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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22

作者:听谣
擦掉眼角的泪痕,钟晴把车子停在距离最近的地方,从车上下来就朝着那四颗树去了。

  走得越近,就觉得树木越发的高大。

  四棵树种的距离不是很近,在果园裡面其实占了不小的地方,只是果树实在不多,所以钟父并沒有给他们特意的弄個园子,不過還是用白色的半人高的小栅栏圈了出来。

  经過八年左右的成长,四棵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钟晴走到树下,目测看着那大树大概有十几米左右高,实在是站在树下一眼望不到头。

  原先几個月的果园荒废,钟晴以为這四棵树保不住了,但是它们后来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钟晴对山竹本身就不存在什么概念,她沒有见過,也沒有吃過,只是听父亲提起過,对這四棵树也就和其他的树木一样,只想好好照顾,保证不死就可以了。

  但是今日,她着实被树上的景色所吸引。

  凑近她才发现,远处看着绽开一片的花朵,凑近竟然如此美艳。

  一朵一朵的大花儿是桃红色的,花心的地方泛着粉□□白的颜色,一共有四個花瓣,花瓣后面還有两個看着有些发硬的花瓣,看着是比较深的桃红色,整個花朵的颜色由浅到深,由内到外。

  钟晴从小见過不少果树开花,但是从未有山竹树這么好看的。

  像是粉嫩粉嫩的桃花,但是却又比桃花要好看许多。

  算算山竹树的结果期還有两年,钟晴看着满树的花,要是今年能够结果的话,就冲着這個开花的量,怕是能结上好几千個。

  她笑着骑车回去,這四棵树就算永远都不结果也无所谓,只要活着,对她来說就是莫大的安慰,她内心是知道的,果园裡面所有的果树,在钟父的心裡怕是都比不上這四棵树。

  要說来,它们就是钟父的亲儿子吧,每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和時間在它们身上,所以才会在离开那么久之后,四棵树依然□□的活着。

  尽管心头很悲伤,但是钟晴依然觉得很有动力,這四棵树在果园是长得最高的,被钟父特意种在了平均高度不太高的果园附近,所以远远的就能看到它们四個站在那裡,高大威猛,现在开起花来,不觉就给果园增添了一丝温柔的味道。

  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和吴英霞分享這個消息,只是才出去外面就来了不少客人,钟晴這忙碌起来,就沒来得及說,等到忙完的时候,钟江海已经带着人出来了,跟着的還有五箱子荔枝。

  “這么多?”钟晴看着那后座上面放着的一個一個高大的箱子,也有些看傻了眼,這未免摘的也有些太多了。

  “不多不多,估计這次我們员工是吃不上了,不過送人倒是刚刚好。”车主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多,看着钟晴還摆摆手。

  钟江海则是把车停到了称重器的旁边,开始一箱子一箱子往上放。

  进园采摘是免費的,只是摘下来的,就算掉在地上也是要算价格的,不允许出现摘下来未带走的情况,车主摘了无箱子,压得满满当当的,最后称完重量竟然是二百七十斤,男车主這一波实在是太给力,手起剪刀落,還把箱子给压多了二十斤。

  钟晴看有個箱子都鼓起来了,根本沒有办法塑封,于是干脆进去拿了個袋子出来,然后把五十斤以外的斤数从裡面拿出来,装到袋子裡面,走過去递给女主人。

  “谢谢你老板,還好你拿来了,我們家這個小馋猫都快忍不住了。”女主人抱着孩子,刚才就想過去摘两個,不過着实不是很方便,這会儿刚好钟晴拿過来,客气的接下来,就和钟晴說道。

  “不客气,不過荔枝不能多吃,会上火。”钟晴笑着跟她說道。

  “唉,我們家這個孩子从小给娇惯坏了,根本不在意這些,我也說過他爸爸好几次,不要惯着,但是非不听,我都不敢给多吃,回去就要藏起来才是。”趁着孩子抱着荔枝,她凑近钟晴說道。

  两個人在這边聊起来,那边钟江海已经和车主商量好了价格,他给车主的是最低的批发价格,一口气儿拿二百多斤荔枝,說实在话,水果店都沒這么大的批发量,也不会一次性拿货和给钱,对比起来,反而男车主不知道在他们這儿拿過多少水果了。

  男车主特别痛快的给了钱,临走前還拍着钟江海的肩膀說:“你们可真是不容易啊,我今儿才知道摘水果有多费劲,虽然好玩是好玩,但是也是真够累的,你瞧我這個大拇指,這会儿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抖,老婆孩子是玩开心,我可是真累惨了。”

  钟江海不知道笑着和男车主說了什么,他又在钟江海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說沒問題。

  等人走了,钟晴才问他,跟对方說了什么。

  钟江海神秘一笑說:“我跟他說,下次早点来,我還可以带他去钓鱼,好休息休息,我們都是野生鱼,可好吃了,一斤十块钱。”

  钟晴:……叔你可真会做生意。

  钟江海不過就是随口一說,他只是想想,毕竟外面的鱼塘那么多,谁会专门花心思来果园裡面钓鱼,何况他们那個小鱼塘的鱼虽然长得肥硕的很,有时候都不太够他吃,不過要是真有人愿意花钱买,钟江海自然也是愿意花钱给人钓的,這有啥呢?赚钱多好。

  下午不忙的时候,钟晴和吴英霞坐在外面的门房說话,来了客人就给人家称重,装车,记账,再根据记录做一下下個月的施肥和滴灌。

  钟江海则是去了荔枝园采摘,這今儿上门拿货的都是荔枝的多,芒果只有一箱子,之前他们送出去了不少,现在上门的客人就少了一些。

  再有就是来询问芒果的,不過在得知果园已经全部销售一空之后,也有人会从果园裡面买些荔枝回去,這倒是正常的情况。

  就在钟晴给货的时候,倒是来了一個比较意外的电话,是远在京市的杨晶打過来的。

  钟晴赶忙接起来。

  “小晴儿啊,你上次托我帮你弄的那個我给你弄好了,我這边已经收到受理通知书了,我给你寄過去嗎?”一接电话,杨晶就直奔正事。

  之前果园的外包装设计做好的时候,钟晴就把图纸打印了出来,然后還附上了照片,加上了幸福果园最简单的LOGO寄给杨晶,顺便把幸福果园四個字也按照網上给出的模板做了申請表,刚好杨晶的男朋友在商标局上班,她询问了所需要的材料,准备齐全就直接寄给了杨晶,让她帮忙去申請一下商标和版权。

  商标是只有在京市的商标局才能申請,版权倒是南城也有,不過下发的证件有所不同,所以她干脆還是让杨晶一块儿去办了,這会儿說的就是那件事情。

  算算時間也快一個月了,這商标局办事的效率远比钟晴想象中快。

  “我记得他们說最快也要五六個月才会下发受理通知书呀。”钟晴還惊讶了一下,问杨晶。

  “哦对了,你不說我差点把這事儿给忘了,我男朋友不是在商标局工作嗎?我就让他给我查询了一下,說是你们果园,前年就申請過商标了,分類什么的都和你给我這個一样,证都发下去了,问你要不要撤回,就是不能退钱了。”杨晶赶忙把這件事情通知给钟晴。

  钟晴听了就是一愣,她印象中从沒有听說過钟父前几年去過京市,但是如果要申請商标,去京市是在所难免的,除非有朋友在那边,可是以钟晴对父亲的了解,他是沒有朋友在京市的,她对這件事情一点印象都沒有。

  “确定是一样的嗎?我不太会查這個,可以让他给我看看具体的信息,我在選擇要不要撤回嗎?”钟晴问。

  “可以的沒問題,不過得等几天,我這几天沒什么時間上網,等她查好了,我给你发到你的扣扣上,你自己去看。這版权受理通知你现在要嗎?他们說版权证下来可能還要好几個月。”

  “不着急,先放在你那儿吧,到时候一块寄给我。這次太麻烦你和你男朋友了,回头我有机会回去的话,你可要给我請你们吃饭的机会。”钟晴笑着說。

  “這都哪跟哪啊,就你這么客气,你放心,万一我們有机会先去南城旅游,到时候肯定要给你一個全包的机会。”那边杨晶也打趣道。

  两人又說了一下彼此的近况,這才挂了电话。

  “怎么了?”吴英霞看钟晴挂了电话那眉头就一直紧锁之着,忍不住问她。

  “沒事儿,之前拖同学帮我申請了商标,但是她說我們果园已经申請過了,我在整理档案室的时候沒发现,不知道是放在哪裡了,我在想有沒有我错過的地方。”钟晴笑着說。

  吴英霞看她又陷入了沉思,轻轻用手搭在她的手上說:“你父母的卧室,出事之后你去過嗎?”

  钟晴抬起头来看着吴英霞,摇了摇头。

  她沒去過,因为根本不敢去,其实钟晴表面看起来很坚强,每天也尽量让自己感觉上很乐观,可是父母始终還是她心中的一個雷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触碰,她从沒有去過二楼的那些房间裡面,最多也就是在外面给父母上香。

  当吹回来的时候,收拾二楼的是钟萍,她当时住在楼上,总能听见钟萍在二楼尽量掩饰的哭声,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更是不敢靠近,怕情绪抑制不住。

  经過吴英霞的提醒,她這才想起来。

  說完之后吴英霞就背過身去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好似沒事人儿一样的和她說:“我先去摘几個辣椒,晚上给你们香香的炒個肉,你叔回来买了不少。”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等她走后,钟晴看着差不多已经快六点钟了,也就朝着屋子走了過去。

  若是往常,钟晴是不愿意去的,她宁愿翻遍果园,最后相信证件就在裡面,也不会进去寻找,可是今天看到的山竹花,想到父亲,母亲,這山竹花的花期是九月份,却被她硬生生的提前了两個来月,所以她往年才瞧不见山竹开花。

  想到過去每每九月份父亲都会在电话裡面兴奋的和她說這個,說哪個,她甚至很想进去看一眼,看一眼他们的房间,她很想念他们。

  她直接就上了二楼,站在父母的遗像跟前鞠了一躬,点上香,又磕了三個响头,這才朝着房间裡面走去。

  這是钟晴在父母出事之后,第一次进他们的房间,這对钟晴来說,是一件和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她打开门,房间裡面的空气并不显得闷热,窗户开着半扇,屋子裡面的床上和沙发上面都罩着白色的布子,這是钟萍之前按照钟晴的意思收拾的,她本以为自己至少几年都沒有办法踏入這裡。

  却沒有想到今天的山竹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让她能够鼓足劲儿进来。

  钟晴把屋子裡面的所有白色布子都掀开,上面并沒有很大的灰尘,她把它们一坨一坨的卷起来,丢去客厅的角落,就看到了屋子裡面真实的模样。

  床单被罩都是临走的时候钟母换的,她特意打电话给钟晴說换了大牡丹花的,可好看了。

  被子四四方方的叠好放到床头,上面落着荞麦皮的枕头,他们睡惯了這样的枕头,所以每年外面的小院裡面都会在大夏天的晒满了荞麦皮。

  床头柜上面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那是去年過年的时候,父母带钟晴去南城的景点找别人拍的,父亲背着手穿着老头衫,脖子上面還带着母亲织的围巾,母亲笑的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

  回忆一点一点的涌上钟晴的心头,她坐在床边,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是好几年前的了,他们去南城的吴英霞家裡過年,全家人第一次凑在一起,就连平时常年回不来的钟明亮也在画面裡面,长辈站在一起,她和钟明亮還有表妹在前面挽着吴英霞,一家人笑的特别开心。

  其实钟家是很幸福的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钟家却一直都很和谐,钟父从未觉得下乡耽误了他,反而让他找到了真正喜歡做的。

  钟萍和姑父相处的虽然有小打小闹,但是两個人都是事业单位的,過的可以說是风生水起。

  别看钟江海一直都很随性,可偏偏他是所有人裡面最快乐的,因为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们几個兄弟姐妹相处特别和谐,钟晴从小到大从来沒见他们红過脸吵過架,小时候姑父和姑姑吵架的时候,钟江海還去吓唬過姑父。

  不知不觉间,钟晴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整個脸颊,她抬手抹掉,看到那個巨幅的全家福之前,钟晴一直觉得,幸福不過是父亲对她们一家三口的定义罢了。

  现在她才明白,其实幸福不是简简单单的三個人。

  眼前递過来的一张卫生纸,钟晴抬起头就看见钟江海站在眼前,她不好意思的接過来說:“叔,你咋在這。”

  “我来关窗。”钟江海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他走過去把窗户关严,又去客厅裡面抽了几张纸,回来塞在钟晴手裡面說:“下来吃饭吧,饭好了。”

  他实在不太会安慰人,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钟晴坐在床上把眼泪擦干,怪不得屋子裡面一点都不闷,也怪不得窗户是开着的,原来每天都有人会上来通风。

  她深呼吸一口气,把心裡面的情绪压下来,尽量平复了神色,然后才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商标证果然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裡面,除了商标证之外,還有一些钟父以前申請的其他证件,都一摞子一摞子的归拢整齐,看来是重要的文件,都放在這裡。

  钟晴沒有拿出来,而是整整齐齐又放了回去,沒有丢就好。

  从楼上下去,香喷喷的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吴英霞還学着钟晴把芒果弄上酸奶放到了冰箱裡面,钟晴下去抱着她就“吧唧”亲了一口,吴英霞吓了一跳,等钟晴坐在桌子边上這才反应過来,把手裡面的饭碗放到她面前說:“你也沒個正经,就跟着你叔瞎学。”

  “我可沒教她這個,我也沒亲您啊。”钟江海连忙撇清关系。

  “我看你是欠抽。”吴英霞坐下来,瞪了他一眼。

  一家人吃了饭,钟晴和钟江海就赶忙收拾了东西,晚上還要去摘一波荔枝,明天好走货,顺便她带着钟江海和吴英霞去看了那四颗开的特别鲜艳的山竹树,晚上的风景虽然不如白天那么好,但是总归也不差,就是钟江海仰着脖子,举着电筒找了半天,他也沒看出個花样来,還和吴英霞說,真的沒什么好看的。

  說說笑笑的回了家,這個晚上是钟晴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第二天上门的客人中還有两拨采摘的客人,一個也是带着孩子来放风的,另外则是几個年轻人,之前看到過,特意過来的。

  经過昨天的男车主,钟晴和钟江海也已经对采摘轻车路熟了,就按照两個人之前计划的那样,如果在钟晴送人的過程中来人了,吴英霞就给钟晴打电话,她马上抓紧赶回来,来回用不了多长時間。

  倒是這两拨客人采摘的都不算多,也不是一個時間段過来的,所以钟江海也沒怎么费劲儿。

  刚好下午的时候,芒果所有的订货都已经全部被拿光,款项也都已经结清了,最后還剩下了三十多斤,钟晴和钟江海也不准备散卖了,干脆留着吃好了,因为其实剩下来的,其实也沒有几個,個头都不小,他们两個人一天也就吃上一個,用不了多久就能消灭掉。

  两人合计一番,决定晚上算算账,看看芒果這一季的收益是多少。

  這一季度的芒果钟晴那天算完账,账本上面最后的记录是五千八百三十二斤,最便宜的批发价格是九块钱一斤,最贵的售卖价格是十四块钱一斤,钟晴昨天特别的算了一個大概的平均价格,算下来每斤应该是十块钱左右。

  也就是這一季度的芒果,总共卖了五万白前三百二左右,钟晴和钟江海最后面对這個数字的时候,两個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有這么多嗎?”钟江海问钟晴。

  “数数看。”钟晴咽下一口口水,然后跑到楼上拿出来了那個装钱的小包包。

  她其实也沒有细致的数過总数,她每天都是有账本的,记好了账之后她会数一下当天的,然后按照数额一摞一摞的放起来,等到月底的时候再细细核算,除了感觉到每天小包包都再变厚之外,并沒有别的感觉。

  等钟晴拿出来之后,钟江海看着那個鼓鼓囊囊的小包,還沒打开,他就特别认真的看着钟晴說:“你觉得,我們是不是需要买一個保险箱?”

  钟晴一愣,觉得這個提议,真的特别重要!

  以前钟父都是直接存进银行的,因为其实每個月下来也不会太多,价格比较低,月底去存一次就好了。

  但是现在,這是翻翻儿的往上涨,保险箱,真的很有存在的必要性。

  就算是一周一去,她们也不能确定,這一周万一是集中付尾款的话,就這么放在一個小包裡面,着实是有些危险的。

  “回头我就去,买個好的。”钟晴点点头說。

  “嗯,上次咱们获奖的那笔钱不是還沒用的,咱俩一起去,挑個特别好的,贵的,结实的!”钟江海头一次這么不心疼钱。

  两人坐下来正准备数钱,吴英霞从厨房出来,把水杯推到钟晴面前,看他俩那模样,就忍不住笑着說:“你俩看着就跟两個老财迷一样。”

  “妈你說对了,我們俩就是两個老财迷,你看看這得多少钱啊!铺满了一桌子啊!”钟江海头都不抬的就說道,說完之后還說:“哎哟妈,别和我說话,我不知道我数哪儿了,得重头开始!”

  吴英霞摇摇头,看了一眼那大光脑袋,提醒了一句钟晴喝水,這天热了,万不能缺了水,就准备往沙发那边走,想着躺一会儿。

  结果這刚走到沙发跟前。

  钟晴和钟江海就听见屋子裡面“咚”的一声。

  两個人一块儿抬头,就看见吴英霞半個身子栽在沙发上,腿在地上,整個人是趴着的,一动不动。

  钟晴吓懵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裡面一片空白,腿根本不听使唤,還是钟江海先反应過来,一個猛子就扑了過去,直接就先把人扶了起来。

  可是吴英霞软软的,根本站不住脚,钟江海這才开始有些慌了神,直接把人抱起来,然后平放在沙发上面,声音裡面带着一丝說不出的惊慌喊着:“妈,妈,妈你咋了?”

  他带着一点尖利的嗓音唤醒了钟晴的意识,她强撑這站起来,腿上发不出力气,也扑過去趴在沙发边上不停的喊着:“奶奶,奶奶。”

  她的哭腔让她发音都变得有些不准确,话一出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别慌别慌,先叫救护车。不不不,救护车太远了,過来要好长時間,你在這儿别动,我去开车,然后一会把你奶抱出去,我先去找你的车钥匙,别慌别慌,让她保持平躺。”钟江海站起来,声音裡面的哭腔沒比钟晴好多少,但是他還保有了理智,拿着钥匙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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