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病危
厉老爷子送着他们出门,看着他们上车:「小酒,万一……一定要打电话回来,让我去看北承啊。」
今天厉北承的情况,有多危险,他是知道的。
刚才测试的那個数值,就等于是病危通知书。
他還是很担心,万一救不過来了,他……他想见孙子最后一眼。
陆酒把厉北承抱在怀裡,她沒有過多的安抚,只是点头应了下来:「好。」
陆酒想了想,說:「爷爷,今天晚上用的东西,都留一份,也别轻易处理掉,好好调查一下。」
還在沉痛的厉老爷子,只觉得浑身一震,他看着陆酒:「你這意思是,北承今天发病不是正常的?」
陆酒也不确定:「反正留一份吧,然后让李叔送到倾城一色。」
說完,陆酒就关上车门了。
云盛开车,侯朝阳坐在副驾驶上,他从后视镜看着后座的陆酒。
厉北承吃了药,這一会儿刚刚控制住,所以昏睡過去,就那样躺着,把头枕在了陆酒的腿上。
陆酒低着头,一手握着厉北承的手,一手轻轻给厉北承拂开脸上的碎发。
她沒有說话,也冷着小脸,让人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情。
但侯朝阳就是觉得,她对厉北承的担心之余,還有着一股压抑着的愠怒?
想到刚才陆酒說的话,今天承哥发病,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過這会儿,陆酒沒說话,侯朝阳也就不问了。
很快,就到了研究室。
云盛是从倾城一色地下车库开過去,然后再用专属电梯,直达研究室。
他又把厉北承背到了医疗室。
這是后来为了厉北承,特意开辟出来的一间医疗室。
侯朝阳进来之后,看到這裡的机器设备,全都惊呆了。
他又抬头看云盛:「云盛,你這裡……」
云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太多了。」
小心被灭口。
侯朝阳:……
侯朝阳看着云盛,穿着大红西装,连皮鞋都是大红色的,胸针又是绿孔雀的。
看起来骚裡骚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结果,云盛這裡竟然還有這样的秘密基地?
還有,云盛能有這样的基地,看起来研究医学這方面的学识肯定不会差。
可是云盛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而陆酒也是有名的纨绔大小姐。
可是他竟然叫陆酒做师父?
侯朝阳只觉得自己要懵了。
云盛把厉北承放在了病床上,看着他手腕上還绑着领带。
陆酒伸手解开领带。
侯朝阳赶紧說:「承嫂,现在不能解开,一会儿承哥醒了,会控制不住的。」
陆酒都沒抬头,把解开的领带,放到一边:「之前给他绑了手,是怕他伤到自己,他這样尊贵骄傲的人,不应该被這样绑的。」
侯朝阳愣住,沒想到陆酒会這么說。
云盛在旁边帮忙把厉北承的外套给脱了,又拿出药来,给他打上了点滴。
而陆酒也在忙着。
侯朝阳看着他们两個配合的很有默契,而他站在旁边,好像帮不上忙。
侯朝阳问:「承哥什么时候醒来?我能做什么?」
陆酒淡淡的說:「我不希望他那么快醒来,现在他睡得越久越好。」
至少,要等她调配出压制毒素的药剂来。
不然……
她不敢想。
侯朝阳又一次震惊,他担心的问:「承哥,醒来会怎么样?」
陆酒:「比上次疯狂一点吧。」
她說的云淡风轻,可侯朝阳却是震撼和担忧。
上一次的厉北承,狂躁起来是什么样,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主要是上一次,就已经是极度危险了,這一次更严重了。
侯朝阳看到陆酒在拿一個测试管子,跟他的有些相似,就问:「這個是给承哥测试的嗎?」
陆酒嗯了一声,然后把测试管子给他:「你每隔半個小时,就给他测试一次,然后把数值记下来。」
說完,陆酒就又给厉北承抽血,转身出去了。
侯朝阳看着上面的数值。
侯朝阳很是震惊,這個测试竟然比他的還要精准。
陆酒三人分工合作,谁也沒說话。
很快李总管就把晚上吃喝用的东西,甚至是厉北承接触過比较久的东西,都送了過来。
這些,陆酒一個人化验不過来,就让侯朝阳跟云盛去做。
時間一点点的過去,陆酒他们還是沒有找到源头。
不過陆酒根据致幻0的成分,還有特效药的成分上,来调配新的药剂。
外面烟花和炮竹声阵阵。
可是研究室裡面,却是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到一样。
炮竹声停了,烟花也断断续续的,直到沒有。
夜很深了。
侯朝阳突然跑了過来,着急的說:「承嫂,数值到了。」
陆酒正在调配药剂,听到這话,手抖了一下。
她的指尖碰到了器皿上,手指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滴了进去。
「等三十分钟,把药剂拿過来,看好了。」
陆酒說完,转身朝医务室跑了過去,像一阵风一样。
「啊!」
陆酒還沒进去,就听到了厉北承像野兽一样的颔首。
「厉北承。」
陆酒刚到门口,就看到厉北承拔掉了吊针,血珠都飞溅了起来。
他這是刚刚醒了過来。
厉北承抬头,看着眼前,视线一片迷茫和疑惑。
可是他认真的偏头,看着陆酒,似乎在辨别她是敌是友。
云盛听到喊声跑了過来:「师父父,怎么了?」
本来看到陆酒還安静的厉北承,這会儿云盛突然出现在门口。
「啊!」
厉北承突然嘶吼了起来,然后握着拳头冲云盛打了過去。
那一阵拳风,是刮着陆酒的耳边過去的。
云盛卧槽了一声,转身就跑:「师父父,为什么我在你后面,他還先攻击我啊,他都神志不清了,也不先打你嗎?」
陆酒赶紧追上去,把手搭在厉北承的肩膀上:「厉北承……」
她才說出口,厉北承已经猛然抓着陆酒的手腕,要给她来一個過肩摔。
可是陆酒的反应特别快,在被翻過去的时候,一掌打在了厉北承的心口,而她又连续凌空翻越,稳稳的停在了地上。
云盛看着,又瞪大眼睛的卧槽了一声:「师父父,牛逼啊,這一招我要学。」
在陆酒翻過去的时候,秀发从厉北承的脸颊掠過,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味。
他偏着头,疑惑的打量着陆酒,眼神有了些许柔情。
沒有任何理智的他,只是想着,這個『怪物』不能伤害。
下一秒,厉北承又迅速出手,掌风凌厉,直朝着云盛的脸面而去。
躲得远远的云盛,又是一句挖槽,转身就跑:「师父父,他为什么就追着我打。」
陆酒又追了上去,对厉北承出手,把他往医务室逼着。
她冷声說:「你不想挨揍,就不要過来凑热闹。」
云盛看着两人的拳头,你来我往,拳拳到肉的样子,就觉得如果那拳头要是打在他身上,脑袋不开花,屁股也要开花。
跟他们相比,他的功夫简直就是三脚猫啊。
云盛问:「师父父,那我還能做什么?」
陆酒看到厉北承又被云盛的声音给吸引過去,就冷声說:「闭嘴就好。」
云盛:「就這样嗎?我觉得我……」
云盛想說话来着,可是他发现厉北承又转身朝他這边過来,迅速闭嘴。
他发现了,现在的厉北承对声音特别敏感,他应该不是靠眼睛来找人的,而是靠声音。
果然,云盛一闭嘴,厉北承就对他沒兴趣了。
发病的厉北承,有着一股子的蛮力,像是野兽那样,有着用之不尽的蛮力。
他就想破坏什么,甚至他对血腥味十分的敏感,会有一种狂躁的情绪,毁掉所有的想法。
沒有了云盛的声音,厉北承的注意力就全都被陆酒给吸引走了。
两人缠打在一起,招招狠辣,直逼着致命点。
一开始两人還不分胜负,可是久了,陆酒就有些体力不支,不像厉北承那样有着蛮力,以及他不顾一切的打法。
厉北承的拳头,带着凌厉的拳风,朝着陆酒的脸,狠狠的砸了過去。
「厉先生。」
清脆软糯的三個字,让厉北承恍惚了一下,冷硬的拳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的拳头,与陆酒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那凌锐的拳风,勾起了陆酒的头发。
厉北承红着双眼,就那样看着陆酒,原本狠戾的脸,有了疑惑,有了柔情,有了挣扎……
他好像从一片血雾中,从被怪物的包围中,看到了一個人影。
她的身影是模糊的,她的脸也是模糊。
唯有她的声音,是清晰的。
原本脑海叫嚣着怪物的声音,此时也变成了她的喊声:厉先生。
還有从灵魂深处的声音:不可以伤害她。
「杀了她!」
突然有一個声音,响彻在厉北承的耳边,像魔音一样。
刚刚停下来的厉北承,扬着拳头,再次狠狠砸向了陆酒。
但這一次,陆酒早已有准备,她抓住厉北承的手臂,然后用力的推着他。
速度很快,地上似乎都划出了一道痕迹来。
砰的一声。
厉北承被推到了墙壁,头往后撞了一下,有些晕眩。
但也只是一秒钟,他清醒過来,刚要重击他眼中的『怪物』。
可是這個怪物,却是猛的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陆酒把厉北承抵在墙上,踮起脚尖的吻着他,之前被咬破的唇瓣,再次沁血。
厉北承只觉得這個味道,很甜美,让他渴望得到。
他猛的抱住陆酒的腰身,把她抱了起来,然后一個反身,把她抵在了墙壁。
为了不落空,陆酒只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双脚盘在他的腰上。
厉北承吻的很粗暴,沒有任何的温柔,甚至在啃咬着她的唇瓣,像是要吃掉她一样。
陆酒沒有挣扎,甚至回应着他的吻,想要以此来安抚他的狂躁。
這一招很有效,只是……
撕啦。
陆酒的礼裙,突然被厉北承给撕碎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本就是寒冬腊月,又是在医务室裡,为了机器,温度开的也是极低。
礼裙突然被撕碎,直接裂到了心口的位置,陆酒觉得心口一凉。
陆酒推着厉北承:「厉北承。」
而厉北承的吻,从她的唇瓣移到了脖子上,每一個吻都很粗暴,沒有温柔可言。
现在沒有衣服阻拦他的吻,他一路往下。
陆酒被抵在了墙上,她能感觉到厉北承的变化,致幻剂0的欢毒药效,跟上一次一样,也在发挥药性了。
「厉北承,不可以這样!」
陆酒慌忙的捂住了心口,阻止了厉北承接下去的吻。
她坚决的說:「我們不可以圆房的。」
不是陆酒不给厉北承,而是他们有一次差点就圆房的时候,厉北承就发了一次病。
不是很严重,她都沒說。
而且经過多次检查,厉北承根本就不能接近女人,不能跟女人发生关系。
轻则就是发病,重则会要他的命。
這跟一般的欢毒不一样。
但是這個时候,厉北承哪還有什么理智可言。
他只知道,他想要她,她身上散发着他渴望的味道。
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了她。
陆酒越挣扎,厉北承的野性和欲望,就越是被激发了。
「厉北承!」
陆酒一边阻止他,還要一边观察他的病情。她现在就怕,如果不满足他,欢毒的毒素,会不会损伤到他的神经。
可如果满足他,无疑就是另外一种伤害。
這是在致幻剂0和致幻剂2的加强版,不是陆酒研究出来的。
发病的厉北承,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遵从着自己的本能去做事情。
云盛是在医务室外面的,他等了好一会儿,沒看到两人打斗的声音,好像平静下来了。
云盛就跑向医务室:「师父父……」
厉北承听到动静的那一瞬,本能的把陆酒藏在怀裡,不让她被看到一点。
云盛只看到厉北承的背影。
厉北承回头,睁着猩红的双眼,凶狠的冲着云盛嘶吼着:「啊!」
滚!
云盛看到了地上的一块碎布,還有躲在厉北承怀裡,露出了一抹香肩的陆酒。
云盛震惊,愤怒的喊出声:「厉北承,你竟然要在這裡强了陆酒!」
這样一句怒吼,让厉北承微楞,脑海裡又有了声音,也有了一些画面。
画面中,他看到一個女孩,闭着眼,泪珠从眼角滑落。
耳边也充斥着一道声音:不可以伤害她,你說過永远不伤害她。
厉北承僵硬的低头,看着在他怀裡的女人,她抬着头,双眸明亮,却是眼眶发红,打转着泪珠的一双眼睛。
陆酒喊着他:「厉先生。」
厉北承有一瞬间的清醒,他沙哑着声音:「厉太太。」
他看到了她被咬破的唇瓣,還在沁着血珠,看到她白嫩的脖子,红痕一片。
這些,都是他对她做的。
清醒的這一会儿,厉北承痛恨自己,他强压着脑海叫嚣着怪物的声音,把陆酒带到病床,让她坐下。
他强忍着要发狂的情绪,给陆酒穿好他的西装外套,扣好扣子。
然后他转身就跑。
不能留下来,不能看到她,他不能伤害她!
要尽快离开這裡。
「厉北承!」
陆酒直接上前,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厉北承:「别走,相信我。」
在陆酒抱住厉北承那一刻,他险些疯狂,控制不住他自己。
厉北承甚至都不敢去碰她的手,只能强忍着那种折磨的痛苦:「酒酒。」
他留下来,他会伤害到她,他已经克制不住了。
陆酒放开他,然后牵着他的手,她清脆的声音,满是信任和坚定:「厉北承,我知道你可以的。」
她牵着厉北承的手,往那一间医务室走。
宽大的西装外套,让娇小的她,看起来更加瘦弱了。
现在厉北承的视线裡,本就是一切皆怪物。
而陆酒那一双小手,在他的血雾世界裡,犹如一道光芒,引领着他离开那個光怪陆离的世界。
厉北承体内狂躁的因子,被她给安抚了。
他像沒有灵魂的傀儡一样,就那样跟着陆酒走。
侯朝阳等到了時間,匆匆過来,刚要开口,就让云盛给阻止了,示意他别說话。
侯朝阳看着陆酒牵着厉北承走,他很安静,他的目光只追随着陆酒。
他好像能从陆酒身上,安抚到。
陆酒把厉北承带回医务室,让他坐在病床上,然后温柔的跟他說:「你乖乖坐着,很快就好了。」
厉北承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陆酒,不曾离开。
她要转身的时候,厉北承還拉住了她的衣角。
陆酒指着门口,温柔的跟他說:「我就到门口一下,你能看到我的,好不好?」
厉北承沒有說话,也沒有松手。
不過陆酒把他的手,从衣角拿开,他也沒有动。
陆酒快步走到门口,从侯朝阳那裡拿了药剂,转身的时候,就愣住了。
就看到厉北承把双手放在一起,然后用牙齿咬着领带,打算把他自己给绑起来。
他很难受,他很想要。
可是他的意识裡,告诉他,不能這样做。
所以,這個时候几乎沒有智商的厉北承,只能用這种方式,来控制自己。
陆酒心裡难受,她赶紧上前,拿开领带:「厉北承,我們不绑手,你不会伤害我的。」
厉北承红着双眼的看她,然后伸出手,表示让她绑。
陆酒心裡一阵酸楚,她赶紧拿出药剂来,就跟哄小孩一样的哄着他:「我們吃這個,好不好?」
這個时候的厉北承,脸很红,额头青筋暴起,他不仅脸红,脖子也红。
致幻剂0的毒效,在吞噬着他,可是他却压制着,沒有对她做出伤害的事情来。
這就是厉北承啊。
厉北承双眼迷茫的看着陆酒,然后很听话的张开嘴巴。
陆酒赶紧把药剂喂给他喝了,又坐在他身边:「厉北承。」
厉北承低头看着她白嫩的小手。
陆酒就牵着他的手,他的手很烫,坐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一股热意。
厉北承掌心握着小手,像是握了一块冰块,让他感到舒服。
他想要的更多,他靠近了陆酒,他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闻着来自她身上的味道。
那种味道,他很喜歡,喜歡到让他想要占有,想要的更多。
特别是厉北承看到了陆酒敞开的衣领下,那一抹雪白的风景,让他更是渴望。
他,想要她!
厉北承抱住了陆酒,大拇指在她纤细的腰肢,来回搓揉着,他沙哑着声音:「要。」
他很难受,感觉快要爆炸了一样。
陆酒抓住了厉北承的手:「阿承,别乱动。」
陆酒带着厉北承去了浴室……
這会儿,侯朝阳跟云盛,可沒好意思凑過来,但還是竖着耳朵听动静。
两人相对视,有种自己灯泡都很亮的感觉。
看着外面都有些蒙蒙亮了,屋子裡還是沒有动静,两人還是大眼瞪小眼的。
他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陆酒从医务室出来了。
侯朝阳跟云盛赶紧上前:「怎么样,承哥好了嗎?」
云盛关心的问:「师公沒事了吧?」
陆酒:「這次应该差不多了,现在他是睡着了,情绪比较稳定,但我不放心。」
她跟侯朝阳說:「還是要半個小时测一次数值。」
侯朝阳彻底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這次真的吓到我了,比上一次還要凶险。」
云盛:「這個时候,总算见到师公的凶残了,跟传闻中的沒有多大差别啊。」
原来厉北承发病了,真的好恐怖。
陆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還好啊,除了一开始,后面他很听话的。」
听话?
云盛的脑袋差点被砸开了,对厉北承的拳头都有阴影了,哪還有听话两個字。
云盛看着陆酒的嘴唇,然后从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口红:「师父父,你口红花了,赶紧补一补。」
漂亮的女孩子,不能花了口红,而沒补上。
陆酒脸色微红:「不了,我去研究一下那個药剂,等你师伯的药到了,就给我。」
說完,她转身就走了。
云盛就觉得很莫名其妙:「补個口红而已,师父父干嘛吓到转身就跑啊。」
侯朝阳奇怪的看着他:「你一個大男人,随身携带口红?」
這是一個正经的大男人,会做的事情嗎?
穿的這么骚裡骚气的,他都怀疑云盛的性取向了。
云盛把口红放进衣服口袋:「我是倾城一色的老板,给妹子们准备的口红。」
他觉得,一個女人再懒,懒到不化妆那种地步,都必须随身携带一支口红。
口红能让一個女人,精神靓丽许多。
侯朝阳不去管他了,转身进了医务室:「我去给承哥测试数值。」
云盛则是溜到了陆酒的身边,看着她在那边检验:「师父父,你這個药剂是怎么配成的,太快了吧?」
他们這边一直都在研究厉北承的药,也一直在改进。
但是這一次陆酒的速度太快了,他都佩服了。
陆酒:「我现在正在化验,你自己看一下成分。」
陆酒直接把化验的位置,让给了云盛,然后也疑惑的說:「很奇怪,這次药剂的药效,竟然堪比上次的特效药,這是不应该的。」
云盛扯了扯嘴角:「师父父,你别這么凡尔赛,我很受刺激。」
她无意间,就调配出比特效药還好的药剂。
而她還說不应该!
云盛想着,抬头看陆酒還在疑惑,就扯着嘴角說:「师父父,你這样真的很容易被群攻的。」
「你快点化验。」陆酒看了他一眼,问道:「厉家送来的东西,都化验好了嗎?有問題嗎?」
云盛继续化验药剂的成分:「吃的喝的都化验好了,并沒有問題,不過還是得师父父自己看,你比较懂。」
反正,他看着是沒問題的。
陆酒嗯了一声,就去拿着那一叠化验单,认真的看着:「你师伯的药,什么时候会送過来?」
云盛:「可能六七点左右吧,那個药也有点特殊,我要不是……」
云盛突然愣住了。
陆酒抬头看他:「你要不是什么?」
云盛转头看着陆酒,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师伯說,我要不是他小师妹唯一的弟子,這個药就不给我了。」
陆酒嗯了一声。
云盛一脸浆糊:「就很奇怪啊,我是你的弟子啊,可他說的小师妹去世了啊,为什么怪怪的,好像我是他小师妹的弟子一样?」
這话說的云盛自己都脑子一团浆糊,有点沒反应過来。
陆酒都沒抬头:「你师伯不止一個师妹。」
她上头還有一個师姐呢。
云盛长哦了一声,瞬间不迷糊了:「我知道了。」
然后云盛就专心继续化验去了。
陆酒看着云盛那反应弧度,慢了好多,就忍不住想笑。
半個小时后,侯朝阳测试管就過来了,满脸的兴奋:「承嫂,稳定了很多,承哥的数值了。」
虽然還是很高,可是跟来說,這简直就是转危为安了。
陆酒嗯了一声:「半個小时测一次,数值到3左右的时候,跟我說。」
侯朝阳开开心心心的继续去守着了。
云盛再次抬头问陆酒:「這意思是师公的病情,稳定下来,不会再爆发了嗎?」
陆酒想着之前的把脉,然后点头:「差不多了,不過我一会儿要做個实验。」
云盛:「什么实验?」
陆酒看着化验单:「目前還不知道,晚点看吧。」
她要先找出這次触发厉北承病情的原因。
在一個半小时之后,天已经大亮了,外面旭日东升。
侯朝阳就跟外面的太阳一样灿烂:「承嫂,承哥的数值了。」
這下子是真的转危为安了。
這下子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侯朝阳激动的都快哭了,他问:「现在可以给爷爷报平安了嗎?」
厉老爷子肯定一夜难眠。
陆酒想了想,說:「可以,然后一会儿你做好准备,跟我一起做個实验。」
侯朝阳开心的给厉老爷子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再来跟陆酒面前帮忙。
云盛赶紧凑過来:「我也要帮忙。」
陆酒侧头看他:「你药剂配好了嗎?」
云盛:……
药剂成分是懂了,但他還沒配成功。
云盛灰溜溜的走了,他很快就能配好药剂的。
侯朝阳问陆酒:「要做什么实验?」
现在他对陆酒是真的佩服了,太厉害了。
就昨晚厉北承的情况,他绝对束手无策,只能用粗暴的方式,打晕厉北承,再用药。
剩下的,就全靠厉北承自己撑過去了。
但是陆酒不一样,她安抚住了厉北承,還稳定了她的病情。
陆酒拿出一根针管:「给你打致幻剂,跟厉北承一样。」
侯朝阳:???
他怀疑承嫂想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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