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罢休
本场比赛的主场球队早已先行离开,他们并不打算留在自家球场裡看着对手捧杯欢庆的画面。看台上,客场球迷已经自发的高歌起裡斯本竞技队的队歌,去赞美今夜的狮子军团,歌颂這些足球男孩们的英勇伟大。
队员们之间的庆祝就更为奔放而直接了,尤其是出现了人类返祖现象的夸雷斯马。
他已经举着葡超联赛的冠军杯绕着球场跑了整整一圈了,全然看不出刚比赛完后的疲惫与乏力。他大脑裡分泌過多的多巴胺物质已经让自己忘掉了身体肌肉的酸痛,夸雷斯马像一只幸福的豪猪,抱着奖杯亲吻這得之不易的儿童节礼物。
此时的盖瑞特正在努力的踮起脚尖,剪着比赛场上的球網。
巴尔博萨实在看不下去夸雷斯马的傻样,从他手裡拿来奖杯和队内其他的老球员们矜持而庄重的进行合照。
這一举动明显引起了夸雷斯马的不满,他嚷嚷着跳起来想要从后背突袭,去扑倒刚踢满全场累得要死要活的自家前腰。结果夸雷斯马還沒走两步,就被比他人高马大的克裡斯一把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在原地动弹不得。
全队個子最高的门将见此,大笑着让夸雷斯马以后多喝点牛奶,有利于长個。
此时的盖瑞特也在努力的踮起脚尖,剪着比赛场上的球網。
克裡斯在和夸雷斯马推推搡搡的胡闹一通后,也原形毕露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内心的喜悦。克裡斯很激动,他改变了歷史,打败了穆裡尼奥,从对方手裡抢到了一個冠军奖杯。他为博洛尼先生赢得了這场比赛的胜利,为這位好教练夺得了一個足以让对方就算离开俱乐部时,也能走得风光体面的冠军奖杯。
博洛尼也很开心,所以他主动的去拥抱了這個在决赛上梅开二度的大男孩,连声夸赞了克裡斯蒂亚诺的优秀表现。
随后,他俩就被裡斯本竞技其他已经在发疯临界线边缘的球员们一拥而上,拉到场边,一起瞎蹦跶,一起接着奏乐,接着舞。
此时的盖瑞特還在努力的踮起脚尖,剪着比赛场上的球網。
“盖瑞特!你還要剪多久?”
克裡斯忍不了了,边朝着自家好友大喊,边向他跑了過去。
“见鬼的,你是打算把整個球網都剪下来嗎?你能别和隔壁巴萨的杰拉德皮克一样,干這种蠢事嗎?”
克裡斯眼瞅着面前已经被剪了一大半球網的门框,莫名就想起了前世在ins上刷到的皮克剪球網的动图。
别人剪球網,都是剪一小块就算了,那家伙倒好,直接把整张球網给剪了下来。剪得那叫一個相当的干净,比他们家主教练的脑门還要干净。好好的一名西班牙明星球员愣是一朝回到二战前,高富帅后卫瞬间变成进村来收割渔網的农民工小伙。克裡斯看了,都不想承认這人和自己在曼联时当過队友。
克裡斯瞪向盖瑞特:“告诉我,你不会真打算那么做吧?”
盖瑞特觉得自己收到了很严重的污蔑:“当然不,我怎么可能剪下整张球網?”
盖瑞特停止了自己垫脚的动作,重新站稳,举着剪刀转過头来看向克裡斯,并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我只剪半张球網,這裡好歹是人家波尔图的球场,我得他们留点面子。”
“……那波尔图他们是不是還得和你說声谢谢?”克裡斯问。
盖瑞特大气的摆摆手:“诶,那太客气了,沒必要。”
克裡斯沉默的闭上了嘴,他决定把盖瑞特和皮克一起从自己认识的队友名单当中给踢出去。
自己实在是丢不起這個人!
“克裡斯,上面的球網我剪不到,帮個忙?”盖瑞特无知无畏的提出诉求。
尽管克裡斯的内心充满嫌弃,但他還是任劳任怨的一把将人捞起来,抗到了自己的肩上:“快点剪,過会還要回酒店附近,找個地方开庆功宴。”
于是盖瑞特就坐在克裡斯厚实的肩膀上,像個勤劳的小松鼠一样,开开心心的快速剪起了剩下的球網。那画面看上去,颇有种无奈的老父亲带着看起来就不大聪明的儿子,下乡来进行务农劳作的既视感,温馨中又透着点傻气。
反正,就挺适合被粉丝拿来做葡萄牙双煞竹马组的欢乐向沙雕剪辑的。
等到這群人闹腾完后,已经接近饭点,在队长的提议与教练的纵容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到了一家伙食還不错的酒吧——谢天谢地,他们還知道找一家远离球场保密性较高的酒吧,不然盖瑞特合理怀疑,就他们现在這還沒喝大就已经嗨疯了的样子,明天葡萄牙报纸的头版头條要么是裡斯本竞技球员醉酒闹事,要么就是波尔图球迷情绪失控场下暴揍死敌球队。
不管是哪一個,听起来都不怎么的美妙。
夸雷斯马倒是超级心大的拍了拍盖瑞特的肩:“怕什么!有盖瑞特你在,就你那一挑十的武力值,来多少人揍多少人!他们通通都得跪下,喊你一声爸爸!”
“……我暴揍波尔图球员能比波尔图球员暴揍你好到哪去嗎?以及谢谢,我才十八岁,我還年轻,我不想当爹。”
盖瑞特对夸雷斯马露出了一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转而伸手挡住半边脸,小声的和克裡斯咬耳朵。
“他到底对我的武力值有什么误解?我明明平日裡也沒怎么动手打人啊?”
克裡斯也凑過来和他咬耳朵,說悄悄话:“在你当着他面徒手掰开榴莲问他吃不吃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给人留下了多么可怕的印象。再加上青训营那年你一打三的事,夸雷斯马会那么想,也不难理解。”
“這么一看,我似乎挺有当后卫的天赋?”盖瑞特思考道。
克裡斯:“你当后卫?等你哪天能从我脚下铲到球了以后再谈這事吧。”
“……回头练习赛我就申請去当守门员,零封你。”盖瑞特狠狠地瞪了一眼某個笑得格外嚣张的家伙。
“你可以试试,”克裡斯不以为然的說,“上一個說這话的人已经身价被我踢飞掉一半了。”
盖瑞特想到可怜的德赫亚,以及无数被克裡斯晃倒過的后卫与门将后,决定自己還是老老实实的做個不会被罗纳尔多伤害的中场球员吧。
去酒吧肯定是逃不了喝酒的。
裡斯本竞技的球员们不仅点了一些啤的,還开了一瓶洋酒和一瓶香槟——前者是用来灌绿茶喝的,后者是用来摇开往人身上喷的。
一群人又唱又跳的,在昏暗又五光十色的环境中大声的调笑,放肆的玩乐,疯狂的心跳声与重金属的摇滚乐卡着点,踩上躁动的节拍。杯子裡的酒水加了又加,桌面上的骰子摇晃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们完全放松的享受着這個属于胜利的夜晚。
当然,喝醉是不可能喝醉的,沒人想收到来自俱乐部队医的警告,所有的酒加起来恰好控制在可饮用的范围内。
克裡斯点了一杯橙汁,盖瑞特点了一杯西瓜汁,两人并排坐在角落裡淡定的看着這帮人群魔乱舞的画面,一人一根吸管插进玻璃瓶内,格外有默契的同步捧杯,呼噜呼噜、吸溜吸溜的喝起手裡的果汁。
两個九年级毕业后就不再读书的决赛大功臣在此时,化身为了葡萄牙新时代三好学生,看得他们身旁的夸雷斯马眼角直抽搐。
好怪啊,再看一眼……還是好怪啊!
這种堪比在夜店裡拿手电筒写作业的行为是真实存在的嗎?
夸雷斯马看不下去了,他决定主动出击。
“你们真的不喝一杯嗎?”
他靠過去,晃了晃手裡的酒杯。
克裡斯皱皱眉:“你知道我和盖瑞特几乎从不喝酒的。”
“是几乎,又不是完全,”夸雷斯马劝說道,“喝一杯吧,就一杯,今天我們可是夺冠了诶!這還不值得庆祝一下嗎?”
夸雷斯马朝不远处正在猜拳的巴尔博萨等人努了努嘴。
“你我都很清楚,這個赛季過后我們三個可能都要离开裡斯本竞技了,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机会再回来。”
盖瑞特停下了继续吸果汁的动作,顺着夸雷斯马比划的方向望去,正好能看见光影中裡斯本竞技的其他队友们。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這個夏天估计是要去巴萨了。”
夸雷斯马用只够他身旁两位好友可以听见的声音,轻声說。
“這是你们的第一個葡超冠军杯,却也是我們最后的一個葡超冠军杯,而现在的队友,就算以后我們再回来,也不再是眼前的這些人了。”
夸雷斯马把手裡的两個酒杯塞到两人手裡。
“就這一晚上而已,也沒什么的吧。”盖瑞特被說动了。
他接過了夸雷斯马手裡的一杯酒:“其实拿了冠军,我也挺想喝点的,和大家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克裡斯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同样笑着接過了对方手裡的酒杯。
夸雷斯马的猜测是对的。他和盖瑞特在這個夏天多半都会离开這裡,离开這個给他留下不少回忆的地方。
裡斯本竞技的這段时光确实给克裡斯留下了一段美好的记忆,他很喜歡這些队友,俱乐部就是克裡斯的第二個家。他珍惜這段日子,也很开心重来一次能为它夺得一座奖杯。
上辈子尚且年轻的克裡斯只身穿了短短一個赛季的绿白球衣,他沒能有机会在自己十八岁那年,和一线队一起捧起属于裡斯本竞技的冠军奖杯,這对克裡斯来說是一段苦涩的回忆,是他的一個遗憾。
但现在這個糟糕的结局已经被他修正,他再也无愧于這支球队,离开时也不再是一无所获。
如果今夜将是他们在裡斯本竞技最后一场冠军奖杯的庆功宴,那就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让它变成好莱坞式电影裡的一個漂亮的长镜头,给這美好的故事添上最后欢快的结尾曲。
克裡斯不是什么不懂得变通的人,他不想后悔,也不想留有遗憾。
更何况他本来就挺乐忠于這种大家聚在一起狂欢的活动。克裡斯蒂亚诺永远年轻,永远18岁。尽管他上下两辈子的实际年龄加起来得步入暮年,但克裡斯依旧喜歡和自己队友们一起嬉笑打闹,像個不懂事的年轻人一样放肆玩乐。
不過是再增加喝一丁点酒的项目而已,大家都是职业球员,這点度還是能把握好的。
所以克裡斯摊了摊手:“好吧,我沒意见。”
“但只能喝一点点,就一点点,我可不想背個醉鬼回去。”克裡斯又补充了一句。
“对哦,我都不知道你俩的酒量好不好,”夸雷斯马說,“盖瑞特,你能喝嗎?”
“這点酒而已,对我来說和喝水沒什么区别。”盖瑞特骄傲的抬起头。
要知道,他上辈子可是千杯不醉体质,是那种在聚会派对上,所有人都醉了,自己還能清醒的叫辆拖车把朋友们送回家的当代女乔峰,酒品酒量那都是好得沒话說的。
盖瑞特心想,他以前那么能喝,這辈子的身体又是個职业球员,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去。
于是他大胆地举起酒杯,自信的迈开腿,走出個一日千裡般霸气外露的步伐,朝巴尔博萨等人而去。
盖瑞特同這些陪伴了他一年多的队友们举杯,为今夜的胜利,为冠军的荣耀,也为狮子军团的情义,先干为敬。
他這一杯倒下去的速度之迅猛,态度之爽快,看得老球员大笑着說他们的小男孩這是真的长大了、成年了,瞧這样子,有够爷们的。
只有克裡斯见此,右眼皮沒有征兆的跳了一下。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這种不好的预感,在盖瑞特吨吨吨的不带一点停顿换气的干掉一整杯酒后,变得更加强烈了。
上帝偏爱克裡斯蒂亚诺,所以他的這种预感很快就得到了应验。
果然,十分钟后,前世不醉之身,這辈子一杯就倒的盖瑞特還沒开始,就已经喝趴了,一阵头晕目眩后,直接不省人事的倒在桌面上,彻底醉了過去。
同样和队友们刚喝完一杯但完全清醒的克裡斯,看着思维已经飞出地球人可搜索频道的盖瑞特,沉默地放下了手裡的空酒杯。
他就知道!這该死的直觉从来都沒有错過!盖瑞特這家伙根本就不会喝酒!
他就不该心软,答应夸雷斯马的要求,由着這笨蛋胡来!
克裡斯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准备伸手扶起自家好友,给他喂点温水醒醒酒。
结果他還沒碰到人身体,盖瑞特就先自己弹了起来,直接一拍桌子大喊,看得克裡斯右眼皮又是一跳。
“我摊牌了!”
盖瑞特大声嚷嚷着,做出一副要为人间大义慷慨赴死,为世间真理牺牲自我的样子,吸气吐气,低头抬头,中气十足的喝道。
“我其实是女……呜呜呜呜呜?!”
眼疾手快的克裡斯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对周围明显在看好戏的队友们笑笑:“盖瑞特喝醉了,你们别听他瞎說。”
作者有话要說:先干为敬的意思,就是先把自己干掉了,对其他人以表尊敬。
榴莲一般都是有裂缝去掰的,但是分分钟徒手生开……力气是真的蛮大的。
普通人喝醉:兄弟们,我想谈個恋爱和暴富,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皇马执教时期的穆裡尼奥喝醉:气死我了,为什么就是拿不到冠军,为什么点球都能连着罚不进!
已经秃了的齐达内喝醉:我就想要马塞洛的那一头蓬松的头发,他为什么不答应我?
真是個后卫的拉莫斯喝醉:凭什么不让我踢前锋!我沒来皇马前就是前锋出道的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cr人迷属性的盖瑞特喝醉:我摊牌了,我(在梦裡)和c罗睡過。
克裡斯:……我他妈怎么不知道你和我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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