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他妈听习惯了
這個赛季的裡斯本竞技在欧冠之路上沒走多远,欧洲联盟杯和葡萄牙杯也双双与狮子军团擦肩而過。但索性在博洛尼执教期间,球队卫冕了葡超联赛的冠军。所以,比起上一世被强行下课的结局来說,博洛尼先生這次离开俱乐部时得到了他应有体面和尊重。
不出意外,费尔南多桑托斯将接任拉斯洛博洛尼的工作,成为裡斯本竞技的新教练。
克裡斯上辈子在俱乐部裡和這位主帅沒有共事多少時間,但在之后的国家队中,他们有长达七年的交集。克裡斯对這個脾气好但纪律严明的主教练观感不错,他们一起为自己的祖国征战,一起在欧洲杯与世界杯上合作共事,一起捧起属于葡萄牙的德劳内杯。
“還有一起在新闻發佈会上移可乐。”
盖瑞特补充了一句,在旁边理行李的克裡斯迅速抓起一條毛巾,精准打击格外嘴贫的自家损友的后脑勺。盖瑞特奋起反抗,撩起袖子从箱子裡翻出他要带的换洗衣物往克裡斯身上扔,发誓要将這個把自己脑瓜子打掉一半智商了的卷毛头当场绳之以法。两人你来我往,杀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他们把对方刚叠好的衣服裤子全部打乱,让本就停滞不前的,收拾行李的进度再次倒退回最初的起点。
克裡斯和盖瑞特隔着一條客厅走道,躲在沙发和桌子后面,互相朝对方丢东西,进行宛如黑帮火拼般的中门对狙,生死对决。
当门德斯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這样一副足以使這位葡萄牙好经纪人操碎了心的糟糕画面。
“天哪,你们這是在干嘛?”门德斯摸了把自己的脑门,甩手走了进来,“克裡斯蒂亚诺,你当自己只有三岁嗎?還玩這种无聊的游戏?看看這裡,我就沒见過那么乱的房间!”
“還有你,盖瑞特!别以为爬到桌子下面我就看不见你了!”
门德斯转头,朝妄图钻到桌子底下,将自己完全藏起来的盖瑞特吼道。
“我原以为你能看好克裡斯的,结果呢?你居然和他一起胡闹起来了!你们当這是在拍猫和老鼠嗎?”
门德斯生气的踱步来到走道中央,叉腰左右各瞪一眼:“哦好吧,如果克裡斯是汤姆,盖瑞特是杰瑞的话,我是不是還应该把夸雷斯马叫過来,让他扮演斯派克,好凑齐一整個剧组?!”
克裡斯小心翼翼的从沙发背后探出個卷毛脑袋来:“也不是不行?”
门德斯当场把手裡的公文包摔到了沙发上,一击隔山打牛,克裡斯便又乖巧的缩回到椅背后面。
“你们应该還记得,自己今天晚上就要飞去法国,准备本届的土伦杯比赛吧?”
门德斯定了定神坐到空位上,看着重新收拾起自己行李的两人:“需要我提醒你们,距离飞机起飞還有多少時間嗎?”
“两個多小时?我猜大概是這样的。”
克裡斯把自己刚扔出去的东西重新叠好,一股脑的塞进自己的箱子裡,并企图用大腿夹住行李箱的两则,强行将它合上。
“从這驾车开到飞机场的時間差不多要一個小时,当我看见你到我家时,我就猜到了,毕竟我們還要提前一個小时登记……该死的!随便谁来帮個忙,我关不上這個箱子了!”
“……我是不是還得再夸一句你真聪明?”门德斯上前帮忙,和克裡斯一起关箱子。
“谢谢你豪尔赫,我知道我很聪明。”克裡斯和门德斯一左一右使劲推着箱子的两边,“救命,你用力了嗎?!”
门德斯抬头,连表情都在用劲:“我用力了!”
克裡斯压低声怒吼:“那为什么還关不上?!”
门德斯:“我怎么知道?!”
“你们在聊什么?”
盖瑞特走上前来,把膨胀的行李箱平放在地上,随后单手往下一按,干脆利落的拉上拉链。
“我的也理完了,走吧,”盖瑞特把两個箱子同时提起来,立在地上拉出拉杆,“豪尔赫的车应该已经停在门口了吧。”
克裡斯和门德斯沉默的对视了一眼。
门德斯用眼神询问:他手劲那么大,你和他胡闹居然都能打個平手,這是放海了吧?绝对是的吧!
克裡斯也用眼神回答道:盖瑞特的力气一直都是個变量,能在球场上把人撞飞的是他,但拧不开水瓶的也是他。還有,什么叫放海?我枕头大战就沒输過好嗎!技巧,我讲究的是技巧!
门德斯眯了眯眼,对面前的小卷毛露出了关爱智障的表情。
克裡斯觉得自己被低估,被嫌弃,被质疑了,他很想找门德斯继续理论,但他的好经纪人沒有给自己這個机会。
门德斯翻了個白眼转身出门,他懒得和三岁学龄前儿童继续讨论用枕头扔来扔去的幼稚行为当中,到底有什么技巧值得克裡斯拿来强调的問題。
真的啊!盖瑞特真的打不過自己啊!他在床上的战斗力就是零!怎么就沒人信呢!
面对门德斯极其敷衍的态度,克裡斯气得决定用脚把行李箱踹出家门。
克裡斯和盖瑞特打开后备箱,放好行李,一前一后坐上了车后排的位置。门德斯开车,带上两位還沒有考取驾照的年轻人,一路送到了裡斯本国际机场。
门德斯飞速的带着两個大男孩完成了取票、安检、托运行李等一系列工作,成功把他俩送入了登机口后,愉快的甩了甩他的西装袖口,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去。
盖瑞特坐在登机口的等候椅上,想起门德斯走前最后的表情,疑惑的挠了挠头:“是我的错觉嗎?我怎么感觉豪尔赫急于和我們分开?他最近很忙?”
“我不知道,我沒问他最近在做什么,”克裡斯耸了耸肩,“不過确实挺反常的,从我們开始在车上分享一個耳机听歌开始,他就表现的特别想快点远离我們。”
“或许是因为我們听歌不带他,让豪尔赫吃醋了?”克裡斯不靠谱的猜测道。
盖瑞特显然不信:“你怎么不說是因为你刚才无意识哼出来的歌声,把他给刺激到了呢?”
克裡斯:“我唱歌怎么了,我唱歌不好听嗎?”
“好听,好听到我想去死。”盖瑞特作为一個合格的罗吹,只能昧着良心一字一句的捧读道。
“等我過会给你在飞机上再唱一首,”克裡斯满意的点点头,“我最近新学了一首歌,西域男孩的《mylove》,我唱给你听怎么样?”
不,這并不怎么样……
盖瑞特内心有些拒绝,但面上還是对克裡斯露出了坚强且温柔的微笑:“我觉得挺好的,克裡斯。”
反正都那么多年了,对于自家好友那需要百万调音师修正的天籁之音,盖瑞特已经听习惯了。
男人嘛,总要有点小短板才显得更可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而且,其实就克裡斯這声线,這音准,听久了以后,還感觉挺眉清目秀的。
虽然他沒有一個调在谱上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說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但奈何本人嗓音好听。磁性的声音裡带点卷舌的俏皮音,像是在和爱人调情或者讲些秘密的情话一样。反正就依盖瑞特的個人感觉来說,抛开音准不谈,克裡斯的声音听起来還真蛮上头的。
从這裡我們不难看出,继眼睛前架了对克裡斯蒂亚诺的十米滤镜后,盖瑞特的耳朵也装上了有八层滤網的强力助听器。
“hopemydreamswilltakemethere
toseeyouonceagain,mylove”
等上了飞机,盖瑞特便安静的坐在座位上。
他背靠着座椅,侧過头来看着克裡斯闭上眼,感情投入的唱歌,听他把歌曲最后的“mylove”,连续好几次不自知的给唱破音。
一時間,外界其他的声音都被他俩隔绝在了另一個频道内,有些喧闹的机舱瞬间被克裡斯和盖瑞特单方面按下了静音键。此刻的他们像是坐在了空无一人的大剧院裡,台上只有克裡斯一個表演者,而台下也只有盖瑞特這一個观众。
這声画场面看起来,温情中透着股诡异的离谱气息,若是被无法忍受克裡斯歌声的夸雷斯马看到,准会說盖瑞特是被人下了咒了,這一脸慈爱如姨母般的笑容看起来着实是有什么大病。
但盖瑞特并不那么认为。
盖瑞特总是无條件的支持克裡斯,所以无论对方做什么事,盖瑞特都愿意去配合他,陪他一起胡闹,一起犯傻,成为那唯一的捧场者也无所谓。
朋友嘛,不就是不分青红皂白都会站在自己這一边的人嗎?
顶多就是聋個耳朵的事嗎!他盖瑞特是会在意這种小事的男人嗎?不是!
所以唱!让他唱!谁不让克裡斯蒂亚诺唱开心了,就是和他盖瑞特罗德裡格斯過不去!
很多年后,当很会唱歌的拉莫斯问起盖瑞特,他是怎么忍受那么多年,克裡斯蒂亚诺的魔性歌声时,盖瑞特准会露出宛如耶稣降世身披万丈圣光般的淡然笑容,对塞尔吉奥說。
“因为他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最重要的家人。”
“而且我他妈已经听习惯了。”
得亏门德斯未雨绸缪,买的是头等舱。也得亏克裡斯和盖瑞特运气好,這架飞机的头等舱今天就只有他们两個人。
不然就這,一個敢唱,一個敢听的神奇组合,指不定要被对坐的乘客打开舱门丢到平流层去,感受一把一生一次,一次一生的自由落体运动。
在這冻人的歌声裡,飞机从葡萄牙的裡斯本国际机场起飞,载着头等舱裡两個现在看起来傻乎乎,事实上也真的有点傻乎乎,但在未来终将成为世界巨星的球员,抵达了法国南部的土伦市,参加一年一度的土伦杯比赛。
即国际青年足球赛。
作者有话要說:选《mylove》的原因是因为真的很好听,而且這首歌出现的時間点也在2003年前,再加上這歌的名字。
懂得都懂。
感兴趣的可以搜一下。然后带入一下罗的破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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