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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节 過年

作者:烟雨平生
侯朝思是紧跟着陆酒的,看到车子飞速撞過来,立马伸出手去把陆酒给推开了。

  而她站在陆酒的位置,想要再躲避,根本就来不及。

  侯朝思只能睁大眼睛的看着车子撞了過来,脑子一片空白。

  眼看着车子就要撞在身上。

  侯朝思只觉得手腕一疼,被人拉住,然后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又连续滚了两圈,這才停下来。

  死裡逃生的侯朝思,看着把她拉开,又做了她肉垫的顾霆深。

  两人面部距离,只有一厘米。

  她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因为紧张而激烈跳动的心脏。

  這一刻,侯朝思忘了刚才的死亡临近,忘了周遭一切。

  就好像,時間停止在這一瞬间,整個世界只有她和他。

  顾霆深倒在地上的瞬间,则是侧头去看陆酒。

  陆酒沒事,只是被推的踉跄,跌坐在地。

  看到陆酒沒事,顾霆深這才回神,然后一把把身上的侯朝思给推开,自己则站了起来。

  侯朝思猛的被推开,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磕在了地上。

  疼的她皱起了小脸,可是看着已经站着的顾霆深,她還是红着脸說:「谢谢你。」

  刚才,是他救了她。

  不然,她铁定被车子给撞飞出去。

  顾霆深对她很冷漠,他看着陆酒還坐在地上,就鬼使神差的朝她走了過去。

  他刚才,要救的人,是她。

  顾霆深還沒走到陆酒面前,就看到厉北承的身影,已经冲了過来。

  厉北承看到陆酒坐在地上,快步到她面前,满脸担心焦急:「酒酒,你怎么了?」

  陆酒捂着脚踝:「脚有些扭到了。」

  厉北承拉开陆酒的手,看着她的脚踝,有些擦伤,有些红肿。

  陆酒跟他說:「不是很严重,沒事的,思思应该严重点。」

  她本来可以自己躲开那辆车的冲撞,沒想到侯朝思会推她。

  她就這么猝不及防的被推倒在地上,扭了脚。

  厉北承检查完陆酒的脚,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侯朝阳会照顾她。」

  顾霆深就那样站着,看着厉北承把陆酒给抱走了。

  明明是跟他沒有任何关系的陆酒,可是看着這一幕,他心裡很不好受。

  顾霆深甚至厌恶這种感受。

  蔓蔓才离开多久,他怎么可以对另外一個女人,有這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算陆酒某些地方很像蔓蔓,可到底不是蔓蔓,也不能是蔓蔓的替代品。

  他不应该這样,也不可以這样!

  顾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怪异的情绪,坚定的想:钟婉莹才是蔓蔓留下的唯一联系。

  除了钟婉莹,谁都不可能是蔓蔓!

  谁都不能是蔓蔓!

  侯朝阳把妹妹扶起来,還想跟顾霆深道谢,结果他快步的走了。

  那样子,就跟后面有大灰狼追了他似的。

  侯朝阳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慕少城:「慕先生故意拦着說废话,刚才那辆车,不会就是你安排的,想制造车祸意外害人?」

  车祸意外四個字,让慕少城很不舒服。

  他冷冷的看着侯朝阳:「当然不是,我会让人调查,把這個结果给陆酒看的。」

  现在,他不想杀陆酒。

  厉北承抱着陆酒回了车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又看了下她的脚踝。

  厉北承這才回到驾驶位:「我們去医院。」

  陆酒失笑:「只是一点擦伤,不用去医院,回家就好。」

  厉北承侧头看了看她,然后点头:「嗯。」

  陆酒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黑玫瑰,然后问他:「你怎么来了?」

  厉北承认真的开车:「刚忙完,想着你比赛也快结束了,就想给你個惊喜。」

  结果惊喜還沒到,惊吓就先到了。

  厉北承是在车上等着陆酒,想给她一個惊喜的。

  结果他远远的侯朝思的尖叫声,就担心的下车過来找陆酒。

  厉北承沒看到陆酒险些被车撞到的一幕,只不過看到一辆车飞速而過。

  再然后,就看到陆酒跌坐在地。

  厉北承问:「那辆车差点撞到你?」

  陆酒仔细想了一下,当时的细节:「故意等在那边,想撞我的。」

  钟婉莹安排的,還是慕少城?

  毕竟慕少城在那裡拦着她說废话,她才一個人出去,那辆车也做好足够的准备,来撞她了。

  厉北承低低的嗯了一声:「我让人去查。」

  陆酒不担心這件事,总会查出来的。

  陆酒笑着說:「思思当时把我推了,那傻丫头,差点就把自己交代那了。」

  当时太惊险了。

  侯朝思把她推开,又傻傻的站在那裡。

  她跌坐在地上,也根本来不及起身去救侯朝思。

  還好顾霆深救了她,沒有酿成大错,不然……

  厉北承也沒想到侯朝思那個小丫头,对陆酒竟然這么上心。

  陆酒抬头问厉北承:「老师是你請来的啊?」

  厉北承嗯了一声:「你上次拆穿钟婉莹的身份,是因为你知道彩蛋,這個身为读者,還能圆過去。」

  「可是這一次,在比赛上好好的,你突然拆穿她的身份,会惹她怀疑的。」

  陆酒說:「所以,你就請了老师,由她亲自来拆穿,你怎么說服老师的?」

  她跟老师,也有好几年沒联系了。

  厉北承侧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着前方:「陈君湘很疼爱苏蔓越,绝对不愿意看到她的身份被顶替,而且我跟她說,在舞台上能完成她的遗憾。」

  陈君湘的遗憾,就是沒能最后见一面苏蔓越。

  還有一個遗憾,就是沒能看到苏蔓越把宿命的男款钻戒给设计出来。

  這些年,虽然沒有跟苏蔓越联系,但她确实一直在关注着。

  而厉北承還說了钟婉莹假冒苏蔓越是s婉這件事。

  所以陈君湘百忙之中,抽空来做评委,并且当众出了宿命這個题。

  陆酒听完厉北承說的,微微垂眸:「我是有些急了。」

  她不愿意看到钟婉莹顶替着她的身份,過的风生水起。

  至于暴露身份?

  只要她越是针对钟婉莹,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厉北承安慰她:「急的是钟婉莹,不是你,她在娱乐圈已经差不多了,她想在巅峰期退圈,留下一個神话。」

  特别是在上次假冒清风画师之后,人设有些崩塌。

  钟婉莹就更着急在最好,最巅峰的时候,退圈嫁人。

  這样,能在娱乐圈留一個沒有污点,還是三金影后的娱乐圈神话。

  钟婉莹的野心很大,不止是在娱乐圈发光发热,還有……

  钟婉莹還想嫁给顾霆深,然后做钟家的继承人,当女首富!

  這就是钟婉莹的野心!

  陆酒挑眉:「经過這次,她会更注意了,而且這次只是不能让她假冒,她的解决方案,還是给她拉回了一点形象。」

  網友都是喜歡向弱的,也都喜歡深情的人设,不管男女。

  钟婉莹這样的人,为了顾霆深,不惜背负骂名,也要顶替别人的身份。

  這种善意的谎言,還是为了爱情。

  不管是網友,還是水军,都很好的给了一個偏楼的方向。

  陆酒深信,這個时候網友会偏向钟婉莹不是故意的,该责怪她假冒,但不能骂她。

  想着钟婉莹提前跟顾霆深說了,還设计這么一串。

  陆酒就轻笑:「不愧是钟婉莹啊,纵使我在暗,她也游刃有余。」

  她還以为钟婉莹又会拿上一次假冒清风的說辞呢。

  沒想到,钟婉莹换了一個解决方案。

  至于網友对钟婉莹是什么看法,陆酒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這一次能不能让顾霆深看清钟婉莹的真面目,哪怕是一丁点的怀疑?

  ……

  顾霆深快步回到了车上,微微喘着气。

  钟婉莹坐在副驾驶,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冷汗,牙齿咬着下唇。

  這一次,钟婉莹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疼。

  钟婉莹虚弱的问顾霆深:「东西沒丢吧?」

  顾霆深把一串手链给她:「沒有,你怎么這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车子本来都快开出地下室了,是钟婉莹說有东西忘了拿。

  顾霆深看她這個虚弱的样子,就着急想去医院。

  可是钟婉莹跟他說,是苏蔓越给的手链,她不想弄丢了。

  只要是苏蔓越的东西,顾霆深就不想弄丢,所以就又折回去拿手链了。

  钟婉莹忍着身上的剧痛,虚弱的笑着,安慰顾霆深:「我沒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去第一医院看看。」

  顾霆深看她蜷缩着身体,身子也在微微发抖,就說:「第一医院太远了,還是就近医院吧。」

  钟婉莹:「可是……」

  顾霆深语气霸道了一些:「听话。」

  钟婉莹开心的笑了笑:「能被霆深哥這样着急,关心,我感觉真幸福。」

  顾霆深沉声說:「那是因为蔓蔓的心脏,在你身上,婉婉,我不喜歡你,你应该知道的。」

  他对她的所有温柔,所有的好,只是因为蔓蔓的心脏,在她的身上。

  钟婉莹脸上的笑,僵了僵,可還是說:「嗯,那也很幸福,我和蔓蔓都觉得很幸福。」

  他就不能骗一骗她嗎?

  从一开始的温柔,他就明确的告诉她,他的好,只是因为苏蔓越。

  甚至跟她订婚,也再一次重申,他想娶的是苏蔓越,因为她身上有苏蔓越的心脏,所以才愿意订婚。

  顾霆深明明看着就是那么一個温柔的人,可是对她真的很无情,连一個谎言都不愿跟她說。

  钟婉莹是真觉得心脏疼,她压下情绪的问:「你刚才晚了点,是出什么事了嗎?」

  顾霆深:「沒什么事,就是厉太太差点被车撞了,耽搁了一下下。」

  钟婉莹神色微动,侧头看着顾霆深,看到他衣服沾了灰尘。

  她皱眉的问:「那陆酒沒出什么事吧,她還好嗎?」

  顾霆深开着车,出了地下室,看着外面的夜景:「沒有,她及时被推开了,扭到脚了应该。」

  她還有哪裡受伤?

  有沒有被急速而過的车子,给擦到?

  顾霆深开心担心陆酒的身体情况。

  钟婉莹看着顾霆深衣服上那么一大块的灰尘,就垂眸:「那她真是万幸,遇到了霆深哥。」

  真是好运,竟然沒被撞到!

  還更是让霆深哥给救了!

  這個陆酒,实在是太碍眼了!

  顾霆深皱眉:「不是我救的,是她身边那個小艺人。」

  钟婉莹惊讶:「侯朝思?」

  侯朝思是個新人,有颜值,有演技,還有资源,加上年轻单纯,性格直率,又有背景。

  只要再過個三五年,侯朝思在娱乐圈绝对能超過她。

  顾霆深淡淡的嗯了一声,明显不愿意多谈。

  钟婉莹看着顾霆深的样子,毫无波澜,她就猜到了:「所以,霆深哥是救了侯朝思?」

  顾霆深停车,等绿灯,他抬头看着闪烁的红灯,答非所问:「当时,要是司机沒有酒驾多好啊。」

  那样,蔓蔓就不会出车祸了,就不会死了。

  他宁愿苏蔓越恨他一辈子,而不是冰冷的只剩一個墓碑。

  這個世上,很多人渐渐的忘记了她。

  钟婉莹听到這個回答,就沒再多问了。

  车祸,也是让顾霆深想起苏蔓越的一個词!

  早知道会這样,就不让霆深哥去拿东西了。

  這样,就算陆酒不死,死一個侯朝思,也划算了!

  ……

  回到家,厉北承就把陆酒抱着回房了。

  陆酒說:「我想先洗個澡,再上药。」

  厉北承看着她的脚踝,有些擦伤红肿,就问她:「需要我帮忙嗎?」

  陆酒俏脸一红:「不用,我自己可以。」

  厉北承看她脸红的样子,抿唇轻笑:「我是說,抱你进去,不是帮你洗澡。」

  陆酒脸红的瞪了他一眼。

  厉北承双手插兜,抬着下巴,有些痞气:「厉太太需要的话,我也是乐意之至的。」

  陆酒被调戏的脸红,娇噌的瞪了他一眼。

  厉北承却是站起来,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我错了。」

  陆酒沒好气的问他:「哪裡错了?」

  厉北承抱着她走进浴室:「這种事,霸道就好,還问你,大错特错。」

  「厉北承!」陆酒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疼,但厉北承還是故意龇牙叫疼,惹得陆酒发笑。

  她害羞,厉北承也就沒真的帮她洗澡。

  他帮她把衣服浴巾拿好,又在浴室门口等着她。

  厉北承還打了一個电话:「裴谦,查一下這個车牌号,安f8d30。」

  這是在地下室差点撞到陆酒的车。

  从厉北承身边過的时候,他回头了一眼,把车牌记下来了。

  陆酒洗完澡出来,就穿着睡裙。。

  浴室门才打开,厉北承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厉北承拿了家用医药箱,拿出酒精和药,然后再单膝跪在陆酒的面前。

  轻轻拿起她的秀脚,放在膝盖上,很温柔仔细的清洗,涂药。

  酒精清洗伤口的时候,刺痛让陆酒嘶了一声。

  厉北承就低头凑近,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呼气。

  温热的气息,落在脚踝,痒痒的让陆酒有些难耐,像是一根羽毛,从她心底拂過一样。

  這让陆酒不由得脸红:……

  厉北承给陆酒抹好了药,就轻轻的把她脚放下,然后站起来问她:「還有别的地方受伤嗎?」

  陆酒:「沒有了。」

  厉北承有点不相信:「真的?」

  陆酒乖乖点头:「真的。」

  厉北承低头看她:「要不,我检查一下?」

  于他面前,就算做過一些较为亲密的事,陆酒還是忍不住的脸红。

  厉北承看着轻笑:「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厉北承出去沒一会儿,侯朝思就悄悄的溜来门口了。

  陆酒看着侯朝思把门开了一小缝,想进来又不敢进来,贼头贼脑的。

  陆酒看着失笑:「进来吧,在外面探着個小脑袋,跟做贼似的。」

  听到陆酒的话,侯朝思才打开门,不過沒有一脚她进来,她大声說:「是酒姐姐让我进去的,我沒有吵到她。」

  陆酒失笑,這话,肯定是說给厉北承听的。

  侯朝思喊完话,就大大方方的进来,坐在陆酒身边。

  她歉意的說:「对不起啊,我把你给推的扭脚了。」

  陆酒沒想到她竟然道歉,就更加哭笑不得:「你推我,是为了救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道歉。」

  侯朝思還是内疚:「我应该把你拉回来的,這样你就不会摔倒了。」

  陆酒失笑:「生死时刻,谁脑子转的那么快啊。」

  侯朝思歪头一想,瞬间想开了:「好像也是。」

  陆酒:……

  陆酒看着侯朝思說:「我還是要說你的,以后别這么冲动,你也知道我蛮厉害的,我肯定能躲开的。」

  侯朝思立马把话還给她:「生死时刻,我脑子转的沒那么快。」

  陆酒无法反驳的扯了扯嘴角:「你有沒有哪裡受伤?」

  侯朝思连连摆手:「沒有受伤,一点都沒有,你看。」

  侯朝思還沒换衣服,除了衣服有点脏之外,倒是沒有受伤。

  她笑眯眯的說:「连破皮都沒有。」

  当时侯朝思把陆酒推开后,车子就過去了。

  這也不過是一两秒的事情。

  陆酒想了一下,问她:「好像是顾霆深救了你?」

  侯朝思点点头:「嗯,是他。」

  陆酒沒有多想,只是跟侯朝思說:「以后有這种危险的,你自己避开就好,不要傻乎乎的冲上来了。」

  侯朝思再次点头,然后问陆酒:「酒姐姐,顾先生救了我,我是不是要跟他道谢啊?给一点谢礼?」

  陆酒侧头看她。

  侯朝思被她看的有点发毛:「不……不应该嗎?」

  也不等陆酒回答,侯朝思就說:「好像也是,他是钟婉莹的未婚夫。」

  陆酒看她:「到时候让你哥去谢一下就好了,不用亲自操心。」

  主要是這次的车祸,陆酒還怀疑是钟婉莹让人动手的。

  這一次比赛,虽然不是陆酒拆穿了钟婉莹,但两人明显已经是敌对的了。

  而且她设计出宿命的另一半归宿男款婚戒,也让钟婉莹急了吧?

  侯朝思笑眯眯的点头:「好。」

  心裡還是有点失落的。

  這时候,陆酒的手机来了信息,她侧头看信息,沒看到侯朝思脸上一闪而過的失落。

  是顾霆深发来的消息。

  简简单单的四個字,却是顾霆深犹豫了很久,删删减减不知道多少次,才发送出来的。

  陆酒看着信息,想了想,就给他回复。

  很生疏礼貌的回复。

  陆酒還在想要怎么回复,顾霆深的信息发了過来。

  对于這句话,陆酒只是回复了一句谢谢。

  顾霆深就再也沒给她回复了。……

  第二天,陆酒跟厉北承他们就回丰城了。

  已经小年了。

  当天晚上,厉北承跟陆酒說:「调查到了,开车的人是周佳悦。」

  陆酒很惊讶:「周佳悦傻到自己开车撞我?」

  她知道跟钟婉莹脱不开关系,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周佳悦。

  這不上赶着送死嗎?

  厉北承:「嗯,就是周佳悦,现在已经被申城警方给抓走了,她承认恨你抢走了她的冠军,就想开车给你一個教训。」

  陆酒轻笑:「她胆子這么大?」

  厉北承跟陆酒說:「她這個罪名,我会找律师,按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来判。」

  這個罪名不一定成立。

  因为周佳悦当时的车速什么的,各方面综合一下,陆酒会受伤,并不会死。

  当然,這种主观意识是什么,還是要经過司法鉴定。

  但厉北承绝对不会让周佳悦一個简单的故意伤人罪,就這样轻轻松松揭過的。

  陆酒问厉北承:「她沒有說是钟婉莹指使的?」

  厉北承摇头:「沒有,她就是一开口承认是恨你,才想开车撞你的,而且比赛前后,钟婉莹都沒有跟周佳悦联系。」

  陆酒知道钟婉莹的手段和谨慎。

  钟婉莹肯定指使周佳悦开车撞她了,怎么指使的,她就不清楚了。

  這一次,依旧抓不住钟婉莹的把柄。

  陆酒抬头看他:「相信這次之后,钟婉莹也会安分许多了,暂时不会做什么了。」

  這会儿,钟婉莹要是再做什么,就容易让人怀疑误会了。

  只不過,清风画手和s婉珠宝设计师的身份,更容易引起关注,粉丝也比较多。

  也才更容易让更多人知道钟婉莹的虚伪。

  厉北承跟陆酒說:「小年有一個小礼物。」

  陆酒看他两手空空的,又看了看外面:「什么呀?」

  厉北承神秘的笑着:「是個秘密。」

  陆酒挑眉笑看着他:「是惊喜還是惊吓?」

  厉北承:「晚一点你就知道了,我們现在先去下去吃個汤圆,小年夜了,很快就過年了。」

  陆酒跟厉北承下楼吃饭。

  陆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歪嘴斜眼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說话也能结结巴巴的說了几個字。

  陆老太太断断续续的說出四個字:「恭喜……小酒……」

  厉老爷子让人拿了白酒過来,满脸笑容:「小酒真厉害,這就拿了冠军,我当初眼光那么好,就选中了你做孙媳妇儿。」

  陆酒举杯:「是,多谢爷爷慧眼识英雄,让我嫁给了阿承。」

  厉北承侧头看她:「這话应该我来說吧,你抢我词啊。」

  厉老爷子看着厉北承脸上多了健康,笑容,還有对陆酒的情意。

  他抿了一口白酒,感叹的說:「小酒真是北承的福星,距离上一次发病,已经過去三四個月了。」

  原本医生鉴定厉北承活不過半年,可是他活到了,很快就可以一起跨年了。

  厉北承活下去的几率,大了很多。

  吃完小年夜饭,陆酒就收到了厉北承送给她的惊喜小礼物。

  陆酒看着厉老爷子跟厉北承开心的喝酒。

  她拿着手机,到外面庭院接电话,她笑吟吟的喊:「老师。」

  陈君湘问她:「回家還好嗎?」

  陆酒嗯了一声:「老师,小年快乐。」

  陈君湘笑着回了一句:「今天呢,是有個好消息告诉你。」

  陆酒安静认真的听着:「您說。」

  陈君湘說:「我到专利局给你师姐改了笔名,就以她的名字。」

  陆酒微楞,随即明白過来:「老师的意思是,s婉這個笔名不在了,以后叫的都是苏蔓越,对嗎?」

  陈君湘笑着說:「是啊,既然钟婉莹沒有参与任何蔓蔓的设计,而且有些歪心思,還是别让她玷污了這样的设计笔名,要不然以后說起那些有名的珠宝,都误认为是钟婉莹,那就不好了。」

  陈君湘其实也不想别人谈起s婉的时候,最多谈论的是钟婉莹。

  那明明就是苏蔓越的设计,跟她丝毫沒有关系。

  会有這個笔名,是苏蔓越认为两人姐妹情深。

  但现在這样结合起来的笔名,沒有什么令人感动的姐妹情深,有的只是恶心。

  陆酒轻笑:「谢谢老师。」

  陈君湘听她的语气,竟然比自己還开心:「难怪你丈夫让我跟你說,原来你比我還高兴。」

  陆酒跟陈君湘說了会话,两人就挂了电话。

  厉北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从身后轻轻的拥住她:「這個小礼物,是惊喜吧?」

  陆酒笑着眯眸:「嗯,很开心,谢谢你,厉北承。」

  厉北承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夫妻之间,這么客气,我可是要生气的。」

  陆酒挑眉:「你還敢生我的气?」

  厉北承立马說道:「不敢,不敢,谁让你是老婆大人,只不過以后這样的谢谢,能不能变成一個吻?」

  陆酒松开他的手,然后转身面对着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厉北承勾起唇角的笑着。

  陆酒就抬手,捧着他的脸,啵唧啵唧的给了他好几個吻:「一個怎么够,厉先生不够贪心啊。」

  厉北承揽着她的纤腰,把她揽进怀裡:「再贪心,就想跟你生孩子了。」

  陆酒脸红的锤了一下他的心口。

  這個小年夜,很开心。

  小年夜過后,就放年假了,厉北承也不用去公司了。

  他天天就粘着陆酒,两個人白天出去约会,晚上還要腻在一起。

  两人還一起出去购买年货。

  厉北承买了很多烟花回来,過年的时候,要跟陆酒一起放。

  除夕的时候,两人又跟着凑热闹剪窗花。

  厉北承剪的时候,有模有样:「我一定剪一個最美的酒酒。」

  厉老爷子嘲笑他:「手工你不行,一会儿别吓着小酒。」

  陆酒看他那认真样:「我看阿承剪的手法不错,应该不会难看。」

  于是,厉北承就更有干劲了。

  终于,厉北承剪好了窗花纸人,邀功的递给了陆酒:「除夕礼物。」

  陆酒一摊开:……

  這剪的是什么鬼,鬼都比他剪得纸人好看。

  厉北承期待的问陆酒:「好看嗎?喜歡嗎?」

  陆酒看着缺胳膊少腿,還沒個下巴的纸人,抬头笑着說:「好看,很喜歡。」

  厉北承很开心:「那我多剪几個。」

  陆酒:……

  下午厨房做饺子,厉北承和陆酒也在参与,结果弄的身上和餐厅,到处面粉,饺子包的倒是好看。

  但家裡,充满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這样的幸福之下,一個致命的危险,悄悄来临。

  除夕夜。

  陆酒他们阖家欢乐的吃完团圆饭,就坐在一起斗地主,看新年晚会。

  李管家进来问道:「老爷子,今年他们還是有人送来了年礼,来拜年,您看是要跟往年一样,還是……」

  厉老爷子正在算牌,听到這话,不由得看向厉北承:「北承,你觉得呢?」

  在厉北承十五岁发病之前,每年都有人来拜年送礼。

  可是在厉北承发病之后,除夕夜他们不去给人拜年,也沒让人进来拜年了。

  因为人越多,厉北承越烦躁,也就越容易发病。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厉北承身体明显好了很多,也不再随意发病了。

  厉北承抬头看陆酒:「酒酒觉得呢?」

  陆酒失笑:「這個问我干嘛,你们做决定就好。」

  厉北承想了想,侧头问厉老爷子:「我們厉家是不是每年都有一個家族聚会?」

  厉老爷子点头:「有的,是在除夕夜。」

  不過這個聚会,因为厉北承的病情,被取消了。

  从此這個聚会,就不在厉家举办了。

  厉北承问他:「现在爷爷召集家族聚会,就在明天晚上吧。」

  說着,厉北承看向陆酒:「他们都還不认识酒酒呢。」

  這個家族会议很重要,一般厉家的掌权人,才有這個权利。

  厉老爷子有些沉重,不過還是点头:「行,我通知一下,不過明天是初一,也就在丰城的人,能参加会议了。」

  厉北承沒有意见,他想的是,厉家应该重新掌权了。

  厉老爷子转移话题:「說起来,北承跟小酒都沒有办婚礼,要不要?一对三,报個单。」

  连结婚证都是他让人去办的,两人就沒去過民政局。

  厉北承說:「婚礼现在不急,到时候跟小酒的程序,该有的绝不会少?」

  而且现在陆酒也不会想办婚礼。

  陆酒看了眼厉老爷子說:「不要。」

  厉老爷子嗯了一声,他突然兴奋的說:「一张四,我赢了。」

  厉北承抬头看向厉老爷子:「爷爷,你耍赖啊?」

  厉老爷子板着脸,一本正经:「我问你要不要了,你不要,我就赢了啊,不能耍赖,小酒快给他脸上贴纸條。」

  厉北承:……

  陆酒笑吟吟的在厉北承脸上贴了一個纸條:「好看。」

  今天晚上斗地主,厉北承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背叛』。

  因为,陆酒总是联合厉老爷子,偷牌换牌等骚操作,厉北承输了又输。

  一张帅脸,贴满了好多祝福的纸條,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而厉老爷子跟陆酒脸上就寥寥几张纸條。

  厉北承看完之后,還有点庆幸的想:幸好不是在脸上画王八,不然他這张脸,明天就不用出门了。

  边玩边聊天的守夜跨年。

  快要十二点的时候,厉北承撕下脸上的纸條,带着陆酒出去放烟花了。

  各种烟花都有,陆酒笑的眉眼弯弯。

  她依偎在厉北承的怀裡,仰头看着漫天绚丽的烟花:「這是我爸妈死后,我最开心的一個過年。」

  明明以前有三個人的陪伴,虽然很快乐,却总觉得還是缺了什么。

  现在跟厉北承两個人,就這样依偎着看烟花,她却很满足。

  时隔這么多年,她又有家的快乐了。

  跨年,倒计时开始。

  3、2、1。

  砰砰砰!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黑夜下绽放,照亮了整個天空。

  厉北承俯身,低头吻上了陆酒的唇……

  咔擦。

  偷看的厉老爷子,把两人在烟花下,浪漫拥吻的一幕,给偷拍了下来。

  完美的一天。

  ……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

  陆酒都還沒起床,就听到楼下一阵阵噼裡啪啦的炮竹声。

  然后紧接着就是侯朝思的嗓门:「酒姐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都有人上门拜年了,陆酒也就不赖床了。

  陆酒才下楼,侯朝思再次上前,拱着手說:「酒姐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侯朝阳一巴掌就轻轻的扇她后脑勺:「多大的人了,好意思要红包。」

  陆酒把准备好的大红包给了侯朝思:「新年快乐。」

  侯朝思跟她哥炫耀:「我家酒姐姐就愿意宠着我,你管得着?」

  侯朝阳哼了一声:「承嫂,我也要红包。」

  陆酒摊手:「沒有了,我只准备思思的。」

  侯朝阳:……

  侯朝思就更得意了,拿着红包就跟侯朝阳炫耀。

  陆老爷子起床的时候,又一人给封了一個大红包,侯朝阳這才沒有酸溜溜的。

  陆酒沒有什么朋友,所以大年初一能串门的也不多。

  不過,华飚回来了,還有一個云盛,還有季明华。

  大家互相串门拜年,大年初一的白天,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晚上,厉家门口就来了很多人。

  外面的豪车,停了一辆又一辆。

  客厅裡。

  厉老爷子和厉北承正在应酬宾客。

  三叔公问厉老爷子:「二堂哥,這么多年了,你终于又举办家族会议了,這是想开了?」

  這是厉老爷子的三堂弟,這些年每年送礼過来,人却沒有過来。

  這一次来了,也算是念情了。

  厉老爷子笑着說:「這些年事情多,北承身体不好,所以就放权了,這不,北承身体好了,当然就重新举办家族会议了。」

  三叔公看向厉北承:「這么多年,北承是越来越好了,现在身体好了,那真是好事啊。」

  厉北承举着酒杯,侧头看過来,礼貌的颔首致谢。

  厉家是一個大家族,還有一個族谱。

  這些年,厉家沒有跟這個大家族過多的联系,厉北承跟他们也就不是很熟。

  但厉北承還是认识他们的。

  今天来的人,堂三叔公是最亲的人了,其他是族亲,不算很亲近。

  堂三叔公问厉老爷子:「申城那边,沒人来?」

  厉老爷子笑了笑:「大年初一,不是很方便,明天就来了。」

  堂三叔公长哦了一声,又环视了一圈,都沒有几個說得上话的。

  现在除了厉老爷子,也就堂三叔公能說的上话了。

  一個头发发白的姑婆,问厉老爷子:「北承身体完全好了嗎?」

  提到這個,厉老爷子就很开心:「是,好了很多,那些說北承活不過今年的,都被打脸了。」

  那就是一群庸医,治不好北承的病,還胡說八道。

  厉老爷子想着,這些都是陆酒的功劳,就笑着說:「這可是北承他媳妇儿的功劳,我那孙媳妇儿旺夫。」

  姑婆抬头环视了一圈:「怎么沒见着北承他媳妇,這是害羞不敢出来见人了嗎?」

  厉北承站出来說话:「第一次见這么多亲戚,酒酒有点害羞,晚点就出来了。」

  姑婆抬头看了眼楼上,呢喃着:「小户人家的,就是這么沒胆识,上不得台面。」

  陆酒在楼上,刚换了衣服,化好了妆。

  她习惯性的到窗前,往楼下看着,看到一抹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来了。

  陆酒低头看着楼下的慕少城。

  而慕少城也抬头,在看陆酒。

  两人对视着,两人都如狩猎者,看着猎物一样的看着对方。

  似乎谁先闪躲,谁就会成为那一個猎物。

  這個时候,厉北承敲门,然后推门进来:「酒酒,你好了嗎?」

  陆酒嗯了一声,转過身,问厉北承:「慕少城怎么会来参加厉家的家族会议?」

  厉北承走到窗前,低头看了眼慕少城,也皱起了眉头:「可能申城那边過来的?」

  他也不知道慕少城为什么会来。

  厉家的家族会议,实在是沒必要来一個外人。

  陆酒仔细想了想,慕少城确实跟申城厉家沒有关系。

  陆酒低头看了眼楼下,慕少城已经不在了,她皱着眉:「他阴魂不散。」

  厉北承牵着她的手:「总要面对的。」

  慕少城是個很阴险的人,他比谁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楼下大厅,宾客举杯交谈。

  「厉爷和少夫人来了。」

  听到李叔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楼上。

  厉北承穿着黑色的西装,陆酒穿着红色的抹胸礼服。

  两人手牵手,从旋转楼梯下来,气势相当,仿若王子公主一样,都那么矜贵,那么优雅,那么的般配。

  慕少城举着高脚杯,看着陆酒下来的那個姿态,更是皱起了眉头。

  他好像越来越在陆酒的身上,看到了苏蔓越的影子。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连苏蔓越那么独有的清冷,高傲,都与她那么相像。

  陆酒沒管慕少城那探究的目光,只是牵着厉北承的手,跟他一起下楼。

  厉北承沉声郑重的给大家介绍:「這是我的妻子,陆酒。」

  二三十個宾客,纷纷跟陆酒问好。

  厉老爷子看着這样的陆酒,觉得十分骄傲:「北承,带着小酒认识几個长辈。」

  厉北承带着陆酒,给她介绍:「小酒,這是三叔公,爷爷的三堂弟,是长宇集团的董事长。」

  陆酒礼貌的喊人:「三叔公,新年快乐。」

  三叔公看着陆酒,颇为满意的拿出一個大红包:「不错,是個旺夫的,把北承旺的不错。」

  厉北承低头跟陆酒說:「三叔公跟爷爷的感情很好,也很疼我,当初就是他建议找人给我看命,找了八字的。」

  他還凑在陆酒耳边,低声跟她說:「当年爷爷带着我来丰城,就是三叔公帮忙了很多,才有现在的厉氏集团。」

  這是跟陆酒分析,三叔公是個好人。

  三叔公看着他们小两口說悄悄话,就笑着說:「好了,你们小年轻自己玩去,我跟你爷爷說话去。」

  厉北承笑着带陆酒去认识别的长辈和亲朋。

  他介绍的都是好相处的,平时关系不错,或者不近不远,但对厉氏集团很支持的那种。

  至于别的不熟悉,厉北承沒有给她介绍,沒那個必要。

  「北承,你怎么介绍了一圈,把姑婆给忘了?」

  徐老太太走到他们面前,打量着陆酒:「到底是姑婆拿不出手,還是北承觉得你這小门小户的媳妇,拿不出手,不愿介绍给姑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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