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7岁那年的雨季,唱!
本来,克裡斯和盖瑞特是有邀請两人共同的好友夸雷斯马一起加入其中的。但对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一般,最终以比赛踢累了需要休息为由,選擇了一個人在房间的大床上好好睡上一觉,果断拒绝了参与這次的三人行活动。
被夸雷斯马关在酒店客房门外的克裡斯和盖瑞特对视了一眼,对脸懵逼的呆了两秒后,在心裡同时骂道。
你就踢了十分钟!你說你累了!裡卡多夸雷斯马,你還能再找一個更蹩脚一点的理由嗎!啊?!
三人行就這样变成了克裡斯和盖瑞特的双人自由行。
這场对阵皇家贝蒂斯的比赛是在晚上进行的,结束后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于是两人放弃了去大皇宫,大广场,大都市阳伞這种适合白天去参观的地方,選擇了一個偏僻冷门的露天小酒馆,看起了当地最正宗的西班牙弗拉明戈。
這是盖瑞特的提议,他說他沒看過,克裡斯沒什么意见,便答应了好朋友的這個請求。
克裡斯蒂亚诺上辈子当然看過不止一次华丽而漂亮的弗拉明戈,甚至是西班牙最高档的剧院他都能有办法进去观看一场高雅的舞蹈艺术。他曾经就买下過英国皇家歌剧院的芭蕾舞表演门票,为了给自己的爱人实现她的梦想,克裡斯很乐意花点小钱让对方开心一下。
但他本人对此兴趣并不是很大。
克裡斯是個踢足球的,他热爱在宽阔的绿茵场上肆意横行。他不大喜歡被拘束在拥挤的座位上,也对這种古典艺术沒多大的感触。
如果要他自己選擇什么休闲娱乐活动的话,克裡斯更愿意乔装打扮冒着被人认出的风险和兄弟去酒吧裡闹上一宿,或者在自己的豪华游艇上晒個日光浴。他可以選擇很多有意思的事,反正绝对不是去看什么舞蹈演出就对了。
反倒是盖瑞特,他是真的对西班牙举世闻名的弗拉明戈充满好奇。尽管他本人其实也沒多少对這种舞蹈艺术的欣赏细胞,他只是因为沒见過所以格外的想看看。
這就像是沒吃過螃蟹的人总会特别想吃螃蟹一样,就算他吃不来他也会很想吃,只有试過了才能放下這种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奇怪执念。
盖瑞特在選擇观看地点的时候,特别聪明的挑了一個路边的露天酒吧。這裡不仅有弗拉明戈的演出,更有流行音乐的驻唱歌手,饮品和小食也挺不错的,把现代和古典结合到了一起,既能满足自己看到舞蹈表演的愿望,又不会让克裡斯不自在,他们可以愉快的享受一把塞维利亚的夜生活。
前提是克裡斯蒂亚诺不要跟着人歌手合唱。盖瑞特觉得他唱的好听,但他不想因为自己心盲导致的耳聋,而由着克裡斯去误伤别的路人群众。
盖瑞特一向那么的注重细节,在好兄弟向自己提出想去哪個剧院看演出时,他就从那张纠结到复杂的脸上看出了克裡斯对這种事的不擅长。盖瑞特和克裡斯认识了這么久,对方這种掩藏在微表情下的想法,他都读得出来。
再說了,盖瑞特自己也对歌剧院這一类的地方完全不感冒,裡面一瓶矿泉水都贵的要死,分明就是在抢钱。
所以他查资料搜寻了半天,最后确定了這样一個街边的小酒吧。
在跟着盖瑞特来到目的地后,克裡斯同样看出了自己好友的别有用心。他听到酒吧的音响恰巧在放自己最喜歡的西语歌手的单曲时,短暂的愣了一下,并沒有多說什么,笑着入座。
盖瑞特总是能记住克裡斯的各种小事,“罗纳尔多专业”裡名副其实的最强大脑。
无言的默契下,只剩下克裡斯和盖瑞特举杯坐在座位上相谈甚欢的画面。
可能這就是兄弟吧,什么都不用多說,什么都看得明白。
塞维利亚的晚上,一切都很美好,有独属于西班牙的风,有比六個便士更美丽的月光,有手中果汁的香甜還有停在肩上奏响的音乐。
如果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克裡斯和盖瑞特一定会觉得今晚简直棒极了。
“见鬼的,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克裡斯脱了外套想要盖在两個人的头顶上,“演出都還沒看完呢!难道要现在跑回去躲雨嗎?”
“出门忘记看天气预报了,谁能想到现在的塞维利亚也会下雨啊!”盖瑞特猫在克裡斯的胳膊肘下面,打开了两個人小台面上的大伞,代替衣服挡住外面的雨水,“不過西班牙的雨都是来一片下一会的,不会持续太久。而且,表演并沒有结束。”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克裡斯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的看到這家露天酒吧的所有客人都沒有离开,和他们一样打开座位旁的大棚伞,继续在雨中看完接下来的演出。
克裡斯心想這個年代的板鸭人就已经那么会玩了嗎?
前方舞台的中央,那位漂亮的西班牙舞者還在继续跳着舞。
她甩动着红裙卷起一弯水珠与风刃,如一朵在骤雨裡盛开的、桀骜不驯的艳丽玫瑰,每一次拍手与踢踏都紧紧的追逐着音乐的节拍。她张力的舞步激起地面的水花,她的歌声是雨中的肖邦,她点燃了一团火在心中,這個夜晚都在她高傲的鞋跟下沉沦塌陷。
“這可比在剧院裡看演出有意思。”克裡斯为了防止被雨淋到,故意把凳子朝裡拖了两步,和盖瑞特紧挨着坐到了一起。
“你這么說那些剧院可是会哭的,”盖瑞特笑着說道,“不過有一点沒错,這场露天演出還挺有情调的。”
克裡斯点点头:“而且虽然有点特立独行,但敢于用流行音乐配弗拉明戈,也算是有才。”
“对于我們這些普通人来說,艺术本就沒那么多规矩,世人說好,那就是好。当然,自己觉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盖瑞特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說了他自认为很有哲理的一句话。克裡斯很嫌弃的斜了他一眼,用一根沾了番茄酱的薯條堵住了盖瑞特的嘴。
感谢系统开恩,今天的克裡斯和盖瑞特被允许可以吃点不那么健康的食品。
期间俩人還聊了聊刚才比赛上盖瑞特踢出的那個世界波。克裡斯打赌盖瑞特是蒙的,盖瑞特当即理直气壮的回怼了過去,說自己就是蒙的怎么了,进球就行了。克裡斯笑话他真是理不直气還壮,盖瑞特呸了一声,骂对方懂個屁,他這么做有助于唬住其他球队知道不?克裡斯敷衍的点点头,說,对对对,你就等着在接下来的比赛被人盯死吧。
四岁半的盖瑞特气鼓鼓的决定把罗三岁盘裡的薯條全部吃掉,一根也不留给他。
【……。】
系统沉默的看着這一切,再次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莫非是幼儿园的带班老师?或许他在下個世界可以亲自下海,指导新宿主成为全球最顶尖的幼师教育学家。
他们又看了一会演出,直到那位美丽性感的女舞者退场后,才从路边小贩的手裡买了把伞,两個人并肩撑着走回了酒店。
路上,盖瑞特想起刚才那位特别有個性的女艺术家,突发奇想的问自己身旁的好友:“說真的克裡斯,如果刚才我在她拎着裙子跑去后台时,为对方绅士的挡雨,你觉得我有机会邀請她跳一支舞嗎?”
“你那個时候沒有雨伞,而且你也不会跳舞,所以這個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克裡斯挑挑眉,“另外,我觉得她或许更愿意和克裡斯蒂亚诺跳一支舞,毕竟对方目测有一七五,穿上鞋子得有一米八了。”
盖瑞特无奈的抬头瞪了克裡斯一眼:“拜托,可以不再提身高這件事嗎?你就說单论脸和风度,有哪位女士能拒绝我嗎?”
克裡斯听罢,停下脚步,很认真的打量起了他的好朋友——自恋的盖瑞特罗德裡格斯先生。
盖瑞特的鼻梁很挺,下颚线分明,侧脸轮廓可以說是相当的优秀。他的头发被刚才的雨水有些打湿了,黏在了对方光洁的额头上,倒也不显得哪裡难看,反而有种少年人特别的俊郎。
克裡斯不得不承认,盖瑞特确实有张可以去好莱坞当明星的脸,票房绝对低不了。
“我猜想大概沒人会拒绝你,”克裡斯怂了怂肩,“不過你为什么会对那位女士感兴趣?你這样会让我再次怀疑起你的性取向。”
“我的性取向沒有問題,克裡斯,我向你发誓,如无特殊情况,我這辈子会是個彻头彻尾的无性恋。”
盖瑞特四指并拢举起,对着西班牙的天空给自己疯狂立flag。
“我只是挺羡慕会跳舞的女孩子,說实话,我上辈子真的很想成为一個舞者,”盖瑞特坦言道,“然后我去了少年宫……哦,你可以理解为培训班之类的地方。”
克裡斯:“后来呢?”
盖瑞特:“后来我就被退学了。”
克裡斯:“……沒关系,也许是這個梦想并不适合之前的你?”
“或许吧,所以我后来换了個梦想。”盖瑞特低头,踢起了地上的水坑。
“什么梦想?”克裡斯也踢了一脚,飞起的水花把他和盖瑞特的裤脚管都弄湿了。
“克裡斯你有病吧,”盖瑞特批判了一下克裡斯的无聊行为,转而更幼稚的用力踩水报复回去,“后来我就梦想当個赛车手,很酷的那种。”
盖瑞特继续回忆着他坎坷的上一世,沮丧的叹了口气:“但是我连驾照都沒考出来,最后就放弃了。”
“那還真是……算了,盖瑞特,别谈這些糟心事了,至少這辈子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
因为差点脚滑摔倒,克裡斯总算是放弃了和盖瑞特的玩水大战,把人重新拉回到伞下避雨。
“嗯,你說得对。”
盖瑞特点点自己的大脑袋,站直身转头看向身旁的克裡斯。
“我這辈子已经实现一半了。”
估计是被睫毛上沾着的雨水给弄得不舒服了,盖瑞特下意识的朝克裡斯眨眨眼,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盖瑞特仿佛是在偷着乐一般,不自觉的扬起了自己的嘴角。
“我的目标,我的梦想,就是踢球,踢一辈子的足球。”
克裡斯手稳稳的握着伞柄,他听到了外面的雨滴落在塑料布上的声音,很清脆的敲打在外面塞维利亚的石板街上。
“喔,那還挺好的。”
于是他眯起眼,也笑着說道。
“不過你的射门,還要多练练。”
事实证明,夸雷斯马沒有参加插入他俩這次娱乐活动,是再明智不過的一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說:盖瑞特: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回忆是共同的期许,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克裡斯:放屁!你根本就沒抱我,你還想着和女舞者跳舞。
盖瑞特:……我现在补還来得及嗎。
夸雷斯马:当年你俩到底背着我苟且了多少回?
统一回复一下,那個姐妹到现在沒写,我催了,沒用。于是只能爬去更水仙罗庆回曼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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