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今天给老子往死裡打
次日早晨,吴楚之早早的来到公司,学着楚天舒的模样,在办公室照着规矩,进行着当日配件报价的核价。
早上的核价非常重要,关系到一整天的对外报价和利润,吴楚之不敢马虎。
不過也沒花多少功夫,不一会儿,他便忙完了。
其实如果沒有出现大的市场波动,每天配件价格也就几块钱上下浮动。
四、五月是电脑市场的淡季,成交量两個月加起来都不足全年的10%。
這個时候代理商们更多的是执行厂家清理库存的指令,为六月底开始暑期促销做好资金和货源的准备。
随后,吴楚之被龚明、李富根带着在各個铺子上晃了一圈让员工认认脸,便借口着要上课,饭也不吃的溜回了学校。
今天在学校,他還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龚明等人也知道,现在吴楚之在公司的主要任务,還是做一個签字的吉祥物。
吴楚之這個阶段的重点還是在学校,早日把论文赶出来,将别人许诺的学位拿到手再說。
反正日子還长,也正如吴楚之在开会时說的一样,公司目前不需要大动干戈,倒也不用太着急。
背着笔记本电脑回到寝室的吴楚之,沒有急着去食堂或者图书馆什么的,而是从衣柜下面拖出一個运动桶包来。
红得骚气十足的T-mac2代和黑红间杂的airjordan14,被他从桶包裡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摆在书桌上。
拿着饭盆正准备去打饭的孔子骞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将几個纸团从篮球鞋取出,放在一边。
一边的刘鎏,吃惊的望着正从衣柜裡取出篮球服准备换上的吴楚之,“老大,你這是?”
“打球啊!下午两点‘蜀大杯’半决赛,我們对留学生院。谁帮我带两個三明治和一個士力架回来,我中午不能吃太饱。”
套好衣服的吴楚之,一边上蜡油保养着战靴,一边头也不回的說道。
“你疯了嗎?你特么的上個月才被人开了瓢,现在你是去打篮球還是特么的去找死啊!”
秦旭将饭盒扔在桌上,怒气冲冲的說道。
孔子骞也劝到,“是啊,老大,你后脑勺的疤都還沒掉,别去了,到时候弄出個三长两短来怎么办?”
“反正都是必输的比赛,留学生院那帮人,個個人高马大的,打球又脏,還有汉奸哨,你再能,也赢不了的。”刘鎏也帮着腔。
国际友仁嘛,在世纪初很是收到优待,享受着各种超国民的待遇。
吴楚之就特别羡慕他们的单人间。
倒不是四人间的寝室住的不舒坦,相比起很多学校此时的六人间、八人间,蜀大的四人间其实很香。
秦莞就很羡慕,她们燕师大就是六人间,洗澡都得去公共浴室,夏天的时候很是不方便,让這有着些许洁癖的小妮子苦不堪言。
吴楚之羡慕单人间其实也是和秦莞有关。
毕竟每次秦莞偷偷溜過来,都得去外面开房。
而蜀大的寝室宵禁管理又非常的严格,夜不归宿很是麻烦。
搞的俩人相聚就跟做什么一样,巡捕房查房這种事他们都遇上几次了。
吴楚之转過头来,无所谓的笑笑,眼神裡却满是坚定,“本科阶段最后一场了,我是肯定要上的,好歹是哥青春篮球生涯的告别赛啊。”
他也知道,這一场赢下来的机会简直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两只篮球队平均身高就差了足足15cm。
基本上矮上一個头,在篮球场上非常的吃亏。
经济学院篮球队他192公分的身高最高,但這只是留学生队的平均身高。
而且老黑老白的运动神经真不是盖的,弹跳、耐力都远胜黄种人。
但是,那有怎样?
說到底,他一辈子還能打几场球?
决定创业的自己,未来還有多少時間,能够在篮球上挥洒汗水?
老爷子說得挺对的,该造的时候得可劲儿造。
何况,那是留学生队!
要是遇上其他的球队,也许他也就放弃了。
但是要是遇上歪果仁,他這么放弃,要是被家裡那几個老爷子知道了,腿打断了都会轻的。
特别是他姥爷這种去高丽新罗免費自助游過的老人,不削他一顿才是怪事。
“你要打告别赛,等你完全好了,我给你联系,除了留学生院,其他22個学院随便你挑!今天不行!你丫的今天就别想上场!”
秦旭是有這個底气說這话的,他本身就是院篮协的副会长,会长是一辅导员,平时完全不管事,所有事情全是秦旭做主。
给吴楚之协调一场告别赛,对他来說,完全是轻轻松松的事。
“那不行,我以后沒時間打球了。”吴楚之摇了摇头,手裡继续穿着篮球鞋的鞋带。
秦旭被气笑了,“沒時間?你是要退学呢,還是要上天?”
吴楚之眨巴眨巴眼睛,還是决定不告诉他们自己即将提前一年本科毕业的实情。
毕竟,還沒到手,不要传出去了,横生波澜。
他想了想,扯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我舅舅让我提前接班了。”
這不算說谎,也是事实。
秦旭闻言一怔,而后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打开烟盒,散了一轮烟。
這么多年相处,谁不了解谁?
谁喜歡谁,谁心裡有什么抱负,谁小丁丁往哪边偏,都是一清二楚的。
“你认命了?”秦旭知道,吴楚之根本就不想接班。
吴楚之耸了耸肩膀,拿着篮球在指间转着,不敢看秦旭的眼睛,“有什么认命不认命的?這就是我的命。
我小舅得了肺癌,昨天才做了手术,虽然沒什么大碍,不過你也知道,癌症病人,五年内都是危险的。
所以,我這几天已经在接手公司的事情了,刚刚才从公司回来。
对我来說,這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再往后走,到了大四,我可能都不在這個寝室了。”
這话吴楚之說得也不亏心,他们大四的时候,他已经在研究生寝室了。
当然,大概率也如同他說得一样,未来的日子,估计他学校都很难进了。
秦旭三人顿时便沉默了。
是啊,进入大四,他们就要在寝室门口贴上一张A4纸,“毕业生寝室,谢绝打扰”。
刚进大学的时候,他们非常羡慕毕业生寝室门上這样的告示。
一张纸一贴,就意味着查寝、检查等麻烦事的远离。
但当這一天快要到来时,每個人心裡都开始了惆怅。
大四,特别是校招季结束后的大四,随着实习工作的开始,整個寝室很难再凑在一起开什么寝室夜谈了。
“你特么的就是找死!”望着吴楚之眼裡的光,秦旭拿起饭盒愤愤的摔门而出。
出门的瞬间,他转過头来,“我特么的上辈子欠你的!三明治要什么口味的?”
“培根鸡蛋!”吴楚之冲他笑了笑。
其实也是托了留学生学院的福,与前面比赛在尘土飞扬的露天球场举办不同,半决赛是在学校体育馆进行的。
吴楚之也早早的来到体育馆,与全队进行着简单的合练热身。
世纪初的高校篮球运动,远沒有后世那么火热,此时的校园第一运动還是足球。
說是学院的院队,其实也沒什么多牛逼的,就是一個学院打得還行的一帮人凑在一起玩玩。
特别是吴楚之所在的经济学院,历来便不是什么强队,這一次能够杀入半决赛,已经创造了学院的歷史记录。
要知道,一般来說,八强都是生化环材机械這样的糙汉子集中营占据着。
還得亏是秦旭這個副会长抽签抽的好,八进四遇上的‘强敌’是艺术学院。
艺术学院的妹子是挺不错的,不過汉子嘛……
呵呵,不太多。
他们也是一路狗屎运爆棚,次次抽签轮空进入的八强。
“還是上一场打艺术学院带劲,那啦啦队……简直了!”第二個来到球场的陈治坤,一边帮吴楚之捡着球,一边猥琐的笑着。
吴楚之正练着中投,一個多月沒打球了,找找手感。
“坤哥,說到底,上次那舞蹈系的妹子,你到底约上了沒有?”另一個‘捡球员’肖庆龙将球扔给吴楚之,嘴裡說着闲话。
陈治坤佯怒道,“什么妹子妹子的,以后要叫嫂子!”
肖庆龙竖起了中指,“切!過河拆桥的畜生!”
打艺术学院沒有什么难度,在吴楚之因伤缺阵的情况下,经济学院這种垃圾队伍依然可以大比分的胜出。
而替代他的本是大前锋的陈治坤,则出尽了风头,勉强能够灌篮的他,在队友保姆式的助攻下,砍下了24分。
而且每一個都是灌篮,這样的大放异彩,也让陈治坤成功的要到了艺术学院舞蹈系一個软妹子的联系方式。
面对肖庆龙的鄙视,陈治坤戏谑的笑着,“你嫂子寝室還有三個单身的妹子。舞蹈系的妹子,不用我多說什么吧?”
肖庆龙把刚捡到的球一扔,连忙跑到陈治坤的身边给他扇着风,“坤哥,坤哥,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瓶冰阔落。”
“买個屁!好好热身,你嫂子她们一会要来看比赛的。”陈治坤将球抛到了篮筐上面,吴楚之顺势便是一個空接劈扣。
望着开始点头起来的篮球架,陈治坤和肖庆龙已见惯不惊了。
“来给我們加油的?”肖庆龙准备和吴楚之商量商量,到时候能不能多分一些球出来。
所谓院队,其实比野球队好不了哪去。
球场位置上面远沒有正规篮球场上那么泾渭分明,吴楚之也就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报名时的位置是中锋,实际上在场上是個摇摆人。
球队裡面实力差距太大,所以能力超群的吴楚之也就可以从1号位摇摆到5号位。
经济学院篮球队有两套战术,一套叫做吴楚之夏姬霸打,一套叫做炮台战术。
夏姬霸打就是全队为吴楚之服务,球過半场,交给他开启单打模式就行了,反正這货也是個体能怪,累不死的。
而所谓的炮台战术,其实就是吴楚之持球突破,在无法得分的情况下,吸引防守的注意后,传到内、外线四個射手的手裡,让他们在舒服的位置空位投篮。
在进攻时選擇哪套战术,全看他自己的心情。
肖庆龙是想吴楚之在开启炮台战术的时候,多传几個球给他,虽然身高不足1米八的他无法像陈治坤一般可以扣篮,但是他的定点三分還不错。
特别是投篮的姿势,很是标准,這也是肖庆龙跟着动漫裡面‘三井寿’苦练出来的。
球可以不进,但是姿势一定要飘逸,美如画的打铁依然美如画。
不過肖庆龙還沒开口,一腔热情就被陈治坤给浇灭了,“人家是来看留学生院的,看能不能找個歪果帅哥。”
肖庆龙顿时心裡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歪果的月亮都是圆的是吧?
想着陈治坤的女友也在裡面,他也不好爆什么粗口,尴尬的笑了笑,开始认真的热着身。
实力确实有差距,如果遇上什么机械、生化這些学院,大家伙也就放弃了,但是打留学生院,那是得往死裡打的。
原因无他,在蜀大,留学生院的一些败类是引起了公愤的。
每年留学生学成归国的时候,总会留下一地的鸡毛。
比如搞大了几個肚子,比如散播了一些疾病……
而且,這么多年,除了几個坦桑哥和巴铁以外,也沒听說過有谁带了姑娘回国结婚的。
但是還是有那么多女生前赴后继的上前待炮,真是让人觉得不知所谓。
不多时,篮球队的队员们便三三两两的来到了球场。
“我去!你還真上啊?”吴楚之拿起毛巾擦汗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
正在擦头的吴楚之也不回头,多年的老友了,听声音也知道是严恒這货。
严恒是吴楚之从小学就在一起的朋友,也是一路同窗走過来的铁子。
“沒我在,你们不得直接投降啊?咱学院可丢不起那人!”望着四周露出轻松神色的队友们,吴楚之戏谑的笑道。
严恒哈哈大笑起来,“切!打歪果仁,压根就不带怕的!哥几個說是不是啊?”
“队长說得对!今天球可以输,人不能输!他们要干架,我們就拼了。”众人纷纷相应着。
這样的反应,让吴楚之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又扯上干架了?
“這咋回事?”
严恒愤愤的說道,“你不知道吧,我們学院大二的三個女生,昨晚差点被留学生院篮球队的,给欺负了。”
吴楚之挠了挠头,心裡有些不以为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见他的表情,严恒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他开始也是這么认为。
又不是几十年前,你不往那边凑,别人难道還能玩出强抢民女的事来?
结果事情還真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
昨夜,留学生院篮球队的几人聚餐,回校的时候,一干人等马尿喝多了,集体对着一尊雕塑进行着排泄。
而這尊雕塑,是为了纪念一名在华国耳熟能详的女烈士的。
一帮歪果仁对着华国的女英雄雕塑极尽猥琐之能事,這激起了一边路過的三個女生的怒火,上前制止并痛斥了一顿。
也不知是這帮留学生聚在一起是觉得人多力量大,還是喝多了胆大包天,见三個女生姿色還不错,便起了邪念。
几人趁着酒劲儿,自由奔放的将女生们控制住,推推嚷嚷之间拉着便往小树林裡钻准备释放天性。
所幸的是,毕竟是在大学校园裡。
虽然是晚上,但雕塑边過上過下的人也不少。
见有人耍流氓,路人们及时上前将女生们解救下来,沒有酿成惨案。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衣衫变得凌乱褴褛的女同胞们,蜀大学子们的怒火彻底点燃了,将几人围了起来,并准备进行友好的切磋。
华国人都是好客的,自然這种切磋非常的热情,老乡们個個从四面八方赶来。
面对数百人甚至可能扩充到千人规模的阵仗,友仁们顿时酒醒了,开始讲道理了,更开始狡辩起事情的因果,将一盆盆污水往女生身上泼。
說是自由恋爱,說是文化差异沒理解到女生的拒绝。
一個個表演的如同那個拿着洗衣粉,在地球村大会上慷慨陈词的大老黑一般。
只不過他们低估了华国年轻人的武德充沛,那三個女孩子的同班同学深深明白孔子以‘德’服人的含义,并身体力行。
见有人动了手,自然周边的人也开始帮着拳。
如果不是保安队来得快,這几個歪果友仁可能就只能躺那裡了。
在弄明白事情由来后,保安大队的队长恨不得沒有出现在這裡過,愤愤的瞪了一眼几個跑得太快的小保安后,也只能将秩序维持住。
随之校方便赶了過来。
当然,面对歪果友仁,校方的屁股自然是歪的,以女生未遭到实际伤害为由,勒令友仁们道歉后,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倒是现场动手与友仁们切磋了的几個男生,被记了名字,也不知道最后他们面临的是個什么处理。
吴楚之听得肺都气炸了,“艹!兄弟们,今天给老子往死裡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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