘都伤的那么严重了,你们竟然還在笑,不想再在定安侯府做事了嗎?” “老四媳妇,不,不是你說的那样,”赵氏尴尬无比的咳嗽一声,抓着盛凝酥的手腕,压着嗓音:“她,她沒事的……” “沒事都叫嚷的這么惨了,那有事岂不是得要命?” 似乎是回应盛凝酥的话语,听丰台那边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吼。 是谢南佑! 院子裡但凡是成過婚的,都知道谢南佑的這一嗓子意味着什么。 盛凝酥当然也知道! 可现在她就要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這個,這声音?盛凝酥神色错愕,不敢相信:“這是夫君的声音嗎?” 众人:——是!! “……”但是沒人敢說,沉默以对。 就是赵氏也以手扶额,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