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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暧昧是一种默契

作者:长卿還成都
第53章暧昧是一种默契

  我們常說喝酒,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促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所以聚会大多数时候需要酒来调节氛围。

  但并不是所有的聚会都需要喝多了,来彰显彼此间深厚的情谊。

  特别是真正的朋友在一起时,往往并不会喝多。

  酒品见人品,如果是真正的朋友,在酒桌上会懂得去照顾你,而且也不会去强迫你喝酒。

  如果你实在是酒力不济,他也会去主动的帮助你,比如說在倒酒的时候会倒适量的酒,而不是等杯满之后還要再继续倒酒。

  真兄弟,只需要一個眼神他便能懂你,给你倒酒就是一件很考量大家默契值的事情。

  比如,当你状态满值时,他一定懂得拿起酒给你倒满一杯;当你气力不支时,他只会象征性添上一点。

  九点不到,在大多数人半酣将醉之际,篮球队的众人默契的放下了酒杯。

  吴楚之、严恒几個酒量好的,负责清空桌上的杯中酒,沒开的啤酒也直接退掉了。

  叶小米笑着端来一盆酸梅汤,一碗碗的盛出,给大家解酒解油腻。

  望着她那贤惠的身影,半醉的秦旭拍了拍吴楚之的肩头,“以后有你的苦日子受!”

  吴楚之嘴角撇了撇,作为最清醒的人,开始安排着谁扶谁的問題,招呼着回校的事情。

  過不了多久,這群学生就要进入考试备战月,都很自觉的放弃了第二轮的玩法。

  考完试,有的是時間鬼混。

  吴楚之他们只是退队了,又不是毕业了,学校裡面见面的時間多着呢。

  都是半醉之人,酒醉心明白,对于号称“专业扶人二十年”的吴楚之双手空空毫无离去之意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

  一個個戏谑的看着他,东摇西晃的也不說话。

  吴楚之笑骂了几句,开始踢着屁股撵人。

  严恒斜睨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带着队伍往学校走去。

  留下来的吴楚之沒有矫情,动手帮着叶小米整理着翻台的活。

  自己的师姐,要疼。

  ……

  被刘伯一顿调笑后,离开串串店的叶小米和吴楚之,此时却有些尴尬起来。

  彼此眼裡都有着对方的身影,却无法挑明,這让吴楚之很是赧然。

  叶小米却十分享受着這样暧昧的情愫。

  挑明不挑明,有什么关系?

  对她而言,暗恋吴楚之好几年了,目前的进展让她很是满意。

  不能奢求過多,而且目前吴楚之对她的感觉,到底是占有欲還是喜歡或者是爱,估计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不過,也无所谓。

  本仙女迟早会让你爱上我的。

  叶小米给自己打着气,而吴楚之那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便是她的底气。

  给别人,他舍得嗎?

  至于那位秦莞秦大校花,叶小米也知道,就那几家人的关系,贸然让吴楚之断掉是不可能的,只能徐徐图之。

  大不了……以后同意让他把秦莞养在外面?

  学经济的,研究的越深,就越明白一個经济学折射到社会学的本质。

  下层社会拼拳头,中流社会拼银子,上流社会拼颜面。

  所谓颜面,对男人来說,无非鲜花与掌声。

  鲜花是女人,掌声是地位。

  接触了這么多所谓的企业家,对這些事情,叶小米看得很透。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秦莞美绝人寰,自然是個好妹妹。

  至于自己,才貌双全,才是妻子的不二人选。

  叶小米乐了起来,忽地侧着身对着吴楚之笑道,“考你一個問題,米的妈妈是谁?”

  吴楚之乜了乜她那小螃蟹一般的可爱步伐,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是谁?是稻子?”

  他知道答案,但他愿意配合着身边女孩的好心情。

  “不是,米的妈妈是花。因为‘花’生‘米’!”叶小米自己說着說着就笑得不行了。

  吴楚之听后也笑了起来。

  倒不是這個梗有多好笑,而是此时叶小米笑得开心的喘不過气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是好笑。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叶小米,又狡黠的问道,“那你知道米的爸爸是谁嗎?”

  “是谁?”作为捧哏,吴楚之被秦莞锻炼的很是合格。

  见吴楚之還是回答不上来,叶小米吭哧吭哧的笑了一会儿后,得意的說道,“我不能白讲,你要学一声小狗叫,我才告诉你。”

  吴楚之被她的小模样逗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决定不按照她的套路走,摇了摇头,“那我不听了不听了。”

  正准备說话的叶小米呆了呆,赶紧跳步冲到他的前面,“不行不行,你得听,這個真的很好笑。”

  望着她的那份小焦急,吴楚之故意摆摆手,严肃的說道,“我不会学狗叫的,我不想听了。”

  叶小米鼻息粗壮了几分,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沒关系,我可以当你已经叫過了。”

  吴楚之被這样的话语逗得破了功,叫着屈,“可我沒叫啊,我沒叫過。”

  叶小米很想将笑话說完,伸手拧着他胳膊,“我說你叫過就叫過!”

  吴楚之无奈的笑了笑,“好,你說你說。”

  叶小米哼了一声,满意的松开了他的胳膊。

  吴楚之顿时有点怅然若失,被小师姐胸怀夹住的温润顿时从胳膊上消失了。

  “米的爸爸是……”

  “你晚上吃的什么?吃米嗎?”吴楚之快速的打断她的话语。

  他還想再体验一次。

  被打断的叶小米却呆了呆,“是饭啊……”

  說罢她反应了過来,气得连捶了他肩头几下,娇嗔道,“你不要打断我嘛!這個真的很好笑啊!”

  见叶小米這副撒娇的模样,吴楚之更不可能好好說话了,“好好好,你說你說。”

  而后,在叶小米又要开口之时,他坏坏一笑,捂着耳朵,“咦?怎么回事,我耳朵怎么封闭听不见了?诶?你能听见我說话嗎?”

  叶小米被他這副无赖模样气笑了,不過心念一转,轻轻咬了咬嘴唇,挽着他的胳膊,继续撒着娇,“你不要封闭嘛,真的很好笑嘛。”

  她听寝室裡的妇女们煲過电话粥,那酸臭味道的幼稚语言,觉得她们就是犯病,无可救药的恋爱病。

  不過此时,她才明白,這病有瘾,她也不愿意治愈。

  吴楚之也开始幼稚起来,依然捂着耳朵,继续调笑着,“听不见听不见~”

  此时被叶小米紧紧抱住胳膊的他,只想沉醉在海裡。

  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

  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

  叶小米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在他胳膊上咬上一口,但又舍不得,只能嘟着嘴,无辜的瞪大了那双瑞凤眼,

  “不是,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讲嘛!”

  “你学声狗叫。”吴楚之嘿嘿的笑着。

  “啊?”叶小米一呆。

  “你学声狗叫我就听。”

  叶小米气坏了,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我不要脸了嗎?”

  說罢,她左顾右盼打望着四周,发现周围人群很远后,顿时小声的“汪汪汪”三声。

  脸是什么?

  小仙女不知道。

  吴楚之拍了拍额头,“太小声了。要猛犬的那种。”

  叶小米气急,抓起他的手,对着小臂便是一口咬了上去。

  不過她也沒有下死口,只是轻轻的叼住,斜睨了吴楚之一眼,亮了亮自己的小虎牙后,嘴裡含糊着,“還要猛犬嗎?可以藏獒的哦~”

  說罢,一口小白牙在他胳膊上磨了磨。

  吴楚之大骇,赶紧投降,“够了够了,不要猛犬。”

  叶小米冷哼一声,放下了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准备开讲。

  “米的爸爸是……”

  忽地,吴楚之小跑了起来,扭头调笑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小狗說话,妈妈說,能說话的狗都是妖精~”

  叶小米被他這副幼稚的模样气的不行,拔腿追去,“吴楚之你给等着!”

  两人一路上笑闹的往南大门方向打打闹闹而去。

  到了校门口,叶小米却不想进去,刚刚确定‘暧昧’关系,她并不想那么早的分开,“你今天是不是喝得很多?”

  吴楚之摇摇头,自得的說道,“這才哪儿到哪儿的,八九瓶啤酒,也就涨涨肚子而已。”

  叶小米眯起双眼,斜斜的瞥了一眼,拉起他的胳膊就从校门口溜了過去,顺着江边往东南门走去,

  “你喝多了,需要多走一会儿!不许狡辩!师姐說你喝多了你就喝多了!”

  吴楚之哭笑不得的被她拉着往前走着。

  好吧,你漂亮,你說的对!

  正好,也散散酒,该說不說,啤酒這玩意儿,危害性比白酒還大。

  不過大学生们聚会一般都爱喝啤酒,這也挺让他头疼的。

  幸好是往东南门的方向,要是从北门进,今天可能会出大事的。

  想到這裡,他莫名的有些心虚。

  走了一段后,叶小米便松开了他的手臂。

  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她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吴楚之也知道理亏,讪讪的挠挠头后赶紧扯着闲篇,“小米……姐,你很缺钱嗎?为什么要在外面打工?”

  一方面他很好奇,另一方面,既然两人已经开始了暧昧,那么俩人的背景什么的也有义务告知对方。

  吴楚之也做好了准备,无论叶小米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

  见他又变了称呼,叶小米心裡也是好笑,不過问及這個問題时,她還是犹豫了。

  她沉默了半响,吴楚之准备打哈哈跳過這個话题。

  也许還沒到這一步吧。

  忽地,叶小米转過身来,猛地牵起他的手,扯着他在江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你发誓,你听了后,不许看轻我!”

  她的眼裡半是严肃半是乞求。

  吴楚之闻言一怔,知道這可能是個让她不愉快的话题。

  沒有丝毫犹豫,他凝望着她的双眼,而后伸出手去,轻抚着她的脸颊,“我发誓不会,但你要是不愿意现在說,可以不說的。”

  這样的亲密动作让叶小米红了脸。

  也红了眼。

  她转過头去,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算是一個孤儿……”

  吴楚之呆住了。

  他沒想到這一茬。

  从小享受着家庭温暖的他,年少时,也曾偶尔癔症时想過如果家人们都不在了的情况。

  光是想想,便让他觉得很是难受,而叶小米此时却在经历。

  他的问话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一种将快要愈合的伤口重新撕开的伤害?

  “小米……对不起,我不知道這情况,别說了,别說了,我不问了。你……你還有我!”

  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伸出手去,将叶小米揽在怀裡。

  无关情欲,他只是想安慰她。

  叶小米顺势扑在他怀裡,小脸在他胸口上滚了滚,留下一摊水印,而后仰着头,戏谑的笑着,“你?哼!”

  有些话,此时不能明說。

  吴楚之自觉理亏,想要松开手臂,却被叶小米紧紧拉住。

  让他坐好后,叶小米起身横坐在他的腿上,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后,她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他耳边,轻声說道,“让姐姐靠靠。”

  這样大胆的举动,让她自個儿也红了脸,脸上发着高烧。

  加油!小米!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

  她在给自己打着气。

  而此时的吴楚之被她紧紧的搂住,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软玉在怀,难免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叶小米鼓起勇气,轻轻拉着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小蛮腰,而后重新倒在他的肩头。

  吴楚之也不是圣人,直接被她這样的动作破了防。

  何况今晚萧玥珈的天降出场,直接打破了他心裡一直以来的枷锁。

  秦莞,他的青梅竹马,他想要。

  萧玥珈,他一见倾心的白月光,他想要。

  叶小米,這個一头闯进他世界的小师姐,他也想要。

  虽然他分不清楚,此时对叶小米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如果放开叶小米,他想想都会难受。

  人,为什么要让自己难受?

  他想做渣男,一個对所有爱自己的女人都好的渣男。

  吴楚之松开了眉头,紧了紧双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俯首在她的玉颈边嗅了一口。

  小师姐,真香。

  男人滚烫的气息拍打在叶小米的耳边,让她浑身瘫软着。

  坐在他身上的她,感受到了剧烈的变化,心裡一阵羞意涌来,却更多的是欣喜。

  不過……

  可不能那么快的便宜他,让他占占便宜足够了。

  而且……

  她也想试探试探,這個坏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叶小米略略分开双腿,在他耳边轻轻說着,“我的家……”

  她的家境非常不好,无论是出事前還是出事后。

  她的父亲是個转业军人。

  转业,其实大小是個军官,国家是要安排工作的。

  不過作为团级干部的叶父,因为性格刚直,沒有走后门送礼,被分配到了锦城无缝钢管厂做后勤部副主任。

  按理說,从职位来看是個肥差。

  可那时,正好是国有企业关停并转浪潮的开始。

  父亲刚上任沒两個月,钢管厂破产清算了。

  自然,叶父下了岗。

  而她母亲也在這时,跟着别人跑了。

  叶小米是靠着父亲风裡来雨裡去蹬三轮车,挣来的汗水钱读上大学的。

  中学时,为了给骑三轮拉扯自己长大的父亲省钱,平时在食堂吃着最便宜的菜,喝着免費的菜汤,偶尔给自己加個青椒肉丝都觉得像是過年一样。

  她考上大学后,父亲便去了羊城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

  家裡沒人,叶小米也就把家裡的小房子租了出去,自己住着学校宿舍,节约着過日子。

  而春节时,父女俩就在小旅馆将就几天团個年。

  学校宿舍,是很便宜。

  麻烦的是,为了统一管理,寒暑假留校的学生要统一安排宿舍。

  知道她家裡的情况,好心的辅导员在宿管面前說了很多好话,才让叶小米寒暑假不至于拖着自己全部家当到处搬来搬去。

  为了减轻父亲的压力,她拿完了能拿的奖学金,但是日子依然過的很艰辛。

  毕竟父亲已经渐渐的老去,能做的工种都是些力气活,收入并不高。

  每年大年初三,父亲就又去了鹏城,春节假期,老板给的工资很高。

  就在叶小米大二那年正月时,叶父就因为工地事故,被一根钢筋带走了生命。

  而让她从此开始敬畏神明的是,父亲走后第三天,便从亲戚口裡传来了消息。

  她的母亲,在父亲走的当天,于改嫁的家裡,心脏骤停猝死。

  父母的恩恩怨怨,她作为子女无法去评說。

  但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成了孤儿,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亲戚间的往来,叶小米想都不敢想。

  按照他们的說法,沒来吃绝户,算是他们对得起這個扫帚星了。

  吴楚之沉默了,他完全沒想到,叶小米的身世可以凄惨到這种地步。

  扫帚星?

  吃绝户?

  特么的都是什么封建残余!

  以前他听說過,只是觉得愚昧好笑,但发生在自己身边人身上时,他笑不出来了。

  這对一個女孩子,是多么残酷的伤害?

  他不由自主的紧紧将她抱在怀裡,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他们胡說八道!你還有我……”

  将自己小脸缩在他怀裡的叶小米,此时其实并不难過。

  困难的时刻早已過去,虽然父母都走了,亲戚也不要她,但导师曾慧娴却给了她如同妈妈一般的疼爱。

  她其实心裡正欢欣雀跃着。

  因为随着她的讲述,身下那咯得让她心慌的坏东西,逐渐的偃旗息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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