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1章
就在龍飛被自己的情緒瀰漫，整個人陷入一種迷惘之中時，歲月的力量陡然消失，等他再度清醒，卻已經重新出現在了歸墟之地。
只是，眼前卻已經沒有了歲月刀客和蒼天兩人的身影。
他們已經死在劫數之下。
“這一次你們也算求仁得仁，終於面見了劫數，甚至死在了劫數之下。”龍飛輕聲說道。
雖然兩人發起了戰爭，給自己的兄弟帶來了災難。但易位思考，他們做的並無法評論對錯。當然，龍飛不會對他們心存善意，即便他們做的不錯，但動了自己的兄弟，就是自己的敵人，這一點不會改變。
即便是他們這一次能從天啓劫數的面前活着回來，龍飛也會送他們一程。
當然，對於他們的饋贈，龍飛同樣也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你們傷了我兄弟，現在你們也死了。我得到你們的饋贈，所以我爲你們找一個真相，從今之後，互不相欠。”
龍飛自語一聲。
旋即一瞬，龍飛目光陡然一轉，看向了歸墟之地的盡頭。
那一片被萬丈紅雲所包裹的地方。
“我之前曾感受的你的恐懼。如果你不敢直面，那以後就不要影響我的情緒。我只想做我自己。”
“如果你想讓我成爲劫數，那這一次，就不要保留，做一個縮頭烏龜。”
龍飛低頭，輕聲自語。
這話，他是說給自己所掌控的劫數之力說的。
說到底，這只是一種力量。龍飛也不確定自己之前的感知是不是錯覺，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劫數之力到時候不爲自己所用的話，面對歸墟之主，他沒有分毫的勝算。
轟！
而就在龍飛聲音剛落下的瞬間，劫數之力瞬間貫穿他的全身，似乎是在給他一個態度。
龍飛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冷漠的如同死人臉一般。
“這才配得上劫數兩個字。”
龍飛自語一聲，而後一步邁出，朝着盡頭的方向走去。
幾息之後，龍飛出現在紅雲之後。
待看到眼前的場景，龍飛冷漠的眼中也出現了幾分意外。
他之前和奧雅說，只要是人在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尋求與之相匹配的地位和權利。所以他也以爲，這歸墟之地的盡頭會是地位的象徵。
可眼前所見，只有三座簡單的茅草屋。
“看來，我的確對他們有誤會。拋開立場問題，他們的確值得敬佩。”龍飛自語一聲。
他對兩人的殺意只是因爲他們動了自己的兄弟，跟其他無關。
“你終於還是來了。”正在龍飛愣神之際，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一個體態佝僂，面容蒼老的老者緩緩從茅草屋中走了出來。
龍飛皺眉。
這一瞬，他在眼前此人身上，感覺到了極爲恐怖的劫數之力。那種力量，比他現在所擁有的劫數之力還要恐怖。
再結合眼前此人的樣貌，龍飛可以肯定，這就是自己之前，在歲月刀客斬出那一刀之後所看到的人。
“其實你不該來的。歲月應該斬出了那一刀，所以他自然也看到了一些東西。如果他看到了，他應該不會讓你來找我。”老人繼續說道。
龍飛緩緩走了過去，情緒古井無波。
不得不說，自己所掌控的劫數，這一次沒有掉鏈子，並沒有因爲對方所表現出來的氣息而有所變化。
幾步之後，龍飛來到對方面前。
老人伸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而後，他們的眼前出現一張木桌和一壺清茶。
龍飛皺眉。
他想過很多，但沒有想過對方會是這樣的態度。
“坐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老人態度很柔和。
如果沒有之前歲月時空中看到的那一個詭異笑容，龍飛甚至會以爲對方只是一個尋常老人。
“你是第幾個天啓時代的人？”龍飛問道。
老人沉吟了一會，說道：“其實，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天啓時代。”
龍飛默然。
在歲月刀客還有之前幾個歸墟之靈的口中，他得到的消息並不是這樣。
“他們之所以稱之爲天啓時代，只是因爲天啓劫，從出現的時候就叫天啓劫。所以，纔會出現天啓時代這個稱呼。”
老人說道。
龍飛微微點頭。
而老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接着說道：
“其實，這件事我從來沒有騙過他們。就是從我們那個時代，纔出現天啓劫。”
“在我之前，歲月或許有無窮盡，但並不存在什麼天啓劫。我們那個時代，強者可以永生，生命沒有盡頭。”
“但隨着歲月的發展，宇宙出現了變故，出現了枯竭的狀態。”
“那時候，有無數強者聚集在一起，想要商討出來一個解決方案。”
“有人說要走出宇宙，去尋找其他可生存的世界。”
“有人說管控強者數量，防止無序發展。”
“也有人說，來一次大屠殺，只有修者少了，給宇宙時間，總會恢復過來。”
……
“反正衆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但最後沒有談妥，無疾而終。”
“不過在後來很長一段歲月後，那一片宇宙就發生了變故。”
“有人屠殺了無數宇宙，生靈被大屠殺。也有放多極爲強大的修者，莫名隕落。”說到這裏，老人的話音停頓了一下。
龍飛的雙眼一眯縫。
他沒想過，最初的那個時代竟然會這麼亂。
或者可以說，老人此時所講的，不過是天啓劫的由來。
“直到後來有一天，一個凡塵鄉野中走出一個少年，他憑藉自己堅韌，生生從一個凡體，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走到了唯一境。”
“但當他成爲唯一，卻發現這世界上能夠讓他更進一步的力量已經不存在，已經被禁錮在一片特殊的宇宙之中。”
“他覺得這樣很不公平，於是一個人殺了過去，想要他們給一個交代。但迴應他的，卻是無止境的追殺和鎮壓。”
龍飛聽着，眼中有冷光閃過。
平心而論，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直接殺過去。
而他也相信，這所謂的天啓劫恐怕就跟此人有關。
“他叫天啓？”龍飛問道。
老人搖搖頭：“我知道外面有人曾經做過一個局，創造了一個名爲天啓的人，想要混淆天機，矇混過關。他的力量很強大，而且這個計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有可能實現，只不過……”
說到這裏，他將目光落在龍飛身上。
“因爲這個計劃中有你，所以纔會出現了變數。”
老人說着，神色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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