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今天你就是叫姐姐都不管用!
张挽澜的成长历程虽然他只是旁观者,但也很清楚,這孩子身上有股和他一样的劲儿。
只是他自己沒有发现而已。
沒有优厚的教育资源,张挽澜能走到现在的這一步,只是靠刷题嗎?
在华国,其实仅仅靠刷题的题海战术,确实是能刷进一所好大学的。
甚至华清、燕大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高考是個总分游戏,现行的考试体制下,你只要达到每個单科分数拿到80%的状况,一所重点大学跑不了。
這并不困难,勤能补拙。
但是,高考结束后,這個世界上,单纯依靠努力就能实现的事情就开始渐渐的变少了。
作为外交学院這一届的最强者,张挽澜可不仅仅只会刷题。
面对那些从小就在父母指引下超前了无数步的世家子弟,只是具备小镇做题家的刷题技能,可不够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才是张挽澜能够从一众外交世家子弟包围中杀出来的最骨子裡的东西。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颜义山沒說什么,一脸轻松的自顾自向着安检口走去。
在颜义山看来,张挽澜怎么選擇都无所谓。
一样的,還是他的亲生儿子。
是龙,自己就给他创造飞龙在天的條件,是鱼,就为他撑起鱼跃龙门的大水,是虫…
平平安安的活上一辈子,他也能接受。
只是孙子嘛,就得他亲手调教了。
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的颜义山,被一声身后的爸顿住了脚步。
转過身的他,映入眼帘的,是张挽澜那满是不自在的脸。
颜义山也不說话,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张挽澜走上前去,僵硬的给了自己父亲一個拥抱。
本想說不要這般小儿女姿态的颜义山也浑身一僵,而后嘴角扯了扯,略显笨拙的反手拍了拍儿子那开始坚挺的后背。
這样的场面,让两人都不太适应。
抱着父亲的张挽澜犹豫了片刻,轻声說道,「爸,把欧阳叔留下来帮我。我需要他帮我打理一些事务。」
颜义山的眼神顿时光芒大作,用力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转身对着身边一個中年人点了点头。
欧阳靖,他手下的一员大将,总管式的人物,也是最早跟随他的人。
一脸冷峻的欧阳靖愣了愣,将颜义山的行李箱交给其他人后,默不作声的站在了张挽澜的身后。
「我還需要一笔钱」张挽澜又糯了一会儿,才說出了口。
颜义山从怀裡钱包裡面掏出一张卡,「這裡面有三千万。」
三千万,這個世界上99.99%的事情都可以做了。
剩下的那些不够做的事情,大抵也不是能够靠钱解决的。
张挽澜沒有接過卡片,摇了摇头,「爸,太多了。我最多只要俩万。」
颜义山闻言一怔,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做什么事,俩万就够了?
余光望着正在往安检口行进的王冰冰一行人,张挽澜咬了咬牙,「爸,只是追個女孩子,用不了那么多钱。太多,和我平时的人设不符。」
颜义山闻言顿时一阵火起。
什么意思?
還对這個王冰冰念念不忘?
准备上演一出那什么舔狗的剧情?
不過,当他瞥见儿子眼裡那不甘却又决绝的眼神,他好像懂了。
這道眼神,年轻时,从镜子裡他曾经看见過
就是决定抛弃张挽澜母亲的那天早上。
再回想起张挽澜說的「人设两個字,颜义山彻底明白了過来。
他点了点头,将卡收回了钱包,在钱包裡面翻了翻,顿时有点尴尬。
貌似他沒有那么少钱的卡,现金又不够。
不過颜义山也沒有为难,抬头說道,「我待会就让人打给你,你学校办的那张卡。」
对于颜义山知道自己卡号的事情,现在的张挽澜一点都不惊讶。
虽然不知道父亲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但是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对颜义山的钞能力见惯不惊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這個世界上99%的事情,都可以靠钱摆平。
………
走出候机大厅的张挽澜,站在颜义山那辆劳斯莱斯的面前,怔怔地发着呆。
欧阳靖静静地在他身后矗立着,两個保镳一左一右随意而站,冷列的目光让人知道他们在时刻警戒着。
余光瞥见這幕,张挽澜不禁有些恍惚。
「欧阳叔,三观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感觉我从小养成的三观仿佛全部崩塌了?」
向颜义山开口留下欧阳靖,不是张挽澜的心血来潮。
而是,其实欧阳靖从他很小的时候便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生活裡。
他现在也才明白,光靠母亲那图书管理员的工资,是养不活他的。
其实颜义山一直都在,只是通過欧阳靖的手,在一直帮衬着他和母亲的生活。
甚至母亲那清闲的大学图书管理员的工作,都应该是父亲的手笔。
欧阳靖微微一躬,「少爷,我是個粗人,沒什么文化,不知道什么是三观。」
张挽澜闻言一怔,而后摇了摇头。
欧阳靖也笑了起来,「但是,少爷,我见過文静的女孩当了海王,见過花花公子专情一人,见過恩爱的夫妻各自出轨,也见過在夜场工作月月寄钱赡养老人的孝顺女。
所以,少爷,您說,三观是什么?它重要嗎?」
张挽澜呆了呆,不禁哑然失笑。
确实,不重要了。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
从小背過的古文在他脑海裡盘旋着。
古人都說,得先富起来。
阳光下,车前那個长着翅膀的小金人正闪闪的发着光。
「钱真是個好东西啊!」张挽澜伸出手去想拨弄着小金人的翅膀,未曾想到小金人却自动的收缩了回去。
张挽澜的嘴角翘了起来。
果然是飞天女神。
就像那些女神的晚礼服一般,只露给该看的人看,面对普通人则会小手捂的严严实实。
接過欧阳靖递過来的车钥匙,张挽澜固执的将飞天女神又立了起来,伸出手去婆娑着女神的螓首。
转眼间,他便拥有了普通人羡慕的一切。
劳斯莱斯成了他的座驾,颜义山在燕京的四合院也成了他的房产。
尽管此刻身上沒什么钱,但他知道,都无需他开口,他能调动的资金足以比普通人打工上下五千年攒下的钱都多。
不過,他想要的更多。
要想击败吴楚之,将他踩在脚下,让王冰冰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男人,钱多,可不够。
或者說,现在的他也明白了,钱多得到了一定的位数后,只是数字。
在這個境界下,俩人财富的多少,沒有本质上的区别。
如果不是产业受制,谁又会在谁的面前低头?
钱在什么时候才能低头?
父亲在副校长面前卑躬屈膝的那一幕,浮现在了他的脑海裡。
一股羞辱的感觉顿时让他再次红了脸。
爸,你丢的面子,儿子给价挣回来!
王冰冰,你的双马尾我迟早有一天会握在手裡!
而且,我還会当着吴楚之的面!
张挽澜咬了咬牙,掏出了手机。
「赵雅,下午有時間一起去新华书店买书嗎?」
…………
大周未的,赵建国难得在家裡吃顿饭。
作为主管外交事务的礼部佐贰官,每天觥筹交错是少不了的。
就着小咸鱼和花生米,优哉游哉地品着家乡的黄酒,手裡拿着一本武俠),這日子…美!
不過,望着女儿在饭桌上飞快的刨了几口后便蹭蹭蹭地跑上楼的背影,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放下手裡的,他疑惑的望着老伴,「小雅這是?不合口味?」
今天是他下厨炒的菜。
对于一個中年男人,偶尔做做饭,其实是一种享受。
赵建国觉得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既放松了自己日常工作紧绷着的那根弦,又让老婆孩子高兴。
一般做一次饭后,至少可以享受半個月老伴的温柔,沒有比這性价比更高的事了。
而且,本身他的手艺也不差,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在各個国家晃来晃去,当地的美食多少他都会一点,复刻出来的饭菜深受女儿赵雅的欢心
不過,今天這是怎么了?
按說這墨西哥玉米小脆饼、塔克、卷饼自己做得不差啊,過往女儿最是爱吃的老伴左秀芝在餐桌上俯着身子,凑過来压低了声音,「小雅這是要去约会了,上午接了個电话,就一直在房间裡换衣服。」
赵建国更是不解了,「约会?和谁约会?」
「你女儿那犟脾气,约会還能有谁?肯定是他们学校裡面那個穷小子张挽澜啊!」
左秀芝白了他一眼,她对于自家這糟老头子对女儿婚事不闻不问任其自由恋爱的态度很是不满。
眼见女儿這還有一年要毕业了,多少人上门提亲的,都被這倔老头给拒了。
其中好几家的少年郎,她看了都非常的满意。
可老头子却不肯点头,說完全由女儿自己做主。
女儿赵雅的心思,左秀芝很清楚,一心一意的系在她们班的班长张挽澜身上。
要是俩人情投意合還好,左秀芝也不是势利的人,看不起张挽澜孤儿寡母的。
张挽澜长得一表人才,外交系第一名的综合成绩也說明這孩子不是腹中草莽之辈。
穷点、沒背景又怎么样?
她们家還不是這样一步步爬起来的?
只是…
赵建国呆了呆,有点奇怪,「不是說张挽澜喜歡的是王家的千金?」
对于女儿的情况,他這個做父亲的也不是一无所知。
对张挽澜,他也有关注。
小伙子挺不错的,他也很满意。
但是婚姻终究是郎情妾意的事情,别人沒這個心思,赵建国也不想强求。
自己犯不着去横加干涉。
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操那么多心。
左秀芝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八卦的悄声說道,「据說,王冰冰有男朋友了,還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赵建国闻言一喜,而后又蹙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张挽澜追求王冰冰不成,而后退而求其次的开始追我們女儿了?」
左秀芝不置可否
「追不追的還真不好說,人家也只是约小雅去新华书店买书。只是小雅你也知道你那女儿是什么心思。」
赵建国拿起一颗花生米在手裡搓着,思索了片刻,「那就再看看吧,如果那個张挽澜真是如此,就得慎重考虑考虑。
這种人的心思,不纯。」
如果只是情感受挫還好。
年轻的时候,谁沒有几段分分合合的情情爱爱?
很正常的事情。
但张挽澜如果很是急切的转向追求自己女儿,那么,說不定他对之前追求王冰冰其实都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建国很清楚,王冰冰的父亲王海涛深谙金融之道,在体系内很有名声,虽比不上自己位高权重,但王海涛還很年轻,上升空间還是有的。
左秀芝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和老伴本就是无欲无求的人,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张挽澜的动机是趋炎附势,那么女儿再怎么喜歡也得给他们拆了!
這种女婿不要也罢。
…………
吴楚之发誓,這是他最后一次坐经济舱!
他的体型,坐在经济舱三联坐的中间,虽然确实太为难了点,但并不重要。
也不是因为什么受到了尊贵的头等舱客户刺激的什么糟心事,而是因为…
此刻坐在中间的他,两边的气氛让他浑身不自在。
左侧靠窗的王冰冰苦巴着脸,如坐针毡。
右侧靠走廊的秦莞,一脸冰霜,脸上写着四個字:生人勿近。
熟人更不行!
自古以来,以左为尊,王冰冰自觉自己是沒资格坐在吴楚之的左手的。
但是奈何一上飞机,冷着脸的秦莞一声,嫂子「让她坐了进去。
王冰冰很识相,赶紧从命,斜拉着屁股低垂着头坐在座位上,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
而本想坐靠走廊那边的吴楚之,也在這样的眼神下,乖乖的坐在了中间。
机警的孔昊带着凌婉兮特意的避开了這片区域。
這种时候,得让莞莞把气出了。
不過他也沒选太远的,只是隔了一排,坐在后面准备看戏。
而提前进来的唐斗斗,在值机的时候也自然的避开了。
坐下后,在等待飞机推出的时候,秦莞便伸出了手,与吴楚之十指相扣放在他的大腿上。
吴楚之右手上暗红色的烧疤,在此刻王冰冰的眼裡显得异样的明显。
她知道這個烧疤背后发生的一切。
王冰冰对此很是羡慕。
這道疤的存在,注定了吴楚之永远不可能忘记秦莞。
甚至,有的时候,王冰冰也想着在吴楚之身上留下点什么。
最好是像秦莞這样非常显眼的位置,一看到這道疤痕,就会让人难以忘却曾经发生的事情。
不過想了想,她又只能放弃。
烧疤是意外留下的,要是刻意留下,别說秦莞饶不了她,她自己也舍不得。
王冰冰知道,现在秦莞将這道疤亮出来,就是在向自己示威呢!
要是平时,自己可能会不忿。
不過此刻,她一点這样争宠的心思都沒有。
今天自己和吴楚之关系的意外暴露,让秦莞心裡憋着一股邪火。
但就是在這种情况下,秦莞依然站了出来,一声嫂子周全了自己的脸面。
王冰冰很清楚,当时张挽澜的眼神是不信的。
但是他信還是不信,完全不重要。
hare?
大庭广众之下,沒
有引起周围人的看热闹,這就足够了。
想到這裡,王冰冰在心裡咒骂着那個阴魂不散的张挽澜。
见了鬼了!
在机场都能碰见!
不過,张挽澜什么时候又有父亲了?
呃…………
不是說他的父亲是個早已牺牲的烈士嗎?
王冰冰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也懒得想,张挽澜的父亲与她有什么关系!
先把眼前這关過了再說。
面前莞莞大小姐摆出来的那张臭脸,很显然的表明今天是不会轻易让她過关的。
虽然,王冰冰心裡很清楚,秦莞最后是一定会让她過关的。
因为自己走的是阳谋。
只要不觊觎她秦莞的位置,无论是吴楚之,還是将来的公公婆婆,不可能不给自己一個交代。
但是,此刻总得把這位姐姐哄高兴啊。
否则,秦莞那些防不胜防的小手段,她可吃不消。
「莞莞姐!吃点蜜饯,可好吃了!」
王冰冰双手捧着包装袋,一脸讨好的望着秦莞。
不是怂,而是這事她确实做得不地道。
秦莞有心不想理這個暗自挖自己墙角的塑料姐妹,晾几天再說,但瞥见她一副小意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但是,就這么放過王冰冰,她心裡更是不爽。
一想到自己出国半年多在海外刻苦学习的一個個深夜,秦莞就心裡翻着酸。
她将小手收回来藏在盖在膝头的外套裡,死命的掐着吴楚之大腿。
好啊!
自己在国外沒日沒夜的孤灯苦读,你们俩在国内沒羞沒臊的被翻红浪!
哪能這么轻松放過你!
拿捏!
必须狠狠的拿捏!
不然以后還不得翻天了?
哼哼!
今天你就是叫姐姐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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