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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节 第一次

作者:烟雨平生
陆酒拿枕头捂着脑袋,想当做沒听见,可耐不住厉北承的声音,就跟魔音似的传进来。

  厉北承压低声音,有些哄着她:「先让我进去,再罚我,嗯?」

  陆酒听他最后一個音,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浮上脸颊。

  只因,在车上被他亲的时候,他也发出类似的音调,低沉的,沙哑的,很是撩人……

  陆酒只觉得小脸又发烫一分,然后迅速起来,直接进了浴室,還砰的一声,彻底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厉北承:……

  這是不打算开门了。

  才新婚,他就吃闭门羹了!

  厉老爷子隐约听到些动静,抬头看向二楼,关心的问:「怎么了?」

  厉北承站直身体,双手插兜,神色淡然的回着:「沒事,我让酒酒先睡,晚上我要在书房工作,不能陪她。」

  厉老爷子皱眉說道:「才新婚,别晾着小酒,爷爷可不许你欺负她。」

  厉北承看着紧闭的房门,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去了书房。

  丝毫沒有被关在门外的窘迫感。

  厉老爷子也沒发现异样,毕竟他觉得自己孙子那样,沒有哪個女人会把他关在门外的。

  但,陆酒就是這么個意外。

  厉北承去了书房,坐在电脑面前,开始处理工作。

  只是……

  以往能让他静心的工作,此刻却让他烦躁的很,文件什么的,也都看不进去。

  脑海中全是陆酒,想着她身上清冽的药香,想着她口中的甜香……

  厉北承忍着烦躁,工作了半個小时,然后给陆酒发了信息。

  陆酒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刚好弹出厉北承的信息。

  陆酒看了一眼,他好意思提這件事,简直……

  陆酒又羞又恼的关了手机,再关灯睡觉,直接无视厉北承了。

  第二天,陆酒還是很早的起来,要练武。

  只是一开门,就被厉北承那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

  厉北承低头看她,沙哑着声音:「酒酒。」

  陆酒抬头看厉北承,见他眼下乌青,下巴长了胡茬,眼睛還泛着红丝,一夜未睡的样子。

  一夜睡醒,陆酒的气,早就消了。

  這会儿,看厉北承這样憔悴的样子,皱着眉:「一夜沒睡?」

  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厉北承比现在還要憔悴,這两天好不容易养回了点精神,這是一夜又回去了。

  厉北承低低的嗯一声。

  他入睡困难,一旦入睡,就噩梦连连。

  唯有這两天,抱着陆酒入睡,他才容易睡着,也一夜无梦。

  陆酒让开身子:「进去睡觉。」

  厉北承沒动,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你陪我。」

  陆酒本来想拒绝,可看厉北承那憔悴,随时能爆发狂躁症的样子,還是点头:「好。」

  现在厉北承的身体情况,是发一次病,对他的身体就是一种损伤。

  在她沒有配出解药之前,尽量的不让他发病。

  刚躺在床上,厉北承就把陆酒紧紧的抱在怀裡,闻着她身上的清冽药香,体内的狂躁因子,渐渐被抚平。

  但另一种躁火,却又燃烧起来……

  陆酒一下子就感应到了他的硬度,小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厉北承,你安分一点,不然我不管你了。」

  厉北承声音沙哑:「我安分,但它不安分,我控制不住。」

  陆酒又羞又恼:「你……」

  厉北承身体往后挪了一些,又拉着被子,往两人中间塞了一点,隔绝了這一点尴尬。

  做好了,他凑在她的耳畔,哄着她:「不气了,嗯?」

  热气喷在陆酒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那带着克制的沙哑声,又像把小钩子勾着陆酒的心尖。

  她垂眸:「快点睡觉。」

  一夜未睡,厉北承确实困了,也不好惹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很快就睡着了。

  陆酒知道自己就是個人形抱枕,让他好睡的,所以也沒有离开。

  陆酒拿着手机,編輯短信发送了出去。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信。

  陆酒看着這個信息,耳边总是能响起那個少年的土拨鼠尖叫声,她勾了勾唇。

  那边回复過来的信息,又是一连串的啊字,似乎只有這样,才能表达他的激动之心。

  前天陆酒本来是要直接去的,不過被耽搁了,今天就提前给徒弟說一声。

  今天厉北承睡眠充足,加上陆酒不生他气了,心情十分愉悦,允许她去倾城一色了。

  陆酒吃完晚饭,就直接开车去了倾城一色。

  虽然這会儿才六点多,但倾城一色已经很多人了。

  一楼闪着五光十色的彩灯,男男女女在舞池扭动着,dj带动着节奏。

  陆酒皱着眉,不是很喜歡這种震耳欲聋的地方。

  她是苏蔓越的时候,就沒来過這种地方。

  陆酒刚进倾城一色,不少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沒认出她来,冲着她吹了口哨。

  陆酒沒有理会,抬头环视一圈,寻找徒弟小云子的身影。

  三年前,她在古医门的时候,一個小云子想要拜师父为师,只不過被师父塞到她手裡,成了她的徒弟。

  因为苏蔓越的特殊身份,又照顾着慕少城的心情,怕他自卑,所以一直掩藏身份,也就沒有跟徒弟小云子见過面。

  她都是網上授课给小云子,這是线下第一次见面。

  只不過,她是以陆酒的身份来见小云子,不知,他会不会相信。

  陆酒拿着手机,低头给小云子发了信息:我到了。

  信息刚发出去,抬头就看到有個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不太确定的打量着她。

  陆酒看着眼前帅气略有些瘦弱的男人,有些熟悉,皱着眉:「有事?」

  男人一听這声音,双眼顿时就亮起来:「真的是陆姐啊,我還以为认错人了呢。」

  陆酒很漂亮,刚进来就艳压全场,很多人打了她的主意。

  让人看到她,就觉得眼熟,像陆酒。

  可是以前的陆酒,烟熏妆,大红唇,发型更是经常换各种爆炸头,泡面头。

  而晚上的陆酒,只是简单的扎着高马尾,穿着t恤牛仔裤,又素面朝天,清纯的像高中生一样。

  男人這才沒有认出来她。

  陆酒看着男人,终于想起来,然后秀眉更是紧紧皱起。

  因为,這是原主每月花十万包养的小白脸——华飚。

  华飚沒看出陆酒不悦,就很开心:「陆姐,你這样打扮我差点沒认出来,太好看了,說你是高中生,我都相信。」

  华飚又看很多男人看過来,冲陆酒吹口哨,就挥了挥拳头喊着:「你们都安分点,陆姐可是我的金主,我是她最得宠的小白脸!」

  陆酒看着华飚那如竹竿似的身材,嗤了一声:「以后,我們沒关系了。」

  华飚正要带她去卡座,听到這话,疑惑的啊了一声:「陆姐,我沒听明白?」

  陆酒皱眉看他:「我有老公了,我不包养小白脸,而且你弱鸡,不是我喜歡的类型。」

  华飚愣了又楞,终于明白過来,陆酒這是嫌弃他弱鸡,還要断绝两人的金主情人关系。

  「陆姐……你是……不太记得我了嗎?」

  华飚這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不是那种要失去金主的小心,而是失去庇护,失去老大的感觉?

  陆酒心中疑惑的看着华飚。

  她虽然灵魂重生在陆酒的身上,可關於她的记忆,倒不是很多,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就像刚才,她沒有第一眼认出华飚是原主包养的小白脸。

  陆酒皱眉看他,冷漠的說:「不管以前我們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沒有关系,现在我還有事,就這样。」

  华飚就看着陆酒离开,整個人瞬间失魂落魄,可受伤了:「陆姐,到底怎么了?」

  陆酒看了看手机的短信,然后继续寻找徒弟小云子的身影。

  很快,她看到了徒弟小云子刚从电梯走出来,她就走了過去。

  华飚看到陆酒走去的方向,再看看从电梯出来的男人,顿时了然:「陆姐還是沒死心啊,难怪,了解了解。」

  云盛火急火燎的出来,结果被一道纤纤素影给拦住了去路。

  他往左,素影就往左,他往右,那道身影就往右。

  云盛气的抬头,看到一清纯美女,愣了愣,不過随即吼着:「滚开,别妨碍老子,不然把你扔出去。」

  现在天仙来了也沒用,他只想见师父父。

  华飚赶紧過来,替陆酒捏了一把汗:「云少,這是陆姐,您别跟她生气。」

  云盛再次抬头看着陆酒,然后也瞪大双眼,再次迅速的往后退:「陆酒,你特么去整容了啊?」

  陆酒:「是我,小……」

  云盛急吼吼的喊着:「就算你整容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少打我主意,快让开,坏我事情,老子给你送十個猛男!」

  陆酒皱眉看着云盛,花衬衣,红裤子,狮子头,左耳還戴着闪闪发光的钻戒耳钉,脖子上更是一條粗大的金项链。

  总之又骚又暴发富的装扮,但因为云盛长得好看,反而衬得他花花公子,痞裡痞气,更加招女孩子喜歡。

  所以,原主招惹過云盛?

  云盛着急接人,所以也不管陆酒,直接伸手去推她的肩膀:「滚开。」

  然而,這次云盛沒有推开陆酒,她纹丝不动的站着。

  云盛愣住,加大力气再次去推陆酒。

  结果……

  陆酒反握着云盛的胳膊,下一秒……

  砰的一声。

  一個過肩摔,把云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不敬,该打。」

  云盛摔的屁股墩疼,又怕师父父看到,丢尽师父父的老脸。

  云盛气的叫人:「保安,把陆酒给扔出去揍一顿,以后倾城一色不许她进来,丰城任何一個夜店酒吧敢接待她,就等死吧!」

  旁边不少人幸灾乐祸。

  陆酒可是在倾城一色出了名的女霸王,她看上的男人,她看上的场子,沒几個人抢得過她,而且她打起架来狠,又有陆家护着。

  所以拿她沒辙,不少人厌恶她,巴不得她出事,现在看她要被扔出去,不少人在心裡拍手叫好。

  陆酒看着保安很快上来,她也不动,就低头看着骂骂咧咧的云盛:「小云子,七点钟,白t恤,牛仔裤,有事相见。」

  還在骂骂咧咧的云盛,听到這话,震惊的看向了陆酒,然后瞪大双眼:!!!

  白t恤,牛仔裤!

  特么的小云子……

  這是师父父跟他才知道的事,所以陆酒是……

  云盛磕巴了:「卧槽,师父父!」

  云盛震惊,看到保安拿着棍子朝陆酒打過去,吓得他扑了上去,挡下這一棍:「嗷呜。」

  好疼!

  保安也被吓一跳:「云少!」

  云盛顾不得疼,直接砰一下,跪在陆酒面前,磕了三個响头:「师父父,别逐我出师门,我不是故意的,我沒认出来。」

  「只要师父父不怪我,我……我愿意献出我的美色,跟你谈恋爱。」

  华飚和众人都被這一幕反转,给惊呆了:!!!

  堂堂云家少爷,倾城一色的老板,竟然给陆酒跪下磕头,還主动献出美色?

  這……

  陆酒扯了扯嘴角:「我有老公了。」

  云盛呜呜:「沒关系,师父父喜歡的话,我给你当情人也行。」

  千万万别把他逐出师门啊,拜入古医门,拜入悦然神医的门下,他不容易!

  陆酒不愿意被围观,直接揪着云盛的绿色领带,然后拖着走了。

  众人:!!!

  云盛被拖进包厢,差点被勒死,喘不過气来,不過他還是坐在地上,满是激动的看着陆酒。

  看着看着,云盛的脸色就一言难尽:「师父父?」

  陆酒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抬眸淡淡的看着云盛:「嗯。」

  云盛只觉得陆酒這么一坐,女王范十足,刚才那一瞥,睥睨天下。

  這個气势,很符合他对师父父的想象,唯独性别跟年龄对不上。

  他想象的师父,应该是個老头子,结果竟然是陆酒!

  是曾经叫人把他揍一顿,逼着他跟她谈恋爱的陆酒!

  這個反转,让云盛有点接受无能。

  云盛小心的问陆酒:「师父父,以前……您那是考验我的嗎?還是……」

  還是看中他的美色,真想来一场旷古师生恋啊!

  陆酒抬头看着云盛,脑子這会儿也想起原主对云盛做過的那些荒唐事,她小脸也是有点一言难尽。

  原主怎么這么会惹事!

  陆酒嫌弃的看着云盛那花枝招展的打扮:「我找你有正事。」

  她拿出密封袋,递给云盛:「帮我检验一下,药裡面的成分,我明天就要知道结果。」

  云盛接受能力還是很强的,這么会儿就接受,曾经逼着自己谈恋爱的纨绔大小姐,是自己的师父父了。

  他接過密封袋:「這么着急嗎?」

  陆酒嗯一声:「别让第三個人知道。」

  這事关厉北承的生死。

  而且要不是云盛不太行,她是很想两個小时内得到结果的。

  云盛虽然看着痞气不着调,但正事上一点都不含糊:「好。」

  陆酒问他:「古医门现在有什么新消息?」

  「沒有啊,怎么了?」云盛回答完,才疑惑的问她:「不对啊,师父父,你比我高一辈,最新消息你知道的比我快才是。」

  陆酒沒有解释,只是淡淡的反问:「不行?」

  她现在是陆酒,不是苏蔓越,她很难用现在的身份回古医门。

  而且她不知道钟婉莹是不是也会顶替這個身份,去古医门了。

  她還不想惊动钟婉莹,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云盛笑的很谄媚:「可以,师父父說什么都可以。」

  云盛很孝顺的给陆酒倒酒:「师父父,倾城一色来了一批新人,绝对帅气有逼格,功夫還特好,我叫来给您看看?」

  陆酒懵了一下,才反应過来,云盛是要给她叫牛郎!

  陆酒沉冷着小脸,猛的站起来。

  這一猛动作,吓得云盛手一抖,酒水都溢出来了,他抬头疑惑的看她:「师父父?」

  陆酒低眸,冷然看着云盛:「把我以前包养的那些小鲜肉都给处理一下,我不要在丰城看到他们。」

  云盛這恍然大悟:「师父父,您這是要从良……不对,是浪女回头啊?」

  丰城谁人不知,陆酒最喜歡包养小白脸,只要长得好看点,都要抢到手裡。

  這可是比男人還要纨绔,還要好色的女人!

  陆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闷闷嗯一声,一本正经的說:「夫管严。」

  云盛被這三個字给雷的外焦裡嫩,嚣张跋扈的纨绔大小姐,竟然夫管严?

  而且,为什么有种被塞狗粮的感觉?

  陆酒办完正事,就回去了。

  至于华飚那個包养的小白脸,她是理都不理的。

  陆酒前脚回家,在公司的厉北承,后脚就听到了倾城一色发生的事。

  厉北承微微眯眸:「云盛喊少夫人做师父?」

  「是。」回答完,裴谦问道:「厉爷,要去调查少夫人嗎?」

  厉北承余光冷冷瞥他一眼。

  裴谦后背发寒,赶紧低头:「我這就去调查云盛。」

  调查少夫人是不可能的,但查云盛是必须的。

  不過,裴谦沒有查出,反倒是从云盛那裡听来了三個字,如实禀告给了厉北承。

  厉北承笑着挑起剑眉:「她跟云盛說『夫管严』?」

  裴谦就觉得压抑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是。」

  厉北承心情很好,拿起外套就站起来。

  裴谦看着,赶紧跟上:「厉爷,您一会儿還有個国际视频会议,您這是要去哪?」

  厉北承:「回家。」

  裴谦呃一声:「那会议?」

  厉北承愉悦的勾了勾薄唇:「你主持,毕竟我……妻管严,十点前回家。」

  裴谦就那么看着厉爷,丢下重要会议,走了。

  带着骄傲的,炫耀的气势,回家了!

  厉爷的人设,有点崩!

  ……

  陆酒回到家,立马洗澡换衣服,实在不喜歡从倾城一色裡带回来的烟酒气味。

  洗完澡,陆酒就坐在阳台,吹着凉凉的晚风,看着外面的夜景,规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她要如何用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的回到申城,然后复仇!

  陆酒低头看着手上的宿命钻戒,摩挲着有些凉的蓝色钻石,眸子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突然,一束光亮从远方射了過来,让陆酒有些刺眼的眯眸。

  楼下雕花镂空的大铁门打开,那辆黑色轿车,如猎豹一样,从黑暗中掠了出来。

  很快,便停在了院中。

  厉北承修长的大腿,从车上下来,他仰头看着二楼阳台上的陆酒,勾起薄唇,浅浅一笑:「我回来了。」

  简单的四個字,让陆酒有一种,丈夫回家,跟她說一声的感觉。

  這让陆酒的小脸,浮起一些绯红:「我看到了。」

  厉北承仰头看着她在灯光下,有些朦胧,但岁月静好,只這样看着,便让他静心。

  李叔听到车声,迎了出来:「少爷,您今儿這么早回来,不是有会议?」

  厉北承看着一动不动的陆酒,浓眉浅皱:「家有娇妻。」

  李叔顿时就笑了。

  陆酒的小脸,更是有些发烫,也不好坐着不动,就起身下楼了。

  厉北承进屋,在玄关换好鞋子,看到下楼的陆酒,再次說:「我回来了。」

  第二遍,就沒让陆酒脸红,而是问他:「吃過饭了?」

  厉北承面不改色:「沒有,饿了。」

  「我這就去……」李叔话還沒說完,就遭受了厉北承的冰冷目光,立即改口:「老爷子還在外面散步,我去接一下老爷子。」

  然后沒一会儿,厨娘张姨說有事請假了,也走了。

  厉北承就看着陆酒:「我饿了。」

  陆酒要是還不知道厉北承的意图,那她就太愚蠢了。

  只是……

  陆酒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去给你煮面吃。」

  厉北承看着转身进了厨房的陆酒,笑着眯起了眸子,這就是有老婆的感觉。

  一回家,這种温暖,是跟爷爷等他回家的温暖,不一样的。

  厉北承坐在餐桌前,耐心的等着陆酒给他煮的晚餐。

  煮面是最快的,不到半個小时,陆酒就端着面碗出来,放在了他的面前:「吃吧。」

  厉北承低头看着面碗,金灿灿的煎蛋,绿油油的青葱,洒在上面,還有点淡淡的面香。

  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辛苦你了,我会吃完的。」厉北承說完,就拿起筷子,夹起了煎蛋,放进嘴裡,咬上一口……

  上一秒满是期待幸福的表情,下一秒,厉北承的表情就龟裂了。

  蛋黄沒熟,竟然還有鸡蛋壳……

  厉北承抬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陆酒,正双手托腮,眨巴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陆酒问:「好吃嗎?」

  面对這么等待夸奖的表情,厉北承艰难的把鸡蛋吞了下去,丢掉良心說:「好吃!」

  陆酒眼睛微微一亮,笑着說:「那你多吃点。」

  厉北承点头,不過還是先放下煎蛋,去吃那闻着有面香味的面條。

  结果一吃,有的面是入口就烂,有的是半生不熟,還酸到掉牙,让他倒吸了一口气。陆酒看他:「怎么了?」

  厉北承艰难吞下面條,面不改色的說:「沒事,就是好吃到咬舌头了。」

  陆酒哦了一声,再次說:「那你多吃点。」

  厉北承看着還有一大碗的面條,明明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怎么一吃就黑暗料理呢?

  他问她:「你以前做過饭?」

  陆酒稍微迟疑,然后摇头:「沒有。」

  她是苏蔓越的时候,做過一次饭,不過也就一次。

  不過陆酒這個身份,确实是第一次下厨。

  厉北承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第一次下厨,以前霍江东沒享受過這個待遇。

  于是,厉北承面不改色的吃掉了這一碗黑暗料理。

  吃的他,怀疑人生!

  厉北承在陆酒的眼神下,喝完那酸到掉牙的面汤,抬头看着她:「以后,你别做饭了。」

  陆酒扬眸:「嗯?」

  厉北承只觉得怪味還在口腔乱窜,直逼天灵盖,他一本正经說:「以后我给你做饭,一辈子!」

  以后,打死也不能让陆酒下厨!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陆酒脸烫了一下,撇开了眼。

  厉北承吃完,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他看到锅裡還有半锅的面,想了想,端出去倒在狗盆裡,招呼小狼来吃。

  小狼吃狗粮,但也吃這些食物。

  闻到面香味,小狼撒开四肢,撒欢的過来吃面。

  结果才吃一口,小狼就翻了個白眼,倒在地上,吐着大舌头,汪汪叫:太难吃了!差点毒死本狗狗!

  陆酒還坐着,看向了厨房,裡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還有洗碗声,外面的狗叫声。

  她有些恍惚,這是她前世一直想要的平静生活。

  ……

  第二天,餐桌上。

  厉老爷子喝着排骨山药粥,抬头看厉北承:「昨晚,小酒给你下厨了?」

  厉北承拿着筷子的手,微顿了一下,然后点头:「嗯。」

  厉老爷子好奇的问:「好吃嗎?小酒厨艺怎么样?」

  厉北承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陆酒,见她看了過来,然后再次丢掉良心的点头:「好吃。」

  厉老爷子顿时笑的满脸褶子都皱起来:「那肯定好吃了,小酒有空给爷爷做一餐吧,爷爷也想尝一下你的厨艺。」

  他知道厉北承对吃食的挑剔,要不是合他的胃口,他绝对一口不吃。

  孙子都說好吃的,那绝对是人间美味。

  還不等陆酒点头,厉北承就赶紧拒绝:「不行!」

  陆酒跟厉老爷子看向了他。

  厉北承不悦的看向厉老爷子,沉声說:「爷爷,我娶酒酒回来是当小祖宗疼的,可不是娶回来给你做饭的,你想吃,叫厨娘做。」

  虽然被拒绝,厉老爷子却是开心的很:「知道疼老婆,這是好事!」

  厉北承为厉老爷子的味觉,躲過一劫,而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厉北承要去公司,不過他不急,就拿着领带,站在了陆酒的面前。

  陆酒抬头看他:「還有事?」

  厉北承把领带塞到她手裡,然后抬着下巴,伸长脖子,等她打领带。

  陆酒皱眉:……

  疯子厉北承,這么幼稚?

  厉北承看她,催促着:「一会儿我要迟到了,而且爷爷在呢,给点面子。」

  陆酒侧头看向還在喝粥的厉老爷子,他赶紧撇开眼,当做沒看见一样,却又悄咪咪的歪头,看了過来。

  這個小老头儿。

  陆酒還是给厉北承面子,踮起脚尖,帮他打领带。

  因为厉北承太高,陆酒就算踮着脚尖,也有些不够,且沒打過领带,很是生疏笨拙,但她很认真。

  厉北承低头看着陆酒,闻到她身上的清冽药香,而他個子高,低头更是看到她领子下,那若有若无的风景,白皙,滑腻,饱满……

  這若有若无的风景,看的厉北承口干舌燥,喉头如珠玉滚动。

  他的手,更是忍不住,揽着了陆酒的纤腰,将她往怀裡带着:「酒酒……咳咳。」

  才开口,厉北承就觉得脖子一紧,勒的他脸变色,咳了起来:「你……谋杀……亲夫!」

  陆酒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打到极致的领带,再松开,整理好领带:「以后注意点言行。」

  别老是吃她豆腐!

  厉北承抬手摸了摸脖子,再低头看陆酒,看着她红润润的唇瓣,再次蠢蠢欲动。

  「厉太太。」

  厉北承喊的很严肃,正色,让陆酒也认真的抬头看:「什……唔。」

  才开口,她柔软的唇瓣,迅速被凉凉的薄唇,给吻住。

  厉北承低头吻下去,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迅速撤退,他笑看着她:「早安吻。」

  說完,转身就走,不然怕挨打。

  陆酒只觉得唇上還有厉北承的味道,下唇還有点酥酥麻麻的疼痛感。

  這狗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陆酒想到爷爷在還在,就看了過去,就看厉老爷子正用手掌捂着眼,不過露着指缝,在偷看。

  见陆酒看了過来,厉老爷子赶紧撇开头:「小李,我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见咯。」

  陆酒小脸发烫,刚要上楼,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奶奶。

  陆酒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下,很快就有了原主的记忆。

  奶奶是原主在陆家,对她唯一好的人,不是捧杀,而是真正的疼爱。

  因为原主的荒唐事,奶奶被气晕了好几次,后来也搬回老宅,眼不见为净了。

  可奶奶疼她,也同样的疼爱陆星月。

  陆酒還是接起了电话,声音平静:「奶奶,怎么了?」

  陆老太太对她已经失望到连骂都不想骂了,只說事情:「小酒,来医院看看你爸,顺便处理一点事情。」

  陆酒沒有拒绝,說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她跟厉老爷子說了一声,就提着水果篮去了医院。

  ……

  骨科病房。

  陆酒到的时候,陆老太太坐在病床前,正在抹着泪。

  陆星月是先看到陆酒,她迎了上去,低低柔柔的說:「奶奶身体不好,這会儿你顺着她一点,别惹她不开心。」

  陆酒瞥了她一眼,然后环视了一圈,除了吴淑珍,跟陆老太太之外和陆老爷子之外,還有一個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带着公文包。

  陆酒疑惑:他是谁?

  那個西装男,冲着陆酒颔首:「陆小姐。」

  陆酒也礼貌的颔首回应,然后上前,轻声喊:「奶奶。」

  陆老太太這才抬头,看着陆酒,忍不住责怪:「要不是我让你来医院,你是不是打算不来看你爸?」

  吴淑珍赶紧說:「妈,小酒最近忙了一点,也不怪她的。」

  陆老太太生气道:「再忙,父亲住院,都能几天不看的嗎?」

  陆酒对這個奶奶,還是有点耐心的,毕竟在陆家是对原主唯一好的人。

  陆老太太在旁边责怪,教育着。

  陆酒就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陆建明,他的右腿钉了钢板,看起来很严重,脸色也不是很好。

  不過,陆酒半点同情心都沒有。

  陆星月走過来,跟她說:「爸爸在回家路上,被莫名出现的钢筋穿破了小腿的骨头,這辈子很可能站不起来了。」

  陆酒垂眸,看着自己的右小腿,伤口不大,還有些小疤痕。

  再抬头看着陆建明躺在病床上,這右腿就算不彻底废掉,躺上三個月,半年,再拄拐杖一年,都是正常的。

  陆酒:……

  這厉北承真的是個疯子!

  就因为她的小腿被刮了一点伤,就這么废了陆建明的一條腿!

  但,這样被护着,被重视的感觉,還是不赖的。

  陆星月见陆酒无动于衷,就說道:「姐姐,爸爸都這样了,你都不难過的嗎?都沒哭一下。」

  說教不停的陆老太太,也抬头看向了陆酒,一下子就拉下了老脸:「小酒!」

  陆酒挑眉看着陆星月那红的有些发肿的眼睛,轻笑一声:「人還沒死,就要我哭丧?陆星月,你是多巴不得他死啊。」

  陆星月急忙說:「我沒有,只是……」

  陆酒打断她:「你這副哭丧脸,谁见了不得以为你死了爹。」

  陆老太太老了,也确实不太喜歡哭的场面,又看陆星月哭的双眼红肿,时不时的抽噎一下,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

  陆星月噎住,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弱弱的說:「我只是太心疼爸爸了,多哭了一会儿。」

  吴淑珍赶紧說:「星月哭是担心,你却连半点担心的表现都沒有。」

  陆酒抬眸,淡淡瞥着吴淑珍:「還以为撕破脸皮,你還会装一下,看来我高估你的手段了。」

  陆建明听着心烦,直接喊着:「都闭嘴,你们来医院是看我,還是来吵架的。」

  太倒霉了,好好在路上走着,還能被一钢筋穿了小腿的骨头。

  還能不能站起来,都是另說。

  陆酒瞥了他们一眼:「我来也来了,看也看了,如果沒事的话,我就走了。」

  陆老太太說:「這個律师找你有事,你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作妖了,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陆酒:「這次,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你就算是进监狱,我也不管了!」

  原身几次因为打群架,进了局子,都是陆老太太跟吴淑珍去赔钱保释出来的。

  看到律师,他们下意识的以为,又是来起诉陆酒的。

  陆星月眼底微亮,迅速低头,幸灾乐祸的勾了勾唇角。

  這次,沒人帮陆酒了!

  陆建明也說:「陆酒,你三天两头的闹事,這次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你自己解决。」

  他看着這個律师来头不小,很有范儿。

  在陆酒来之前,一個字不說,可见陆酒是真的闯下了什么大祸。

  陆星月抬头,柔柔开口:「爸,不用太担心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夫会帮忙的。」

  陆老太太疑惑的看着陆酒:「你结婚了?」

  她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陆酒点头,沒有多說,而是跟那個律师說:「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律师是個中年男人,虽然长相平平,五官一般,但因为是律师,身上自有一股压人的气势。

  律师递出了名片:「陆小姐你好,我叫薛世成。」

  陆酒接過名片,看着上面的信息。

  陆建明听的瞪大双眼,不由得问:「您是薛川律师事务所的老总,薛世成?」

  薛世成点点头:「正是。」

  陆建明這下都有些惶恐,更是恨不得跟陆酒断绝关系了。

  薛世成是丰城金牌律师,近十年来,他接手代理的案子,无一败诉。

  现在,竟然有人出动了薛世成這個金牌律师来找陆酒,那她肯定犯下了大事,惹了不能得罪的人。

  陆星月也是惊讶了一下,不過還是抬头对薛世成說:「薛律师,我姐姐年纪還小,不懂事,您看能不能和您的当事人說一下,我們私下调解,别对簿公堂?」

  陆老太太也是着急:「是啊,小酒還小,不懂事,只要肯私下调解,要赔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对老太太来說,去法院跟去警局都不是一件好事。

  之前說不管陆酒,那是气话,真当事情发生了,她這心裡還是着急的。

  吴淑珍着急问道:「薛律师的当事人是谁,我們家小酒犯了什么事,是把人打残了,還是……杀人了?」

  這话一出,陆老太太顿时整個人有些发晕的踉跄了一步。

  要真是這样,就真的保不住小酒了。

  陆酒上前一步,扶住了陆老太太:「奶奶,我沒犯事。」

  陆建明气的都想单脚从病床上跳起来,想把陆酒打一顿,他說:「星月,快点报警,反了天她,敢犯下這样的大事!」

  陆星月有些慌的哦哦,然后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看着乱糟糟的一面,薛世成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我来找陆小姐,是为了谈一下梅素女士留下的股份,并非陆小姐犯事了。」

  這话一出,所有人震惊,陆星月的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了。

  梅素是陆酒亲妈的名字。

  陆建明脸色有些不好看:「梅素她還有股份?」

  梅素死了,又沒有留下遗嘱,分配一下,陆酒就只分到了百分之二的股份。

  而陆建明拥有最大的股份,成了陆氏集团的董事长。

  现在突然出现一個律师,說是梅素的股份另有安排?

  那陆氏集团的局面,就得重新分布了。

  薛世成点头,从公文包裡拿出了文件:「梅素女士留下的遗嘱,等陆小姐结婚,名下個人财产和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将全部给陆酒。」

  薛世成的话,让他们都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

  本以为薛世成来找陆酒,是来起诉陆酒犯事的,沒想到是给她送了一大笔的财富!

  陆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她自己原有的百分之二!

  這個股份直逼陆建明了!

  吴淑珍最是震惊,不相信的一把扯過文件,看到了上面的遗嘱:「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她……」

  陆建成也从吴淑珍那边扯過文件,把上面的重点條例都看的一清二楚。

  梅素把她自己的股份,全都给了陆酒!

  這就是梅素的遗嘱!

  薛世成看着陆建明:「陆先生,早点将股份转让给陆酒小姐,若不然我這边只能起诉陆先生非法侵占他人遗产了。」

  說完,他对陆酒颔首:「陆小姐有事可以打我电话,我随时为您解答。」

  陆酒看他:「薛律师,我妈妈的遗嘱,为什么会到今天才出现?」

  薛世成看着她,稍微想了一下措辞,才回答:「梅素女士說這是给您的嫁妆,女人自立,才能在婆家立足。」

  說完,他又补充一句:「当然,沒有自保能力,太多财产也能引来生命危险。」

  梅素這是为了保护陆酒,所以到今天,才宣布遗嘱。

  薛世成做完该做的事,就离开了。

  病房裡,一片静寂。

  陆建明跟吴淑珍始终都不能相信,更是面面相觑,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么。

  陆酒上前,拿過文件,弯眉浅笑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三天内要转让了,好爸爸,意不意外?」

  她现在看他们脸上表情,简直是不要太惊喜了。

  陆星月捏了捏拳,抬头对陆酒說:「姐姐,你不懂管理公司,也沒大学学历,這股份就留着给爸爸,反正一家人。」

  陆酒侧头看着陆星月:「留着给他,等他死后,你们母女俩跟我分财产嗎?」

  她冷笑:「凭什么,让你们分我妈妈辛苦赚来的钱!」

  陆氏集团是梅素跟陆建明联手创建的公司,這二十年来,被他们独占這么久,现在也应该吐出来了。

  而且,刚才看陆建明跟吴淑珍的反应。

  陆酒甚至在想,当年她妈妈的死,是不是另有原因?

  吴淑珍看向陆老太太:「妈,您劝劝小酒,她什么都不懂,股份到她手裡,還不得被她败光,毁掉公司?」

  陆老太太想着依陆酒包养小白脸,败家的尿性,還真会败光钱。

  陆酒快一步,冷笑着說道:「這财产都還沒到我手裡呢,你们就先觊觎上了,這也太着急了吧?」

  她看着陆建明:「父亲不是說過,该属于我的财产,一分不会少嗎?怎么自己要打自己的脸?」

  陆建明好面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自己打脸的事。

  他只能忍着肉疼,咬牙說:「等我出院,我会股份转让给你的!」

  吴淑珍着急:「建明……」

  陆建明不耐烦的說:「行了,家裡又不缺這点,是小酒的就是她的。」

  至少不能這么明面上的要!

  吴淑珍不甘心,可也只能咬咬牙。

  陆星月心思上来,对陆老太太說:「奶奶,姐姐现在是厉北承的妻子,有他护着,姐姐不会败光财产,還做出那些荒唐事的。」

  這個股份,本来是她的,现在又被陆酒给抢走了!

  陆老太太之前就疑惑陆酒结婚的事,這下子听到嫁的人,還是厉北承。

  她更是震惊:「小酒,你嫁给了厉北承?」

  陆酒点头:「嗯。」

  陆老太太身体微微颤动:「是不是丰城那個有精神病,一個多月打跑了七八個女人,让整個丰城女人都闻名色变,再也不敢嫁的疯子厉北承?」

  陆酒皱眉,微冷的声音,有些不悦:「奶奶,他不是疯子,也沒有精神病。」

  陆星月也說道:「是啊,奶奶,姐夫他对姐姐很好呢。」

  陆老太太情绪就上来:「好什么好,厉北承是個疯子,会杀人的疯子,今天对小酒好,明天就对她下手呢?」

  她拉着陆酒的手,直接命令:「奶奶不同意這门亲事,你现在去跟他离婚!必须离婚!」

  吴淑珍赶紧拉着老太太:「妈,小酒好不容易嫁出去,嫁的又是厉家那样的世家,厉北承又对她好,何必叫她去离婚,多不好听。」

  陆建明:「妈,那是厉家,小酒真去离婚的话,他们会为难我們陆家的。」

  陆星月赶紧劝着:「姐夫对姐姐真的很好,他不会打姐姐的,就算……就算打了,那也不会打死姐姐的。」

  陆老太太一听,急的冒冷汗,大喘气:「我們陆家不卖女儿,得罪就得罪,绝不让小酒去送死。」

  陆酒看陆老太太状态不太对,有种呼吸上不来的样子,赶紧扶着她坐下:「奶奶别急,好好說话。」

  陆酒给陆老太太顺着气,又拉着她的手,在虎口的位置,按了按。

  差点喘不上气来的陆老太太,才觉得呼吸通畅,可還是喘着气,紧紧拉着陆酒,眼泪都出来:「小酒,奶奶沒把你教好,已经对不起你妈了,绝不能再让你去送死。」

  她哭着說:「奶奶宁愿你继续不懂事的包养小白脸,也不愿你嫁给厉北承,那是去送死啊!所以你必须离婚。」

  她抬手抹了一把泪:「要是厉北承不同意离婚,奶奶去撞死厉家门口,又不是旧社会,哪有他们家這样糟蹋别家的乖囡!」

  陆老太太那是情真意切的害怕,为陆酒着想,生怕她因此丢了命。

  這些年来,厉北承的名声,在丰城是什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

  陆酒看情绪激动的陆老太太,坚持着要她离婚,明白了陆星月的恶毒心思。

  陆酒要是听陆老太太的话,去跟厉北承离婚,那么她将失去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会失去厉北承依靠,更会得罪厉家。

  可她要是不听话,沒有离婚,把陆老太太气死的话,今后她就多了個气死奶奶的罪名,一生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不管哪一個,她都沒有好结果。

  陆酒给陆老太太顺着气:「奶奶,是父亲逼着我嫁人的,而且吴淑珍跟陆星月也是同意,巴不得我去的。」

  听到這话的陆老太太,猛抬头看向陆建明。

  陆建明赶紧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是厉家非要小酒。」

  陆老太太猛的站起来,拿起拐杖,就往陆建明上半身招呼:「你這個混蛋,逼着小酒嫁疯子,你是個父亲,你還有人性嗎?」

  吴淑珍跟陆星月赶紧去阻拦,要拉陆老太太:「妈,别打了,建明也是不得已……啊!」

  话還沒說完,陆老太太拿着拐杖,掉個头,就往她们身上招呼了,边打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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