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极品渣爹
她抬眼看孟瑾瑶,见孟瑾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生一股不详的预感,伸手接過孟瑾瑶递過来的单子。
将单子展开一看,那是长长的一张单子,只是像奏折一般叠起来,上面是字迹娟秀的簪花小楷,看着就赏心悦目,只是字太多了,写满了整张长长的单子。
字数太多,她耐心有限,并不想看上面的內容。
是以,孙氏只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勾起笑意柔声问:“阿瑶,這是什么?”
孟瑾瑶今日是出奇的好耐性,笑盈盈道:“母亲看看便知,您瞧瞧上面记录的东西熟悉不熟悉?”
孙氏含笑点点头,语气带着一股纵容之意:“好,母亲先看看。”
孟冬远却皱起眉头,不赞同地乜了长女一眼,這個嫡长女从出生起他便不喜,丧门星降生,出生就克死生母,性子也不知随了谁,天生反骨,跟母亲說话也时不时带着刺儿,若非孙氏大度不跟她计较,哪有她什么好日子過?
孙氏看着单子上的內容,脸色骤变,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字,一阵心惊肉跳。
当年周氏的嫁妆单子,在她嫁进来之后,是捏在她手裡的,周氏留下来的人也被她打发掉了,唯有凝冬和清秋是孟瑾瑶外祖家给的,說是买回来给孟瑾瑶做玩伴的,身契在孟瑾瑶手中,她奈何不得。
可如今,孟瑾瑶怎么会有一份只字不漏叙述出来的嫁妆单子?
她身边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不可能有人偷拿了那张嫁妆单子去给孟瑾瑶誊抄一份,那孟瑾瑶怎么会有這种东西?侵占继女生母的嫁妆,這若是传了出去,她還怎么出去见人?
孟瑾瑶见她面色已变,笑意不减,询问:“母亲,上面的东西可熟悉?”
孙氏稳了稳心神,佯装若无其事地勾起笑容,回应說:“上面记录了不少好东西,只是母亲对這些东西并沒有印象,阿瑶是从哪来得来的单子?”
“沒印象么?”
孟瑾瑶盯着孙氏看了两息,瞬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怒意:“這是我亲生母亲的嫁妆单子,我母亲去世后,你嫁进孟家,這张嫁妆单子就落入你手中。你曾說我年纪尚小,這些东西你先替我保管着,等我出嫁再原封不动给我,添置进我的嫁妆裡。
然而,等我查看你给我准备的嫁妆,却几乎不见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几乎全都是用些不值钱或者不中用的东西以次充好,這就是你口口声声說的不会昧下继女生母留下来的嫁妆?”
此言一出,孟瑾玉、孟承章、孟承兴這三個不知情的皆愣住,齐齐看向孙氏。
孟冬远则闪過震惊之色,沒想到长女竟然有知道生母留下了什么东西,也不知是谁偷偷告知的。
十年前二弟染上赌博,母亲心疼小儿子,又私自纵容,输掉了不少家财,后来二弟醉酒掉进湖裡溺亡,幸好二弟沒留下子嗣,不必分出一份家财出去,而二弟妹在二弟死后也改嫁了。
因为二弟败了一部分家产,加上這些年来永昌伯府已衰落,如今的永昌伯府不似十多年前的永昌伯府,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体面。
幸好周氏留下了一笔嫁妆,能让永昌伯府手头上宽裕许多,把這份嫁妆均出三分之二给将来承兴娶媳妇,给阿玉做嫁妆,這样两個孩子的婚事也能体面许多,至于承章,那是庶子,庶子不比嫡子嫡女尊贵,随便凑合着就可以了。
他并沒有觉得這样做有何不对,阿瑶那逆女的出生,害死了周氏,相信周氏也不希望自己的嫁妆落到這個丧门星手裡,這丧门星嫁到长兴侯府有的是荣华富贵,周氏的那些嫁妆,就当作是帮扶弟弟妹妹了,都是亲兄弟姐妹,不必计较那么多。
就在孙氏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之际,孟冬远出言替妻子缓解的尴尬:“阿瑶,你母亲又怎么会昧下你生母的嫁妆?你生母难产而亡,你母亲嫁进来后,就把你抱到身边养着,這些年你顽劣不听教诲,也是你母亲在你祖母跟前替你求情,你可别听风就是雨误会了你母亲,伤了你母亲的心。”
孙氏绷紧的心情也平复下来,附和道:“是啊,阿瑶,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母亲都加进你的嫁妆单子裡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随便拿一份什么东西就来糊弄你,让你对母亲产生了误会?”
“误会?”
孟瑾玉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轻笑出声,眼神带着嘲弄看向他们夫妻,笑吟吟地问:“父亲,母亲,你们是如何厚着脸皮說出這种话而不感到心虚的?”
那讥讽的笑意,嘲弄的眼神,仿佛是早已看穿一切,让孟冬远恼羞成怒,他怒斥一声:“放肆!”
然后板起脸训,瞪着长女,沉声训斥道:“阿瑶,你怎么跟父母說话的?是不是觉得嫁到侯府,攀了高枝儿就神气了,要回娘家对着父母耍威风?”
孟瑾瑶笑意更深,不疾不徐,含嘲带讽道:“我亲生母亲有多少嫁妆,想必父亲也有所了解,父亲连瞧都不瞧一眼,便說我误会了她,這样做是不是有失公允了?還是說父亲本就知道内情,并且是始作俑者之一,所以想以父亲的身份压制我,掩饰真相?”
這话像似踩着孟冬远尾巴似的,怒意更甚:“你混說什么?为父倒想知道是谁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至于你口中所谓的嫁妆单子,为父也替你瞧一瞧,好让你死心。”
他說罢,伸手一把拿過孙氏手裡长长的单子,垂眼一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吓一跳,這张单子上记录的东西,跟原配周氏的嫁妆单子一模一样,明明周氏的嫁妆单子在孙氏手裡,长女不曾见過,长女又怎么会有這份东西?
等等!
這单子上面的字迹是新的,纸张也不旧,并不是十七年前的旧物,也就是說這份嫁妆单子并不是原版。
只要不是原版,拿不出原版就死无对证,谁知道這份单子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裡,孟冬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中大定,抬头看向长女,无奈地摇了摇头:“阿瑶,這明显是新写的,就连纸张都是崭新的,怎么会是你生母的嫁妆单子?到底是谁给你的东西,让你误会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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