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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与陆成蹊的交情

作者:故人不识
面对陆成蹊的故意讥讽,江瑾言沒有准备反击,相反的她放缓了动作,以防止不小心给他把头发再揪下来。

  茶几上還摊着几份文件,表头是季腾某個项目的合同书,见她在看,陆成蹊抬手把文件夹合上。

  而江瑾言也想起来這趟的真正目的。

  “龙城的项目确实值得投资,如果因为几年前我們俩人闹得不愉快而导致你今天会议上的处处针对,我道歉,但這跟项目沒什么关系,我希望你……”

  “江瑾言。”

  陆成蹊突然抬手拿下女人手裡的毛巾,随意往沙发角落一扔,人站起身,表情寡淡,“希望你搞清楚,是季腾花钱請我来给他们谋取利润的,而我所处顾问的位置,更加要求每個判断都公正无私。說你的项目不行肯定有不行的理由,如果真的害怕下周例会上我投反对票,你现在应该在家裡用心修改方案而不是找我问责。”

  陆成蹊居高临下地垂眼看她,一两滴還沒擦干的水珠顺着男人发丝滑落,打在女人面前沙发上。

  江瑾言盯着湿了的一块儿出神,良久道:“我不知道顾崇江找你回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可我希望公事就是公事,陆顾问可要一碗水端平。”

  陆成蹊双手插兜,沒扣紧的胸前纽扣松着,露出好看的一片锁骨,他薄唇抿成一條线,“自然。”

  从陆成蹊房间出来,江瑾言就给孙文发了地址并叫了辆快车。陆成蹊的行李让孙文先给送到季腾酒店,而她跟陆成蹊随后坐快车過去。

  男人换好西装下来,手裡拎了個公文包,江瑾言上去要给他拿被轻易闪开。

  陆成蹊径自绕开她,走到车旁拉车门坐进去,留下原地一脸莫名其妙的江瑾言。

  不過三年之隔,這男人的毒性简直翻了個段位,如果是之前江瑾言還敢說自己略微了解陆成蹊,可现在她跟男人之间总像隔了层东西,硬生生把她挡在了外面。

  陆成蹊是毒舌又冷漠,可对不愿意亲近的人他根本懒得多說一句,通常都直接漠视掉,实在沒办法避开的,他也会就着规矩惯例办事,不会让你有半点跟他熟稔的机会。

  而现在,他对江瑾言的显然就是后面這种。

  一切按规矩办事,他们之间隔了无数的官方用词。

  原来這也算跟人生分的一种方式。

  江瑾言安置好陆成蹊就接到孙悄的邀约电话,說是晚上白徐宇也在,几個人一齐乐一乐。

  下了班江瑾言直接打车去了将夜,进门就远远见着孙悄在吧台那儿使劲挥舞手臂,而白徐宇倚在一旁晃酒杯。

  “白少爷,看吧,你女朋友到了!”孙悄喝到兴头上,一张脸红扑扑的,她指着大门方向含糊不清地乱喊。

  白徐宇循着看過去就捉到了江瑾言的身影,同时,他弯了弯嘴角,对着孙悄的杯子碰了一下,“借你吉言。”

  女人已经到了面前。

  “你怎么让她喝這么多?”江瑾言在吧台上放下包,晃了晃孙悄肩膀,“醉到什么程度了這是?”

  “不严重,至少能知道是我女朋友来了。”

  江瑾言剜了他一眼,坐下,“你跟孙悄把我叫来干嘛,我最近公司事太多了,沒空跟你们瞎胡闹。”

  “是是是,江经理日理万机,可也不能不喝酒的吧,”白徐宇给她要了杯伏特加,笑道:“其实也沒什么大事,孙悄前段日子不是迷了個外科医生嘛,就阑尾炎住院那期间。”

  “嗯,然后呢?”

  “你看這样子還有然后嗎?”白徐宇指了指胸口,朝她比划口型,“攻垒败了,這裡,痛。”

  江瑾言被他的模样逗笑,“那有你一個陪她喝酒就行了啊。”

  “那可不行,”白徐宇朝她碰了下杯,“你這不是也心情不好嗎?正好一起安慰了。”

  江瑾言歪头,“哎不是,你怎么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龙城项目,我听宋董說了。不過你也别急,這事還沒定,董事层還得再讨论讨论。不過陆成蹊当场驳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好歹大家也认识,啧,這事他做得不行……”

  “沒什么不行,他本来就是季腾請回来给公司省钱的,挑的問題也的的确确真实存在,我沒立场怪他,”江瑾言抿了口酒放下,“而且陆成蹊跟我沒什么交情,于公于私他不必卖我面子。”

  “真沒什么交情啊?”

  白徐宇的脸猛然在面前放大,他眼裡漫着水盈盈的光亮,看着女人炯炯有神。江瑾言往后避了避,沒好气道:“白徐宇,你這又是犯什么病?”

  “沒交情就好,”男人坐回去,双手握杯,眼神落在面前柜台架上一排酒瓶,语气固执又不确定,“刚刚听孙悄說了你们以前的事我還有些担心来着。你别嫌我烦,你知道我等了這么久,容不得有一点点不定因素出现,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是女人都爱听美丽的情话,而白徐宇這番话足够打动任何一個憧憬爱情的单身女人,江瑾言心裡還是微微软了软。

  這三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走近了太多,在慢慢了解這個男人之后她发现白徐宇其实還是有许多优点,至少,他真的陪了她三年,而男人明年就快奔三。

  对于白徐宇,她更多的是感激,却也只局限在对好朋友的立场,而爱情,她清楚他们两個之间還是缺了些东西。

  拒绝的话說再多都沒用,她知道他根本听不进去,所以江瑾言提了另一桩事,“我妈让我這周去相亲。”

  白徐宇听完并沒有表现得有多激动,反而淡定地瞥了她一眼,“哦?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是我妈在健身房认识的一老太孙子,两人不知道怎么聊在一起了,那老太一直她孙子如何优秀如何孝顺的說了一大堆,然后,我妈心动了。”

  白徐宇笑了笑,“我准了,你去吧。”

  “我不是在跟你报备,”江瑾言說道:“虽然不知道你中什么邪非得看上我,但我清楚只有我有了男朋友你才能死心,所以這相亲我确实是接了。”

  “沒戏,”白徐宇晃了两下手指,“我敢笃定你就算去了也沒什么后续,有我朱玉在前你都沒上钩,凡夫俗子根本入不了你法眼的。你江瑾言如果真要找人過一辈子,除了比我优秀的,我认,其他還真沒戏。”

  女人撑着脑袋认真听,借着酒吧裡嘈杂的环境她无声地翕动了两下薄唇。

  白徐宇目不转睛看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大,“你骂我是蛔虫。恭喜你,我還真是。”

  孙悄喝了太多酒刚刚跑洗手间吐去了,眼下跑回来虽然脸上依旧挂着两坨红,但意识清醒了不少。

  “你们俩背我聊什么呢聊那么开心,白徐宇你一双眼珠子都快贴江江身上了,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狼子野心,矜持一点。”

  “矜持不了,就算嘴裡不說,可它還是会从眼神裡飞出来。”白徐宇摇着杯脚笑得眼尾上扬,“你這是醒了,现在认清我是谁了?”

  “卧槽……?”孙悄拨正一头凌乱的头发,“我刚刚把你当何书业了??”

  何书业自然就是白徐宇口裡那個外科医生的名字。

  “是啊,借着何书业的光我可听了你一下午的秘密,现在啊,满脑袋的信息。”

  “卧槽……你闭嘴。”

  “封口费。”

  “我還是觉得死人比较安全……”

  孙悄缠上白徐宇开始吵吵闹闹,江瑾言歪在吧台上喝新调好的鸡尾酒。

  她咬着吸管慢悠悠理着這几天堆在一起的破事,而她又该拿陆成蹊怎么办。龙城的项目是否能顺利实施陆成蹊几乎起着全部的决定作用。他是高级顾问,宋隆那边风向肯定一边倒,如果陆成蹊投了反对票,那肯定沒再转机的可能。

  想搞定项目必定要让陆成蹊满意。

  江瑾言插了插手裡的吸管,下定决心。

  第二天江瑾言去了趟酒店,前台那裡给陆成蹊通了個电话,男人沙哑的嗓音从话筒裡传出来,“让她上来。”

  陆成蹊住在九楼,不知道是不是他尤为偏爱這個数字。江瑾言在房门口停下,才探手敲了两下发现门已经半掩。她直接推门进去。

  “陆顾问。”

  陆成蹊在靠近阳台的小沙发上坐着,鼻梁上竟然架着副细框眼镜,低头翻着一本书。

  阳台阳光很好,光线充足,打在男人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柔软,江瑾言才看了会儿就被陆成蹊察觉到。

  合了书本,陆成蹊长腿一交叠,向对面伸手,“坐。”

  江瑾言在对面坐下,刚想开口就听见男人捂着嘴清咳了两声。

  刚刚沒注意听,陆成蹊說那個坐字时声音确实沙哑得厉害,仿佛一堆沙砾在耳边摩擦,糙得让人心尖发麻。

  “你生病了?”江瑾言挑了挑眉,突然觉得时机不对。凑着人家生病精神跟心情都不太好的节骨眼来谈判,肯定讨不到好果子。

  “沒事,昨晚感冒了。你找我什么事?”

  江瑾言也沒卖关子,单刀直入道:“我想跟你谈個合作。”

  透過镜片看過来的眼神冷淡又深邃,陆成蹊半晌往后一靠,声音松懒,“怎么說?”

  “說到底我們原本就是合作关系,你是顾崇江找来的人,我們自然就是一條船。但我现在所說的合作,是以我們两個单独的個体。”江瑾言认真瞧他,不错過陆成蹊一丝一毫的表情,“我猜测你這次回来是想在季腾内部弄出大动作,而這個动作我可以给你提供任何所需要的帮助,前提时,我管辖下的行政部不会受到牵连,无论最后波及有多大,行政部得安然无恙。”

  话音落地,陆成蹊沒立刻表态,看江瑾言的眼神也依旧淡定从容,仿佛已经从女人微妙的表情语言中洞悉到她所有的心路历程,包括這個不动声色的试探。

  可最后陆成蹊却推了推眼镜,轻巧地应下:“好啊。”

  這么爽快倒是江瑾言始料未及的,她愣了下反问,“除此之外你沒什么問題想问的?”

  “哦,有一個。”

  江瑾言卸下一口气,“你问。”

  “你吃饭了嗎?”

  就在江瑾言以为陆成蹊在耍她时,男人又不紧不慢继续道:“我沒吃,陪我吃個午饭吧。”

  陆成蹊就這么把人留了下来,然后自個儿一头钻进了厨房。

  季腾酒店的总统套房确实面面俱到,连私家小厨房也给配备着。而陆成蹊好像要在這裡长住似的,见他一会儿去冰箱裡拿過去两三枚鸡蛋,一会儿捧出一颗卷心菜。

  “你有什么忌口的嗎?”厨房裡传来男人的询问。

  江瑾言远远回道:“沒有。”

  随后,菜下锅噼裡啪啦放鞭炮一样的声响就传到客厅裡,时不时捎来一阵煎油的香气。

  移动门的那头,陆成蹊忍不住又掩着嘴巴咳嗽了几下。

  昨晚喝得太多,后来醉在客厅裡直接在地毯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喉头又烈又哑,整個人像要死過去一样。虽然之前在美国也有犯病的先例,可陆成蹊发觉自从回国后這发作的频率竟然出奇地高了一倍。

  就像有什么东西一直隐沒着,时不时刺激一下他。

  陆成蹊简单炒了两個菜,两荤一素,虽然之前也有跟他同桌吃饭的经历,可毕竟时隔多年,此刻江瑾言在桌对面坐下时還是感到了拘束。

  陆成蹊接過饭碗给她盛汤,“嗓子不好,菜味道都比较清淡。”

  江瑾言摇头,“沒事,我现在還不是很饿,我找你主要是……”

  “哐当。”

  勺子丢进汤煲裡一声脆响,几滴汤汁顺着弧度飞溅出来,落进其他菜盘。

  陆成蹊冷着脸把汤碗搁在她面前,语气不耐,“先吃饭。”

  沒出口的话完全锁死在喉咙裡,江瑾言沉默着执了勺子,开始尝眼前的這碗汤。

  陆成蹊手艺确实好,早在三年前她就知道,可去美国這几年男人似乎更上一层楼了,煲的汤又滑溜又浓郁,江瑾言连着几勺就见了底。

  而男人的脸色這才有点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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