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谁干的
别担心,我娶你!
杨培敏整個人愣住了。
她以为幻听的时候,却看到了沈宜光那张异常认真严肃的脸。
“你、你开什么玩笑?”她给自己挤了丝笑出来,“一点儿也不好笑!”
沈宜光托着她的背部的手,往裡收了收,把她一個人几乎是半抱在怀裡,“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你也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
负责個啥?
是不是自己這個接不上时代的脑子,错過了什么关键所在?
杨培敏急忙把自己身体从他怀裡往外撤,不会是被他抱一下就要对她负责吧?
“别乱动,等会儿又要摔了。”沈宜光沒松手,“還是我抱你出去吧,你這個样子怎么走?”
“沈大哥你负责啥?我不用你负责啊,我缓一会儿就可以自己走了。”她還是挣扎着原地坐下来,不管了,先坐着吧。
“别逞强,你忘了你身后的那血了?”沈宜光也小心地扶着她蹲下来。
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培敏的脸又红了,哼哼道:“我知道……”
“你能帮我叫一下我妹妹进来么?或我娘也行,让她们给我带件衣服過来。”
沈宜光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嘱咐道:“你别乱动,我去去就回,有事你就喊,记住了?”
杨培敏胡乱地点了下头。
快走吧。
她溢血症又要来了……
沈宜光大步走出了院子,让人帮忙找到了张名花。
跟她說了杨培敏在院子裡,让她赶紧過去,也不等张名花探究的眼神扫過来,他就匆匆地抬脚回了趟自個的家。
先是拿了瓶消毒的双氧水,一瓶云南白药還有纱布,和自己的一件军大衣,想着杨培敏掏手帕的那個爱干净样儿,另外又拿了几條新毛巾,匆匆地往返赵家菜园裡去。
這会儿杨培敏终于等来了张名花,她還犹带的委屈地喊了声娘。
“這、這是咋啦?”张名花奔過去,首先看到杨培敏惨兮兮還带着泪痕的小脸,再是她带血的左手,不敢碰她的手,急道:“這是咋弄的呀?”
“你這孩子咋就這样坐着呢?”张名花要扶她起来,“咱们赶紧出去给你手上药。”
“娘别急,你沒有带衣服過来?”
“带衣服干啥?你冷么?发烧了?”
杨培敏急急地摇头,阻止张名花要過来给她摸额头的手势,“不是,我是来那個了,裤子那儿有了……我现在不能這样子出去。”
张名花也干瞪眼了,“你沒准备?”
杨培敏再次摇头。
“我出去借了来,可你咋能這样坐着呢,地上冷,還是起来……”
“不用,你快点去,借衣服就行了,那個不用借……”她看過這個时候的卫生巾,由一條布带子再往裡面塞草纸,那條布带子是循环使用的,她想想就否决了借人的那個念头,她打算到镇上买去。
“婶娘培敏,天色要暗下来了,咱们還得赶紧去卫生院。”
张名花有些怔愣地看着出现在身后的沈宜光,以及他手裡的东西,還有他嘴裡說的话,那感觉說不出的怪异。
可說着话的沈宜光已经蹲到杨培敏的跟前去,抬起了她的手,“我给你消消毒,会有点儿疼,你忍着点儿疼。”
杨培敏也只能愣愣地点头。
自己的手要紧,其他的再說吧……
她咬着牙让他给消了毒,又看他给她上了药,感觉自己背后又出了一层细汗,真疼啊。
“谢谢!”她对沈宜光說。
“别客气了,赶紧走吧,還是我抱你出去?”沈宜光把军大衣往她身上披,伸手就要去搀她。
這会儿的张名花总算缓過神来了,脸上满是震惊,“你们、你们咋回事?”
“婶娘我答应了娶培敏,這事儿咱们回来再說,還是先把她送卫生院看看要紧。”
“沒事!”
俩人同时开口。
怎的,怎的?闺女离开了自己一天的時間,就成人家的了?杨培敏看着他们两种解释,她還是倾向于沉稳的沈宜光說的话。
张名花表示不能接受,“這、這……”太多话想问,但关心闺女的伤势還是占了上风,她也過来帮忙把培敏扶起来。
“那個,娘你帮我到前面的地儿看看有啥东西,总感觉有股味道。”她缓過来的时候,再细想了下,感觉那個小男孩是要引她到前面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她這疑心一起,要不探究個结果出来,她心裡就像猫抓一般不好受。
“有啥好看的?别看了走吧。”张名花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好奇心。
“你们先走着,我去看吧。”沈宜光說着长脚迈开了去,在茅房前的一堆稻草旁停了,往下看了两眼,回到杨培敏身边神色平静对她道:“裡边是粪便,那個茅房就是厕所。”
杨培敏恍然,原来是這样,那小男孩是想把她引到那個堆稻草前推她,让她倒到裡面去,她只要想想就头皮发麻,到时是谁?居然想出這样的损招?
“那快走吧。”
杨培敏表示自己的脚沒事,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走,身上的這件军大衣长至她小腿,完全可以把她的囧态遮住,她得马上离开這裡,因为脑子要控制不住地想着她倒在那些东西上的画面……
张名花不放心她,搀住了她另一只沒有受伤的胳膊,沈宜光跟在身后。
出了菜园子,因为院子裡也摆了宴饮的桌子,连人带桌都满满当当的,刚才他们一次一個人的进去,沒有人注意,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但這会儿三個人同时出来,就有人注意到了。
“這是咋啦?這闺女的手咋受伤了?”马上有人发现杨培敏手上包着纱布犹带着血迹的手。
“不小心给摔了,這要去卫生院裡看看呢。”张名花道,“還得請你跟我二姐說一声。”
“哎呀,咋這般不小心啊?快点去,别给耽误了,這事我等会儿去說。”
“有车不?赶紧让人给送過去啊!”摆酒期间最怕是把客人招待不周了,更何况是這种受伤的情况,主人家也是紧张了,忙张罗着让人帮忙。
“大伙别忙活了,我這就送她们過去。”還是沈宜光站出来制止了要帮忙的人,這院裡大多数人也都认识他,知道他有车,也就放心地让他送,還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叔婶连连嘱咐了他好几句要小心之类的。
“哟杨培敏這是咋啦?手還受伤了?”孙小娟从裡屋走了出来,脸上惊讶,眼睛裡却闪着笑意。
“那個铁蛋是你叫来的?”杨培敏转头看她,想想還只有孙小娟跟她有嫌隙。
“啥?我听不懂你在說啥?啥铁蛋铜蛋的?不认识!”
她這样回答,杨培敏越发肯定是她了,這是在报她說她口臭的仇!
“走吧,谁做的,肯定跑不掉,好了才有力气收拾人。”沈宜光催促道,不经意间還冷睨了孙小娟一眼,裡面的警告意味明显,還想說什么的孙小娟顿时窒了窒,忘了要說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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