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抓现行
江宿表情复杂,盯着江玄清看了几秒后视线越過他的身体瞄向客厅。
屋子裡开了灯,虽不能一览全局,可也能看個大概,安安静静,沒什么不对劲的。
江夫人等了等问,“我們過来,不打扰你吧。”
江玄清语气淡淡,“我在睡觉。”
意思也就是打扰了。
崔泠闻言轻哼一声,已经沒了平时的端庄温和,“你還能睡得着,莹霜可是疼的到现在都不安稳。”
江玄清转眼看她,這次也不客气,“疼的是她,我为什么睡不着?”
崔泠眼睛一瞪,停了几秒就阴阳怪气,“就让我們一直站在门口?不請我們进去坐坐?”
她虽是询问,可說话的时候动作已经做了出来,她拉過陈莹霜,挤過前面的俩人,又越過江玄清进了客厅。
上次她站在门口,威逼利诱好赖话說了一大堆都沒能进得了這個门。
今天她倒是想看看,长辈都在场,他還怎么阻拦。
江玄清也沒拦着,只是表情冷了几度下来。
在客厅中央站定,崔泠松了手,眼神快速的四下扫了一遍。
屋子裡干净整洁,粗略看下来,沒发现任何女性留下的痕迹。
陈莹霜缩着肩膀站在一旁,半张脸肿的老高,眼睛還是红着的,表情恍惚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绝望。
江玄清看一下崔泠,“所以你们過来到底要干什么?”
崔泠慢慢悠悠在客厅走动,“莹霜今天受了惊吓,状态不好,留你在家裡住,你不愿意,现在上门你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怎么了?家裡有人啊?”
說完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主卧的门。
门关着,看不到裡边的情况。
她轻笑了一声,“出来了還不忘把房门关上,看来屋子裡真有人。”
……
宁窈已经下了床,外边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明白這是被人堵在家裡了。
她倒是不怕,今天抽陈莹霜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手机捏在掌心,頁面就是之前偷录的那條录音。
真要闹起来,她豁得出去,大家谁都别好過。
夜晚安静,外边的声音很清晰。
江家老两口进了屋子裡来,他们很直接,问江玄清家裡是不是只有他,到底藏沒藏别的人。
宁窈转身靠向一旁的墙壁,如若她沒猜错,应该是崔泠派人跟踪了她,得知她今晚留宿在這边,所以撺掇着江家老两口過来捉奸。
這么做对她确实有好处,结合之前偷听到的话,崔泠属意的应该是江迟易。
把她和江玄清堵在家裡,陈莹霜跟江玄清的婚约便能顺利解除,同时過错全都推给江玄清,洗了外边不利于陈莹霜的言论,博得個陈莹霜全身而退。
一箭好几雕。
江玄清应该是沒有回应,因为宁窈什么都沒听到。
她抿着嘴,犹豫着应不应该出去。
被人家過来打开门抓现行和自己出去正面刚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江玄清不說话,似乎就成了崔泠抓住的一個把柄。
她声音一下子拔高,即便隔了一扇门,宁窈听着都有点刺耳。
她应该是对着江家老两口說的,“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說什么了,果然是家裡藏了人了,如今這一副心虚的表情就說明了一些,好好好,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狐狸精上门勾搭的你?”
這话說完,陈莹霜似乎忍不住了,“妈,别闹了,什么事都沒有,你能不能别瞎猜?”
崔泠有点不高兴,“怎么是瞎猜,你到现在還看不明白什么情况么,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了,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沒用?”
江宿声音也严肃了好几分,“玄清,到底什么情况,你說清楚,家裡到底有沒有别人?”
宁窈直接转身,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想出去。
今晚躲是躲不過了,事情早解决早利索。
只是她刚转动把手,外边突然又传来了另一個人的声音,“吵什么吵,能不能让人睡個安稳觉?”
宁窈动作一下子停住,整個人一懵。
声音传来的位置离着主卧门不远,方向分辨,大概在次卧。
客厅那边的吵闹声瞬间停了,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崔泠惊讶的声音,“小易?你怎么在這裡?”
江迟易的声音带着被吵醒后的不耐烦,“我怎么在這裡?我還想问你,你怎么在這儿?”
他在江家受宠,說话向来沒拘沒束,“大半夜的這么多人跑過来,有什么……”
话說了一半就停了,顿了几秒他带着疑惑,“你脸怎么了?”
很显然,他问的是陈莹霜。
陈莹霜不知想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崔泠顾不上她,只是追问江迟易,“你怎么在這儿?”
江迟易声调高了不少,“我在這很奇怪嗎,我为什么不能在這?”
他很烦躁,“我睡的好好的被你们给吵醒了,你们這么多人過来是要干什么?”
他一问,客厅又瞬间安静下来。
宁窈轻轻转动门把手,开了一條缝。
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迟易身上,沒有人发现這边的猫腻。
缝隙虽小,客厅那边的人倒是都能看到。
陈莹霜抹着眼泪,哭的那叫一個委屈。
宁窈能理解她,她应该不想過来闹的。
她喜歡江玄清,這事情闹起来,他俩可就再沒机会了。
江家老两口面色都不太好,虽然沒說话,但能看出来是憋了一股气。
崔泠停了几秒,咬牙切齿,“不可能,這屋子裡肯定還有别人。”
“别人?”江迟易笑了,“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那么笃定這裡有别人在。”
崔泠抿着嘴不說话,表情少有些阴沉。
江迟易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慢慢悠悠的走到陈莹霜面前,继续之前的問題,“脸怎么了?”
陈莹霜抹着眼泪哭,不回应。
宁窈又看向江玄清,他就站在那裡一言不发。
這狗男人居然還把江迟易带回来了,好在今天她累了,要不然俩人床上一折腾,被人听了墙角,可真是丢人死了。
江夫人似乎才缓過劲,转头对江迟易,“你离她远点。”
继而她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迟易說,“我从酒会离开就来這儿了,這离着近,喝多了,不想太折腾,到這住一宿,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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