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外面看去。
只见一個寸头青年叼着一根烟斜着身体走进来,一身链條衣服,走起路来那些链條不约而同地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流裡流气的,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寸头青年身后還跟着五個类似打扮的人,一身黑衣,比起青年的吊儿郎当,他们身上更多地是充斥着一股狠戾。
叶瑶蹙了下眉。
“哟,玩得挺欢的嘛。”
寸头青年走进去,随意得扫了眼包厢中的人。
“都看着我干嘛,你们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你们,我就来找個人,找到我就走。”
“抱歉,請问你是……”
大家不是傻子,自然察觉此人来者不善。
季星洲当即将将众人拉到身后,一脸凝重的望着面前的寸头青年。
“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来找個人。”
季星洲拧眉,“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還請离开。”
“沒有?怎么可能,不就在那嘛。”
寸头青年斜着身体指着季星洲身后的人。
手指所指之处赫然是江巧宁所在之处。
巧宁?
季星洲的眉宇拧得更深了。
在他的认知中,江巧宁不可能认识這种人。
季星洲回头:“巧宁,你认识他嗎?”
江巧宁摇头,“我不认识。”
她自幼家庭條件良好,根本不会接触這样的人。
自然是不认识眼前這個看起来一脸社会气息的不良青年。
“抱歉,我朋友說不认识你,還請你离开,我們在庆生。”
季星洲面色格外凝重。
08年這個时候還很乱,不管是社会上還是学校裡,都参杂着各种各样的小混混,有的在学校收取保护费,有的则是在外面帮别人镇场子,以此来赚生活费。
前者,见過的世面不多,行事手段也不会太過分。
但后者,打打杀杀的都有,季星洲现在就担心眼前這人就是帮人镇场子的,要真闹出什么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不认识啊。”寸头青年苦恼地敲了敲太阳穴,顿了会又道:“行吧,既然咱们的大美女想不起来,那我就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寸头青年邪笑一声,从旁边拉了個椅子過来,就這么吊儿郎当地坐着,翘着二郎腿,妥妥地一股社会不良青年气息。
“两年前,一中门口,怎么样大美女有沒有回忆起来什么。”
寸头青年這话一出,肉眼可见江巧宁的脸色由茫然转为震惊,就连身体也在微微发颤。
這些变化就连普通人都能看出来,更加是瞒不過叶瑶的双眼。
在江巧宁让开的时候她便准备离开,哪料出了這么一档子事情,尤其是這個青年来者不善。
她若想走,谁也拦不了她。
但以目前的现状来看,她若是走了,要真出点什么事情,就谢婉云這几人,细胳膊细腿的,說不定得吃一番大苦头。
其他人她懒得管,但谢婉云要真出点什么事情,只怕是许文欣得伤心死。
看在许文欣的面子上,叶瑶索性就留了下来。
应家說派人来接她,想来還得花一段時間。
留下来看看倒也无妨。
……
“沒、沒有,什么一中门口,我不知道。”江巧宁身体微颤,眼神忽闪,红润的脸蛋微微泛白。
一种不好的预感冒出。
江巧宁有些怕了。
“看来咱们的大美女這是還沒想起来啊,行,那我就在帮你回忆回忆。”青年吐着烟圈,吊又道,“两年前一中门口,啧啧啧,女侠啊,多威风啊,一個电话就让老子进去蹲了两年,是不是啊大美女!”
“大美女,這回想起来沒?要是再想不起来,要不要老子跟你当场表演表演?”
青年一脸邪气的望着江巧宁,他指腹擦了擦嘴角,手裡抽得還剩半截的烟被他丢在地上,脚尖压住烟头,狠狠地捻了捻,明亮的星火在他无情的一脚之下,由明变暗,如同昙花枯萎一般,几個呼吸的時間就黯淡了下去。
寸头青年的目光不加遮掩的打量着江巧宁,“真是尤物啊。”
江巧宁被寸头青年的眼神盯得全身发毛,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来。
她不是沒想起来,正是因为想起来才无比的害怕。
“還沒想起来?真要老子跟你当场表演表演?”青年见江巧宁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
起身,慢慢地朝江巧宁走去。
“你、你别過来,我不认识你!滚开啊!”江巧宁紧紧地拽着季星洲的衣服,身体发颤地躲在他的身后。
“你到底想干嘛,我闺蜜都說了不认识你了,還請你立马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谢婉云拿出手机,快速的拨打110。
她不傻,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江巧宁怎么得罪了這個不良青年,她只知道,江巧宁要是真落在這不良青年手上定沒有好果子吃。
报警,必须报警!
只要警察来了就安全了。
抱着這個想法,谢婉云迅速的拿出手机拨打,然而拨号键還沒按出去,手机就被寸头青年身后的人给抢走了。
“报啊,随你们怎么报。”
谢婉云一脸愠怒,她手机都被抢了,拿什么报!
季星洲以及周晨几人身上的手机也被那几人给搜走了,他们就算想要报警也无能为力。
无力感萦绕心头。
“季老大,怎么办啊!”周晨几人也慌了,他们哪裡见過這种场面啊。
他们這個小圈子裡,背景最强的就属季星洲和江巧宁,然后是谢婉云,最后才是他们這几個。
季星洲又一向是他们這個圈子裡的老大,也是他们的主心骨。
大家伙不约而同地看向季星洲,希望季星洲拿個主意。
季星洲当之无愧是老大,具体原因或许不知道,但個中情况他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无非是江巧宁因为某件事情得罪了這個寸头青年,還让寸头青年进去蹲了两年,寸头青年自此怀恨在心,此番出来定然是找江巧宁报仇的。
“這位朋友,我不知道我朋友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你,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們私了如何?只要你肯放過我朋友,钱你随便开。”
“沒用的。”叶瑶在一旁瞧着,在听到季星洲准备用钱解决這件事的时候,不由地笑了,“你觉得他们缺钱嗎?”
虽是黑衣,但可都是名牌,定然也是不差钱的主。
至于這钱是否来历有明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况,就算给了钱,你们真能走得了嗎?”
语罢,叶瑶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几個人,声线极为平静,就像是在问你今天吃得什么一样。
“给你们一個活命的机会,现在让开,我不动手。”
“哪来的丫头片子!敢在老子面前装x,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寸头青年作势就要招呼人上去给叶瑶一個教训。
季星洲赶忙拦着,温文尔雅的說道:“抱歉抱歉,我這朋友不太懂事,见谅。”
谢婉云目光凌厉的剐了叶瑶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叶瑶還在這裡装,她就知道,带叶瑶出来就是個麻烦!
這件事本来還有回旋的余地,說不定被叶瑶這么一掺和连余地都沒了。
那他们真的就是死定了。
手机被抢走了,又不能报警,就他们几個也根本不是這群社会青年的对手啊!
“行啊,看在你這個大少爷的份上,老子不动她,不過得加钱。”
“之前那笔账,這個数!”青年比了一個九,“加上這丫头的,正好這個数。”
又比了個一。
季星洲拧眉:“一万?”
在08年,一万块钱已经不是比小数目了,不過季星洲作为季家独子,一万块钱還是拿得出手的。
想了想,点头应道:“一万,沒問題。”
“一万?打发叫花子呢!老子說得是一個亿,给老子一個亿,老子立马就走,如何?大少爷,给钱吧。”
青年邪裡邪气的笑着,就像一個看戏的观众,等着台上表演。
一個亿!
江州首富恐怕都沒這么多钱。
“你耍我們啊!”江巧宁充斥着希望的目光瞬间被愤怒所取代,“一個亿,你怎么不去抢啊!是,当初是本小姐报警把你抓紧去的,我告诉你,那也是你自找的,强丨奸是犯法的,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江巧宁气得脸蛋通红。
她刚刚是怕了,对方来势汹汹,她虽說从小有小魔女的称呼,但也仅限于他们這個圈子而已,這种场面属实沒有见過,害怕恐惧也在所难免。
她也不愿意得罪這群混社会的人,要是能用钱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要是对面明摆着耍他们,何苦受這個气。
“贱人,你懂個屁!那贱人是老子女朋友,敢用老子的钱去外面包养小白脸,老子弄死他!”
“他是老子女朋友,老子碰她怎么了!敢让小白脸碰,不让老子碰是吧,行啊,不让行啊,老子就当着她奸丨夫,当着一群人的面玩她,老子要让她成为千夫所指的破鞋!”
說着說着,青年的眼神也逐渐狠戾起来,看向江巧宁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
“吴正磊你跟他们废话什么,等会老大等久了,有你好果子吃。”寸头青年身后穿着黑衣的一人不耐烦地提醒了声。
他们服从老大的命令陪同這小子過来,可不是听這小子在這裡和一群毛头少年丫头片子争论的。
黑衣青年嫌恶的看了眼吴正磊,心裡很不爽,這小子的做派着实不敢苟同。
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让他们跟着這小子過来。
“是是是,老大那边耽误不得。”寸头青年回神,目光狠戾地看着江巧宁,邪笑了声:“你们不是喜歡犯丨贱嘛,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好好地贱一次!把她们绑起来,送给老大!”
“至于你们几個,可以滚了。”
意思很简单,男的滚,女的留下。
江巧宁几個人留下会发生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季星洲几人自然是不让的。
只不過就如叶瑶所想,几個人虽是大男人,但着实沒几把刷子,三下五除二就被制服了。
季星洲平日裡经常锻炼,還撑了一段時間。
但很快也熄火了。
“咦,修炼者?”
就在叶瑶准备出手的时候,赫然发现那几個黑衣青年身上似有若无的散发出一股气来。
這股气和应舒灵身上的很像,只不過相对于应舒灵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气少得多。
如果把应舒灵身上的气比喻成一杯水,那么這几個黑衣青年身上的气就是一滴水,少得可怜,不仔细看当真是看不出来。
“隔壁嗎?”叶瑶朝外看去。
在一個黑衣青年即将碰到叶瑶的时候,只见叶瑶微微抬手,包厢中就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亭亭玉立的少女。
宛如神明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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