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紧张 作者:未知 秦以楠一听自己任务完成,立刻跟解脱了似的,她還是很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段宁发现,前功尽弃。 而温澜澜之前报考的考试,除了理论实操,還有一项综合评审。 所以她两個月的复习時間比较紧,复习內容繁重。 只能白天让在公司的段溪盯着,自己在家复习,晚上拿着复习资料跟踪肖爱下班到回家這段時間。 渐渐她有些吃不住這样的状态,既要担心考试,又要找证据,晚上也休息的不太好。 直到一個月后,大姨妈来的同时,她就生病了,发烧痛经,齐齐的来。 温澜澜在家躺了一整天,全身无力,持续发冷的状态,就连段溪给她发微信,她都提不起劲回复,只能任由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靠着热水袋過活的這位女人,深深感受到了,冬天姨妈痛给她带来的深深恶意。 把热水袋放在肚子上才勉强镇住了一些痛意,又将自己裹成了熊,還是冷的发抖,她却提不起劲再去找一條被子。 后来他直接给她打了电话,她动都不太想动,可這电话锲而不舍的响着,实在被吵得受不了,才硬撑着接了电话。 “喂?”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沒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你在哪?” “当然在家了,還能在哪?” 她都還沒反应過来,那头已经挂了电话,放下电话,艰难的翻了個身。 過了不到二十分钟,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又是段溪。 “喂?又干嘛!” “能出的来开门嗎?”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上班嗎?”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沒什么事,不需要去医院。” “先出来开门。” 温澜澜挂了电话,强压着小腹的疼痛和全身无力,套上了睡衣外套,才去开了门。 “怎么那么久?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段溪站在门口就蹦出一连串的关怀,她真的无力接招,可心裡却很暖。 “我沒事,你先进来吧。”温澜澜虚弱的摇了摇头,侧身让他进来。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医院。”段溪不由分說,扶着她回了卧室,又打开她的衣柜,扫了一圈,发现沒有羽绒服,就拿出了她最厚的棉服。 她不爱穿羽绒服,小时候穿觉得羽绒服裡面的羽毛炸出来扎人,所以都是棉服为主。 “我真的沒事,不用去医院了吧?”她一惊,自己只是大姨妈,去医院,会被人笑死吧? “不要任性,换外套,你发烧了?你自己发烧你都不知道嗎?”他将棉服递给她的时候,触到她的手指,有些异常发热,又将手背贴到了她的额头,也是烫的惊人。 “我发烧了嗎?我就觉得全身沒力气,有些发冷。”温澜澜确实沒发现自己发烧了,以为是大姨妈来的通病而已,怪不得那么难受。 她慢吞吞的脱了睡衣外套,又套上了外套,段溪看不下去,上前替她穿好,细心拉好拉链。 “走吧。” “那個,我今天一整天都還沒刷牙洗脸。” “我扶你。” “不用了吧,我還不至于走不动的。”温澜澜有些不好意思,這样被人搀扶着,她又不是怎么了,觉得他有些大题小做。 “快点去洗,别浪费時間了。” 他還是执意把她扶进了卫生间,又站在一旁大有看着她刷完的架势。 “你能不能别在這看着我,怪怪的,你要不去沙发上坐一会吧?我很快就好的。” “嗯,那你小心,我去给你拿個围巾,今天下雨了,外面有些冷。”段溪犹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他回到她的卧室,从柜子裡拿了围巾,瞥见被窝裡的热水袋,找了個袋子装进去,又拿了床头热水袋的充电器。 温澜澜出来了之后,去鞋柜裡拿鞋子,她坐在鞋凳上费力的穿鞋,他看见之后,什么话也沒說蹲下来,替她穿。 她看着他柔软细碎的头发末端,他单膝跪在地上,细心的替她穿好鞋子,系好鞋带。 如今公司内忧外患,他不仅要提防内鬼,還要防止段宁的再次袭击,可因为她生病,毫不犹豫的赶過来,照顾她。 他最善于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此刻却在她面前展示了自己最紧张焦虑的一面。 他对自己那么重视,错過這样的他,自己会后悔一辈子吧? 她突然扬起了一個笑容,感觉内心之前所有的阻碍,都化成了過眼云烟。 所有纠结也都在這一刻疏散开来,這一刻,她豁然开朗。 “怎么了?笑什么?”段溪抬头撞见她的笑,也跟着她笑了一下,用围巾抱住了她的脖子和嘴巴。 “沒什么,就想笑。”她沒有选在這個时候說,想挑個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她這個样子太丑了,脸色苍白,還沒有化妆,应该要找個完美的时机再告诉他。 到了医院,从医生那看完诊后,拿完药,温澜澜坐在输液室裡输液,而段溪却失踪了一小会儿,過一会儿他就拿着她此刻无比需要的东西過来了。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都沒看到,沒想到,我們段总還挺暖的哈。” 接過他递過来的热水袋,是她放在被窝裡的那個,他眼睛倒是挺尖的。 “刚刚你在刷牙洗脸的时候,有沒有好点?不对你暖点,怎么达成我心裡的目的?”段溪坐在一旁,解释了一下,从她家进门的时候看着她把热水袋往小腹的位置上放,就了然于心。 她知道他意有所指,笑了一下,沒有接他這個话梗,只是不想在這個时候說出自己的心意。 温澜澜有些不顾形象的将热水袋往棉服下摆一塞,调整了一下位置,放在了小腹位置上,顿时感觉活了過来。 一偏头发现他在强忍笑意,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么不计形象,不觉有些窘迫,故意板起脸来。 “不准笑!啊,好舒服啊!這個你从家裡带過来,按理說应该凉了啊?怎么還那么热?”她抱着热水袋,有些舒服的眯了眯眼,满足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