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拯救大理
刚才這個连环爆炸,竟然有二三十人受伤,還有四個人死去。
要知道,他本来三千兵马,在翻過千年积雪山顶之后,现在剩下已经不足五百人。
還沒有杀到大理城王宫,又有二三十人伤亡,打击不可不大。
這些胡人顾不得刺人荆棘,纷纷躲在路边的草丛及树后。
那些被炸伤的胡人倒在路中,不停呻吟,此时也沒有管這些。
一個胡人脸色苍白,忍不住悄悄问道:“這是什么火器,竟然如此厉害?”
“就是,以前火器从空中投来,這個火器竟然从地面爆炸?”另外一個胡人心有余悸地问道。
另外一個胡人战战兢兢地說道:“這個从地面突然爆炸,让人防不胜防,莫非它是来自地狱不成?”
“现在只有恳求长生天保佑我們了。”還有一個胡人上下牙齿相击說道。
听到這裡,截胡脸色阴沉仿佛能够滴水,差点变成猪肝色。
這些還是什么勇士,被還沒有出现的汉人吓得魂都差点掉了。
他急忙大声吼道:“這是不過是一种普通火器而已,哪裡你们說得這么神奇。”
“将军,可是這個火器以前沒有见過。”一個胡人弱弱地问道。
截胡恨不得一刀砍下他的狗头,但是這個只能更加打击自己一方的士气。
他眼睛转了几下,想了想才說道:“這個火器可能是把轰天雷埋在地下,然后用其它方式点燃而已。”
听到截胡這样說,其它胡人想了想,确实也只有這個說法才能說得通。
不過有的胡人在想,汉人果然厉害。
汗国工匠不能制作的出来的地狱火器,他们怎么就能够制作出来呢?
想到這裡,一些胡人脸色更加苍白,有的背上冷汗淋淋。
截胡眼睛哪裡不知這些人的想法,沒有料到现在士气竟然如此低沉。
“相信我們的工匠,马上就会制作出来。”他马上說道,鼓励自己的手下,“以前只有保安团都有旋风炮及战车,我們汗国现在也有了旋风炮及小型战车。”
听到截胡此话,這些胡人心裡才好受一些。
胡人不是沒有见识過火器,但是這种仿佛来自地狱的火器,让他们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怖之感。
截胡的亲兵看到這裡,身子還是有些颤抖:“将军,现在我們应该怎么办,還是躲在這裡嗎?”
不但他的亲兵望着他,就是已经从降为百夫长的千夫长也望着他。
截胡眼睛转了几圈:“冲出去。”
“冲出去,将军,前面可是有地狱火器。”一個胡人忍不住牙齿上下敲击,“地面突然掀开,太吓人了。”
截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裡握了握刀把,目光如毒蛇向着這個胡人扫去。
看到将军如毒蛇的目光,這個胡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說话了。
截胡是将军,战场上可是掌握自己的生死大权的。
截胡冷冷一笑:“留在這裡才是死路一條,汉人如果厉害,早已冲了出来。他们沒有冲出来。”
“将军,汉人怎么知道我們会在這裡下山,竟然埋伏地狱火器?”一個叫做外也的千夫长一边思考,一边想到。
“外也,你說得有理,說明汉人只是猜测我們会翻山過岭過来,但是我們会翻過哪個山峰,走什么路,他们根本就不知。”截胡赞赏看了這個千夫长一眼,哈哈大笑。
外也马上跟进:“這說明什么,說明他们人少,根本就不敢出来。這個正是我們出去的最好时机。”
“对,杀进大理国皇宫,那裡金银珠宝,什么美女,全部都有。”截胡哈哈大笑,豪气干云地說道。
听到此话,原本萎靡不振的胡人士气顿时大涨。
他们冒着九死一生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還不是为了金银珠宝及美女。
现在已经翻過最危险的山顶,正是到大理国的皇宫大肆抢劫的时候了。
所有胡人举起手裡的弯刀,大声吼道:“杀进皇宫,抢劫金银珠宝,打劫美女。”
除了不能动弹的,其余胡人個個挥舞手裡弯刀,纷纷向着山下走去。
谭建看了谭川一眼,就要从埋伏的草丛冲出来。
他着急地问道:“大郎,现在怎么办?难道我們要硬拼不成?”
“二郎,不急,刚才爆炸已经告诉袍泽胡人进来,想来阵长他们已经找到法子的。”谭川一边伸手阻拦,一边从容說道。
谭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松了口气:“就是,我太着急了,沒有考虑到阵长他们。”
谭川虽然是這样說,其实心裡也沒有底,毕竟這是最理想的状态。
谭建的說话刚刚落下,远处突然传過来几声猫叫。
“他们,他们。”谭建刚要說声,谭川急忙按住了,“胡人過来了。”
谭川急忙屏住呼吸,额头冷汗淋淋。
胡人距离他们距离极近,不過天下五步的距离。
几個胡人经過這裡,如毒蛇的眼睛向着他们扫来。
一個胡人突然停下脚步:“汉人会不会埋伏在這裡?”
听到此话,谭川两人急忙一边拿着杀胡刀,一边做好最后的准备。
“你眼睛花了吧,這裡哪裡有人,全部是野草。”另外几個胡人打量谭建他们上面一眼,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那個胡人反复看了几眼,点点头:“這些胆小的汉人早已跑了,也省了我們的事情,现在快点,皇宫的金银珠宝還等着我們去抢呢。”
谭川松了口气,打量身上穿的衣物。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花花绿绿的衣物,与草丛融于一体,胡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胡人走了大约一盏茶時間,终于离开他们。
谭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郎,现在怎么办?’”
“胡人刚刚离开這裡,還等等再看。”谭川按住谭建的身子,沉声說道。
谭川的话刚刚落下,突然又传過来轰隆隆的声音,并且又是十几声连环爆炸。
“地狱火器。”一個胡人忍不住大喊一声,急忙向着旁边的草丛躲闪。
截胡這时反应极快,早已躲在草丛裡面,不停颤抖着。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刚才說還沒有事情,汉人已经逃跑了。
沒有料到,走了沒有多远,又是地狱火器,让胡人又有二三十個伤亡。
他的亲兵還是全身抖动不停,牙齿上下相击。
一個胡人躲在草丛之中,忍不住說道:“這样下去,只怕我們還沒有到大理城皇宫,自己就被地狱火器消灭了。”
這個胡人完全說的是垂头丧气之话,按照军规应该一刀砍死。
但是截胡已经沒有精力管他,而是在思考,怎么這时又有地狱火器出现呢?
谭建這时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刚才发出猫叫,正是表示另外一個小组已经准备好了。
谭建拿起杀胡刀,就要从草丛冲出来,向着胡人杀去。
“再等等。”谭川急忙按住吧。
胡人虽然被暂时被吓住了,但是人数毕竟占优势,他们這個小组才两人。
此时,一個声音传過来,声音在山上回荡:“所有的胡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是唯一的出路,放下兵器,马上出来投降。”
此人的声音刚刚落下,马上就换了另外一個人的声音,显然不是一個人。
胡人听到這裡,個個大惊失色。
虽然他们不知汉人离他们多远,但是說话的声音,仿佛就在他们眼前。
這是什么法器,让汉人声音如何清楚。
要知道,這是在山上,山风不停呼啸,非常影响人說话。
“将军,现在怎么办?”一個胡人浑身颤抖,忍不住望着截胡问道。
截胡躲在草丛之中,虽然也非常害怕,不過他毕竟是三千夫长,反应還是胜過许多普通胡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声說道:“他们不敢强攻,只是试探我們,不管他们。”
“给你们半柱香時間,如果你们不出来,我們就放火烧山。”又一個人的声音在山上回荡。
又有一個汉人的声音說道:“投降,给你们一條活路,不投降,就让你们個個变成烤全羊。”
“是当活人,還是当烤全羊,你们想清楚。”又是一個汉人的声音說道。ωω
一盏茶時間過去了大半,一個浑身是血的胡人出来,苦苦哀求:“将军,我受伤了,你们能够医治嗎?”
他在爆炸伤势严重,虽然不致命,但是失血過多,同样要死去。
這次翻越雪山,有一個稍稍懂得医术的胡人,可惜被摔死了。
“当然可以。郎中,给這個蛮夷治疗一下。”云南打量這個胡人一眼,点点头对着随军郎中陈广說道。
“蛮夷,你過来,吾给你医治。”陈广对着远处冷得发抖的胡人伤兵說到。
胡人伤兵犹豫再三,慢慢柱着一根木棍地走了過来。
他伤势不轻,与其死在這裡,倒不如拼搏一下,反而可能有一條出路。
胡人伤兵慢慢過来,陈广和蔼地对着他說道:“蛮夷,吾用酒精给你消毒,這個有些痛苦,你要忍住。”
“我。。。。小人是勇士,這一点痛苦還能够忍受。”胡人听到這裡,有些不以为然。
他本来說是我,可是想到自己已经投降,只好自称为小人。
对于对方称他为蛮夷,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现在生死掌握在对方手裡,也无可奈何。
陈广嘴角勾勒戏谑一笑,拿出一個葫芦,倒出酒精,用棉布开始给他擦拭伤口。
胡人伤兵痛得丝丝作响,眼泪差点流出,不過不是沒有吭声。
陈广给他消毒完毕,拿出一個小葫芦,把白仙药倒在他的伤口上面。
他一边倒,一边问道:“蛮夷,有什么感觉?”
“大人,小人感觉凉悠悠的。”听到蛮夷這個词,胡人心裡实在不舒服,但是身上传過来的感觉,让忍不住說道。
陈广点点头:“蛮夷,這個可是保安团的上等好药白仙药,当然效果极好。”
他一边說着,一边给胡人伤口缠上白布。
其它胡人虽然沒有出来,但是一直通過草丛缝隙观察。
“保安团果然仁义,這么重的伤势都能够医治,我的伤势不轻,得出去医治医治了。”又有一個胡人从草丛出来。
倒了后来,截胡也不得不出来,因为他受伤了,伤口還流着血呢。
点苍山這裡落下帷幕,但是外面战斗激烈。
忽必烈并沒有把所有希望寄托他们身上,因为他现在有兵力优势,胡人加上土著,已经接近十万。
他把所有攻城器械用上,包括云梯、吕公车,還有铁炮、回回炮等也用上了。
他夜以继日进攻,就不相信龙首关不能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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