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忘初心的克裡斯
又众所周知的是,即使吵架吵的再凶,好朋友還是好朋友。
就像小时代的四姐妹,每一季都在撕逼,每一季都能和好。
“所以我把他拽過来了。”
盖瑞特跳起来,大力搂過旁边别扭的克裡斯,勾住人脖子往下压,并同站在他俩对面的夸雷斯马炫耀般的挑眉。
夸雷斯马傻眼了:“你们怎么来了……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们不会来的。”
“那怎么能行呢,你這一走去巴萨都不知道几年后才能回来,儿行千裡父担忧,可不得過来送送你?”
盖瑞特嬉皮笑脸的說,圈着克裡斯的脖子的手很自然的拍了拍人還有点婴儿肥的侧脸。
“兄弟沒有隔夜仇的,我說服他了。”
克裡斯从对方手裡挣脱出来:“盖瑞特你注意点!别沒大沒小的,我的脸是你能随便乱拍的嗎?”
“可他之前喝醉时也沒少拍你的脸,”夸雷斯马见缝插针,“我還合影留念了,要现在拿出来给你看看嗎?”
“……我喝醉后還干過這蠢事?”盖瑞特显然是忘了自己之前都干過啥事了。
克裡斯:“你干過的蠢事還算少嗎?”
“总比你好,收到人短信纠结了半天不知道回啥的家伙沒资格在這裡批评我。”盖瑞特翻了個白眼。
“什么短信?”夸雷斯马问道。
“還能是什么短信,就你和他道歉的那條。”
盖瑞特挤眉弄眼,好好一帅小伙愣是被他造出了一股猥琐的气质。
“他昨天晚上收到后就打算回你的,但来来回回修改了好几遍都沒能发出去,啧,平时和人姑娘调情也沒见他那么纠结的,于是我索性就跟他說你别回了,明早直接给人送机得了……”
“喂喂,盖瑞特,你话也太多了,”好面子的克裡斯都快被对方這快人快语的能力给整无语了,“還有,我什么时候和姑娘调情了?”
“那确实,毕竟你俩都单身。”唯一脱单了的夸雷斯马大笑道。
随后他看向克裡斯,走過去抱住了对方。
“我還以为你不打算原谅我了。”
“那不可能,”克裡斯笑着回抱住夸雷斯马,“一路顺风。”
“祝你好运。”盖瑞特伸手从外圈住了相拥的克裡斯和夸雷斯马,闭眼一脸感动的靠了上去。
站在旁边本来還挺欣慰這帮小孩子和好如初的门德斯转過身去,实在是沒眼看這三個人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的诡异画面。
看起来就像是冬天窝在一起的三個大笨熊。
在门德斯感慨你们仨才是真爱,盖瑞特和克裡斯反驳這分明是他们对裡卡多的父爱如山,以及夸雷斯马沒好气的给就知道占自己便宜的俩损友一人一拳后,葡萄牙三人组在嬉笑打闹间互相道了别。
夸雷斯马飞去巴塞罗那,而克裡斯和盖瑞特也在裡斯本炎热的夏天,迎来了那個重要的日子。
2003年,8月6日。
這個注定要被无数球迷们翻出来反复念叨的一天。
葡萄牙的八月气候干燥,受大西洋暖流影响,首都裡斯本竞技的温度有些高却不闷人,充足的日照時間使得這座热情的城市变得更舒适宜人起来。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落在球场漂亮的草坪上,天空的云与风都恰到好处,一扫心中的阴霾。
就好像清明节要下雨,中秋节有满月,丰收年前降瑞雪一样,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之前,周围的天气都会收到影响,如今,裡斯本的风和日丽仿佛是在为一场命运般的相遇做足了渲染与铺垫。
今天确实是個不错的一天,温度适宜,风速正好,除了球场的草坪有点松外,实在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为了明年的欧洲杯,這座场地刚进行了重建,酷似糖果盒的造型让人想起《阿甘正传》裡的台词。
谁也不知道這個盒子裡会藏着怎样特别的甜点,就像谁也不知道今天在阿尔瓦拉德球场裡,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将要发生。
临上场前沒多少時間,在球员通道裡的盖瑞特再次蹲下身,重新调整好自己的鞋带。他跺了跺脚,满意的看了眼自己脚下穿着的白色球鞋——這是他为了今天的友谊赛特意新买的。
盖瑞特上辈子在参加重要的大型考试时,都会穿自己新买的衣服去考场,就好像這样做能给他带来好运,让自己超常发挥,做得全会蒙得全对一样。他甚至還特意换了双全新的白袜子,内卷的边边上有盖瑞特自己缝的一個红色的“福”字。
克裡斯问他這個字是什么意思,盖瑞特告诉他,這是中文裡代表幸运福气的一個字。
结果当时克裡斯是怎么說来着的?
“幼稚,迷信,我十几岁就不相信這世上有圣诞老人的存在了,运气這种东西,也得是靠自己努力才能争取到的。”
盖瑞特回想起克裡斯所說的话,转头,看着眼前這個烫了头、染了金辫、還换了双限量彩色球鞋的小卷毛,心裡一阵无语。
這家伙到底哪来的资本說我幼稚迷信!他甚至還抢了我原先缝好的袜子!害得我還得给自己重新缝一双!這是人干的事嗎!我呸!
克裡斯嘴上說着不信,身体還是很诚实的拿走了盖瑞特自制的幸运袜子。克裡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過于正式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去和人求婚。
克裡斯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又激动又平静,像是放假太久后终于能重回校园的愣头青一样,殷切的期盼着快点登场,去和记忆中最好的曼联再次相遇。
克裡斯爱曼联,每個人都知道。
他在那裡结交了很多很好的朋友,他在那裡遇到了他一生的恩师弗格森爵士。他在梦剧场捧起了第一個金球奖,他在老特拉福德球场拿下了第一個欧冠奖杯。那裡有太多太多值得回忆的美好,克裡斯蒂亚诺把自己大半的青春染成了红色,曼联赋予了他的真实,他的热爱,以及他的纯粹。
克裡斯蒂亚诺的血液是红色的,那是曼彻斯特联的红色。
都說時間是這世界上最难打败的敌人。時間熬白了父母的头发,打碎了美人的容颜,它让英雄晚年迟暮潦草收场,它让青春成了只能被用来怀念的触不可及。
盖瑞特和克裡斯說,時間就是這世上最流氓最无耻的混蛋,他想往前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也不问问人愿不愿意的,只顾着自己跑了,把我們這些凡人都整懵了。更可气的是,你根本不知道這些時間什么时候就从自己眼前“sui”的溜走了,明明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還是早上八点整,等再眼睛一闭一睁,好家伙,指针都已经指向十点的数字,再晚些就该直接吃中饭了。
克裡斯笑着骂盖瑞特,讲了那么多看似挺牛逼的大道理還不是给你自己起不来這事找借口,你赖床的坏习惯還是趁早改了吧,系统和我两個一起叫你都醒不来,每次都得掀被子拖下床才肯回神,太费劲了。
盖瑞特狡辩,說自己已经有在努力早睡早起了,何况撇开這点不谈,過去的事之所以被称为過去,那還不都是這该死的時間把人推着往前走,沒办法回头所导致的。花有再开日,人无再少年,想要一直保持初心回到最初的起点,這种事太难了。在時間的推动下,太多的东西都会发生改变,而变了之后就不同了,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克裡斯沉默了一会,随后指了指自己:“那我這不就是逆着時間回到過去了嗎?”
盖瑞特:“……你這是特殊案例,沒有什么参考价值。”
“不,抛开重生這件事不谈,我也沒变。”克裡斯反驳。
“什么也无法打败我,時間也不行。”克裡斯說道。
時間确实是個很难打败的敌人,但他无法击倒克裡斯蒂亚诺。
在克裡斯上辈子职业生涯的后期,在他重回曼联时,就已经证实了這一点。也许這世界有很多的人和事会被時間和岁月所改变,但克裡斯不会。
他永远热爱曼联,永远挚爱足球,他永远是那個球场上奔跑的少年。他的纸飞机从他18岁那年飞离他的手裡,从裡斯本飞向曼彻斯特,又从曼彻斯特飞去了马德裡,然后从马德裡飞往了都灵,但他最后還是飞回到了克裡斯的手裡。
克裡斯在36岁那年重返曼联,不只是因为他对這支球队的爱,对弗格森爵士的感恩,对過去自己身披红色战袍的追忆,還有他不服输的态度。
很多人都說,在现代足球的世界裡,想要重回故地几乎成了球员们的奢望。资本的运营与身体素质的下降,让情怀成了只敢想想而已的附属品。上帝似乎总偏爱這样充满遗憾的故事结局,就好像不圆满才是人世间的主旋律,逐渐麻木在现实的大潮中才是成长该有的样子。
但克裡斯不同意。
弗格森也不同意。
所有曼彻斯特的球员与球迷都不同意!
所以克裡斯蒂亚诺回来了,他把幻想变成了现实,他在弗格森爵士的一通电话下,毅然决然的重回了梦开始的地方。
36岁的c罗转身往回跑。
他穿過了人群,穿過了山河,穿過了时光,最后在弗格森支持的目光下,重新拥抱住了18岁的小小罗。
他還是曾经的那個少年,他用自己的不忘初心打败了時間的湍流不息。
上辈子18岁的小小罗闪耀降临。
前一世36岁的c罗已经回家。
這辈子18岁的克裡斯即将登场。
克裡斯慢慢的走进阿尔瓦拉德球场。
他逆着時間奔跑,他盛装出发,他心中装着不变的爱与梦想,只为对着熟悉的久别重逢說一句。
你的孩子,又又回来了——!
還给你捎了個大惊喜哦!
作者有话要說:盖·大惊喜·瑞·被打劫了袜子·特: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這一章写的时候真的各种纠结,克裡斯对曼联的情感和他们之间的羁绊真的很难用言语表述清楚,我只能尽力把我的感受写出来。
曼联来了,你们千呼万唤的曼联终于来了。同时夸雷斯马的更改路线我也算是彻底埋完了,就先让我們可爱的夸夸下個线,回头结果了再去找他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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