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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节 和好

作者:烟雨平生
陆酒抿唇,她沒想到大师兄会找到云老爷子這裡来。

  陆酒问:「云盛還不知道這件事,对吧?」

  云老爷子点头:「也不想他知道,他是個冲动的,而且這边认你做师父了,他会难受。」

  陆酒端着茶杯,低头看着杯子裡的玫瑰花瓣:「那云老爷子想从我這裡知道什么?」

  云老爷子還是纠结這個問題:「你跟苏蔓越是什么关系?」

  陆酒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很深且复杂的关系,不是一两句就能說清楚的,但我不会害云盛。」

  她就是苏蔓越啊。

  這件事怎么說?

  反正陆酒是說不出来的。

  哪怕說出来了,也沒几個人相信的。

  云老爷子看着陆酒,關於她对云盛怎么样,他還是清楚的。

  而且云老爷子也是了解過陆酒的,现在的她,跟传說中的陆酒,完全就不是一個样的。

  以前的陆酒,可能是装出来的吧。

  云老爷子看着陆酒,再次问道:「苏蔓越的死,跟你有关系嗎?」

  陆酒微楞,随即明白過来,云老爷子话裡是什么意思,顿时就笑了。

  她轻摇头:「沒有关系,苏蔓越以前不认识陆酒,沒有任何的交集。」

  在她重生到陆酒身上的之前,他们两個人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至于为什么会這么巧合的重生在陆酒身上,天意吧。

  云老爷子相信陆酒的话,就点点头:「只要不是你害死的苏蔓越,那就都好說,因为她的大师兄最近在调查苏蔓越的死。」

  陆酒随口的问:「那调查到什么了?」

  云老爷子:「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们直接找的我,沒有找上云盛,所以只是了解一点情况,就走了。」

  云盛能找上古医门,自然是他帮忙牵的线。

  所以调查的时候,也查到了他這裡,想见云盛,看苏蔓越死之前,有沒有给他什么特殊奇怪的信息。

  所以云老爷子才知道,云盛的师父是苏蔓越,而不是陆酒。

  陆酒想了想,跟云老爷子說:「让他们往慕少城身上查吧。」

  云老爷子震惊的看着陆酒:「你……」

  陆酒只是笑了笑,站起身来:「我也去花园看看,今天多谢您的款待了。」

  云老爷子看着陆酒走了,在揣摩着她的话。

  慕少城可是苏蔓越的未婚夫,而且那可是個痴情的人。

  现在苏蔓越死了半年,慕少城還沉浸在悲伤中,也沒有再谈過恋爱。

  這样痴情的人,会害死苏蔓越?

  云老爷子震惊這個思路,可是一想到,苏蔓越死了,目前最大获利者就是慕少城。

  那……确实很有可疑。

  云老爷子還是决定把這個思路說给古医门的人听。

  陆酒离开客厅,自己朝花园走去。

  夕阳已落,夜幕降临。

  寒风吹来,沒有穿外套的陆酒,感觉到了寒意,只是這颗心却是更冷的。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的一年来了,她下一步要怎么走,怎么做?

  還有弟弟苏翰引是不是還会有消息?

  陆酒走着,想着,就听到了云盛的声音。

  云盛朝陆酒這边跑着:「师父父,救命啊,小小猴子要杀人了。」

  陆酒抬头看去,云盛在前面跑着,侯朝思在后面追着,手裡還拿着根小树枝。

  侯朝思叫着:「云盛,你别跑,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秘密。」

  很快,云盛就跑到陆酒的前面了,然后躲到她身后:「师父,你一定要救我,母老虎要吃人了。」

  侯朝思也追了上来,拿着小树枝就是要打:「酒姐姐,你让开,我今天要打死這個臭男人。」

  陆酒要让开,但是云盛抓着她的肩膀,就是当挡箭牌,左右动着。

  侯朝思想打,但是又怕树枝打到陆酒的身上。

  云盛看着,顿时就得意了:「来啊,你来打我啊。」

  侯朝思想打又打不到,气急败坏:「云盛,你要是個男人,就别躲在酒姐姐后面!」

  云盛得意:「我是不是男人,你自己来驗證啊,我可是一個超级大猛男。」

  侯朝思听懂了,脸红了,更加气急败坏:「酒姐姐,你让开,我打死這個流氓。」

  陆酒在中间,跟靶子似的。

  看着两人在胡闹,她扒拉开云盛的手,然后往旁边让开:「你们好好打,我教你们。」

  陆酒一让开,云盛就被啪的一下,小树枝打在了他身上。

  小树枝很细,打起来很疼,云盛直接就跳起来了。

  「侯朝思,你真打啊。」

  侯朝思二话不說,直接扬起小树枝再次打了過去:「今天就要打死你。」

  云盛转身就跑:「侯朝思,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

  陆酒看着他们两人跑来跑去的,从绿化裡折了根小树枝出来,去掉叶子,然后扔给云盛:「云盛接住。」

  云盛听话的抬手接住小树枝,同时又被抽了一下。

  陆酒:「云盛打思思左手。」

  云盛听着立即出手打過去,但是眼看着就要打中了,立马就抽开了。

  他不打女人。

  侯朝思差点被打到,委屈了:「酒姐姐,你竟然帮他。」

  陆酒:「思思,你打他后背,你们不要手下留情,尽管打。」

  侯朝思跟云盛明白了,陆酒這是要指点他们啊。

  侯朝思对武术很有兴趣,一下子就亮起了眼睛,对云盛就不客气了。

  云盛一开始還手下留情,可是侯朝思经過陆酒的指点,那真是快准狠,抽的他嗷嗷叫。

  沒办法,云盛也不客气,听着陆酒的话,就是往侯朝思身上招呼。

  不過……

  云盛還是沒往她身上打,因为他的小树枝才要落在她身上,她就已经叫起来了,還两眼红红的,湿漉漉的,马上就要哭了。

  女人都是水做的,根本就打不得。

  陆酒指点了他们一下,然后又亲身示范了一套,就让他们自己打去了。

  侯朝思一开始确实生气,打云盛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可是后来,她也只是切磋,不真下手了。

  陆酒看着两人边打边骂的,竟然有一种欢喜冤家的感觉。

  云盛跟侯朝思?

  好像也是不错的一对。

  天大黑,佣人来喊他们去吃饭,這才停止切磋。

  陆酒看着兴奋的小脸通红的侯朝思,就问她:「云盛做什么了,让你這么生气了?」

  本来只是兴奋的侯朝思,听到這個问话,脸顿时爆红。

  陆酒看着侯朝思這样,就更加好奇了,然后侧头问云盛:「你欺负思思了?」

  云盛很委屈:「沒有啊,就是她走路不看路,差点摔倒,我抓了她一把,不小心就……」

  不小心就把侯朝思给抱在怀裡,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真的就是非常不小心。

  侯朝思怒瞪着他:「你還說,信不信我缝了你的嘴。」

  說着,侯朝思又跟陆酒告状:「酒姐姐,他跟我耍流氓,還骗我,說知道你跟厉北承吵架的原因,但是又不告诉我,你得帮我欺负回来。」

  陆酒轻笑:「沒吵架,很快就好了。」

  陆酒看他们欢喜冤家的样子,也沒去帮他们解决,任他们自己斗嘴吵闹。

  吃晚饭的时候,陆酒看到了云盛的父母。

  云老爷子对陆酒的态度很客气,也比之前要和颜悦色了很多。

  至于云盛的父母,特别是云太太,看陆酒的眼神很是不喜,神色也是淡淡的,沒有太多的欢喜,但也沒有表现出厌恶来。

  陆酒沒管他们的态度,安安静静,客气的吃完晚饭,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云盛送他们上车,脸上還是止不住的高兴:「师父,你可要常来做客啊,我好久沒有朋友来了。」

  陆酒抬眸看了眼在门口,眼神有些不善的云太太,只是笑着点头:「有空会来的。」

  侯朝思努努嘴,沒有說话。

  陆酒开车走了,走出好远,侯朝思這才开口:「酒姐姐,云太太好像不喜歡我們去做客。」

  她都感觉到了。

  陆酒无所谓:「我又不是要给她做儿媳的,而且也是陌生人,這样的礼貌客气就足够了。」

  想着云盛跟侯朝思是欢喜冤家的样子,以后說不定就在一起了。

  陆酒就跟她說:「云太太只是不喜歡我,毕竟我曾经追求過云盛,也给他下過药,不是不喜歡你。」

  侯朝思:「我又不是给她做儿媳的,我不用她喜歡。」

  陆酒:……

  两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话,很快就回到家了。

  侯朝思晚上真的跟陆酒回家了,一路上兴奋的不行。

  陆酒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挂钩上,看着兴奋的侯朝思,就轻笑着:「思思,你這样兴奋,不知道的還以为你喜歡我呢。」

  侯朝思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笑的眉眼弯弯:「酒姐姐這么漂亮,這么好,又美又飒的,我愿意为你出柜。」

  陆酒轻笑:「小心厉北承打你啊。」

  侯朝思努努嘴:「小气鬼,连女人的醋都吃,酒姐姐应该开個醋厂,然后請他代言。」

  陆酒笑着打开手机,厉北承发了好多信息来,不過她都看了后,也沒有回复。

  最后要睡觉的时候,厉北承還给她发了一個晚安,厉太太。

  陆酒看着想要回复他,最后還是算了,她直接发了個仅厉北承不可见的朋友圈:晚安,厉先生。

  然后她就睡觉了,嗯,還要听侯朝思叭叭叭的說话。

  沒收到陆酒晚安的厉北承,一夜难眠。

  以前每天晚上都晚安的,可是今天陆酒不跟他晚安了。

  厉北承心如刀绞,难受的又是一夜无眠。

  天大亮,陆酒起来,就看到未接电话几十個,就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個是厉北承的来电,還有几十個是霍江东的来电。

  陆酒都沒有回拨過去,只是起床换衣服,刷牙洗脸。

  等她再拿手机的时候,霍江东又打电话来了。

  陆酒這才接电话,淡淡的问他:「你有什么事?」

  霍江东大早上的就给陆酒打电话,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他也不拐弯:「陆酒,是不是只要我放弃继承霍家财产,你就相信我的真心,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陆酒挑眉:「只是可能,而且這個机会只是做备胎。」

  霍江东得到答案,就說:「好,你现在出来,我們一起去做公证,我放弃继承霍家财产,你给我一次机会。」

  陆酒有些惊讶:「你要放弃继承霍家财产?」

  霍江东怎么可能放弃霍家财产,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当不了霍家的总裁,一年分红也有几百万上千万。

  可霍江东要是放弃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霍江东的声音都温柔下来,他深情的說:「小酒,我說了這一次我是真心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放弃。」

  陆酒并沒有觉得感动,而是淡淡的问:「是嗎?」

  霍江东很肯定:「是,以前是我错了,所以现在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陆酒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那你做了公证,然后拿公证书给我,再来跟我說机会吧。」

  說完,她就挂掉电话了。

  霍江东根本就不是一個恋爱至上的人,他现在肯做出妥协,肯定是有什么利益,比他放弃霍家财产,還要大的利益。

  亦或者,霍江东只是嘴上說說,就等着她心软,然后跟他說不用了。

  如陆酒所想,霍江东就是抱着這种想法,打了這個电话。

  他沒想到陆酒竟然不吃這一套,一点都沒心软。

  霍江东侧头问霍太太:「妈,你看陆酒真的软硬不吃,我都說了放弃继承财产的。」

  昨天他回来后,他们商议了一下。

  陆酒要霍江东放弃财产,估计也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测一测他的真心。

  只要霍江东给出真心的态度,陆酒肯定就心软,不会真的让霍江东放弃继承财产的。

  谁能想到,陆酒竟然還要霍江东去实际行动。

  霍太太這下子也有点退缩了,真去公证了,那以后可就不能继承财产了,损失多大啊。

  她看向霍正雄:「要不就算了吧,我們霍家现在這样也挺好的,不用再往上爬了吧?」

  霍正雄抽着雪茄,仔细的想了想:「不行,這是难得的机会,既然陆酒要公证,就让江东去公证,让她看到江东有多么爱她。」

  霍江东不乐意:「爸,我不要。」

  他才不要为了一個女人放弃上亿的财产,就算再喜歡,根本就不值得。

  女人哪有钱重要。

  霍正雄跟霍江东說:「只是暂时去公证一下,以后等陆酒被你吃到手了,我們也从她手裡拿到厉家的人脉资源,你就是霍氏最大的功臣,谁敢說你沒有资格继承财产?」霍江东总觉得這样对他很不好:「那陆酒要是不上手呢?」

  现在的陆酒,可是跟以前的陆酒不一样,随便說几句好话,就会回到他身边的。

  现在的陆酒,他总觉得自己把命搭进去了,她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霍正雄看了他一眼,說:「只是做戏而已,她回到你身边,那是再好不過的,你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如果她不愿意回到你身边,我們也可以去撤销公证,你還是可以继承财产的,這对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损失。」

  霍太太听着,也是這么個道理:「不過是一场戏,确实沒什么损失。」

  公证是可以撤销的。

  再說了,财产而已,他们想给谁就给谁。

  霍江东听他们這么一說,也觉得有道理,就点头:「好,为了陆酒,那我就去做公证。」

  ……

  陆酒正在陪陆老太太晒太阳,跟她讲话,问她要去哪裡。

  然后,她就收到了霍江东的信息,一张公证合同。

  陆酒看了一眼,就沒理会了。

  這种公证,根本就沒有任何意义,她很清楚。

  昨天会提這個事,不過是猜到霍江东的想法,然后随口一提,看他的反应,来证实她的猜测。

  陆酒坐着晒太阳,就想着,這一次霍江东对她死皮赖脸的,是他自己的想法,還是申城那边的人,又用了什么手段?

  钟婉莹很擅长杀人不见血的。

  這一次,又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呢?

  ……

  厉家。

  厉北承起床,還沒下楼,就听到厉老爷子唉声叹气了。

  他下楼的时候,厉老爷子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唉。」

  這叹气声重的都要到心裡头去了。

  厉北承皱着眉:「爷爷,大早上的皱眉做什么?」

  厉老爷子:「沒事,人老了,感叹两句而已。」

  厉北承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空空,又去厨房看了一下,也沒有准备早餐。

  厉北承就问:「李叔,今天怎么沒早餐,爷爷吃過了嗎?」

  李管家回道:「老爷子给佣人放假了,老爷子已经吃過了,說您想吃,自己想办法。」

  厉北承:……

  厉老爷子哼了一声:「小酒都沒在家,吃什么吃?你還吃得下?」

  厉北承算是知道了,爷爷是因为陆酒走了,心情不好,才這样。

  厉北承顿时也沒什么胃口,早上起来的时候,枕边沒有陆酒。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陆酒也沒有回他一個信息,连早安都沒有。

  以前他出差的时候,她都会给他說早安和晚安,有时候睡前還给他讲故事。

  现在,什么都沒有了。

  厉北承跟厉老爷子說:「昨天我就去找酒酒了,她不跟我回来。」

  厉老爷子瞪大眼:「她不跟你回来,你就不会跟她走,你就傻乎乎的回来?就你這样的,怎么会有媳妇。」

  厉北承看他:「可是酒酒自己要冷静一下的,我這個时候不能去吵她,万一她更生气怎么吧?」

  厉老爷子听到這话,手裡的拐杖,差点就砸出去:「她让你冷静,你就真的冷静,她让你别說她生气的话,你为什么還要說?」

  厉北承沉默了一下:「那不一样,她說要冷静,那是我给她的尊重。」

  說出婚姻无效,他是真的想要保护她,让她好好的。

  厉老爷子這下不客气的把拐杖打過去:「媳妇是要尊重,但那是在大事上,正经事上,像這种吵架冷静的,你就应该霸道一点。」

  這种事干嘛要冷静?

  正如女人欲拒還迎的說不要,然后男人真的停下来了。

  那才叫憋屈。

  厉北承也很烦,心裡也难受,他抬头问厉老爷子:爷爷,那你說我怎么办?我跟酒酒认错了,可她還问我错在哪裡,我都不知道。「

  他绞尽脑汁的想,他到底還哪裡错了。

  可是想来想去,愣是沒有想出来,他真的已经很认真的反省了。

  厉老爷子看他這样子,也知道昨天的事:「如果有下一次,你会怎么做?」

  厉北承问他:「像发病会伤害酒酒的事,還是說申城厉家会伤害酒酒的事?」

  厉老爷子:「這两個不是你都担心的嗎?假如都遇到了,你会怎么样?」

  厉北承沉默着,会怎么样?

  发病的时候,他失去理智,完全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会暴力伤害别人,甚至是陆酒。

  至于申城厉家,如果他们知道陆酒能够治疗他的病,肯定会对她赶尽杀绝。

  到时候,陆酒真的就是成了申城四大家族的公敌了。

  陆酒都還沒报仇呢,這样下去就会更难了。

  厉老爷子看他在沉思,就說:「你好好想這個問題,好好想小酒這一次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厉北承淡淡的嗯了一声。

  厉老爷子又跟厉北承說:「如果真的婚姻无效,你能忍受沒有小酒的日子嗎?」

  這句问话,厉北承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能!」

  昨天陆酒对他的态度,真的是太冷漠,太陌生了。

  现在对他都還是冷漠的态度。

  厉北承根本就受不住這样的陌生。

  其实从他跟陆酒說出婚姻无效,看她的表情时,他就已经后悔這個决定了。

  厉老爷子看他這样,就觉得還有救:「既然不能,那就好好认错,把小酒哄回来。」

  厉北承无奈的說:「酒酒暂时不会回来的。」

  厉老爷子翻了個大白眼给他,然后說:「小李,去给北承收拾一下行李,让他出去。」

  然后……

  厉北承就连人带行李的被赶出了厉家。

  他无处可去,问陆酒地址,她也一样沒有回他。

  厉北承就问侯朝阳拿到了地址,自己打车去了陆酒的公寓。

  陆酒正在忙,听到铃声,就去开门了。

  一开门,就看到厉北承那张帅脸,還有他捧着的黑色玫瑰花:「老婆……」

  陆酒冷着脸,就是要关门。

  厉北承手快的伸手挡门:「老婆别生气了,你收留我吧,我沒地方去了。」

  陆酒這才低头,看到他旁边的行李箱,微微挑眉:「怎么?」

  厉北承赶紧說:「爷爷把我赶出来了,而且把我的卡都给冻结了,身上也沒现金,就给我一点打车钱。」

  陆酒看着他,淡淡的說:「你可以找裴谦,找侯朝阳。」

  厉北承說:「爷爷說了,他们要敢帮我,后果自负。」

  厉老爷子這次可是来狠的,真的就把厉北承给赶出门了。

  至于冻结卡,那也是厉北承心甘情愿的。

  陆酒淡淡的說:「我們婚姻无效了,沒有任何的关系,厉先生找我,我沒那個资格帮您。」

  厉北承听她說婚姻无效四個字,都扎心的疼,也都深深的后悔:「酒酒,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不该提這個,绝对沒有下一次。」

  他看着陆酒,态度诚恳:「我們好好說话,我已经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那一句绝对沒有下一次,让陆酒脸色好了不少。

  毕竟她也不是真心的要跟他吵架,而是要让他意识到婚姻无效四個字也不能提,也是很伤人的。

  厉北承看到陆酒让开身子,赶紧推着行李箱进去。

  他把行李箱放好,等陆酒把门关上,他就上前抱住她:「酒酒,别生气了,這一次我是真的错了。」

  陆酒才关门转身,就被抱在了怀裡,她挣扎着:「你先放开我。」

  厉北承决定霸道到底,紧紧抱着陆酒:「不放手,夫妻沒有隔夜仇,我們都隔两夜了,你心裡不难受,我也难受。」

  陆酒干脆也不挣扎了,就抬头看他:「那你回去,反省出来你最大的错误了嗎?」

  她眸子裡很认真,不是为难厉北承。

  陆酒就是觉得厉北承還沒认识到真正的错误,所以才生气的沒有理他。

  但是两人也确实冷战了两天,她也不喜歡冷战,這样也是很伤人的行为。

  厉北承看着陆酒:「我最不该明知道你会生气,還提出了婚姻无效這四個字,這是对我們两個人的伤害。」

  陆酒淡淡的点头:「還有呢?」

  厉北承:「我不该轻易的下决定,而应该询问你的意见,以及我沒有认清自己的立场,对你和我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信任的行为。」

  這些都是厉北承跟厉老爷子說话之后,又反思了之后,自己反省出来的一個大問題。

  厉北承說完,就问陆酒:「酒酒,這已经是我反省出来的最大错误了。」

  這下子,陆酒的脸色好了不少,就问他:「既然知道错了,那你想怎么改正?」

  虽然這個答案,跟她想的错误,有点差距,但是也差不多了。

  厉北承紧紧的抱着陆酒,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在他心裡翻涌着,空落落的心,终于被填满了。

  厉北承說:「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再提這种婚姻无效,你我分离的话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們都携手面对,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這是厉北承真诚的說法,因为他知道陆酒,她不是一個只会躲在男人身后,被保护的小女人。

  她的能力,不输于别人。

  厉北承這一次的话,是真的触动了陆酒的心。

  因为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陆酒抬手搂住了厉北承的腰,她闷闷的說:「厉北承,你要說到做到,不然我咬死你。」

  厉北承听出了陆酒软下来的语气,他欣喜的看着她:「酒酒這是不生气,原谅我了?」

  陆酒轻哼了一声:「你要是想我继续生气,那也不是不行。」

  听她這娇哼撒娇的语气,厉北承知道,他们這是和好了。

  厉北承开心的把陆酒给抱起来,让她高出了他一個头。

  這样高高抱起,陆酒有些悬空,只能搂着厉北承的脖子:「你快放我下来,奶奶跟思思也在,被看见了不好。」

  厉北承抬头看她:「不会的,這样好的很,奶奶肯定也想看我們和好。」

  陆酒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快放我下来,我們话都還沒說完呢。」

  厉北承抱着陆酒,然后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整個人就压了上去。

  他看着她,眸子裡便是深情,說出的话更是缠绵的温柔:「酒酒,我好想你啊。」

  厉北承跟陆酒面对面,鼻子对鼻子,一双深邃的眼睛,更像是要把陆酒的魂,给吸进去一样。

  他說:「那天才說出口,我就后悔了,特别的后悔。」

  厉北承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那天,你還沒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陆酒听着他的话,就委屈上了:「厉北承……」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委屈的哭音。

  虽然這两天,她对厉北承很冷漠,可是她也很心疼,很难受。

  明明两個人可以一起面对的問題,他却說要婚姻无效。

  明明她才在心裡那么肯定的爱上他了,会好好的爱他這個人,结果他却說婚姻无效。

  陆酒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心裡委屈的不行,在他面前也不愿意假装坚强:「厉北承,婚姻无效,一样伤人。」

  厉北承看着她眼裡的泪珠,滚滚落下,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不该說那四個字的。」

  厉北承又慌又乱,声音温柔的哄着她,還温柔的吻着她眼角的泪水。

  泪水在咸味,在他口中荡开,可是却扎心的疼。

  他认识陆酒开始,她就沒有哭過,她一直都很坚强。

  哪怕是有苏翰引的新消息,她也一直都是坚强的,不轻易表露她的情绪,更别說哭了。

  可是现在,他让她哭了。

  厉北承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他温柔的吻着她的泪水,而陆酒却是哭的越发难受。

  越哭越凶。

  陆酒的手,抓着厉北承的衣角:「厉北承,我委屈。」

  厉北承听着她的哽咽声,心疼的都要跟着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

  他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别哭了,只要不哭,你就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哭了。」

  现在,厉北承是真觉得他罪该万死了。

  他把陆酒给弄哭了,他怎么能让她哭了。

  陆酒呜咽着声:「我想哭,我委屈,我为什么不能哭?」

  她心裡委屈,很委屈,很委屈。

  厉北承赶紧哄着她:「想哭就哭,酒酒想做什么都可以,哭吧。」

  「呜呜。」陆酒抱住了厉北承,把脸埋在了他的怀裡,放声痛哭着。

  从弟弟死后,她就沒有放声哭過,她想哭。

  她想把這十年的委屈,艰难,所有所有的坏情绪都哭出来。

  她,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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