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不要命
陆星月叫住了陆酒。
陆酒停下来,抬头冷然的看着她:「有事儿?」
陆星月上前說:「春月說晚上有個姐妹小聚会,你又是我姐姐,让你也去参加。」
陆酒侧头看了看姚春月她们,站在旁边,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
而請陆酒去参加她们的姐妹小聚会,像是恩典一样。
陆酒神色淡淡:「我沒空。」
說完,她钻进了车裡。
陆星月就看着陆酒坐车离开了。
她就回到姚春月面前:「她觉得小聚会沒意思,真不是看不起你们的意思。」
姚春月脸色不是很好看,她這個小姐妹圈,在申城多少也有点知名度了,毕竟是跟着婉婉姐的。
沒想到陆酒這么不识趣,竟然拒绝了。
姚春月哼了一声:「不去就算了,要不是看在她是你姐姐的份上,我才不邀請她。」
姚春月会想邀請陆酒参加她的小姐妹聚会,不過是想在宴会上为难一下陆酒,让她难堪。
這样,也算是给钟婉莹出一口气了。
……
陆酒他们直接回家,毕竟玩了一天,也很累了。
而且陆酒确实很忙,她来申城是参加珠宝设计的,并不是来游玩的。
只不過,车子沒能开进别墅的大门,就被一辆车给拦住了。
一辆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车。
那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并不低调,车身看起来尊贵奢华,那车牌号更是张扬,全是8。
侯朝阳看着横在雕花大门前的汽车,皱起了眉头:「是慕少城。」
侯朝思探头看着,撇嘴问道:「他干嘛,好好的人不当,来這当大螃蟹挡道?」
横行霸道的,還挡门。
陆酒被侯朝思的形容给逗笑了:「其实拦路狗更形象。」
侯朝思冲陆酒竖起大拇指:「還是酒姐姐厉害。」
侯朝阳說:「我下去看看,问他想干嘛,你们在车上坐着。」
陆酒已经下车了:「不用你去,他冲着我来的。」
侯朝阳看着陆酒,虽然讨厌她,但不得不說她长得漂亮。
「陆酒,你是觉得承哥不在,你就能浪起来了嗎?不知道收敛!」
侯朝阳可沒忘,以前陆酒是怎么风花雪月,怎么包养小白脸的。
陆酒看他:「是啊,我晚上還要去倾城一色,你去嗎?」
侯朝阳气的脸红:「你……我要跟承哥說!」
侯朝思跟着下车,开心的說:「酒姐姐,带我一起浪。」
陆酒轻笑,推开侯朝阳就朝着挡在门前的车子走了去。
她敲了敲车窗。
车窗下去,坐在后座的慕少城,很是慵懒,還有些阴沉。
他看着因为吹寒风,而脸蛋有些红扑扑的陆酒,看起来更娇俏了。
他温和有礼的一笑:「陆小姐,真是难請,所以我亲自来了。」
慕少城对陆酒有了兴趣,自然也就不再喜歡喊她厉太太。
厉太太這三個字,标上了她属于别的男人。
這让他不喜歡。
陆酒淡淡的看他:「慕先生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嗎?這么挡在我家门前,是想做看门狗,還是什么?」
慕少城也不恼:「狗看到肉骨头,怎么着都要吃到嘴裡的,陆小姐上车。」
陆酒眯眸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上车?」
慕少城:「上车,我带你去一個地方。」
陆酒冷声:「我要是不呢?」
慕少城温和的轻笑:「陆小姐,我多得是時間,而你也总会同意的。」
陆酒低眸冷然的看着他:「那慕先生确定不让开了?」
慕少城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陆小姐坐在這裡,我立马让司机开车。」
对于陆酒,他势在必得。
陆酒低头冷然的看着慕少城。
两人对视了半晌,谁都沒有說话。
陆酒转身。
侯朝阳正拿着手机,对他们一阵拍照,看到陆酒转身,心虚的晃手,手机掉在了地上。
看陆酒走過来,侯朝阳心虚到脸红,蹩脚的解释:「我自拍,自拍。」
陆酒压根就沒理他,径直上车。
她系好安全带,目光冷然的看着面前轿车裡的慕少城,他還是沒有关车窗,也正在看着她。
他的眼裡,依旧是势在必得。
陆酒眯起了眸子,然后拉下手刹,脚踩油门。
侯朝阳刚捡起手机,就听到轰油门的声音,才抬头:「陆酒,你……」
话都沒来得及說,车子就已经如一道光芒,飞速的冲了出去。
侯朝阳:「卧槽!!陆你快松油门,你……」
砰!
陆酒开着车,撞上了慕少城的车,然后又迅速后退。
慕少城坐在后座,被撞的头磕到了前座。
慕少城揉着额头,再次抬头看向车窗,陆酒在倒车,看样子要倒退到几十米,然后狠狠踩油门的撞過来。
够狠!
侯朝阳瞪大了双眼,脑子一抽,竟然想上去拦车。
侯朝思赶紧拉住他:「哥,你疯了。」
這么上去会被撞死的!
车子在快速开過来的时候,侯朝阳都觉得被那股子劲风,给带的身体都踉跄了一下。
這個距离,這個速度。
陆酒绝对能把慕少城的车,给撞扁了,把他也撞死在车裡。
怕死的司机,看到陆酒倒车,又踩着油门過来,哪裡還敢等在原地,早就踩着油门,迅速开车避让了。
可是因为太快,太慌张。
司机虽然避开了陆酒的车,可還是狠狠的撞在了前面的一颗大树上,他脑袋也砸在了方向盘。
慕少城也是再次晃了一下。
而陆酒的车,本该撞在雕花铁门的,可她却是来了個漂亮的漂移,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住了。
侯朝阳看着陆酒安全下车,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妈的,够狠!」
吓死他了。
差点以为陆酒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那样,他会被承哥给揍死的!
侯朝思心始终悬着,這会儿看到陆酒下车,那双大眼睛,biubiu亮着,充满了崇拜的目光。
侯朝思挥着小手:「酒姐姐厉害,酒姐姐威武,酒姐姐撞死他。」
侯朝阳回過神来,拍了一下侯朝思的后脑勺:「不懂就别瞎叫唤。」
這种拼命的厉害,不要也罢!
陆酒走到慕少城的车旁,微微俯身的看向车裡:「慕先生,不要来惹我!」
她是可以不要命的人。
慕少城捂着发疼的额头,微微侧头,然后拿出手机给她看。
陆酒看到他的手机,眼中瞳孔不由得放大。
那是……
那是一张照片,很简单的照片,是一件有些陈旧的男童白色t恤。
衣服前面有两個字:弟弟。
弟弟右下角,還有一個不是很好看的红色小爱心。
看到這张照片,陆酒的呼吸,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感觉浑身血脉都在澎湃跳动着,脑海也在翻江倒海着。
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思考,似乎都统统见鬼了。
因为這件衣服是她弟弟苏翰引落海那天穿的衣服,是当年她亲手做绣上去的弟弟两個字和那個小爱心。
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衣服!
陆酒只是看了一眼,强行压下心中的所有震撼和希望。
她目光依旧冰冷,声音也淡然:「慕先生,不要惹一個不要命的女人。」
至于慕少城手机裡的图片,她视若不见,仿佛看不懂,也跟她沒有任何的关系。
這是她仅存的一点理智。
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慕少城看到陆酒竟然面无表情,什么反应都沒有,不由得皱眉:「陆小姐,你不关心一下嗎?」
陆酒冷然:「关心慕先生什么时候死嗎?」
說完這句话,陆酒就走了。
因为她怕自己再留下来,连那仅存的一点理智,都会消失。
陆酒走的還有些快,生怕自己忍不住,问慕少城關於苏翰引的所有事情。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
慕少城看着陆酒已经进去了,而自己头還疼着,還有些晕。
他咬牙:「去医院。」
陆酒太狠了,对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侯朝思看着慕少城那辆被撞出一個坑的车,已经开走了。
她抬头问侯朝阳:「哥,這算是解决了嗎?」
侯朝阳看着自己屏幕碎了一角的手机:「谁知道啊,都是疯子!」
他算是知道承哥为什么会喜歡陆酒了。
因为特么的都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不過他也看明白了,是慕少城来招惹陆酒的,她对他不屑一顾!
這個想法,让侯朝阳开心不少,只是看着已经发出去的视频和照片。
侯朝阳:……
他给承哥发了照片和视频,现在解释,還来得及嗎?
陆酒就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裡了。
她用冷水洗脸,把脸沉在冷水中,任由那冰冷刺激着她。
好一会儿,陆酒才从水裡抬头,她拿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看着镜中的自己。
慌张,渴望知道答案的情绪,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让慕少城看到這样的自己了。
陆酒扔下毛巾,转身出了浴室,就坐在电脑面前。
她用自己的方法,找到了当年苏翰引落海事件的新闻和寻人启事。
又截图了苏翰引身上的衣服,到網上找同款。
出来了不少类似同款的姐弟装,但唯一不同的是,苏翰引身上的t恤,是有那個小爱心。
到现在,那件t恤還是独一无二的。
陆酒闭上眼睛,回想着慕少城手机裡的那张照片,衣服上的细节。
衣服是陈旧的,不应该是最近生产的。
那個小爱心有点歪曲,有些丑,是她绣的。
還有……
陆酒仔细的想着,恨不得化成八倍镜,把那個衣服看的一清二楚。
那件衣服,当年穿在苏翰引身上,尸体沒有捞到,自然也不可能找到衣服。
所以那件衣服,为什么会重新出现?
陆酒满心疑问。
這個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陆酒接起了电话,声音故作轻松:「厉先生,下午好啊。」
厉北承正在翻阅文件,听着陆酒的声音:「厉太太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陆酒故作轻松的语调,顿时就垮下来了。
她声音闷闷的:「慕少城来找我了。」
厉北承嗯了一声:「侯朝阳那小子拍视频给我了,你有沒有受伤?」
侯朝阳给他发了陆酒跟慕少城說话的视频。
当然,也跟他說了,后来陆酒竟然疯了一样,开车去撞慕少城的事。
陆酒:「我沒事,你知道的。」
开车,于她来說,只不過是一件小事。
厉北承声音微沉:「不许有下次了,只是见面說话而已,沒必要拿命去拼。」
他知道陆酒车技很好,可他到底還是会担心的。
陆酒声音闷闷的应了下来。
听她的语调,情绪很好。
厉北承也就沒有了看文件的心思,他问她:「慕少城跟你說什么了?」
陆酒抬头看着电脑上的寻人启事,声音沙哑:「他给我看了苏翰引落海那天穿的衣服,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寻人启事上的照片,還是那天她给苏翰引拍的照片。
八岁的大男孩了,有些腼腆,不再摆着剪刀手拍照,而是有些耍酷,不爱笑了。
陆酒甚至在想,如果那天她不带苏翰引出海,是不是就不会落海?
厉北承說:「只是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何况那天他也在轮船上。」
以现在的科技,想要做出同样的衣服,把它做旧,都非常简单。
就算是那件衣服在陆酒面前,也說明不了什么。
陆酒垂眸:「我知道。」
厉北承听出她语气裡的失落和悲伤,心也都跟着揪起来:「酒酒,我已经在查了,你别着急。」
陆酒深呼吸了一口:「還好,你看我都沒露出什么破绽来呢,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厉北承听着她用邀功的语气,来隐藏她的伤痛。
光是這样听着,厉北承就很心疼。
他哄着她:「嗯,厉太太最厉害了。」
陆酒轻笑:「厉先生就是這么哄人的啊?」
厉北承:「那要怎么哄?我好像不是很会。」
陆酒:「哄人都要我教,那還叫哄嗎?」
厉北承說:「你现在教我,我就可以哄你一辈子了,不是?」
陆酒轻笑出声:「這還用我教?」
两人转移了话题,陆酒不再沉浸在那张照片,沉浸在苏翰引可能還活着的事,所以心情好了不少。
她也不会沉浸在沒用情绪裡太久。
陆酒自己会想得开。
厉北承听她语调都变轻快不少,心情也都跟着好了起来。
厉北承问她:「明天就是决赛了,你都准备好了嗎?」
陆酒嗯了一声:「该准备都准备好了。」
设计稿带上了,成品她也都已经制作好了。
至于决赛的具体规则,明天還会在公布一次。
厉北承问她:「你设计了什么,一直神神秘秘的,我都沒看见。」
陆酒挑眉:「不告诉你,這是秘密。」
厉北承不再打探:「好吧,那明天我就守着电视机,看我的厉太太怎么发光发亮了。」
陆酒想着厉北承认真看决赛的样子,笑着扬起了眸子。
她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哑声喊:「厉北承。」
厉北承听着她认真的喊声,不由得坐直:「嗯?」陆酒垂眸:「我想你了。」
厉北承听到這句话,猛的坐直了,有些不可置信:「酒酒……你……你刚才說什么?」
他好像出现幻听了一样。
這是他第一次听她說這样的话。
陆酒脸色有些微红:「好话不說第二遍,沒听见就算了。」
厉北承赶紧說:「听见了,听见了,就是想听你再說一遍。」
陆酒哼哼:「才不要。」
厉北承心情大好:「那我說,我想厉太太了,厉北承想陆酒了,很想很想。」
他的声音有些响亮,似乎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告诉全世界一样。
陆酒只觉得坏情绪都被一扫而空了。
「我才不想你呢,我要忙去了,再见。」
說完,陆酒就匆匆的挂掉了电话,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
其实她的性子有点冷情,哪怕的前世苏蔓越的时候。
她跟慕少城谈恋爱到订婚,到她死。
她都沒有這样主动說過想念一個人,說的时候還這样脸红心跳,有种喜滋滋,甜蜜蜜的感觉。
前世的时候,曾经慕少城說想她了。
然后她就:哦。
還是慕少城說她都沒有什么热情的回应,她不想他。
然后她才会說想了,想了。
语气很平淡。
陆酒看着屏幕上苏翰引的照片,摇了摇头,不再想感情這点事。
现在,她最重要的是复仇,打听苏翰引的消息,看他是不是還活着。
亦或者是,慕少城在怀疑她,只是利用苏翰引的消息,来证明她的身份。
陆酒深呼吸一口气,眼神越发清明坚定,也越来越坚强。
不到最后,绝不轻易暴露自己。
陆酒用自己的方式,在網上查了一下苏翰引,依旧沒有查到。
晚上,她又把明天要参赛的东西,都给准备好,然后就洗澡去了。
她在洗澡的时候,听到楼下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沒有多在意。
等陆酒洗完澡出来,听到了敲门声。
陆酒以为是侯朝思,就穿着睡裙,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开门:「思思,你……」
才开口,陆酒抬头就看到了眼前一大束的黑色玫瑰花。
而捧着鲜花的厉北承,双眸含笑的看着她:「厉太太,晚上好。」
陆酒震惊的看着厉北承:「你……你怎么来了?」
是震惊的,也是惊喜的。
听到动静的侯朝阳,赶紧過来:「承哥……」
厉北承看着陆酒的穿着,拉着她就进了房间。
然后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跑過来的侯朝阳:……
侯朝思双手环胸,倚着门框,笑看着侯朝阳:「哥,你這個单身狗别凑热闹了,电灯泡有什么好当的。」
侯朝阳瞪了她一眼:「你不也是单身狗,电灯泡。」
房间裡。
厉北承把陆酒压在墙上,他把花拿在一侧,低头看着她性感的真丝睡衣。
他眉头微皱:「你就這样穿着,随便给人开门?」
柔滑的真丝睡裙,将她娇美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让他看着都上火。
這要是让别人看了去……
不行,只能他看!
陆酒仰头看着他:「我以为是思思,所以就开门了。」
厉北承皱眉,很是霸道:「就算是侯朝思,那也不行。」
陆酒轻笑:「你连女人的醋,都吃啊,上辈子是醋精嗎?」
「遇上你,就是了。」
說完,厉北承俯身,吻上了陆酒的唇……
陆酒微楞,随即把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仰头,微微启唇,回应着厉北承的吻。
她享受跟他的接吻。
她的身体,她的心,从来都不排斥他。
吻着吻着,厉北承手裡的花,都给扔了,就紧紧的抱着陆酒。
吻越来越缠绵……
最后,厉北承触及她湿漉漉的头发,才停止這個差一点走火的吻。
她总是让他,那么的控制不住自己。
陆酒靠在墙上,微微喘着,胸前波澜的弧线,在起伏着。
她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忙嗎?」
陆酒不知道厉北承在忙什么,反正最近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去公司。
有的时候,晚上都沒有回来,就直接住在公司了。
偶尔還出差两三天
他公司的事,陆酒不太会去過问。
厉北承看着她发间的水珠,落在了脖子上,然后渐渐的滚落到领口裡。
看着那一颗水珠,他像是在沙漠行走两天,在快要渴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绿洲一样。
性感的喉结,随着水珠滑落而滚动。
厉北承撇开眼,拉着她的手:「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就過来了。」
他带着她去梳妆镜面前,给她吹着头发。
陆酒抬头从镜子裡看着厉北承,他身上的西装有些皱了,面容有些倦怠。
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他是因为她一句话,就坐飞机赶了過来。
陆酒心中更是微动,甜蜜蜜的感觉,蔓延了整個胸腔。
這個甜蜜,冲淡了她這苦味的,充满仇恨的人生。
她跟厉北承說:「以前我是苏蔓越的时候,那会儿還沒跟慕少城确定关系……」
厉北承拿着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听她說起前世的事。
陆酒說:「高考前夕,钟婉莹就拉着我问是不是想慕少城了,我那会儿忙着备考,完全沒想這事儿。」
「钟婉莹非說我想他了,我就說了一句,然后第二天早上慕少城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厉北承听着她的话,微微皱眉:「然后呢?」
心裡酸酸的,但這個时候不是吃醋的时候。
好想再揍一顿慕少城!
陆酒:「然后我看他一眼,我就让他别妨碍我去考试了。」
对于慕少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点都不觉得惊喜,不感动,就很平平无奇的感觉。
但是当时,钟婉莹就跟她說什么,就感动,好羡慕,慕少城好爱她,她跟慕少城好恩爱之类的。
总之,那时候的苏蔓越就当真了。
但其实想想,幼年失去父母,弟弟落海死亡,苏家那些亲戚,全都是豺狼虎豹的要吞她的家产。
那会儿的苏蔓越,压根就沒有想過感情的事,满心想的是学习,强大起来,掌握苏家,找到害死父母的凶手。
前世苏蔓越对慕少城的深情,都来自于钟婉莹的洗脑,才产生出来的错觉感情。
厉北承缠绕着她的头发,拿吹风机吹着:「那我呢?」
陆酒:「嗯?」
厉北承:「什么感觉?」
陆酒轻笑:「把头发吹干了,我就告诉你。」
這下厉北承不說话了,很认真把头发吹干,放下吹风机:「好了,厉太太可以說了。」
陆酒站起来,拉着厉北承,然后把他一推,推在了床上,再压了下去。
她伏在厉北承的身上,低头凑近他的薄唇:「我用行动来回答厉先生的問題,好不好?」
厉北承看着陆酒,声音沙哑:「陆酒!」
才喊出声,陆酒已经吻住了他的唇,手也放在了他的领带上。
解开他的领带,解开他的扣子……
她用行动,告诉他,在她心裡,他跟别人不一样。
是她从未有過的认真。
……
第二天,陆酒起来的时候,厉北承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旁边放着厉北承留下的小便签。
陆酒看着便签,挑眉笑着,這也是他一個小习惯。
陆酒起床刷牙,只要他在,他会每天连牙膏都给她挤好了。
陆酒刷完牙,洗好脸,做完护肤,开始上妆。
最后抹口红的时候,看到唇角有些破皮,想到昨晚的事,不由得脸红。
他们,可真疯狂。
陆酒心情大好的下楼了。
侯朝思从起来,就一直仰头望着楼上,看到陆酒的身影,顿时就扑上去。
「酒姐姐,你终于起床了。」
侯朝阳看她這样,扯了扯嘴角:「你别看见陆酒,就跟饿狗看见了肉骨头一样。」
侯朝思冲他努嘴:「我要是狗,那你也是狗。」
陆酒都已经习惯這对兄妹俩的每天斗嘴日常了。
侯朝阳看她要去厨房,赶紧說:「承嫂,你坐着等,我去厨房盛粥。」
陆酒挑眉看他:「你今天吃错药了?」
侯朝阳就不待见她,還给她盛粥?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确定不会给她下泻药嗎?
侯朝思笑着跟陆酒說:「是厉北承又跟我說,再对你沒大沒小的,他就揍我哥。」
陆酒轻笑:「嗯。」
侯朝思還說:「早上厉北承起来煲粥,要走的时候,還特意嘱咐我們不许先吃,得等你起来了吃。」
「他還說酒姐姐你昨晚拿画笔辛苦了,今天手酸,得给你盛好粥,能不让你动手就不让你动手。」
陆酒脸红:……
厉北承,真是個混蛋啊!
侯朝思完全不懂,她還关心的问陆酒:「酒姐姐,拿画笔真的這么辛苦嗎?」
陆酒压下脸红,一本正经的說:「你手上一直拿着画笔,一直画画,沒有停下来,肯定就辛苦了。」
侯朝思长哦了一声,然后又說:「那酒姐姐,等我赚钱了,我养你,我們不画那么多。」
侯朝阳从厨房出来,把粥放到陆酒面前,鄙视着侯朝思:「笨蛋一個,還想赚钱,不亏钱就好了。」
承哥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侯朝思跳脚:「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
侯朝阳投降:「是是是,我全家都笨蛋,我妹妹是最大的笨蛋。」
「侯朝阳!」
陆酒喝着粥,听着他们兄妹俩的打闹,脸上的绯红,渐渐消退。
吃完早餐,收拾一下,然后就出发去申城电视城。
這一次的珠宝设计赛,最终决赛就是在申城电视城举办的,很多赞助方,最大的举办方是sy。
上了车,在路上。
小喇叭精侯朝思就又叭叭叭的說话了。
侯朝思跟陆酒說:「酒姐姐,你是珠宝设计师,那你肯定知道s婉吧?」
陆酒嗯了一声。
侯朝思:「我以前很喜歡s婉的珠宝设计,不過她设计的产品实在是太少了,现在……」
她說着,脑子突然一個灵光:「s婉跟清风大大好像是同一個人?」
陆酒失笑:「你才知道嗎?」
這脑回路,也太慢半拍了吧?
侯朝思脑子有点浆糊,仔细的掰扯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說:「现在我才想起来的,钟婉莹發佈過新闻,說她跟苏蔓越一起设计了珠宝,共用一個笔名,就是s婉,因为苏蔓越死了,她把這個笔名全权冠给了苏蔓越。」
陆酒低头看着左手上的宿命婚戒:「是這么說過,在拍卖会的时候。」
侯朝阳提醒自家蠢妹妹:「承嫂手裡的婚戒,就是s婉设计的宿命,承哥花了好多钱拍下来的。」
侯朝思听着,立马抓起陆酒的手,看了起来。
她亮起了双眼:「好漂亮的婚戒啊,我竟然能亲眼看到宿命婚戒,我……能摸一摸嗎?」
陆酒看着侯朝思想一出是一出的,就想笑:「一枚婚戒,你随便摸。」
侯朝思摸着宿命婚戒,用她自己能想到的词,夸了一遍。
最后,侯朝思收回手,皱眉:「那這枚婚戒到底算是谁设计的?苏蔓越還是钟婉莹?」
也不等陆酒回答,侯朝思就自己垮着小脸:「突然发现s婉這個笔名有点膈应我了。」
陆酒失笑:「怎么了?」
侯朝思:「因为這個名字也代表了钟婉莹,她好烦人的。」
說着,侯朝思又托着腮帮子說:「好想找個大师,给苏蔓越招招魂,让她从坟墓裡爬起来把笔名给改了。」
陆酒真是被侯朝思的脑回路给逗笑了。
不用招魂,她就在面前。
侯朝阳看她那蠢样,就忍不住的怼她:「真把苏蔓越的魂给招来了,你還不得吓死。」
侯朝思不跟他斗嘴:「反正就膈应人,不過也沒关系,以后我的珠宝首饰,都用酒姐姐设计的!」
侯朝阳:「你想用s婉的,也买不到了,苏蔓越已经死了,钟婉莹封笔了,所以s婉的作品,都已经成了绝版。」
侯朝阳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话說钟婉莹以前不是你的女神嗎?你這么快就讨厌上了?」
侯朝思還小,還是疯狂追星的年纪。
女明星裡,侯朝思最喜歡的就是钟婉莹,天天我女神挂在嘴裡,說要粉一辈子。
好家伙,现在脱粉了,還厌恶上了。
侯朝思满脸的嫌弃:「她人设都崩了,還算什么女神啊,抢死人的身份,她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她才不相信什么,移植了苏蔓越的心脏,就受到影响,下意识的认为她就是清风了。
真搞笑,她怎么不觉得她自己就是苏蔓越哦?
侯朝思才不相信這种鬼话。
侯朝思挽着陆酒的胳膊:「酒姐姐才是我的女神,酒姐姐的武功可帅气了,又美又飒,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侯朝阳呵呵:「你脱粉变脸這么快,谁知道你以后是不是也脱粉承嫂?」
侯朝思咬牙:「侯朝阳,你是不是皮痒欠揍了?」
陆酒玩着手机,听着俩兄妹斗了一路,時間倒是也過的很快。
很快,他们就到了电视城。
寒风朔朔,今天還飘起了小雪。
陆酒拿着通行证,在排队等安检,等着进去。
這個时候,她又看见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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