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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长辈为难

作者:烟雨平生
陆酒为自己的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又被吻的差点窒息了。

  厉北承将她抱在怀裡:「多亲亲,技术就好了。」

  陆酒:……

  厉北承低眸看着小脸绯红,整個人都泛着媚意的陆酒,声音更加沙哑:「還是你想我更进一步?」

  這话吓到了陆酒,推开厉北承就跑了。

  亲亲可以,但她的心理建设,還沒到那一步。

  厉北承看着陆酒像只小兔子一样,落荒而逃,心情十分的愉悦。

  只是……

  厉北承想起她在看钟婉莹视频的时候,散发出的那种悲伤,浓烈的恨意,他的眸子,顿时就冷了下来。

  厉北承给裴谦打了电话:「《锦华堂》的女主演,是不是钟婉莹主演?」

  《锦华堂》是一部热门巨作,由著名导演,更是耗资十個亿去拍摄。

  一旦主演了這部《锦华堂》电视剧,下一個视后,最佳女主角绝对是饰演這部剧的演员。

  而且奇妙的是,《锦华堂》是清风首部漫画作品。

  裴谦:「是,而且已经官宣了。」

  厉北承声音冷了下来:「把主演换成钟婉莹的对家,還有……」

  停顿的這一会儿,他的声音越发冷了下来:「今天,我就要看到钟婉莹上热搜。」

  這個热搜,自然是黑料热搜。

  裴谦有些担心:「可是钟婉莹是申城钟家小姐,而且還跟慕家和顾家有关系,现在出手,对您不好。」

  虽然各居一個城市,平时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一旦有了冲突,厉家這边难免要吃亏的。

  厉北承冷哼一声:「我們厉家不在申城,但也不至于怕他们。」

  让陆酒不开心的,那他就让他们不开心。

  何况,他一個将死的疯子,更不需要顾虑后果。

  裴谦知道,厉北承這是动真格的了,而他也只能做的隐蔽一点。

  当晚,钟婉莹被换掉《锦华堂》的主演,上了热搜。

  钟婉莹是清风,身为《锦华堂》的作者,结果被换掉主演,成了她的对家主演。

  這就是两個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打着钟婉莹的脸。

  也让清风粉,质疑钟婉莹不是清风。

  而当晚,更是有個热搜,直指钟婉莹的虚伪,一边跟苏蔓越姐妹情深,一边却跟苏蔓越未婚夫暧昧不清。

  還附有照片,是钟婉莹跟慕少城亲密搂抱的照片,很模糊。

  不過,還沒到天亮,就已经下了热搜。

  可见钟婉莹的背后,有着怎样强大的靠山。

  但就算是這样,還是把钟婉莹给气到差点吐血,让人去调查谁在黑她。

  结果,什么都沒调查出来,只能憋屈的吃闷亏。

  陆酒很忙,她沒有关注微博,自然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厉北承为她做了這些。

  早上起来,陆酒晨练,吃完饭,就窝在她的小书房,写写画画了。

  到了傍晚,陆酒就要回陆家,今天陆建明要给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书。

  厉老爷子担心的看着陆酒:「让李叔陪你回去吧,陆建明对你态度会好点。」

  陆酒浅浅挑眉:「不用。」

  陆建明敢找死,她就不会客气。

  不過,让她回陆家拿转让书,肯定不安好心。

  厉老爷子也不坚持:「有需要打电话给北承。」

  陆酒以后终究要担起厉家的责任,让她多锻炼也好。

  陆酒嗯了一声,就出门去陆家了。

  ……

  到了陆家,发现来的人,還不少,像個小宴会。

  才刚进门,她就听到了风凉话。

  「喲,這是厉家少夫人啊,還挺风光的。」

  陆酒朝着說话的人看了過来,是烫着波浪卷,穿着豹纹裙,一脸富态,却很风骚的中年妇女。

  看着那张脸,陆酒只在脑子裡過了一遍,就想起来是谁了。

  說话的人是陆酒的姑姑,陆美兰。

  陆美兰的嘴巴尖酸刻薄,而且特别嘴碎,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颠倒是非的本事,很不错。

  陆美兰对原主并不好,一边骂原主赔钱货,一边找原主拿钱,去打麻将,赌博,养小白脸。

  因为陆美兰是被离婚在家的。

  這会儿,陆酒懒得理会陆美兰,她可沒有原主那么傻,都被骂了,還想着讨好陆美兰這個姑姑。

  陆美兰看陆酒沒理她,顿时就生气的拍了桌子:「陆酒,回来都不跟长辈打招呼,這就是你的礼貌嗎?」

  吴淑珍還假惺惺的說:「美兰,小酒性子向来這样,你别跟她计较。」

  這话看似为陆酒說话,实则是說陆酒从小就沒有礼貌。

  陆美兰嫌弃的看着陆酒:「也对,沒人教的赔钱货,能有什么礼貌,看你后妈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现在端茶過来,道個歉,我就原谅你了。」

  陆酒抬眸,淡淡的扫了過去:「我妈死的早,但一沒死爹,而沒死姑,沒礼貌是你们沒做好榜样。」

  陆美兰這下被气的,整個人都站起来:「陆酒,你就是這么跟长辈說话的嗎?啊。」

  她那话,不就是明晃晃的咒她死嗎?

  吴淑珍赶紧劝着:「小酒,快跟你姑姑道歉,今天這么多人,闹开了不好。」

  今天来了陆家很多长辈,近亲就是姑姑,二叔,远亲就是舅公之类的。

  都是在陆家有话语权,在陆氏集团多少有点股份或者职位的人。

  二叔陆建设也附和着:「小酒,那是你姑姑,這样非常沒礼貌。」

  舅公上了年纪,手拿着拐杖,沉了声:「以前不管你怎样,但是现在必须管管你,這也太沒大沒小了。」

  陆酒环视了一圈,来的都是长辈,很有分量。

  陆建明只是要给她一份股权转让书,怎么就把這些长辈都给叫来了?

  而且還来了很多嘴碎的长辈。

  吴淑珍好心劝着:「小酒還小,美兰你也别较真了。」

  陆美兰呵呵冷笑:「都结婚了,要分家产了,這還小?哦,听說她骂過星月,怎么不小成一個受精卵,那我就把這句话還给她了。」

  陆酒看着一個個长辈,微微挑眉,也明白了陆建明为什么要請這么多人来家裡了。

  這是要逼着她放弃股权啊。

  要是不放弃,等出了陆家,還不知道要把她的名声,传成什么样。

  以后,她真的要被戳脊梁骨了。

  想着,陆酒冷下了眸子,他们還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大伯爷年纪更大,他咳了一声,說:「好了,你们也别逼小酒了,一家人這么尖锐干嘛。」

  他抬头问陆酒:「小酒吃過饭了沒?」

  陆酒看向大伯爷,九十的高龄,现在還精神奕奕,看起来也很和蔼慈祥。

  陆酒对他沒多大印象,想来不好不坏的那种。

  陆酒就冷淡的回着:「吃過了,我来拿股权转让书,拿了就走。」

  一提到股权转让书,几個长辈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就连大伯爷和蔼慈祥的笑容,都有几分凝固。

  陆美兰尖锐的叫了起来:「大伯,我当时就說了,让我哥不要娶梅素那個女人,会毁了一家的。」

  「现在看到了吧,都死了十几年,還把家产分给這個赔钱货。」

  大伯爷瞪了她一眼:「好好說话。」

  陆酒抬眸,看向陆美兰:「我沒记错的话,陆家有现在的富贵,都是我妈拼出来的,我妈死后,你们瓜分她的财产,一口一個叫她的女儿是赔钱货,這就你们的教养?」

  陆美兰梗着脖子,声音更尖锐,也很理直气壮:「什么叫做你妈拼出来的,那是我哥努力出来的,跟你妈屁事都沒有,她一個孤儿,怎么帮,去给别人睡觉,拉来……」

  啪。

  陆美兰话都還沒說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那巴掌声响亮,让人都震惊了。

  陆酒冷冷的看着陆美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說,再让我听到侮辱我妈妈的话,我就打烂你的嘴。」

  陆美兰被打的半边脸都发麻,更是耳鸣目眩。

  可见陆酒下手的力度,有多大。

  吴淑珍看着两人打起来,眼底都有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吴淑珍赶紧說:「美兰,你别跟小酒生气,到底說她妈妈……」

  陆美兰一把推开吴淑珍:「不用你假好心,你就是一個后妈,再护着這個赔钱货,也拿不到半点好处。」

  吼完,抬头怒视着陆酒:「不想让我說,就让你妈别爬男人的床……啊!」

  不等她說完,陆酒又是冷冷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下子,陆美兰被扇的跌坐在地,嘴角都流出了血丝。

  陆酒冷然看她:「继续說。」

  再說一個字,她就打烂陆美兰的嘴!

  陆美兰的嘴巴已经破皮了,鲜血从嘴角流出来,耳鸣目眩的,感觉整個人都要聋了。

  她抬头看着陆酒,那种凛然的气势,让她不敢再說了。

  只是,陆美兰就那样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板,双腿乱踹,哭天喊地的。

  「沒天理啦,侄女打姑姑啦,梅素啊,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今天打姑姑,明天就打爸爸了,不孝女……」

  陆美兰就那样坐在地板上,鬼哭狼嚎的,活像個泼妇一样。

  陆酒看了她一眼,见佣人端果汁上来。

  陆酒接過果汁杯,对着陆美兰的脸直接泼了出去。

  鬼哭狼嚎的陆美兰,被這么一泼,直接被呛到了,咳個不停。

  陆酒吩咐佣人:「去一提桶水来。」

  佣人看向了吴淑珍,见太太点头了,這才說了声是,就下去了。

  陆美兰不咳了,就抬头瞪着陆酒:「你想干嘛?」

  陆酒看她:「沒什么,就是想做個泼妇。」

  陆美兰顿时就又气上来,继续嚎着:「你這個沒教养的赔钱货,对姑姑又打又骂的,你個挨千刀的,遭雷劈的,你不配做陆家的子孙。」

  這会儿,佣人匆匆的提了一大桶水上来,放在了陆酒的身边。

  陆酒看着還在鬼哭狼嚎,說她是赔钱货的陆美兰。

  她提起了水桶,然后对着陆美兰,泼了出去。

  「啊!」

  冷冷的冰水,突然倾盆而下,让陆美兰一個激灵,尖叫了起来。

  陆酒看着水中竟然還有冰块,微微挑眉。

  大热天的,陆美兰都被這一盆冰水,给冰的发抖,她抬手指着陆酒:「你……你……」

  陆酒放下水桶,淡然的看着陆美兰:「看清楚了,這样做泼妇,才会优雅帅气,還痛快。」

  拿水泼你這個妇女,才叫泼妇。

  陆美兰都快被气晕了,手直发抖。

  大伯爷看着,用手拍了拍桌子:「闹成這样,成何体统,都闭嘴。」

  吴淑珍赶紧吩咐佣人,带陆美兰去冲個热水澡,换個衣服。

  陆美兰被扶了起来,還在发抖:「陆酒,你给我等着。」

  吴淑珍:「小酒,你這……唉,我這個后妈管不到你了。」

  陆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不着急见陆建明,就看他们演戏,要怎么从她這裡夺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大伯爷沉声說:「小酒,不管怎么样,那是你姑姑,你這样不好。」

  陆酒反问回去:「怎么,如果有人說大伯爷的母亲是個爬男人床的,大伯爷也会這么好声好气的算了嗎?」

  大伯爷脸色不好看了。

  陆酒轻笑:「要是在场觉得母亲被骂了,都能算了,那我陆酒认错。」

  全场静寂。

  一般都說,骂人不带娘。

  既然骂人家母亲,那什么后果,就要承担了。

  舅公板着脸說了一句:「我們几個长辈都在,你直接跟我們說,我們会帮你教训她的。」

  這個舅公是远亲,但在陆氏集团也有股份,所以今晚也被請了過来。

  陆酒看着他们,勾唇冷笑着:「从我一进门,陆美兰就骂我赔钱货,辱骂我死去的母亲,沒有五分钟,也有三分钟了。」

  「你们除了指责我,說過她半句不是了嗎?」

  让他们为她出头?

  下辈子都等不到。

  陆酒看他们面露尴尬,更是冷笑:「既然不能帮我出头,就别這么虚伪,不如直接說事情。」

  吴淑珍站出来說道:「小酒,他们都是你的长辈,你這样不好。」

  陆酒瞥了她一眼:「好后妈的人设都崩了,還在演,你不累,我都嫌恶心。」

  大伯爷又拍了拍桌子:「好了,今天又不是批判大会,是来关心小酒的。」

  陆酒也不急,就看着他们,等他们演一出好戏。

  大伯爷看着陆酒,问:「小酒,你是真的嫁给了厉北承嗎?」

  陆酒轻嗤了一声:「陆氏集团凭空入资了八千万,你们不会以为大风刮来的吧?」

  八千万,是厉家给她的聘礼。

  虽然是强取豪夺,但還是给了聘礼。

  大伯爷被陆酒反问的老脸尴尬。

  陆氏集团多出的八千万投资是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陆酒笑看着他们:「我嫁给厉北承了,你们有话直接說吧。」

  大伯爷刚才被陆酒那么一反问,现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了舅公。

  舅公是远亲,說這些话最方便,哪怕跟陆酒翻脸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舅公看了眼陆酒,沉声說:「小酒,你既然是厉太太,肯定不缺钱,所以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如放弃了吧。」

  听到這個要求,陆酒一点都不意外,她笑看着他们。

  众人被陆酒看的有些尴尬,這是图谋人家的财产。

  吴淑珍对陆酒說:「小酒,舅公也沒恶意……」

  陆酒声音冷冷的反驳回去:「跟你這個捧杀我的后妈一起,這還叫沒有恶意?」

  吴淑珍:……

  這個陆酒,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大伯爷沉声說:「小酒,你别這样满是尖刺的防备着我們,我們也不是让你放弃股份。」

  陆酒看向大伯爷,淡淡的声音還是很礼貌:「大伯爷,您已经九十高龄了,好好享福就好,别到最后传出抢侄孙女的财产,导致晚节不保。」

  大伯爷的名声,還是不错的。

  之前来往的也很少,陆酒对他沒多大印象。

  舅公的脸,越发的沉:「陆酒,长辈還沒說完话,就别打断,很沒礼貌。」

  陆酒神色淡然的看着他们:「行,那我等你们這些长辈說完。」

  陆酒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反倒让众人更加沒脸說了。

  大伯爷的老脸顿时沉了下来:「陆酒,我們身为长辈,现在也只是为你想。」

  陆酒看向大伯爷,也沒开腔,就等着他說话。

  大伯爷继续說:「厉家不必陆家這么简单,厉家是丰城首富,跟他一比,陆家就是小门小户,你现在是高嫁。」

  「所以,我們的意思是你不拿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留在陆家,這样你要是在厉家受了委屈,我們也有能力给撑腰。」

  陆酒等了会,见大伯爷沒有继续說,這才开口:「照大伯爷這么說,更应该把股份给我,当做嫁妆,钱在自己的手裡,才更是底气。」

  舅公有些不耐烦:「厉家那么多钱,不缺你這点钱,我們也說了,這些股份帮你保管。」

  二叔也說:「小酒,我們到底是你的亲人,不会害你的,股份還是不变,每年分你一千万,你什么都不用管,不是很好嗎?」

  吴淑珍說道:「小酒职高都沒毕业,這股份给了她,她也管不了。」

  大伯爷总结:「股份留在陆家,每年分你一千万,這已经是你的底气了。」

  陆酒抬头看着众人,一個個全都是一副,为你好的表情。

  更甚者,還有的要每年给你分一千万,已经是恩典,让她别不知好歹的表情。

  看着這些,陆酒就想笑:「各位长辈,這是要抢我母亲给我的遗产,你们是人老了,脸皮也都跟着丢了嗎?」

  几位长辈,都被陆酒给骂的老脸一红,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陆酒也不急,就冷漠的看着他们。

  于他们来說,陆酒這样的眼神,好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目光犀利的把他们内心的龌龊,全都给看透了。

  吴淑珍在旁边看着都着急。

  這個陆酒也太伶牙俐齿了,都請了這么多长辈,竟然還沒谈好。

  這会儿,陆建明出来了,他就在二楼走廊,看着楼下:「行了,吃過饭,股份的事,晚点再說吧。」

  陆酒抬头,是陆星月推着陆建明,身边還有霍江东。

  陆星月站在楼下,低头跟陆酒对视,眼神是藏不住的恨意。

  那天回家后,她被奶奶打了一顿,身上的淤青都還沒下去,而且還跪了一晚上,现在膝盖隐隐作痛。

  陆星月看到陆酒,就想到自己受的苦,眼裡就藏不住恨意。

  等陆建明下来,陆酒才冷漠开口:「我已经吃過了,你把股份转让书给我,我拿了就走。」

  陆建明沉着脸看她:「我們父女俩好久沒有一起吃饭了,吃了再走,股份转让书又不会跑掉,還担心我不会给你?」

  陆酒实事求是的点头:「是。」

  陆建明难堪的脸色都黑沉下来了:「那你走,什么时候想一起吃個饭,好好說话,再来拿股份。」

  陆星月柔柔的跟陆酒說:「姐姐,爸爸也沒什么坏心思,只是想修复下你们的关系。」

  陆酒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那就吃吧。」

  陆建明的脸色,這才好了一点,然后让佣人上菜。

  一群人,直接去了餐厅。

  陆建明关心的问陆酒:「听星月說,前几天厉北承发病了,有沒有伤到你?」

  陆酒:「沒有。」

  陆建明又问她:「那厉北承现在好点了嗎?他沒事了吧?」

  陆酒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很好,也不是什么发病,只是闹了点小脾气。」

  陆建明只觉得聊天都被聊死了。

  陆酒看向陆星月,微微挑眉:「這么大的热天,陆星月你穿的這么保守,遮掩什么呢?」

  陆星月尴尬的拉了拉袖子:「有些着凉了。」

  她胳膊上腿上,很多被奶奶打的痕迹。

  這么大個人,還被打成這样,很丢人,她当然要藏好。

  霍江东沒說话,就安静吃饭,时不时的看一眼陆酒。

  陆酒在厉家已经吃過了,就沒再动筷子。

  陆星月给陆酒倒了杯酒:「姐姐,跟几位叔叔伯伯敬杯酒吧,算是为刚才的事,做個和解。」

  陆酒看着陆星月递過来的酒杯,微微挑眉。

  正巧這個时候,霍江东的目光看了過来。

  陆酒皱了皱眉头,沒有接過酒杯。

  陆星月尴尬的笑了笑,把酒杯放在陆酒的手边:「不管怎么說,大伯爷他们都是长辈,有些话虽然难听一点,但总是为我們好的。」

  陆酒神色淡淡的,沒有回话。

  大伯爷脸色好了一点:「還是星月懂事,小酒你要是有她一半好,我們也不至于担心成這样。」

  舅公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拿了钱,只会吃喝玩乐包养小白脸,我們還用得着担心你拿着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嗎?「

  二叔沉声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們都是为了你好。」

  对于他们的话,陆酒淡淡的反驳回去:「陆星月很懂事,懂事的污蔑我偷钱,偷换我给霍江东的情书和礼物,骗我去酒吧。」

  她抬头笑看着大伯爷,问道:「大伯爷,她這么懂事,让您的曾孙女跟她学啊,很好出师的。」

  大伯爷噎住了,一张老脸越发的黑沉了。

  陆酒又反驳舅公:「你是舅公对吧,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你那個徐姓小嫩模挺好看的。」

  舅公脸色一变,心虚的不敢說话了。

  他還震惊的看了眼陆酒,疑惑她怎么知道這么多。

  陆酒又看向二叔。

  她還沒說话,二叔就端起酒杯:「二叔为之前的话,先敬你一杯。」

  這是想要岔开话题,怕陆酒揭他的短。

  然而,陆酒却是不给這個面子:「二叔,发票這种事要做好一点,别被抓了,我啊,也是为你好。」

  二叔的脸色,比大伯爷和舅公更难看。

  陆建明也质疑的看向了陆建设,毕竟是他给了机会,让陆建设在公司的。

  其他人看陆酒這么牙尖利嘴,還专门戳别人的心窝子,顿时就不敢乱說什么了。

  陆星月也很奇怪的看了眼陆酒,她哪裡知道的這些消息?

  是厉北承怕她回来受欺负,提前调查好,让她有底气的?

  陆建明给大家一個台阶下:「好了,难得聚在一起,喝杯酒也就算了。」

  陆酒看着酒杯:「我要开车,不喝酒。」

  陆星月笑着吩咐佣人:「给姐姐拿果汁来。」

  很快,新鲜的橙汁就放在了陆酒的面前。

  陆星月看着陆酒:「大伯爷他们是长辈,给你敬酒,姐姐不会连這個面子,都不给吧?」

  陆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给一群算计我股份的人,面子?」

  陆星月:……

  陆酒還真是半点都不给面子啊。

  也好,陆酒越是对他们不敬,在陆家就越是不好過。

  因为刚才陆酒那几句话,大伯爷他们也不敢再针对陆酒,各自喝了起来。

  陆酒端起果汁,放在唇瓣,轻轻抿了一口。

  陆星月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饭后,陆建明看着陆酒:「小酒,股份我会给你,不過還希望你考虑一下,你大伯爷他们的建议,你先去休息半個小时,想好了,再来說。」

  陆建明說完,就带着大伯爷他们去书房了。

  陆酒垂眸,然后去楼上了。

  刚进门,要关门的时候,一個手臂伸了进来,挡住了门。

  陆酒抬头看着霍江东,眸子一冷,用力关门。

  门缝夹住了霍江东的胳膊,他疼的龇牙,却還是沒把胳膊缩回去:「我們谈一下。」

  陆酒:「我們沒什么好谈的,要么你撤退,要么你断胳膊。」

  霍江东的胳膊,被夹的都淤青了,然而陆酒還是沒有要开门的意思。

  沒一会儿,霍江东就坚持不住,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楼下的陆星月,仰头看着二楼,皱起了眉头。

  陆酒這样抗拒霍江东,那计划還能成嗎?

  霍江东吃了闷亏,甩着发疼的胳膊,疼的龇牙咧嘴:「這個陆酒,欲擒故纵未免也太過了吧。」

  他都這样哄着她了,她還想怎么样。

  只要想着,曾经那么粘着他,喜歡他的陆酒,竟然对他這么冷淡。

  霍江东這心裡就特别的不舒服。

  又想到本来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应该是陆星月的,他们在一起,是强强联手。

  现在,陆星月沒了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身份上,就有些配不上他了。

  让他娶陆酒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让陆酒把百分之二十给陆星月了。

  差不多半個小时,陆酒就房间出来,迎面就看到了霍江东。

  霍江东看到陆酒出来,立即扬起脸,冲她笑着:「小酒,我們单独谈一谈。」

  陆酒冷然看他,声音還是一样的冷漠:「我跟渣男沒什么好谈的。」

  說完,她哦了一声:「要祝福是嗎?」

  陆酒扬唇微微一笑:「那就祝你们渣男贱女,不孕不育,子孙满堂,长命百岁,常年卧床。」

  霍江东脑子转得快,一听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话。

  但霍江东還是沉住气:「你是在吃醋,所以才說這些话。」

  陆酒翻了個白眼给他,懒得理他,直接下楼。

  霍江东环视了一下四周,见着沒人,赶紧跟在陆酒身边,压低声音說:「一会儿我开车送你,我們去酒店。」

  陆酒错愕的停下,抬头看着霍江东。

  霍江东看着她美丽的脸,有些兴奋,再次压低声音:「你不是想跟我来一次嗎?晚上……」

  啪。

  霍江东的脸,被陆酒狠狠扇了一巴掌,脸都被打歪了一边。

  霍江东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男人的自尊,更是被摁在地板上,摩擦着,践踏着。

  「霍江东,你真让我恶心。」陆酒說着,直接又是一脚踹過去。

  霍江东被踹的猝不及防,整個人滚下楼梯,還伴随着他的惨叫声。

  虽然只有三個台阶了,可霍江东還是摔的不轻,他冲着陆酒吼着:「陆酒,你装什么纯洁……」

  话還沒說完,霍江东就被陆酒冰冷的眼神,给看的发毛,剩下的话,梗在了喉咙口,說不出来。

  如果他敢說,他相信,陆酒会把他的嘴巴打烂。

  陆酒走向霍江东,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冷如冰刀:「霍江东,别再自作多情,也别說這些恶心的话,要不然我让你做最后一個太监。」

  霍江东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在陆酒锐利的目光下,到底沒再說什么過分的话。

  這么一会儿,楼上书房的门开了,陆星月他们也渐渐出现了。

  好像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家又都重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陆美兰捂着脸,更是恨恨的看着陆酒。

  陆建明对陆酒說:「你想好了嗎,真的要拿走股份?」

  陆星月看了眼陆酒,然后低着头玩手机,发出了一條信息。

  看到信息发送成功,陆星月浅浅的勾唇。

  陆酒,這一次我看你怎么接招!

  想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不可能的!

  陆酒抬头看他们:「长辈们不会有意见的吧?」

  大伯爷他们几個被陆酒怼了一顿,特别是二叔,生怕有把柄在陆酒身上,這会儿哪敢說什么话。

  陆建明抬头看了過去,用眼神示意他们。

  随后,陆建明沉声說:「小酒,你妈给你的东西,我是不会碰的,不過只要几位长辈同意,這股份我也就给你了。」

  陆酒淡然的看着他们。

  大伯爷最先开口:「既然是梅素留给小酒的,那就是她应得的。」

  舅公咳了一声,說:「這本来就是小酒的,建明啊,你拿着总归不好。」

  陆建设虽有不甘,也只能說:「我只是一個二叔,我管不到。」

  陆建明惊呆了,明明刚才在书房的时候,說的都不是這样的。

  怎么,這才一会儿,就纷纷改口了。

  陆建明对大伯爷說:「大伯,小酒她還小,我請你们来,是让你们帮忙做個见证,我帮她保管一下,不会动用她的。」

  大伯爷沉着脸坚持:「是小酒的东西,让她自己保管,免得說你连女儿的东西都抢。」

  陆建明又看向其他人,都沒有說话,只能看向脸颊红肿的陆美兰。

  陆美兰也有点心虚:「大哥,還是把股份给小酒吧,那是前大嫂的股份。」

  這下子,陆建明错愕的看着几人,全都心虚,不自在的撇开了眼。

  陆建明沉声质问陆酒:「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都改口了?」

  陆酒很无辜:「你们一直在书房,我都沒跟他们說過话,我能做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陆建明本来想靠着几個长辈,给陆酒施压,留下股份。

  结果,现在一個個都倒戈了。

  陆酒挑眉看着陆建明:「怎么,刚才话說的好听,现在舍不得拿出来了?」

  陆建明阴沉的看着陆酒,只能把股份转让书给了她。

  不给,只能吃官司。

  陆酒检查過后,確認无误,才离开。

  陆星月一直在等,但沒等到想看的,只能黑着脸。

  陆建明看陆酒车子开走了,這才转头看向大伯爷他们,不开心的问:「不是說好了嗎?为什么改口?」

  大伯爷老了,不好意思开這個口。

  陆建设脸色不太好看:「大哥,是厉北承给我們几個发了消息,要是我們欺负了陆酒,公司就别想开了。」

  他们也馋陆酒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啊。

  可要真是敢跟陆酒抢,那他们的公司,明天就能宣布破产了。

  听到這個理由,陆建明說不出话了,憋屈的差点吐血。

  陆星月的手,紧紧揪着裙子。

  又是厉北承在帮陆酒!

  为什么陆酒就那么好运,嫁了個短命鬼疯子,都那么护短!

  为什么厉北承就不能像传闻中那样,又丑又暴戾,直接把陆酒给打死!

  嫉恨的陆星月,想到刚才发出去的短信,心裡总算平衡了一点。

  陆酒,今晚绝对不会好過的。

  明天,她等着看陆酒的凄惨!

  ……

  陆酒直接回了厉家。

  车子才停好,李叔就急急忙忙的過来:「少夫人,您是不是又惹少爷生气了?」

  陆酒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保镖又多了不少,气氛上也有些压抑。

  她问着:「厉北承又怎么了嗎?」

  李叔担心的說:「我也不知道,少爷本来在吃饭,就是看了眼手机,就沉着脸上楼去了。」

  李叔补充着:「我看少爷那样,怕是又要病了。」

  虽然现在還沒病,可李叔着急啊。

  少爷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好,特别是少爷的病,已经变异了。

  一旦变异,那是三天两头的就会发病。

  陆酒边走边问:「他今天吃過药了嗎?今天有发生過什么事情嗎?」

  李叔紧紧跟随着:「還沒吃药,问過裴谦了,在公司沒发生特别的事。」

  也就在家裡,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气场就不对了。

  陆酒也不知道厉北承发什么神经,就快步上楼。

  到了门口,就看到厉老爷子贴在门板上,听着裡面的动静。

  见陆酒上来,厉老爷子赶紧低声說:「小酒,你快进去看看北承,他好像不开心了,你劝劝他。」

  陆酒点头:「爷爷,不要担心,厉北承会沒事的。」

  虽是這样說,可厉老爷子還是担心:「门沒锁,你进去。」

  他不敢进去,孙子就不让他进。

  陆酒开门进去后,又把门关上了。

  房间裡,一片昏暗,唯有外面的灯光,让房间裡,有些朦胧的光芒。

  陆酒闭了闭眼,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才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厉北承。

  看背影,厉北承的身上,围绕着暴戾,冷漠的气息。

  就好比初见第一天,厉北承就是這样的。

  他在压抑着他的情绪。

  陆酒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放松了不少,她站在门口,脱下了高跟鞋。

  她边脱边說:「厉北承,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很是自然,像是下班的女人,回来跟老公說话一样。

  厉北承還是站着不动,仿若雕像一样。

  陆酒脱完鞋,就赤着脚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身边:「厉北承,你又为什么不开心了?」

  厉北承還是沒說话,但他侧過头,幽冷的目光,落在了陆酒的身上。

  陆酒抬头看他,对上了他冰冷的眸子,清隽的脸,冷的好似要浮上一层冰霜一样。

  陆酒看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狗男人,又要发病的节奏!

  狗男人要发病,那就只能哄他!

  陆酒往旁边挪了挪,紧贴着厉北承站着。

  厉北承還是沒說话,就低头看着她,那幽冷的目光,不知道蕴含着什么。

  陆酒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后退一步,从身后抱住了他,声音软软:「老公,我回来啦~」

  厉北承的身体,绷的紧紧的,好像只要一放松,他整個人都会崩溃一样。

  而陆酒抱住他的一瞬间,厉北承的身体,更是绷紧了一分。

  陆酒感觉到他在克制,就用脸蹭了蹭他的后背,手更是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声音更软:「老公,人家回来晚了,你别生气嘛~」

  這娇撒的,陆酒自己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沒办法,自己男人,得自己哄!

  「老公……」

  才开口,她的手腕就被拉住,一個转身。

  下一秒,陆酒就被抵在了落地窗,厉北承倾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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