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我对她并无期望 作者:未知 “越椿哥的那些事三言两语說不清,况且我知道的并不详细,你要是想知道可以亲自问他。乖,母亲让我问你为何不下楼玩呢?” 席允平时最贪玩,现在這么热闹的时刻却藏在房间裡,时笙忙着招待客人沒有机会来问她,便派席润上楼,席润這才說了自己的目的,席允不以为然的窝在他的怀裡沉默不语,席润从方才的聊天已经猜出了缘由。 他知道她的情绪差劲便沒再询问,而是揉着她的脑袋向她說道:“哥哥沒了爱人。” 席允转過脸问:“哥哥說的宋儿姐?” 听到宋儿的名字席润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闭了闭眼:“我們不是合适的人。” 是她選擇退出的。 席润想這并不是他的错。 可是他差在哪儿呢?! 席润想不通,懒得再想,他揉着席允的脑袋道:“从小我們最亲,宋儿一直寄居在外婆家,我当时觉得她沒有母亲挺可怜的就想着对她好,一好便是多年,再就入了骨髓。” 席润喜歡宋夜九。 并沒有因为自己的年龄而有所浮躁。 他一直认认真真的对待着這份感情。 可惜宋夜九敏感自尊又颇重。 席允难過的问:“那为何会失去呢?” 席润红了眼眶道:“她不要哥哥了。” 闻言席允也红了眼眶。 “哥哥,你還有我。” …… 时笙上楼的时候看见两兄妹抱在一起,她笑着问他们,“怎么?除夕不下楼玩?” “待会,我還要去放烟花。” “嗯,蓉城越家那边突然有事……你越椿哥哥待会要离开提前去蓉城,他之前說要带你一起离开,可现在遇上新年,我也不阻拦你,看你自己的意愿,你要是想跟就去吧。” 席允从席润的怀裡爬起来问:“怎么這么着急离开?是越家那边发生了……越椿哥哥說越家同他沒关系,他赶着回去绝不是因为越家的事,我记起他的母亲好像回了蓉城。” 时笙皱眉问:“那個女人回了蓉城?” 随即她又问:“你怎么知道這事?” 席允随越椿去法国的事不想被自家母亲知情,她想解释說是越椿告诉她的,可是依照越椿的性格绝不会将這些事透露给她的。 所以该找個什么借口呢?! 就在她感到无助的时候席润握住了她的胳膊帮衬她道:“越椿哥前些日去法国谈合作的时候遇到了他的母亲,我听越椿哥的助理提過這事,不過只是几句,感觉像是那個女人想要重新认越椿,具体什么我不太知情。” 时笙彻底沉了脸,“认越椿?” 所以她凭什么?! 凭着生了越椿嗎? 时笙从不是一個任人欺负的人,因为有席湛的保护所以她的心性并沒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沉稳,甚至更加护犊,更加护越椿。 她受不得他有一丁点的委屈。 时笙离开席允的卧室走到越椿卧室的门口,她敲了敲门,在等待的過程中心裡越发觉得难受,除夕這么热闹的节日他却一個人待在房间裡,這两天他都是這样孤孤单单待着的,他好像是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 好像沒有朋友,好像沒有家人。 可是她一直都是他的家人啊。 他为何总是藏起他的内心? 时笙又想到曾经的席湛。 他就是一直藏着自己的内心。 但席湛在意家人,在意友情。 只是席湛从不会說。 只是会偶尔让她看见他的在意。 时笙想,等越椿遇到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他是不是也会像曾经的席湛,像個普通人那样倾诉自己的内心? 想到這的时笙觉得得催催越椿。 提前去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家裡提亲。 希望那個女孩能够给他温暖。 只是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呢?! 越椿打开门,见是时笙他缓了缓冰冷的神色喊着,“母亲,除夕快乐。” 时笙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回蓉城?” “待会,等小狮子。” “允儿不太听话,”时笙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道:“時間過得真快,我记得刚遇见你的时候你還不到十二岁,现在眨眼便到娶妻生子的年龄了,你父亲二十七岁有的润儿和允儿,你三十岁都還是孤身一人,我的心底怜惜你,你喜歡的那個女孩究竟是哪家姑娘?” 越椿镇定从容的回答道:“母亲再等等,等我真正拥有她的时候再向你介绍她可好?” 时笙点点头道:“好。”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可是又不想他受委屈,越椿懂心理学,看出她的心思,他善解人意的說道:“母亲直說。” “听允儿說你的亲生母亲想认你……” 越椿沒有丝毫隐瞒道:“是。” 时笙犹豫的问:“那你如何想的?” 他如何想的?! 那的确是他的亲生母亲。 曾经被抛弃的时候他恨過,也渴望過期望她转身回来找自己,可随着時間的流逝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叠加,他对她早沒了期望。 這些年過去,他只是席家的人。 他只属于席家,只属于席允。 “母亲,我对她并无期望。” 沒期望就是沒想法。 时笙听明白他的意思,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倘若你想,我不阻止你,因为我曾经說過你的任何决定都由你自己做主,但是我心疼你,我希望她能够明白她曾经遗弃的那個孩子在我席家从未受過委屈,并且长的如此英俊以及优秀,她现在想要绝对晚了。” 越椿弯腰抱了抱时笙,“谢谢母亲。” 谢谢她给他的家。 谢谢她给他的席允。 “此生,我都是你的人。” 她的人,席家的人。 “越椿,我希望你从心且幸福。” 小狮子出门时正看见越椿拥抱着自己的母亲,她觉得气氛不对劲過去喊着,“妈。” 越椿松开时笙,神色漠然自若。 时笙红着眼眶问:“你要随着你越椿哥哥去蓉城嗎?他一個人去那边我不放心他……” 席允开心道:“好呀!” 时笙见她笑的明朗,她叹息道:“你总是這样,无论犯沒犯错都是笑眯眯的,都让人分不清是真心還是敷衍,沒心沒肺的丫头。” “我对妈妈笑绝对是真心的啊!” 男人忽而开口,“对我便是敷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